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啊。」屋外,傳來的卻不是阿華的聲音。「是不是喊我進去?」
那聲音卻是得意里裹著三分狹促,卻是成功的讓司徒睿華憋回去了先前的話。
「誰要你進來!」下床的人,重新的躺回到了床上,摩挲著指間的藥戒,賭氣道。
語氣卻是愛戀中的打情罵俏了。
「那就是你接受了。」浣玉卻是不拆穿司徒睿華的逞強,順著他的意思,下著她自己的棋,得逞的理了理裙擺,坐上了阿華召來的馬車,臨別道︰「我走了。」
司徒睿華听到車輪離去的聲音,本想喊住離去的浣玉,卻終是忍住了。
他舍不得。
他已經沒有資格留住這個人,那麼留下一個信物,做為念想,讓藥戒替代了她,時時刻刻留在自己身邊,不過分吧。
留下戒指,戴在指間,即是一種承諾。此人,已經被戒指的主人牢牢栓住了。
浣玉給他戴上,是這個意思。
司徒睿華戴上,是認可了浣玉這層意思。
司徒睿華,永遠是浣玉的。
坐在馬車里的浣玉,臉上的笑,卻是揚起得燦爛了。
只從婚宴之後,她已經沒有這般笑過了。
司徒睿華這段時間,如此反常,必是有他的原因。
他不說,她也不拆穿。
司徒睿華的心意,若是浣玉先前還有一絲的疑慮,但是看著司徒睿華卻是沒有拒絕了那束縛了那一生的信物。浣玉的心,此刻便是如明鏡般澄亮,如磐石般堅定了。
只待機緣巧合,水到渠成,待司徒睿華處理了他們之間的鴻溝之後,司徒睿華自會主動來找她。
若是強硬逼問,只會適得其反。
浣玉端坐在馬車,還沒走幾步,卻是被一旁沖出的玉淑攔了下來。
「姐姐,妹妹有事相求!」玉淑跪在地上,卻是恭謙至極。
听到玉淑的聲音,浣玉才揚起的好興致,卻是徹底被打斷。掀開車簾,看著跪在地上,一臉淒婉的玉淑,片刻後,道︰「進來吧!」
「姐姐,我錯了。」進後馬車,玉淑一把跪在了浣玉的面前。
這一夜,她直直盯著窗里的人影,好是辛苦。
雖然浣玉沒有和司徒睿華有肌膚之親,可是,依舊讓她認清了一個事實,浣玉對于司徒睿華來說,是不同的!
浣玉取代了司徒睿華心里她的地位!
而司徒睿華在她的心里,地位卻是從未變過,甚至是更不舍了。
因為即將失去,才知道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浣玉在屋里陪著司徒睿華,心里卻是坦然。
而她在屋外看著浣玉陪司徒睿華的身影,卻是揪疼了一夜。
司徒睿華在她心里卻是印上了烙印,她真的離不開司徒睿華。
如果拋棄了尊嚴,跪在浣玉面前,虔誠的認錯可以換回司徒睿華,那麼她會做。
「你錯在了哪里?」浣玉看著如此突兀跪在她面前的玉淑,心里卻是泛起了一陣陣冷笑。」我不該搶了你的西門埔琿。我錯了,姐姐,」玉淑卻是說的急切,說得掏心,虔誠而悲慟的看著浣玉,急急道︰「姐姐,我再也不會做惡,求你將司徒睿華還給我吧。」
浣玉看著玉淑如此低聲下氣,心下卻是沒有一點憐憫,冷冷道︰「這些話,我听過了。我最後說一遍,不可能!」
說完,浣玉便打開了車門,冷冷的指向門外。
玉淑看著浣玉卻是一臉的堅毅,只得下了馬車,看著馬車離去的背影,眼里卻是滲出一絲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