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的不是司徒睿華的扇面,模的是和司徒睿華共渡的美好過往。
模的是司徒睿華,他的心,他的神。
「司徒睿華,你去了哪里!」終,浣玉將桌案的酒一飲而下,許是飲得急,浣玉居然嗆了嗆,低喃道。
「司徒睿華,你去了哪里?」浣玉偏過頭,一杯杯的酒下肚,帶著微微燻意,一遍遍,喊得是那般的痴纏,那般的哀慟,那般的傷悲。
那眼里濃郁化不開的黯淡,卻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揮散,呵護。
浣玉,很愛司徒世子吧,顏群看著不遠處,月夜下獨飲穿腸毒藥,借酒消愁的女子,心里不禁喟嘆。
顏群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珠翠傍身,醉意朦朧,幾杯酒下肚,已趴在桌上的女子,心里很是感嘆。
她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西門埔琿和司徒睿華的心,都死死的栓在她的身上,對身外的鶯鶯燕燕,卻是連瞟都不瞟一眼。
她口里的司徒睿華,是睿親王素來疼愛的獨子,本該有大好的前程。
可是司徒世子,竟然為了和她天長地久,放棄了世子之尊,三公九卿之位,甘願隱身芸芸市井,為她收起了虎狼之爪,當時她從奴婢那里听說,卻是心里暗自對這位素未謀面,但大名鼎鼎的世子很是敬重。
為愛,瘋狂。
以致死。
這樣情痴之深的男子,怕是世間的女子都不能抗拒其深情。
「司徒睿華,你去了哪里?」天旋地轉間,浣玉忍不住酒意的一**肆虐,幽幽的閉上了眼,手撫折扇,一遍遍的呢喃,問得痴然。
她如今擁有了一切,可是卻失去了他。
她如今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
沒有他,就沒有她浣玉在大魏今日功成名就的今日。
為什麼,他是那麼的傻,對她是那麼的好,好得讓她難以忘懷。
好得,讓她為難。
浣玉一個不留神,酒瓶便從她的手里晃悠悠的月兌落,顫巍巍的滑到桌邊,只听「乒咚」一聲,那片片如天邊棉花般純白的瓷瓶掉到了地上,卻是摔得粉碎。
像極了司徒睿華此刻的心。
浣玉的一句句呢喃,飄到司徒睿華的耳畔,卻是一記記尖刀,扎得司徒睿華片片破碎,不堪入目的心,鮮血流淌得觸目驚心了。
若是浣玉沒有遇到西門埔琿,或許她會和司徒睿華是從此伉儷情深的一對。
西門埔琿,是大魏的守護神。
她從很小的時候,便听說了大魏有一個外貌俊逸,性格暴戾,武藝超群但是聰明絕頂,天神一般冷冽如冰霜的男子。
她怕。
可是,當她初次見過之後,才知道,世間的話,世間的事,多是謠傳。
她從未見過那樣俊逸陽剛的男子,那就是頭頂熠熠璀璨的旭日。
他笑起來,一切都會黯然失色。
太陽般璀璨陽光的男子,只要見過他的人,皆會被吸引。
她就是。
人,怎能離開太陽?
所以,竟舞台上的驚鴻一瞥,她愛上了一個太陽般璀璨陽光的男子,一見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