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我多說也是無意。」西門埔琿看著魏王卻是一副此時不可商量的神色,也不自討沒趣,只桀驁的丟下了藏在袖里的繩子甩開在魏王面前,一副求死的模樣,冷冽道︰「也把我關起來吧,我誓和浣玉共生死!」
他不求魏王。
他只要和浣玉同生共死。
魏王既然認為他比不上睿親王,那就讓睿親王替他去對付秦王。
反正秦王若是破宮,他首先救的人,肯定不是他魏王!
魏王看西門埔琿面色卻是堅毅,言語間大有浣玉去死他必不獨活的意思。
如今秦兵壓境,他可以沒人滿朝文武,都不能少了他。
一時,魏王臉色緩和了不少,道︰「浣玉一案,刑部證據確鑿,即使我貴為天子,也不好徇私。」
不好徇私是假,得罪不得睿親王卻是真。
西門埔琿抬起頭,眼眸里卻是一抹不耐煩的冷光閃過,語氣間一脈冷冽,桀驁的看向魏王,道︰「既如此,魏王毋須多言,綁了我,你就是不綁我,只要浣玉在牢里一日,我亦是在柴房里閉門不出。」
面對大魏的第一人,西門埔琿卻是桀驁孤傲,沒有絲毫的畏懼。
「你,威脅我?」一瞬,魏王的眼眸卻是一抹殺意閃過。
如今秦朗的隊伍已經打到了家門口,而他本承諾的出征,居然敢出爾反爾。
西門埔琿嘴角閃過一絲嘲諷,負手而立,眼里卻是冷意十足。
他這不是威脅,是恐嚇!
「我為她,放棄了一切!」西門埔琿眼里滿是凌厲的刀鋒,臉上卻是現起了絲絲柔情,沉聲道。
「即使是這樣,我也還是不能放了她。」魏王見西門埔琿卻是敢膽大包天的和他對抗,眼里一抹隱忍的惱怒過,卻也說了實話。「睿親王要她的命。」
難道他要為了一個滿是威脅,渾身變數的女人,得罪睿親王麼?
難道西門埔琿打算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甘得罪了大魏掌生死殺伐的第一人麼?
一時間,氣氛卻是凝結得很了。
魏王這番話出,意思很是明朗,他不會放了浣玉!
西門埔琿深吸口氣,看著眼前卻是一步不退,並滿含威脅的魏王,臉上一抹掙扎過,終道︰「哥哥,你可知,當初我是為了找她,才放棄了太子之位,讓與你,若是她有個閃失……」
接下去的話,西門埔琿卻是咽進了肚子里。
太子之位,魏王至尊,是他讓給他的。
魏王要不是得益于浣玉,他根本就不會獨坐于今日的位置。
他說這番話,不為威脅,也是威脅,不過是讓魏王知曉了浣玉在他心中的地位。
沒有浣玉,他會做出什麼事,那就不知道了。
此話一出,魏王卻是面若紙白,瞪大了眼,鼓起了腮幫,不住的鼓脹,微微顫抖的身子幾欲驚得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自打西門埔琿出世,卻是得盡了父王的歡寵,出生即被加封太子。
長大之後的西門埔琿,卻是文武雙全,有勇有謀,得盡了父王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