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珂生產那天,張寒就給易楠燁用特殊方式發去了消息,還有就是襲珂作為毒梟特工一事,不知被誰將消息透露出去,搞得獠牙沸沸騰騰,揭不開鍋底兒。愨鵡曉
在加上襲珂那頭出了那麼大的事兒,張寒也就違背了自個兒的原則,臨時通知了此時正在東南區毒梟總部作戰的易楠燁。
也就是這麼一遭,影響了他的情緒,挨了陸熠一槍,身受重傷。好在易楠燁久經沙場,資歷較為豐富,憑著他的能力,忍痛將毒梟給端滅了。
而易楠燁也負傷累累,被鄔耿他們先送去了當地最近的醫院。
第二天早上,襲珂被人抓去了獠牙審問室里。
這些消息易楠燁通通不知道,全都被鄔耿以及張寒給瞞住了,怕的是他情緒波動較大,不肯立即就醫,而是趕回去處理這事兒。
雖然易楠燁很牛逼,但是,他終究是個人,不是百毒不侵金剛不壞的如來佛。
而張寒那邊,則做了他這輩子最為內疚的事兒,去找了易向明來處理這事兒。當時易向明就說,這事,他會幫,但是,請張寒不要問那麼多。
易向明將一支藥給張寒,將步驟一步一步給張寒講解了,卻確認這藥對人體並沒有任何傷害時,他才司馬當活馬醫去執行了。
主要是因為襲珂現在正是坐月子期間,身子虛弱,怕她在那冰冷的審訊室里出了個啥差錯,獠牙的審訊室他比誰都清楚那里面的環境,連一個正常人都受不了那里潮濕的氣味兒,更別說是襲珂了。
于是就做了這檔子糊涂事兒。
襲珂確實是被他們搞出來了,但是,易向明卻執意將她送回他們家,而不是送回淡台去。那時張寒想,那就由著易向明去吧,襲珂在怎麼不濟,也是他孫媳婦,而且還是他曾孫女的母親,那邊還有小紅花的照看,于是就由著易向明將襲珂送回易家去了。
而這時易楠燁那邊,現在傷口感染,發著高燒,直到現在都沒有蘇醒的跡象。鄔耿一直在那邊陪同著易楠燁,他那時想著,只要易楠燁回來後,一切事情都應該會迎刃而解。
只是他猜想錯誤,事情與他想的簡直就發展到了兩個極端去。
經過又是一天一夜的搶救,易楠燁終于醒了。醫生說,那是個奇跡,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蘇醒過來的,可想而知,這個人的毅力超乎常人。
那時鄔耿听了就笑了,說「哪里是超乎常人,說到底兒,他也是個普通人。只是這里牽掛著,他哪里舍得棄下啊。」鄔耿指著心髒那塊地兒說。
醫生疑惑,偏頭問「家人?」
鄔耿想到襲珂昨兒剛生完孩子,弧度拉開,點頭「昨天他妻子剛給他生了個女兒,你說他能放的下麼?」
醫生恍然大悟點頭,這種情況下,看來誰的潛力應該都會被激發起來吧,心里牽掛的那個人,就是自個兒創作奇跡的最佳激素。
易楠燁剛剛醒來後,立即拔了針頭,穿上鞋就往外走。
當時鄔耿就慌了,他現在這種情況,是不要命了麼?
他跑過去,連忙抓住易楠燁「你要干什麼!」
敢說,這是頭一次如此嚴厲的對他說話,要是換做平時,借他鄔耿十個膽子,他也鼓不起那個勁兒。
易楠燁甩開鄔耿抓住他手臂的手,眸子猩紅的要殺人似的「襲珂她不能等!」
同此之時,張寒去看襲珂現在情況怎麼樣了,誰知去了之後,易家根本就沒個人影,這時小紅花正在花園除草。
張寒上去問候襲珂的情況。
小紅花放下鋤把,寧靜的面容,藹上一層憂郁,她不會說話,只得跟張寒打著手語。
以前張寒學過手語這一塊兒,小紅花說的,他全看明白了。
「什麼時候的飛機票?!」張寒抓住小紅花,急急問道。
小紅花繼續打著手勢。
張寒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往後踉蹌一步,抬手一巴掌揮在自個兒臉上。
模出電話跟鄔耿打電話,可那時正巧鄔耿正在和易楠燁爭論這事兒。
听到這個消息後,鄔耿立馬同易楠燁來到當地部隊,借了軍區一輛軍用直升飛機,飛回了北京。
可是去了之時還是晚了一步,襲珂毅然離開了他。
時間總是這麼匆匆,命運也總是這麼調皮,要是早來一步,是不是結局又是一樣?她和孩子就這麼走了,他連孩子樣子都沒有見著,曾經在他腦海中也無數次幻想著,未來他和襲珂的孩子會是怎麼樣的,如今所有幻想都在他腦海之中幻滅。
等到凌晨兩點時,易楠燁在機場吐血暈過去,鄔耿嚇得心肝亂顫,手足無措將易楠燁送回軍區醫院進行醫治。
醫生說,他是傷心過度,再加上身上嚴重的傷,才會引起這種情況的。
這一遭,可是讓鄔耿漲姿勢了,從前他只能在武俠劇里,看到吐血什麼玩意兒的,這回瞧到真的了,可開眼了。
只是這樣下來,易楠燁每天只是靜靜躺在醫院,就好像一個植物人似的,不哭不笑沒有任何表情。
易向明得知易楠燁回來時,特地趕來醫院看他。
鄔耿進來告訴他時,他許多天未開啟的涼唇,此時掀開,冷冷吐出幾個字兒「叫他走。」
他對易向明的恨,又多疊加了好多層。
這時張寒、淳于默、小四等許多獠牙戰友,他們統統過來看過易楠燁,都被易楠燁一口否決了,除了鄔耿,誰也沒有見到過易楠燁。
他們都只是听鄔耿口頭上說易楠燁沒事,誰也沒有真正見過他。
直到這天,來了一個人,易楠燁煥然的眸子,才稍稍有了流轉,那就是小紅花。
小紅花是所有事件的關鍵人,從她口中能得知許多,他不知道的事兒。
小紅花進來後,易楠燁懶懶臥在靠窗邊的睡椅上,凌亂的頭發,下巴生著青色胡茬,雙眼暗淡無神。
何曾見過他這樣頹廢,在小紅花的印象中,易楠燁,無論何時都是保持那種與生俱來的霸氣與高貴,何時不是意氣風發?
這間病房是以前襲珂常住的,所以他選擇了這里。
由于小紅花,天生不識字,所以只得用手語跟易楠燁交流。
雖然易楠燁不是很精通手語,大概小紅花想表明什麼,他還是看的懂的。
從小紅花的手語中,得知那天不知是誰用了易楠燁的手機給襲珂打電話,打完易向明就開始和襲珂吵,那時易向明說了很難听的話,在然後襲珂換了衣服下去後,抱著孩子就走了。
小紅花那時知道跟襲珂講電話那人並不是易楠燁,只因為那天她無意間偷听了易向明跟淳于默的對話,包括如何將襲珂弄出獠牙,這事兒的主意全是淳于默一個人想出來的。
就是趁著這兩天易楠燁不在,好將襲珂趕走。
那時她也攔著襲珂了,但是將她攔不住,她打手語,襲珂也看不懂,最後急的她蹦蹦跳,也只得遺憾的目送襲珂走了。
最後小紅花說,現在易女乃女乃去了,她也不想呆在易家了,現如今已經正式給易向明說了,她準備回鄉下帶著這些年在易家存的這些薪資去種田。
易楠燁沒有攔她,給了她一張銀行卡,就讓她走了。
小紅花走後,易楠燁雙目赤紅,散著難以直視的殺氣,他起身拿起茶幾上的花瓶,猛得砸下去!
其實那天怎麼不叫襲珂相信,那個人如此專業,論聲線還是語氣,包括任何一個細節,都是學的惟妙惟肖。
只是那時襲珂忘了,每次楠爺出任務之前,都會將電話關機放在獠牙。而易向明就捕捉住了這一空隙,去獠牙將電話拿出來,演了這一出戲。
也難怪襲珂會當真了,在者說,易向明這根稻草添的十分巧妙,句句往襲珂心窩子戳,終于,如願的,襲珂走了。
他又造了一次孽…。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做牛做馬恐怕也換不清欠下這些晚輩的東西吧。
過了十天左右,易楠燁的身上的傷逐漸好的差不多,這天來了個貴客,也就是小四的哥哥裴西幕。
他來時,手中提了幾壺二鍋頭,啪,往易楠燁面前一放。
看著易楠燁,優雅地彎起一抹弧度「稀奇了,還活著…」
易楠燁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裴西幕彎身拍了拍易楠燁的肩,長嘆一口氣兒「兄弟,我當初也經歷了跟你一模一樣的事兒,現在不也過來了,記得那時,我整天泡在酒壇子里,一泡就是一整天,日日都是咱們醫院的老熟客,但是喝了心里會好受一點。到現在,她一點兒消息和影子都沒有。」
易楠燁緊抿的唇線,有了點松動,苦笑著「同是天涯淪落人。」
確實同是天涯淪落人,當時裴西幕那小女友走後,半年都還有些恍惚,直到一年以後,他才恢復正常的。
裴西幕點點頭「嗯,所以,我比誰都能明白你的感受。所以我現在來給你指明路來了,今兒大醉一場,明兒就恢復正常。如果你心里真的有她,你就把你頹廢那點精神勁兒,用來去做點正經事,滿世界到處找她又何妨?不要認為這傻,這傻事兒,我都不知不覺做了六年了,就在最近,人間蒸發的她,又回來了。」
易楠燁扯動嘴角「施初未回來了?恭喜。」
裴西幕開了一瓶二鍋頭,抿了一口,搖頭說「恭喜什麼,現在問題還大著…」
說完,裴西幕漆黑如墨玉的瞳仁里拂過一絲無奈與淒涼,還夾雜著些許抹不去的暗涌。
「其實你這問題不大,想打听到襲珂的消息,直接從易向明那里下手。他不僅知道,而且還會追蹤襲珂的去向。」裴西幕繼續說。
易楠燁擰開一瓶二鍋頭,就不要命的灌,欲想拿這來澆熄他心頭濃郁如何也暈不開的傷痛。
「嗯。」他只是低低應了一聲。
裴西幕也不知道,他是听進去了還是听進去了……
現在回頭想想,六年自己經歷的那段日子,到現在他都不敢正面去直視那一段。但是那次留下的傷疤,到現在都還清晰烙在心口上。
現在的易楠燁,就跟他當初一個模子里刻畫出來的。
所謂愛一個這樣難,對一個人死心塌地也這樣的不容易…。
——
易楠燁出院後,就正式跟軍區遞交退役申請書,回到易氏企業正式接管。與此同時,他召開了一場董事會議,將易向明擠下去,讓他回去養老。
易氏由易楠燁正式接納。
那天,陰雨蒙蒙,是易楠燁出院的第三天,他抱著三束花來到了他父母親以及***墳前,分別祭奠了後。
他在他父親墳前停了下來,目光注視著那張風華正茂的黑白照,眼眶突兀般紅了,他盯著那發愣的看著,腦海中這時飄過襲珂甜美的笑容。
心髒就好像被人握在心中,狠狠揉捏一般,每跳一下都出奇的疼。
「爸,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他目光如鋒利的刀鋒,射出去的光都能 嚓見血。
易楠燁恨易向明,不光是襲珂這件事兒上,還有他的父母親,以及女乃女乃。這些人都是因為他的固執,所受到的傷害。
如果當初,易向明能稍微開明一丁點兒,哪怕就那麼一點兒。
恐怕就不會有這麼多悲劇發生了。
就從那次董事會議後,易向明再也沒有見到過易楠燁,每次去找他時,易楠燁都會以各種理由將他推卸掉。
過年過節,就更不要提了。
久而久之,易向明一個人這麼過著,似乎覺得自個兒哪里做錯了。
可是現在隱隱覺得有屁用,事情都做了,不可能你吐了一口口水,難道還想去舌忝回來?
淳于默也在之後,無數次來找過易楠燁,雖然不會像易向明那樣連面都見不到。但是,回應給她的是永遠的冷漠以及厭惡。
襲珂那次說對了,就算她將襲珂玩死了,那又怎麼樣。她能玩死襲珂,但是玩不回易楠燁飄忽在襲珂身上的那顆心。
她不甘,她嫉妒,為什麼襲珂那種貨色卻可以,而她不行?
這天夜晚,易楠燁還在公司處理業務,她在他秘書給他送去的最後一杯咖啡里放了點藥,像什麼什麼怪藥,她多了去。
等辦公室里的人走的七七八八時,淳于默一身黑色抹胸裙,豐滿的乳肉在空氣下清晰呈現,沒走一步,就像是裝滿水的氣球似的,一彈一彈的,好似稍微不注意,就彈出來似的。裙底剛好將圓臀遮住,雪白修長毫無痕跡的腿,大方暴露,腳底踩著修長細跟亮片高跟鞋。
臉上畫了點淡妝,將整個人凸顯的更加嫵媚妖冶,是個女人見了都會忍不住心肝一止,更別說男人了,下面那某種生物見了,肯定直敬禮。
走在辦公室里,清澈的踢踏聲,在空曠的空氣里,顯得突兀,更加將周圍環境凸顯的更加沉寂。
今兒的淳于默還真兒跟發騷了似,是不是哪根筋不對,搭錯了?
在淳于默看來,男人都是下半身生物,只要在某方面滿足了,自然就將他的心肝掌握在了手心中。
淳于默對待性這方面雖然沒有實踐過,但是卻學習與吸納了不少。
自從遇到易楠燁後,她就恨心去學習了如何對待男人這方面的經驗,期待了那麼久,今天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
淳于默踩著高跟鞋來到易楠燁辦公室門前,扣起手敲了兩下。
易楠燁听到有人敲門,劍眉一擰,抓抓脖子上系著的領帶,覺著渾身熱乎乎的,喉嚨跟一把火在燒似的,下面某物開始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