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淑搖了搖頭,一把推開了搖移驚詫的西門埔琿,高昂起頭,翦翦大眼里,那抹得意卻是徹底的宣泄開,十足十的凌厲氣勢,趾高氣昂道︰「情殤!」
情殤?
情殤!
西門埔琿震了一震,手里的匕首,一個不留神,卻是失手掉到了地上。
南疆的深處,曾有一位聖女,有一天卻是有一位書生對她一見鐘情,偷偷的下了迷藥之後,玷污了她。
聖女醒來,書生對她許下了一聲不離不棄的誓言,道︰「除非黃土白骨,我許你百歲無憂!」
聖女感動,甘心以身相許。
兩月後,書生喜結連理,新娘不是她。
聖女什麼都沒有說,只引了肚子胎兒為引,化了金蟲,為書生飲。
這就是絕世無雙的情殤!
對下蠱之人,最纏綿虔誠的祝福,除非黃土白骨,我許你百歲無憂。
從此聖女身之痛,身之憂,皆由書生承受。
聖女手塑泥人,每日指尖輕劃,摳出一點點泥土,書生生不如死,卻是求死無門,終有一日,直到泥人已化為了一堆塵粉,而書生已是一架活生生駭人白骨。
書生以為,他解月兌了。
可是聖女不死,書生卻白骨累累,亦苟活著。
聖女之愛,書生的誓言,成就的,這就是驚天的情殤!
「除非黃土白骨,我許你百歲無憂!」西門埔琿叨叨的念著曾經從師傅口里听來的誓言,眼里一抹苦笑閃過,看向眼前面上柔弱,心里卻是如蛇蠍般陰狠的女子,道︰「玉淑,你倒是看得起我,世間難尋的情殤,你竟是舍得下在我身上。」
情殤之纏綿幽怨,蠱蟲之噬骨之毒,卻是天下共懼,所以知曉這等蠱蟲制作的,當年皆被活埋,如今,司徒家卻是看得起他了。
西門埔琿眼里一抹凌厲過,看著眼前趾高氣昂的女子,沉道︰「自見你來,我自認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傷天害理的事,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她被浣玉帶入寨里,他從來都是待她如上賓,未曾有一分輕賤,怠慢。
就是個畜生,也知感恩。
更何況是個知書達理的小姐,如此手段對他,實在費解。
看著西門埔琿眼底的疑惑深了,玉淑退了一步又一步,直到她全身的怒氣可以完整的呈現在西門埔琿的面前。
「少主,你可曾記得當年柳家巷的那把火?」傷疤被掀開,玉淑卻是心揪得厲害,眼里一時的盛怒,陰狠卻是閃動得很了。「是你殺了我全家六十一口,你竟然還問我為什麼如此對你?」
玉淑的質問,到最後,已成為歇斯底里的怒吼。
她的家人,要麼被活活燒死,要麼死在他的劍下,無一生還。
她這麼對他,還是輕松的呢!
倏的,玉淑抽出早已準備好的金簪,在西門埔琿面前,狠狠刺下,臉上的猙獰,看著卻是恐怖得很了。
原本艷麗的容顏,卻是在一瞬之間,扭曲成了地獄中的惡魔。
簪子下去的一瞬,玉淑就見前一刻還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