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白蘭,簪芙蓉,錦上添花也。
「哥哥,這花,可襯我?」莞靈的聲音很是清麗,珠玉般的聲音好似天籟,
酒一抬手,一夜一影一天地。
他知道,她會來。
一彎冷月,一縷花香,一蜷美人,一方世界。
她果然來了,很是優雅的,梨花的暗香散開來在這無邊夜色,添了一抹淒清。
她一個人,蹁漣而至。
而他,藏了三千暗士,劍已出鞘,就在周邊。
她只裝作不知道,輕飄飄的挪到了他懷里,很是關切的問道︰「哥哥,此處甚涼,怎的不去休息?」
他只飲酒,並不答。
「哥哥,你已經得了天下,可還有什麼不開心?」莞靈撫模著他的胸膛,听著他很是不規律的心跳。
他怕她,怕什麼呢……
莞靈嘴角 出一抹苦笑,伸手很是悠弋的卷起白綾,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胸口,一下下,喟嘆道︰「哥哥,你不用如此傷神,我雖是想要那位置,但斷斷不會傷了你心頭寶的。」
她有她的自尊。
她給了他天下。
可是他卻不想給她最想要的。
她想要他身邊的位置,他確是不願意給她。
她不勉強。
「哥哥,今夜月色極好,我為你舞一段,可好?」
獨孤珀亮點頭,看著月夜下的女子。
如此孱弱的女子,看著像河里的浮萍。
可就是這樣孱弱婀娜的女子,卻是手握天下,有翻雲覆雨之能。
君似明月我似霧,霧隨月隱空留露。
君善撫琴我善舞,曲終人離心若堵。
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魂隨君去終不悔,綿綿相思為君苦。
相思苦,憑誰訴?遙遙不知君何處。
扶門切思君之囑,登高望斷天涯路。
她的舞姿,無可拒絕。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醉了。
醉在了這蹁漣的舞姿里。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醉了。
醉在了這呢噥的艷曲里。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醉了。
醉在了醇香酒冽里。
余光下,他看到一記灼光,那是秦王,秦朗的。
秦朗喜歡眼前這個一心記掛在他身上的蛇蠍女子。
他求之不得啊。
「秦王,朕初等大寶,你的腳下也是不太平的,不想你竟親自來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小聚下,他與秦朗推盞把酒言歡,無限旖旎。
「大王可是感動我這番心意?」秦朗給他倒了一杯酒,眼里放出一抹精光。
「是啊。」他一手搭在了秦朗的肩上,貼在了他耳邊道︰「你可要什麼賞賜,只要是朕能給你的,朕定不會吝嗇!」
秦朗卻是笑了,笑得好不輕佻,桃花眼里泛出無限春光,踉蹌的倒了他身邊,貼著耳畔,零零碎碎道︰「我……我看上了一個人,這天天啊,白天想,晚上也想,就是個女子燕好的時候,眼里都是她。都快瘋了,你說怎麼辦……」
他推開了他,指著一臉**的秦朗,豪邁的笑道︰「男兒自在四方,秦王你這番怎的入了魔障,小心,一……輩子,一輩子,被她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