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見美色就忘乎一切的花痴,可是她不防他,這卻是讓浣玉很是詫異的。
有意無意的,他在她身邊,總是讓她很放松,她感覺很是舒服。
大概也沒人能想過,浣玉會在相知不超過三個時辰的時候,便會毫不做作的露出本性。
所以,當西門埔琿也乘著畫舫急匆匆的乘舟破浪的趕來,撞見的居然是女子旖旎的而繾綣的趴在塌上,而一旁的男子,那溫潤的眸子里,一汪春水能掐出蜜汁來。
男娼女盜,不可饒恕!
下意識里,西門埔琿目光如簇簇火焰,射向司徒睿華,卻是刺luoluo的吃醋和妒忌。
感覺到背後一記銳利的刀芒,司徒睿華轉過身,即瞟見那人此刻已化身成了澆了一桶又一桶菜花油的干柴,不知道被什麼點著了。
曾經一雙冷冽的灰眸里,如今卻是翻江倒海的洶洶燃燒著漫天的憤怒。
這讓司徒睿華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開心。
「浣玉姑娘,點心不夠了,我幫你再添一些?」司徒睿華手拿起果盤里最後一粒酸梅,伸到浣玉嘴邊,濃眉上挑,目光挑釁的對上那一記記刀子眼,語氣溫潤道︰「張開嘴,最後一粒,便宜你了。」
說完,浣玉尤不知死的竟然听話張開了嘴,司徒睿華本也只是想氣氣西門埔琿,不料浣玉居然還真話。
松手,梅落檀口,司徒睿華起身,揮開折扇,得意的挑了挑眉,朝不遠處那桿旁氣得恨不得長了翅膀飛過來,將浣玉拆了扒皮的西門埔琿笑了笑,那是十分的得意,十分的囂張,十分的挑釁。
西門埔琿,你的女人,如今在我的地盤,有本事,搶過去啊。篩糠般,司徒睿華聳了聳眉毛,隨手將果盤遞給了身旁的侍衛。
卻是感覺不太對。
司徒睿華轉過頭,接過他果盤的,是不知道什麼起身,如今也看著西門埔琿的浣玉。
「靠近。」浣玉斜睇了眼司徒睿華,語氣溫潤。
但是司徒睿華卻是知道,此刻浣玉心底,卻是生他的氣了。
司徒睿華心里懊惱的輕咒了聲,不甘的抬手,听話的將船靠上了西門埔琿的畫舫。
此刻,西門埔琿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點,可從他灼灼眯起眼,勾起唇畔,擰得甚緊的眉頭來看,他的憤怒,不是一點點。
浣玉斂襟甩開司徒睿華的攙扶,拾步踏上西門埔琿的船板,心里輕嘆,他這是在吃哪門子醋。
想來,自己也是過份。
當晚,他不該那麼生硬得推拒了他。
後來,她不該認識花滿樓,生生讓西門埔琿本就不爽的情愫更是一醋再醋。
「少主,今兒,好興致。」浣玉堆起笑臉,一步三諂媚的朝西門埔琿走去。
西門埔琿看著浣玉睜開眼,看到他之後,果然乖乖的回到他身邊,心里不禁舒服了些,可是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
冷哼一聲,危危的揚起眉頭,眯起眼,深剮了眼朝他走來的人之後,拂袖離去。
果不其然,一只手趕忙抓住了他拂袖離去的身影。
「你來干嘛?」轉過頭被浣玉拉住袖子的西門埔琿不知道什麼時候眼里的陰沉已盡數退去,嘴角蕩漾起的滿足卻是一個不小心,全傾瀉出,撒了滿臉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