狗腿的武功不低,可片刻之後,他們卻是仍然拿不下看似紈褲子弟,白女敕璀璨的司徒睿華。
就在狗腿絕望之際,沒想卻是天降祥瑞,竟有高人從暗處朝司徒睿華使了絆子,原本執得一手鐵扇,迎風屹立于屋頂,穩操勝券的司徒睿華卻是突地被點了穴,被他們不費吹灰之力的五花大綁了到了睿親王面前。
「我兒,這幾日過得可好?」看著眼前滿是灰撲,一身狼狽的司徒睿華,睿親王卻是問得和氣。
司徒睿華也知道如今的這副模樣卻是登不上台面,卻仍是淡定的翩然坐了下來,深沉的看了一眼睿親王,道︰「托父王的福,如今的生活,卻是比原來精彩幸福了不少。」
睿親王被氣得咽了一咽,低沉的笑出了聲。「幸福?」
睿親王的話語帶著三分的譏諷,三分的質疑,三分的好笑,仿佛司徒睿華說了一個十分不靠譜,不著調的笑話一樣。
「幸福。」司徒睿華卻是答得一本正經。
「她獨坐閬苑玉府,享盡人間極樂。而你原本一身珠玉,如今卻獨坐于粗野陋室,睿兒,你當真……幸福?」
雖是疑問句,但是睿親王卻愣是說出了肯定句的架勢。
司徒睿華听完卻是連眉頭都沒蹙下,悠然道︰「身于陋室,才能獨顯得我身之清傲,非泥沼之鯉。她身雖是獨坐閬苑玉府,可心歸陋。我做畫來,她撫琴。我起灶來,她下廚。得妻如此,如何不幸?」
司徒睿華,翩然站起,雖是綁縛,一舉一動卻是不見一絲狼狽。舉手投足皆是風流,一昂一笑皆是豪邁,其容之璀璨,其眼之堅定,字字出自肺腑,句句痴心無悔。陽光下,風流不羈的模樣,睿親王瞠了瞠目,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年少輕狂時。
那是封塵了多年的往事。
「你沒有顯赫的地位,沒有尊貴的身份,而你心愛的女子如今在大魏地位之崇高,一時無兩。日後她終會嫌棄你,離開你。」睿親王目光游移,神色沉肅,言語間帶著的一絲悲戚卻是不常見。「我如今會如此,只是為你好啊……」
睿親王說得卻是情真。
當年,有一個女子,愛他至深,結下海誓山盟,卻是在成親的前夜,狠心的拋棄了他。
後來,他撕心裂肺的問那個女子,為什麼要離開他。
她說,她想要的,他給不了。
當時,他的心,卻是不知破碎在了何方。眼前,一片的血霧,濃郁的血腥之氣,滔天只恨,從此便不再消散。
司徒睿華卻是笑了笑,那輕佻的神情,仿佛在听一個神話,卻是連答都懶得理。
他的浣玉,若真是貪圖富貴,為功求名,她就不會那樣對西門埔琿了。
見司徒睿華一時卻是如此之頑固,對浣玉用情痴纏的模樣卻是和他當年一模一樣。不由得,睿親王咬了咬牙,陰森的丟下了殺手 。「睿兒,如果你心愛的女人知道是你殺了她全家,你猜她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