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卓然的,西門埔琿進廳。
「給我徹查如今呆在浣玉身邊男人的身份。」下一秒,西門埔琿卻是一陣轟天咆哮,朝暗衛吼道,華麗麗亮瞎了大鴻熊眼。
他對暗衛說的第一句話,是那麼的急切,語氣間一脈的咬牙切齒,眉宇間山水盡現展露出的才是西門埔琿此行進宮的真正目的。
拜見魏王,順便刺探情敵的身份底細。
大家懂的。
大鴻默默的看著桀驁如冷硬的磐石,一動不動坐在虎皮椅上微微閉上眸子,養精蓄神的主子,心里嘖嘖,少主從來都是視空一切,如今居然浪費著寶貴的時間,只坐在這里等著暗衛查一個無名小卒的身份,他心里該是對浣玉有多重視,他心底到底還憋了多少內傷,沒有發泄出來。
或許是大鴻目光正好戳到了西門埔琿的心里,西門埔琿倏的睜開眼,幽幽的挪了挪在寒潭里浸過的眸子,陰陰的斜睇了大鴻一眼,意思是,你小子想什麼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附帶的配音一定是輕蔑至極的不屑。
哼。
他西門埔琿什麼人,浣玉都不把他放眼底了,他也不會把浣玉放在眼底。如今他之所以會查浣玉身邊的那個男子,純粹是出于自保。
浣玉的死活才不關他的事。
他答應了魏王和太後,決定忘掉浣玉,和一個不知道長得圓扁的丫頭開始另一段感情。他才不是做好充分準備,知己知彼,打算一腳踹開那個笑得跟吃了媚藥一樣笑得甚是春風燦爛的豬頭。
「查個身世怎的如此慢吞!如今他們在做什麼?」一時半刻感知不到浣玉的氣息,西門埔琿還是嘴賤的不由得問出了心里憋了幾萬次,終于沒忍住的一次心聲。
他想浣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想她。
他想浣玉,沒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更想她。
想知道她,有沒有想他。
「舫上游玩。」大鴻才答完,頓時感到周身一冷,眨眼之間,身旁的紅檀香的椴木椅,卻是如豆腐般四濺開,一如西門埔琿此刻的心緒。
「叫那個什麼群來。」此刻,西門埔琿的臉色,仿佛被人毒打了一般。
晚風習習,微醺的水草香糅合著游舫上舞姬的脂粉香,聞著卻是讓人沉醉。
浣玉閉上眼,軟趴趴的蜷在鋪著金絲瓖邊銀狐皮上,慵懶的伸出爪子,朝擺在一旁的點心盤里抓去。
榻前,舞姬柔媚,絲竹溫軟旖旎,而隔著點心餐桌旁,浣玉微微眯開瞟去,泠泠月華,打在他一身天藍水色長袍上,暈染出一圈朦朧的光華,眉目沉靜,折扇在他手間隨意的扇著。
愜意的神態,毋須多加修飾,那溫良如玉,高貴不俗的風度便不經意的傾瀉出。
花滿樓,一個人如其名的行商。
他們相見不過兩次,相知不超過三個時辰,可是冥冥中卻是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兩人間旖蕩開。
她不是見美色就忘乎一切的花痴,可是她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