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父王百年之後,他將會登基,帶領大魏臣民共創盛世,卻是毋庸置疑的事。
一切都如預料中進行得很是完美。
直到他被誘拐安然無恙逃回來之後,卻是執意放棄了那尊崇無比的太子之位,任憑父王怎麼攔阻,都沒有用。
後來,他們終于知道了原因,他愛上了一個不知浪跡在哪里的姑娘。
太子至尊加身,卻是極不利于找尋佳人,思忖之下,他毅然放棄了太子之位,那唾手可得的君王至尊!
原來,他放棄了天下,執意找尋的佳人,便是浣玉!
往事歷歷卻是清晰的回放在魏王的眼前,一瞬,魏王已是泄氣的皮球,神色一脈感慨。
雖說西門埔琿對皇位卻是無一絲覬覦,可是朝里卻是有一堆父王的舊臣,他們皆已父王的旨意為做事基準。
曾有傳言,父王臨終下了一道密旨,若是西門埔琿回心轉意,那麼王位將回到原主人手里。
可是那道遺旨,卻不知在何人手上。
如今西門埔琿有浣玉在畔,可謂心滿意足。
若是浣玉不在了,若是他將浣玉殺了……
西門埔琿怕是不會讓他痛快了!
心里一陣寒顫過,魏王臉上終扯出了一抹僵硬得很的笑靨,和氣的歡喜道︰「我說你前日怎麼要我出席浣玉的歡慶宴,並要我收了浣玉為妹妹,原來,本來,他本就是我妹妹啊!」
西門埔琿很是滿意的緩和下神色,對魏王的識時務很是滿意。
要是他敢傷浣玉一根毫毛,他定會將他千刀萬剮!
在他心情好時,他尚且把他當魏王供著。
若是惹得他不快了,魏王在他心里,就是可吹可斬可燒的草芥了。
「都是一家人,我這做哥哥的,怎麼的,也不會傷了我弟弟心愛的媳婦,我這就趕緊將弟妹放出來。」魏王揣測著西門埔琿心里所想,試探的望向西門埔琿,道。
西門埔琿卻是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听魏王這麼說,腳下卻是比嘴上快了一拍不止,只見一道黑影過,魏王的眼前已不見了西門埔琿的身影。
下一秒,卻是見那道黑影已以白駒過隙的神速奔出了眼界,只听得空中傳來西門埔琿傳來滿是不耐煩的聲音,卻是泄露了他心里的焦急,道︰「還是我自己去接,我怕那些畜生不懂禮。」
魏王一時間,坐在高塌龍椅上,倏的,卻是羨慕嫉妒起眼前對他很是不恭敬的弟弟起來。
得一人,護一生。
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率性而為,為愛痴狂,徹底怒放一次。
而他,身為真龍天子,坐擁了天下,卻是不會心動,心喜。
自是體會不到那份不易得而終得之後的暢意,欣喜若狂。
人之于一生,朝生暮死,如曇花一現,卻是短暫。
即使他坐擁了一切,卻是沒能體會到那種深入骨髓的情愫,可以讓自己懷念了一輩子。
無怨無悔。
沒有一個人,一件事,足以讓他熱血沸騰,拼棄了天下江山,只肆意為一樂!
「祝福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