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帝師 第六十四章 第九節

作者 ︰ 憐半春

廢棄花園里,一間屋子,簡單的幾個盆栽就是最好的裝飾。ai琥嘎璩

眉妙心手中捧著一個褐色的小瓷缸,雙眼木木的看著前方的窗子,不一會兒她就雙眼含淚。

這個瓷缸里裝著自己親生哥哥眉宏宇的骨灰。自從眉妙語死後,他們眉家已經四分五裂了,有的人堅持要為眉妙語報仇,有的人則是提出不能報仇,因為再怎麼說祝玉瑾也是皇上的人,當今皇上再怎麼沒有權勢,也是九五之尊;眉妙心和眉宏宇是鐵定要為姐姐眉妙語報仇,自立誓之後再沒踫過面。

眉妙心知道哥哥會走獸馴化之術,也知道鹿北森林里發生的事。

鹿北森林虎狼獸之事後,眉宏宇被周星河弄死,隔天眉妙心覺得心中不安,便去尋找眉宏宇,在事發當地發現了哥哥的衣服,還以為哥哥以金蟬月兌殼的辦法逃月兌了,但是拿起衣服一看,衣服下面的灰燼讓她徹底呆住,雖然心中已經知道八九分那個灰燼是什麼,但她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當她用手模了後,雙眼瞳孔收縮,全身發抖。她用那個褐色的瓦罐把那些骨灰裝了起來,在心中更加堅定了要報仇的信念。

柳敏原本是風流瀟灑四處游蕩的公子哥,但是自從認識眉妙心後,他便決定跟隨她;柳敏知道眉妙心會些特殊的功夫,十分危險,但是人有時候就是喜歡那些危險的人和事,就像‘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一樣。師承一脈但是沒有根系的冰針是柳敏從柳如雲那里學來的。

當眉妙心說想要控制郎寅和吳鴻良的時候,柳敏二話沒說的就潛進了項府,並且把項府搞了個天翻地覆,並且把冰針狠狠刺進了郎寅和吳鴻良的脖頸處。吳鴻良和郎寅都是習武之人,他們能感受到從脖頸處傳來的威脅,就像有稍稍的反抗,他們就會立即脖頸斷掉而死。

眉妙心知道祝玉瑾不會那麼輕易的被燒死,當她再看到哥哥眉宏宇的骨灰時,就對祝玉瑾下了狠心,于是她把郎寅叫來,從一個橡木小箱里拿出了十幾把鋼針扔在了郎寅面前。

郎寅十分不解,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于是委身求饒,眉妙心卻搖搖頭,並說要他把這十幾把鋼針刺在祝玉瑾身上,並且最後一根鋼針要刺在祝玉瑾的心上,讓祝玉瑾痛苦而死。

郎寅本不想答應,但是他只看到眉妙心一雙美目閃了閃,隨即,從脖頸處傳來的疼痛讓他痛不欲生,再加上眉妙心在一旁的威脅,便答應下來了。其實對祝玉瑾的厭惡也不是一天了,如今又加上眉妙心和柳敏的壓迫,還有曹芙蓉的冷眼,郎寅恰好找到了一個感情的發泄點。于是他拿起那十幾把鋼針便照著眉妙心說的地方尋了過去。

郎寅去找祝玉瑾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祝玉瑾是被一個自稱是曹芙蓉身旁伺候的侍女叫走的,說曹芙蓉喊她去西院的錦香閣有要事相商,祝玉瑾本想直接拒絕,但是轉念一想,一些念頭在心中滋生,于是便跟著丫鬟走到了錦香閣,到了錦香閣後,丫鬟便離去了,祝玉瑾一看,錦香閣里人煙全無,正當她小心翼翼以防有暗器陷阱的時候,郎寅出現了。

祝玉瑾心中了然,站好身形,問郎寅有什麼要事相商。

郎寅說了些項府的事以及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本想分散祝玉瑾的注意力,但是毫無用處,于是郎寅便想起了之前曹芙蓉對他說過的‘秘密’,開口便道︰「祝少傅,你是不是喜歡皇上?」

祝玉瑾听到這話,心中吃驚,但是不露聲色,「郎侍衛何出此言?」

郎寅笑道,「祝少傅,你不要隱瞞了,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祝玉瑾眼眸閃爍,「你知道我什麼事了?」

「比如你為什麼會呆在皇宮里。」郎寅邊說邊在屋子里踱步,道︰「再比如你——」說到這里,郎寅故意停下話,拉長尾音,上下掃視了祝玉瑾一眼。

祝玉瑾粉白的面龐上浮現出一絲微紅,她內心莫名打鼓,思索著難道是郎寅知道了她女扮男裝的事?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郎寅看到祝玉瑾分散了注意力,瞅準機會,揮舞起鋼針就朝著祝玉瑾的行動穴位上扎去,他想著先封住祝玉瑾的行動力,拉慢她的速度,隨後再把鋼針分別刺在她的身上。

在危險來臨的那一刻,人的機體都是會做出反應的,更何況是習武之人。在鋼針來襲的那一刻,祝玉瑾下意識的躲避,但是只听得一聲悶響,猶如鐵釘猛刺進隻果里。頓時血流了出來,但是沒有扎在祝玉瑾的行動穴位上,她本想反擊,但是腦海中告訴她讓她再等一等,看看郎寅是想挾持她還是想置她于死地。

郎寅看到自己的第一擊已經見效,隨即從身上掏出十幾根鋼針,分別夾在手縫里,朝著祝玉瑾刺去。

祝玉瑾心中一驚,這十幾把鋼針!是真的要置她于死地!于是也便不再扮豬吃虎,快速躲閃,拔出身上的鋼針,兩招三式就擒住了郎寅,隨後用各種辦法想讓郎寅招供他到底是受了誰的指示,但是郎寅就是不說,但是一番番要置她于死地的話听得人心中發寒,于是祝玉瑾一氣之下把鋼針刺在了郎寅身上,並且砍斷了他的指頭。

祝玉瑾把郎寅綁在了錦香閣,隨後拿著那斷指去找吳鴻良。

馮煥洲對祝玉瑾說他要報仇,但是被祝玉瑾勸阻了。祝玉瑾勸馮煥洲道你這個年紀不要動不動就心懷仇恨,並且把這個報仇的機會自己攔了下來。

她雖然生性溫淡,卻不代表著可以一味的被人欺負。早在紫光鎮外遇到吳鴻良夫子的時候,祝玉瑾就覺得吳鴻良不是什麼好人,如今的得到驗證,那麼就別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此時,吳鴻良正從宴席上下來,他喝了一些酒,有些醉醺醺的,正準備和一幫侍衛去煙花風塵之處快活逍遙,卻被祝玉瑾攔住。

她的身子單薄,雙面如傅粉,一雙眼眸含情脈脈仿佛三月桃花;其實她只是笑了笑而已,那些已經醉燻的侍衛們把她當成了女子,笑道,「你們看,好一個標志的俏娘們兒!臉蛋紅撲撲的!小娘們,來讓大爺我親一親!」笑著說著,就朝著祝玉瑾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雙手伸著要抓她的臉龐。

祝玉瑾一把抓住這侍衛的手腕,一捏,再一轉,把這人扭住,這人頓時被疼的哇哇大叫,酒也醒了。

「都給我看清楚了!」祝玉瑾故意大聲音的說道,「看看我是誰!」變聲豆在她的嗓子里起了效果,一種震動讓侍衛們都清醒了,看清楚後,隨即又都笑道,「哈哈,原來是祝少傅啊!」

又有侍衛附和道︰「祝少傅長得可真是俊俏啊!我們兄弟都把你當成女子了!」

祝玉瑾臉上浮出笑容,松開那個手中的男子,目光在人群中搜尋這吳鴻良的身影,找了一圈卻沒發現吳鴻良,隔著縫隙,祝玉瑾突然看到一個快速朝著反方向跑的男子身影,于是腳步一蹬,就追了上去。

一旁的侍衛看到祝玉瑾快步跑走,還喊著祝少傅別走啊,和我們一起出去快活啊的話,話音未落就不見祝玉瑾的身影了。

吳鴻良知道祝玉瑾在身後跟著他,于是運氣了輕功,上了房頂快速奔跑著,只听得瓦片嘩啦啦的響,正跑著,吳鴻良心中突然納悶︰他為什麼要跑呢?論武功他不輸祝玉瑾啊,就算祝玉瑾去皇上那里告發他,說他企圖燒死她,也是死無對證啊,不對!有馮煥洲作證!

「別跑!」

就在吳鴻良思考的當兒,祝玉瑾就擒住了他的肩膀。

吳鴻良肩膀一甩,甩掉了祝玉瑾的手。祝玉瑾一愣,沒有想到吳鴻良還有這樣滑溜的本事。看著吳鴻良要再次逃月兌,祝玉瑾掌心發力,猛地出手,掌呈爪子形狀,一下抓住了吳鴻良的脖頸。

吳鴻良脖頸上受到重擊,雙腿一軟,頓時跪在了房頂上,瓦片 嚓一聲碎裂,祝玉瑾抓住吳鴻良,把他的頭扭了過來,雙目靠近,狠狠的盯著他。

「你看看這個是什麼!」祝玉瑾拿出那個包好的斷指,遞到吳鴻良跟前,讓他看著。

吳鴻良勉強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是什麼?你老母親的手指頭?」

她的掌心再次發力,吳鴻良頓時發出一聲嚎叫,隨後祝玉瑾手一松,吳鴻良從房頂上滾落了下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院子里的丫鬟僕人驚叫一聲,四處散去,祝玉瑾隨後從房頂上下來,看著吳鴻良,冷冷說道,「這個是郎寅的指頭。」

吳鴻良大吃一驚,心中思索著,郎寅的功夫也不淺,如今能被指頭在祝玉瑾手里,想必是被祝玉瑾擒住了,又想起方才祝玉瑾追趕他的速度以及擒住他的掌力,頓時覺得勝算不多,便開口求饒。

祝玉瑾順著這個趨勢問吳鴻良是誰指使他、要他去燒死自己的,吳鴻良開口便道︰「是司馬洛柔!是她!她一直看不慣你,並且不喜歡皇上一直纏著你,所以才讓我去燒死你的!」把這個罪名推到司馬洛柔身上是吳鴻良腦間一閃而過的,他以為自己這樣說十分的巧妙,既替自己開月兌了罪名,也替他表妹曹芙蓉出了一口惡氣,但卻沒想到他這一句話惹下了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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