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曾經叛逃的客商,又挪到了浣玉的手里。
閑暇無人時,浣玉偏過頭,深沉的望向逸華,道︰「怎麼回事?」
其實浣玉的心底,很是清楚,能在這麼短時間里,做好這事的,只有他,不是麼?
「主子,少主其實是個好人,不是麼?」逸華給浣玉倒了杯茶,悠悠的捧到浣玉的手邊,細細道。
浣玉點了點頭,飲了口喉里的茶,不做聲。
逸華見浣玉已沒有了先前的排斥,便模糊道︰「主子,你說好人,是不是該有好報?」
浣玉喝完茶,卻是笑了笑,伸手點了點逸華附過的眉心,調笑道︰「西門埔琿給你什麼好處了,你這麼幫他?」
逸華卻是正色,道︰「不過是看他痴情,對主子是真的痴情一片唄。」
要是有個男人,也跟西門埔琿一般,她就是死也是甘願。
她的主子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浣玉點頭,狡黠的笑了笑。張了張口,卻見外面一抹身影閃過,不禁住了嘴。
「玉兒,我今日校場大點兵之後,有閑暇,陪我去個地方。」眨眼間,西門埔琿便奔到了浣玉身旁。
浣玉笑了笑,給西門埔琿倒了杯茶,端到身旁,並掏出了帕子,放在了桌旁。
他該是才從校場出來吧,臉上多濕汗。
西門埔琿心安理得的接過浣玉端過的茶,喝完了之後,放下茶杯的時候,看到一旁的帕子,便朝浣玉努了努嘴。
浣玉眨了眨眼,也裝無知的朝西門埔琿努了努嘴。
「給本座擦汗!」西門埔琿終不是耐心的人,剮了眼浣玉,低吼道。
「憑什麼?」浣玉不服氣的拈起帕子,疊成了一個漂亮的弧度。
西門埔琿卻是見不得浣玉在他面前擺起了芒碭山總執事的樣子,蹙起了眉頭,語氣卻是變得惡劣了。「擦是不擦?」
冷冽的眼里,卻是一陣精光閃過,將浣玉從頭掃到腳,大有一副,你若是不給我擦汗,我就剝了你衣服,拿你肚兜給我擦汗的意思。
很顯然,靈活如浣玉,自然選擇了乖乖給西門埔琿擦汗。
暗香盈袖,西門埔琿舒服的深吸口氣,閉起了眼楮,很是享受這一刻。
不知道什麼時候,大鴻和逸華皆已推開去,偌大的書房,只有他們兩人。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暗香盈袖,要是能把正在服侍他的美人摟在懷里好好溫存一番,那西門埔琿可謂是無憾了。
「我今兒不能陪你去。」邊擦拭,浣玉見西門埔琿卻是心情極好,遂出言道。
「為什麼?」西門埔琿閉目,嘴角呢噥的吐出一句。
浣玉擦好汗後,順帶很是自然的為西門埔琿揉了揉鬢間,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知道,靠在榻上的西門埔琿,卻是疲累至極。
這大概就是西門埔琿一直對浣玉不能忘懷的原因吧。
當年的浣玉,活月兌月兌一傻笨乎乎的肉包子談不上貌美如花,談不上蕙質蘭心,但是卻讓他記掛了一輩子。
他是大魏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