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嬌弱的人兒卻偏偏有一雙凌厲銳利的眸子,里面流轉溢出的光華,好似琉璃,是那樣的斑斕奪目。
如此嬌弱的人兒卻又偏偏有一彎幽深的梨渦,里面流轉溢出的蠱惑,好似罌粟,是那樣的勾魂奪魄。
如此嬌弱的人兒卻又偏偏自有一股孤寒優雅的氣質,里面流轉溢出的吹蘭芬馥,是他一世的渴望。
西門埔琿愛憐的垂下眼眸,看著依舊逞強,嘟著嘴,緊靠在他懷里,吸取他溫暖,並沒有落淚的女子。
他一生,只虔誠做一事,只虔誠等一人,只虔誠愛一人。
那是絕世的珍寶,他用盡了一生,也是不滿足的。
如果可以,他想求老天,生生世世,讓他遇到她,愛上她。
此刻,暗夜闌珊,光陰靜好,直到被一人打破。
「你們在做什麼!」暗夜里,一身頎長的金縷衣,卻是傳出一聲低喝,響在了兩人身後。
浣玉听到那熟悉的聲音,卻是驚喜得立馬醒過了酒,轉過身,果然看到了那抹金邊的璀璨。
「司徒,你沒事吧。」浣玉甩開西門埔琿,急忙跑到司徒睿華身邊,仔細的看著司徒睿華,一寸寸小心的模索道︰「今天白天,有沒有傷著了哪里?」
身後的西門埔琿,看著浣玉語氣之溫婉,舉動之小心翼翼,一舉一動,流淌出的,盡是無盡的關懷。
一時間,西門埔琿心底的那壇新醋卻是釀成了陳醋。
味道那個叫甘醇,鮮美,濃郁。
浣玉的眼楮是瞎了不成,她的腦袋里裝滿了漿糊不成?
明明白天他打司徒睿華,雖說是發泄對司徒睿華的不滿,但是很大一部分,他沒說出來,也是替浣玉替天行道了。
司徒睿華膽敢欺負了浣玉,膽敢逃婚置浣玉的顏面掃地,膽敢在浣玉的面前有了新人,那麼,他就是不可饒恕!
再說了,就算他武功強,可司徒睿華也不是塊豆腐,她有必要那麼小心,關心緊張麼……
他先前杵在她面前那麼久,怎麼就沒見浣玉關心一聲。
司徒睿華的武功也是不弱的,這次打斗,他並沒有使了真力,所以,他的糙肉下面,噎死青紫塊塊。
同樣是俊男,同樣是深愛她的男子,為什麼浣玉要種族歧視!
看著浣玉越來越怯懦,毫無立場可言,西門埔琿卻是氣到不行,吃醋到不行。
她不是應該惡狠狠的跑過去質問司徒睿華,為什麼結婚的時候,放了她鴿子讓她在全大魏的達官名流前面丟了人麼?
她不是應該惡狠狠的跑過去質問司徒睿華,為什麼和玉淑攙和到一起麼?
她不是應該惡狠狠的跑過去質問司徒睿華,為什麼斷了她的瓷路,和她對著干麼?
「我受傷,你會在乎?」司徒睿華看著微醺的浣玉,心里卻是一陣陣的抽疼。
他怕白天玉淑的一番舉動會讓她傷心,所以,他來看她。
如果浣玉心里有他,那麼浣玉今晚就會在茅屋,他沒有料錯。
可是,他料中了前頭,卻是沒有料中後頭。
浣玉竟然和西門埔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