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讓人無語。♀
就是恰巧此刻,秦若歌被禁瞳,該看見的沒看見。
也是恰巧此刻,車里的公子睜眼,眸里寒光湛湛,不該看見的,卻看了個分明——
蕭景篇︰等傾來
入冬,大地籠上一層霜。四周一片銀白,好似一個純潔無暇的世界,那樣一個世界,四周一片寂靜。
在一個庭院里,幾個姑娘裹著厚重的棉衣,戲鬧著相互扔著雪球。一個男子坐在屋內,看著外面的熱鬧,安靜的不像話。
他的眼里沒有一絲波瀾,而是遠遠地注視著庭院里的大門,每天安靜的看著大門,好像在等什麼。
「臘梅上頭的雪,這麼麻煩,樹枝上頭的雪莫非就不是雪……」
花園里頭的丫頭噘嘴,拿一只密瓷罐,萬分不耐煩地一朵朵掃臘梅花上的雪。
「雪當然都是雪,沒什麼兩樣,所謂香雪,其實不過都是噱頭屋內那人幽幽發話,聲音虛弱︰「可是你我要靠這噱頭吃飯,沒辦法
丫頭‘哦’了聲,繼續采她的香雪,又問︰「還是只采一罐,只做四十九瓶香膏?」
「是屋內人低聲,伸出手來,將膝蓋上的毯子又往上拉了拉。♀
傷處的疼痛是一日甚過一日,已經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克制。好在他還會忍受,已經習慣在忍受中數十日流過。
「又是發怔,大白天的,睜著眼楮發夢園子里突然有人發話,不是丫頭,是玉惜,西臨城當之無愧的頭牌。
門里那人抬頭,看她︰「有心情奚落我,你是已經有了決定吧
玉惜皺皺鼻子,也看他︰「你胖了一點點,現在看起來有點像人了
那人不發話,仰頭失笑,眼底的青痕益發明顯。
沒錯,他現在是像人了。
可大半年前玉惜在墳場撿到他時,他的模樣就絕對是個鬼,一個淒慘萬分的鬼。
那時玉惜還是紅花樓里面一個不入流的歌妓,偷跑出來給娘親燒祭,回轉的時候剛巧看見了他。
當時他就坐在一堆亂墳當中,穿白衣,前胸被鮮血浸透,目光穿透黑夜,像是已被凝凍。
玉惜素來膽大,可看見他時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許久才敢上前,踫了踫他的肩頭。
那人形容可怖,樣貌卻很清朗,被踫後費力地轉頭,看她兩眼後發問︰「姑娘可是出身青樓?」
玉惜的臉色當時就陰了下來。
那人艱難喘息,可說的每個字清晰有力。
「救我,我讓你成為這里的頭牌他道,這句交換的條件說的極低,可聲音里有股力量,居然讓玉惜覺得他所言非虛。
于是玉惜救了他,他在西臨城安定的活了下來,兩個月之後開始做香脂生意,很快就名滿西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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