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料中了前頭,卻是沒有料中後頭。
浣玉竟然和西門埔琿如此肆無忌憚的親親我我,她的心,如今到底在誰的身上……
一瞬,司徒睿華心里,卻是生起了三分的忐忑,三分的不確定,三分的傷悲。
「司徒,你不要想歪了,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浣玉卻是抱緊了司徒睿華,急急的辯解道。
眼前的司徒睿華,曾經的璀璨颯爽陽光之息,卻是流淌著清冷的傷悲,看得人卻是從頭涼到了腳。
司徒睿華,本該是一身金縷之衣,珠玉璀璨,站在雲頭,享盡繁華的公子。
如今的模樣,卻是傷心得很了。
「那事情是什麼樣的。」司徒睿華卻是一陣脾氣上來,擰起了眸子,第一次抬高了音量,發泄開了心里的抑郁。
他為了她,這些日子,卻是沒一刻開懷。
他為了她,這些日子,殫精竭慮的做足了戲,只為了她能安然端坐,卻是不用傷神。
他為她如此的傷心傷力,沒想到頭來,浣玉卻是和西門埔琿花前月下,好不溫情,怎能讓他不恨。
浣玉是了解司徒睿華的,知道若不是有什麼極抑郁的事,怵了他,他是斷然不會對她發火的。
一時,浣玉卻是軟下了身,不住的向司徒睿華解釋,一舉一動,卻是疼極了司徒睿華。
一旁的西門埔琿卻是看不得浣玉對司徒睿華如此的疼惜重視。
一個背信棄義的放蕩子,將感情玩弄于鼓掌的偽君子,也配浣玉如此看重,浣玉不是先前猶自傷懷麼,如今怎麼一見了司徒睿華反而卻是反身去安慰他呢?
不覺間,西門埔琿卻是怒火中燒,忍不住的一把揪住了享受著浣玉疼惜的司徒睿華,啐道︰「你這個背信棄義,玩弄玉兒感情于鼓掌的偽君子,有本事就不要這麼作態,迷惑了浣玉!」
司徒睿華被浣玉一番柔情解釋,心卻是寬心不少,沒想下一刻西門埔琿卻是沖沖的澆起了一大桶菜花油,從頭淋到了腳。
「你才是偽君子!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麼,為什麼總是搶我的女人!」司徒睿華卻是將這些日子積攢起來的怒氣盡數發泄了出來。
「玉兒,從來就是我的女人!」西門埔琿卻是急快的抓住了攜風帶雨狠狠掄過來的一拳,眼里的堅毅卻是閃爍得灼熱了。「你明明知道,我一生,只等她,只愛她!為什麼,你卻是老要和我做對!」
西門埔琿心里也是怒氣沖沖,眼里的冰芒瞬間翻天覆地,眨眼間,便凍結了這繾綣的暗夜。
而一旁的浣玉,看著眼前的兩只老虎卻又是重復起了白天的戲碼,心下一個焦急,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近了那滔滔翻涌得中心,卻是被兩人不小心的掃了出來,打到了籬笆邊。
一時間,浣玉只感覺,腦子里,卻是金星漫天,飛舞得厲害了。
想爬起來,不料身子卻是不听使喚,掙扎間,司徒睿華卻是瞥及被他們誤傷得浣玉,不覺跑到了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