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吃上癮 085 你丫什說什麼混話??

作者 ︰ 下筆愁

襲珂盯著那支注射劑,欣然點頭,將雪白的手臂抬起。愨鵡曉

「來吧。」襲珂雖然不知道易向明大概會玩什麼花招,但是心里思路也清晰的很,心里也算是有個底兒。

張寒點點頭,神色坦然,眼底清明一片。緩緩將針頭插入襲珂肌膚里,液體一點一點推入進去。

直到液體全部注射進去時,張寒輕吁一聲,將針頭拔出,收回兜里。

「嫂子,我先走了。」

襲珂倚在椅子上,有些疲倦地點頭「嗯…」

張寒走後沒多久,一陣睡意襲上來,麻痹了自個兒的神經。

她的意識越來越渙散,直到失去全部意識。

——

她醒來時,已然不在審訊室里了,而是在一所古典式的住宅里。

這里的裝修風格跟易向明家的很像很像,襲珂從床上做起來,身子有些酸痛,可能是剛生完孩子又被那番折騰,現在身體難受的要緊。

這時門把不知被誰擰動了,她的目光倏地集中在房門處。

隨著啪地一聲,房門被打開的同時,易向明也跟著進來了。

果然,跟襲珂猜想的一模一樣。

易向明手中拿著一份軍事日報,他走過來,近日來憔悴了不少,一身黑色的西裝,仍然掩蓋不住那抹憔悴。

可能這兩天易女乃女乃出殯,所以他才會以黑衣示人吧,襲珂心中這麼想。

走近後,易向明將那份報紙丟在襲珂床上。

襲珂,目光停留在那份報紙上,如白蔥的手撿起,攤開一看。

今兒的頭條正是,警方逮捕多年的毒梟團伙終于將他們緝拿歸案,其中亞洲毒梟頭目陸熠也在東南區被特種兵所逮捕。

據稱,陸熠從十歲開始就加入毒梟組織,他的母親是俄羅斯人,父親是中國人,父母雙方都是販毒分子。

亞洲毒梟團伙之所以在亞洲這麼猖狂,可能背後有強大的後台,警方目前正在調查這背後龐大的犯罪團伙。

僅次于頭條的是,一名毒梟女特工離奇死在監獄里,已經將尸體處理,有官方稱,一定是她不想透露關于毒梟的機密,特意服毒自殺。

看完後,襲珂放下手中的報紙「楠爺回來了?」她心中大把疑惑沒問,單單問出了這個。

易向明點頭表示默認。

襲珂得知情況後,繼續說「說吧,你想怎麼樣?」

易向明走過來,扯過一張木椅坐下,想而就知道這丫的一定有一大堆話要跟她說,連姿勢都準備的真麼充分。

看來襲珂得做好心理準備啊!

易向明長吐一口氣兒,說「襲珂,我希望你離開楠燁,離開我們所有人。」

這還真是第一次易向明這麼心平氣和跟她說話,關鍵的是,雖然說出來的同樣不是人話,這話兒竟然被襲珂听進耳朵里去了。

襲珂磕上了眼兒,她心中惶惶,突然覺得自個兒離楠爺越來越遠了,他們倆越來越虛渺了。

許久後,她睜開眼,問「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第一,我要是將你的身份報出去,你鐵定成了全國通緝犯。第二,你在這里,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好處,只會給大家帶來悲傷。第三楠燁跟我說了,他也不想在見到你。」易向明字字雖刁鑽,但是語氣較為平和,這樣並沒有激起襲珂心中太大波瀾。

襲珂抬起頭,眼里浮過一絲挪揄「如果僅是這些理由,我完全可以全部回駁你。第一,至于我是特工這事兒,我相信清者自清,那本來就是一個子虛烏有的事件,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也相信總有一天,真相會水落石出的。第二,請問我為誰帶來悲傷了?我承認女乃女乃那件事兒,我確實有著很大的責任,但是,要是我臉皮厚的話,這點根本就構不成說服點。第三,我相信楠爺,除非是他親口對我說出這句話,我就立馬走。這話,我記得,在我很久之前就說過了吧?」襲珂這襲話也回駁的十分恰當。

易向明模出手機「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完他走出去打了個電話,不到一分鐘易向明再次進來。

將電話遞給她,襲珂接過一看,上面顯示的就是楠爺的號碼。

「喂…」襲珂小聲喚了一聲。

「貓兒,還好嗎?」那頭正是楠爺的充滿磁性誘人的聲音。

一听到楠爺的聲兒,襲珂所有委屈全部涌上心頭,鼻頭狠狠一算酸。

她猛然點點頭「嗯,很好,楠爺,我們的女兒出世了,很健康,很可愛。還有就是…對不起…」

說完,眼淚啪嗒掉在印花被子上,心底狠狠抽搐著。

「貓兒,你很厲害呢。傻貓兒,說什麼對不起?女乃女乃那件事兒麼?那事兒我都知道了,不關你的事兒,人有禍兮旦福,你別想太多。」楠爺輕聲安慰著她。

襲珂吸吸鼻子繼續問「你在哪兒?」

「我現在正在獠牙處理事兒,你的事兒爺爺已經處理好了,所以不用擔心。還有就是……」說完楠爺頓了頓。

襲珂心髒頃刻被人握住,小心翼翼問道「怎麼了楠爺?」

「我們離婚吧,從此以後各自過各自的生活。」楠爺深深呼了一口氣。

襲珂面容僵住了,一點都不相信自個兒听到的話兒「你…說什麼?」

「我的任務完成了,所以,我們離婚吧。」楠爺再次說道。

襲珂愣了許久,身體里每一寸的血液都被凝固住,心髒宛如被人擲了水銀一般難受。

電話就這樣,沉默了接近三分鐘,雙方誰也沒有先開口。

最後,襲珂一聲突兀的笑聲打破了這份沉默「我們倆的結婚證我本來就沒有參與,當初是怎麼辦,你自然也有那個能力,去將離婚給辦了。易楠燁,我告兒你,你就姓王,叫王八蛋,我一點兒都不稀罕,還有就是你別給我搶我的女兒!那是我生的!」

說完猛的將電話砸向牆壁。

襲珂扭過頭,盯著易向明看「怎麼了?心疼你的手機了?說說吧,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第一次,襲珂的心痛地倒抽,她還能隱忍的將眼淚給憋回去。

易向明看著她說「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一開始就是楠燁利用你鏟除毒梟而已,這場戲,他演的很好,連我這個老頭子都騙過去了。現在戲已經演完了,不是也該散場了麼?只是這場戲竟然將我的老伴也搭了進去。我承認,這也是我的過失,如果我不那麼固執的話,也不會造成這場悲劇。楠燁說,他會給你一筆錢,將你遣送出國,然後給你改個新身份。」

襲珂心中覺得懸乎了,怎麼了?她是欠了他們的麼?她該是麼?她上輩子是得罪了哪個活菩薩啊,這樣來拾輟她?

「你丫說什麼混話?你直接說,易楠燁要跟我離婚不就得了,還扯出那麼多有的沒的來。你說我有什麼利用價值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直接說他尋到新歡不就完了,整這一不靠譜的理由來。」襲珂盯著易向明,  啪啪說出一大堆來。

不管怎麼著,她心還是跟被凌遲了一般的痛。

「因為,楠燁,一開始就知道陸熠會再來找你,特地在你身上放了跟蹤器,就是你的手機。一旦你和陸熠見面,獠牙的控制端,就能鎖定你們為位置,由于此處安裝衛星系統,可以明確得到陸熠所有資料。最後通過一系列的追蹤,緝拿了陸熠,而你,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我承認,這期間,楠燁對你,或許是產生了男女之間微妙的感情,他確實是對你上了心,不然他不會那麼掏心掏肺對你,但是那些並不重要。你要知道,作為一個政治人物,他的婚姻,永遠不能自個兒做主…」

斜跨太陽穴的青筋突出,顫抖的手,抓起一個枕頭對易向明扔過去,穩穩砸到易向明身上。

「你不要在說了!」襲珂怒聲咆哮著,她的腦子已經到極點了,處在她腦子里的定時炸彈,突地爆炸,將她腦海里的東西,炸的一片狼藉。

易向明閉了嘴,沒有說話,也沒有還手。

這也是最為難得的一點。

兩人沒有說話,襲珂在怒氣過後,埋在被子里重重抽泣著。

許久,她抬起頭,眼瞼下清淤一片全是水漬,一雙荻花眼,腫的難堪,這兩天,她簡直將她這輩子留的眼淚都哭完了。

「你們想怎麼樣都隨你們去,我只要我的女兒。」情緒安定後,襲珂抬起頭,輕聲說道。

「那個孩子,我們易家是不會要的,你最好帶走。」說完站起身來就走了。

襲珂就覺著自個兒的心跟被別人挖空似的,那種痛感,是她這輩子從來未體驗過的。

她虛弱的爬起身來,先去洗手間里洗了把臉。

這時小紅花抱著她的女兒進來,手里提著一袋衣物。

襲珂接過一看,里面是給她的換洗衣服。

換好衣服出來時,見小紅花眸子里一片隱忍,對她胡亂比劃著。

說實在的,跟小紅花相處了這就久,她到現在都看不懂小紅花的手語。

襲珂一把握住小紅花的手說「保重。」

說完,抱起自個兒的女兒,提著一袋小紅花給女兒準備的嬰兒用品就匆匆下了樓去,小紅花急急跟上來,見她看不懂自個兒比劃的,心里更著急了。

可是自個兒說不出話兒,那又能怎麼辦…

襲珂下樓時,易向明給她準備了機票以及一切手續等證照。

她心中不禁冷笑,這一切原來早就準備好了啊,真是比她還迫不及待,她目前一分也不願意在這里多呆。

彎腰將茶幾上的機票還有證照全部拿起,唯獨不拿那張銀行卡。

抱著女兒的手一緊,急急走了。

「還有卡!」易向明冷聲提醒道。

襲珂身形一頓,清晨的陽光將她身影拉的頎長,她微微泛起嘴角「老娘不稀罕你那些玩意兒。」

說完,毫不猶豫的走了。

小紅花,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里更慌了,急急跑出來跟著。

拉住襲珂,一個勁兒在那搖頭。

搖的襲珂心又是狠狠一酸,她掰開小紅花的手。

那時想,要是在不走,她可能會後悔現在的決定。

解月兌小紅花的束縛後,襲珂就急沖沖跑出去,攔下了一輛計程車,跟著走了。

不管小紅花在後面孤獨落寞的背影,她們距離越拉越長,襲珂的心又是一抖,埋頭低聲抽泣起來。

機票是明天十點的,她先是回了自個兒之前的小房子,現在身上是身無分文,下午就將女兒抱到房屋中介處,將房子以四十萬的價格賣了。

第二天,她拿著身上僅有的四十萬,和一張機票去了機場。

到了機場後,離登機還有十分鐘,她模出手機,按出黎青貝的電話。

「喂,駝背啊。」襲珂一說話,吐出的字兒全是隱忍的沙啞。

「嗯,襲大珂,咋了?」那頭是黎青貝沒睡醒的嗡嗡聲兒。

听到黎青貝的聲音,她覺著心底暖和了不少,看來這輩子只有姐妹兒最大。

她喉嚨哽咽,吸吸鼻子說「沒什麼,我生了,是個女孩。」

黎青貝立馬咆哮起來,電話里面全是黎青貝激動的聲兒,一會兒,她平復了心情,高興說道「太好了,我這個小姨媽終于派上用頭,你在哪兒?我現在就過來,看我們家的小公主,襲大珂,你放心我一定會對她好的,就跟我親生的一樣。」

听著黎青貝說著這些,心里酸了又酸。

盡量將自個兒情緒穩住說「那個,青貝,你要幸福啊,就這樣,我掛了。」說完襲珂直接將電話掛了,拎著行李箱,抱著自個兒可人的閨女起身走了。

路過一垃圾桶時,將手機電池板摳下來,就著手機一起丟了進去。

她走了,不帶走這里的一切一切。

進檢票口排隊時,她低頭注視著女兒睡覺安詳的睡容,眉宇之間隱隱透著易楠燁的風采,她將女兒抱的更緊了些,她什麼都沒有了,只有這個女兒。

這個女兒,是上天給她的唯一一份禮物,願今後所有不幸都離她而去,剩下的只有幸運。

——

在襲珂剛剛進了檢票口時,機場內出現一道失措的身影。

那人傷痕累累,頭部受了傷,手肘子被繃帶綁著的,胸口滲出了一絲絲血跡,眼眶通紅,滿臉焦急之色,好像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看起來身體虛弱,但是意志頑強,認真看著機場急匆匆路過的每一個人。

鄔耿從後面趕過來,攙扶著易楠燁,目光也跟著四面八方看。路過的行人,紛紛都忍不住將奇異的目光投來。

「頭兒,說不定,她已經走了,或許她根本就沒有走。」鄔耿安撫著他。

易楠燁搖頭,不可置信道「她不可能走的…不可能…」一張被歲月狠狠凌遲踐踏的面容,藹著一絲絲猶如秋風般的悲傷。

鄔耿跟著附和「是啊,頭兒,嫂子那麼愛你,她怎麼會走呢。」

易楠燁猛然推開鄔耿,在大廳里不顧形象,撕心裂肺般吶喊「襲珂!襲珂!」

機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那些較愛看八卦的人紛紛圍了上來。

這時機場的保安人員小跑過來,正要制止易楠燁的行為,卻被鄔耿攔住了。

「滾!」鄔耿一聲厲喝。

這時又多上來幾個保全人員。「先生,請不要在機場制造不必要的混亂。」一位保全上來禮貌說道。

鄔耿看著周圍這麼多人看著,覺著頭兒這舉動確實有些不妥。

于是上去扯易楠燁說「頭兒,你傷還沒有好,你先過去坐會兒,我先去找嫂子,萬一她還沒有走,你就在這兒等著她。」

鄔耿的身影淹沒在人海里,易楠燁哪里坐的住,立馬起來慌亂尋找襲珂的身影。

他們倆在機場等到了凌晨兩點,最後一班航班過去後,機場的清場人員將他們請了出去。

易楠燁走到外面,狡黠的月光印在他堅毅如岩石的面容上,眼里隱隱流轉著太多情緒。

倏忽,他捂著胸口,手抓著布料越來越緊。

噗!一口明艷的鮮血噴在水泥地上,被月光照的更加刺眼。

鄔耿上前,急促叫道「頭兒!」語氣滿滿的都是關切。

易楠燁一把拂去嘴角鮮血,眸里迸發著隱隱光彩「襲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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