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說什麼?」司徒睿華卻是扯了扯臉皮,臉上帶笑得虛應著,眼底卻是一抹不耐閃過。
「看來你是沒有听清楚。」睿親王抽出佩劍,卻是緩緩的走到了司徒睿華身邊,斬斷了他的束縛之後,才繼續道︰「我說,若是你心愛的玉兒知道是你放火殺了他全家,你猜她會怎麼想?」
睿親王此時說的,卻是不著邊際的話,可就是如此不著邊際的話,卻是讓司徒睿華驀然,心抽疼得厲害了。
他自及冠入仕,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如今他的父親卻是說他殺了浣玉一家,這斷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眼前的睿親王,語調卻又是那樣的沉毅,一臉的淡然,眼里的精光,閃爍的卻是那樣的攝人,分明不是說謊。
若是浣玉知道了是你放火殺了她的全家,你猜她會怎麼想?
放火殺了她的全家?一陣閃電自腦海里閃過,司徒睿華先前還兀自璀璨生熠的俊顏卻是瞬間慘白黯淡了下去。
「父親,你為什麼要殺了她全家?」沒有吵也沒有太過驚駭,臨變之際,司徒睿華卻是冷靜得讓人害怕。
如此沉穩、如此淡然的話語,卻是讓睿親王不禁又重看了自己的兒子幾分,不知道什麼時候,司徒睿華卻是變了,變成了他。
一個陌生而又熟悉得可怕的人。
「今天我看了喜帖,才終是佩服了你。我睿親王的兒子,就是不凡!居然可以釣到這麼金貴的大魚。她不僅是黃金鍛造而成的珍品,更是僅此于天下第二號人物的絕品啊。」睿親王眼里卻是閃過一絲欣賞,語氣里的贊賞不是一點點。「我一直都在調查她的身份,沒想,她的身份居然是如此的遙不可及!可是如此厲害的人物,她居然被你綁住了心神。」
睿親王悠悠坐下,拿起了桌邊的請帖,吹了一吹,帶著幾分自豪,道︰「可是如今我卻是覺得,睿兒,你卻是比那浣玉還要厲害的人物。可以說,你就是這天下第二號人物!」
悠悠的話語,帶著三分的自得,徐徐從睿親王的口里晃悠悠的飄出來,卻是急死了司徒睿華。無奈,他卻是不能表現出來。
浣玉卻是一心待他,從她請帖的具名,就可以看出。
如今,睿親王的一番話,卻是弄的他的心七上八下。
他是去過浣玉故居的,那確實是一片燒骸。
若非是他的父親參與其中,他怎麼說得那麼篤定,那麼準確,說得那麼底氣十足。
人生最痛苦之事,卻是如此。明明不想知道前奏,明明只想知道重點**,可是偏偏還要給你一段冗長,讓你不得推拒。
「父王,我看你是黔驢技窮,阻止不了我和玉兒的婚禮,所以才想出了這麼個俗爛的借口。」實在心急的司徒睿華只得用上了激將法,理了理外袍,卻是說得淡然而暢懷。「恕兒子有事,不能陪父王演戲了。」
說完,司徒睿華便作勢邁出了步子打算離去。
「浣玉在沒跟秦後做事之前,是住在柳家巷吧。」果然,睿親王卻是上套,開始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