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怎麼跟狗似的……」片刻之後,西門埔琿在浣玉逐漸加大的力道里回過神,抽出了手指,心疼的握住手指,看著那地方天圓的牙齒印,帶著三分埋怨,三分低斥,三分輕飄的撒嬌?
閻羅般冷冽幽冥的雄壯男子在一個弱女子面前撒嬌?
浣玉瞬間又一個激靈過,雞皮疙瘩抖了抖。
「你才有病,被咬了還沒反應!」浣玉看著語氣果然降了不少的司徒睿華,提高了嗓門,忿忿回嘴。
西門埔琿被踩著尾巴,唰的閉上了嘴,沉默了幾秒後,理直氣壯道︰「是有病!不過已經好了。」
浣玉沒想到西門埔琿卻是這般臉皮厚,接得卻是順溜,雞皮疙瘩又抖了一層下來。
「你是藥。相思病最好的藥。」頓了頓,西門埔琿感慨良多的丟下一句肉麻至極的情話。
「我想你。我以為見著你之後就會不再想你,哪知見到你之後,腦子里還是想著你。你說是不是中毒了?」淺嘆了口氣之後,西門埔琿卻是反常的朝浣玉澀澀笑道。
「我討厭你,讓我中毒。
我討厭你,讓我整日整日的想你。
我討厭你,即使在我努力做事的時候,腦海里還是你。
我討厭你,讓我變得不像自己。」一陣陣低沉的討厭,听著是那般的繾綣,傳到浣玉的耳里,挑起了心里的那根弦,蕩漾開一陣陣酥麻的情潮,卻是浣玉許久都沒有再感受到的悸動。
他,如今跟她說這些,什麼意思。浣玉眼底一抹激蕩過,心里卻是一股不知名的情愫涌起,讓她非常想逃離這個地方。
屋里,合歡花開,清香悠悠,卻是沁人心脾。
屋里,紅燭潺潺,泠泠的月光剪散了一段段旖旎的紅光,鋪在了西門埔琿的臉上。
「從來都是桀驁冷血我,嘗到了失落的心碎。
從來都是不可一世的我,嘗到了挫敗的苦悶。
從來都是予取予奪的我,嘗到了失去而不可得的悔恨。
從來都是呼風喚雨的我,嘗到了在心愛的女子面前戰戰兢兢跟她說情話時內心的忐忑。」
低沉的情話,說到後面卻是帶上了懊惱,困頓,悔恨,更多是戰戰兢兢。
浣玉能很清晰的感受到,眼前的男子,不再是那個不可一世,威風凜凜的西門少主。
「眼前的男人,不再是稱雄一方的霸主,而是一個祈求能破鏡重圓,覆水重收的男人,玉兒,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陪著你好麼?」西門埔琿再次拿出了璞玉,攤開來,放到浣玉面前,一字一字,道︰「讓我陪著你,白首不離。可好?
讓我陪著你,滄海畫眉,夕下舞笙,共同尋覓一個只屬于你我的安樂巢,可好?」
纏綿而平實的情話,旖旎的為浣玉在眼前編織出了一幅幸福的錦繡。
浣玉眼里閃過一絲動容,一絲驚詫,原來,冰冷閻羅,可是可以說出這般纏綿而動人的情話,編織了一張溫情的網,困住了她的一生一世。
「沒有殺死秦朗之前,我不會有安樂巢!」即使是冷硬如鐵的心腸,在這般動情的表白面前,也會無能為力吧。
「那麼我為你殺了秦朗,你可會讓我為你築一個安樂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