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大鴻,雖不知道主子為什麼突然就從暖暖夏陽變成了冬日寒潭,但是籠概他也是知道的。
能讓少主變得如此瘋癲不正常的,也只有閬苑玉府的那位了。
如今,少主卻是著實生氣,大有和閬苑玉府劃清關系的地方,大鴻哀嘆一聲,那以後山寨還和閬苑玉府往來麼?
少主要求每日打探浣玉姑娘的情況,看如今少主閻王般的長臉,一個不中意,揣測心意若是不中,便是五馬分尸的下場。
就當大鴻糾結得幾欲撞牆的時候,一塊每日必到的探路石今日又蹭蹭的走了過來。
是丞相的掌上明珠——顏群公主。
大鴻覺得,每次拒絕別人是不道德的,所以這次他翩然放行。
西門埔琿看著擋著她光線的過客甲,面無表情的瞟了眼,繼而不浪費一秒的收回從寒潭里撈出的眸光,冷道︰「有事?」
顏群覺得今日氛圍卻是較平日冷了十分,但依舊逞強吐出一口氣,表達出心中意思道︰「近日法華寺法事,據說很是靈驗,少主可願和本宮同去否?」
西門埔琿眼皮都沒抬一下的,繼續批復著公務,道︰「可。」
一字,對于某人來說,是陽光普照。
對于某人來說,是陰雨綿延。
少主從來都不屑應付鶯鶯花花,今日突然腦抽一般答應了這個看起來脾氣大,只會惹事,非常不好伺候的主子,是不是被浣玉氣傻了。
大鴻撐頭,看著西門埔琿和顏群竟然相攜離去,頭突然痛得很了。
這個主子,囂張跋扈,蠻橫無理,是出了名的。
浣玉坐在紅木鎏金斷的馬車里,一行人低調馳到了法華寺門口。
馬車剛定下來,逸華從馬車跳下,打開車窗,正打算跳開車簾服侍浣玉下車的那會,一輛馬車如打了狗血般,風馳電掣般,啾啾撒野停到了法華寺門口,器宇軒昂華麗麗一腳踩上了浣玉的馬車。
浣玉的馬車雖不是銅牆鐵壁,馬雖不是萬金難求的神駒,但也是屈指可數的良駒,身後馬車蠻橫粗野的撞上浣玉的馬車,卻也讓浣玉的馬驚了一驚,即使很快就被馬夫制住了。
一刻,逸華挑簾的手停在了半空,心里很是詫異,哪個不長眼的東西,連他們的馬車都敢撞。
雖然他們的馬車從來都是簡約古樸,但是此地乃是豪門貴冑專用,是不得輕欺的主,他們如此的蠻橫,主事的知道麼?
「主子,沒事吧?」逸華挑開車簾,關切的看向浣玉。
浣玉擺了擺手,面色自若的端坐于中,一身價值連城的流螢帛輕軟的罩在浣玉身上,一股絕世多俗的清麗淡雅立刻無光自華的彰顯出來。
浣玉的這淡雅一笑,大有一股與世無爭的嫻雅。
逸華見浣玉沒做聲,便放下車簾,默默的站在一旁,等著後面的馬車上的人下來,給他們道歉。
可是,後面馬車表現出的囂張桀驁卻是讓逸華很是吃驚。
他們撞了浣玉的馬車卻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