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不解氣,頓時又叫小弟們將袋子丟給他。刀疤一一解開,全部放開,地上立刻爬滿了蛇,足足有五十條左右。
這次刀疤是下血本了,一共六十多條蛇,條條劇毒,什麼過山峰什麼的。這都是他從過去玩蛇的兄弟那借來的,等咬死張浩然,他就會一一捉回去……
「大哥,這蛇怎麼往我們這里來了呀!」站在一邊的小弟們恐慌起來,連連後退。
只見一條兩條黑白的蛇向他們三人游去,還有眈眈的眼鏡蛇也追向他們三人,似乎已經認定了目標。
「不對呀!」刀疤怪異的看著那追想他小弟的蛇,同時發現那些蛇居然全部向外面游去,而不是眼前的診所……
「怎麼,怎麼可能!」刀疤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見全部蛇都向外游走,硬是沒一條進入診所里面,似乎里面有什麼讓它們害怕的東西。
刀疤甚至低頭去聞看是不是有硫磺一類的東西,但事實上什麼也沒有,里面的人依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怎麼會這樣……」刀疤呆呆的看著診所,看向四周。
「大哥,救命呀!大哥!」刀疤還在尋找原因,但他的三名小弟此時卻是已經嚇的快哭了,在他們四周起碼有二十幾條蛇。
他們不敢動,只怕一動就被咬,更恐懼的是居然還有蛇在他們腳上溜過,嚇的他們想跺腳卻又怕惹了蛇被蛇咬。一時這樣也不行,那樣又不行,急的只想哭,他媽的太嚇人了,不是人過的生活。
「王八蛋!」刀疤看著眼前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三個小弟。但是他們三人實在不成事,叫聲是越來越大,刀疤可不想就這樣把事情搞砸,只好憤怒走向三個小弟身邊,掏出一點硫磺粉撒在他們腳上。
說來奇怪,那些蛇如見到天敵一般驚慌散開,逃命似的向遠處逃竄。更有一兩條沾上硫磺粉的直接在地上死去活來一般打滾。看的三個小弟興奮不已,直道刀疤手上的粉是好東西。
「好了,你們可以滾到一邊去,只會礙事,成事不足!」刀疤是真的火了,眼前三個小弟一點事都辦不成不說,還要自己救。眼下那蛇也不進洞,急的刀疤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自然脾氣好不到那里。
三人還有什麼話講,直接向後退去幾步怕惹了眼前大哥發彪。
刀疤也不去理會那畏懼自己的小弟,直接來到診所大門外開始觀察那個洞穴起來。明明是自己挖好的洞穴,怎麼那些蛇就是不進去?刀疤完全搞不懂,一直在診所門外看著自己挖好的洞。
「為什麼不進去?」張浩然看在眼里冷笑,自己在那里撒尿了,那就代表著那是自己住的地方。有什麼蛇會冒犯藏獒?就是連狼群叫到藏獒都要避讓三分,何況只是蛇。
現在張浩然撒的尿並不是普通撒尿一般,而是直接代表著那是屬于張浩然的勢力範圍,蛇們一聞就知道,那里還敢冒犯。肯定紛紛四處躲開,以免惹了這里的主人。
「惡人惡果,也你試試好玩的事見刀疤仍不死心的想把蛇搞進去,張浩然只好進行報復。
此時的刀疤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診所門口的洞穴,那里會注意四周情況。
只見張浩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三個小弟的身後直接一人一拳頭全部敲暈。由于是黑夜,很難發現有人,此時三名小弟被張浩然敲暈都沒人能發現。而刀疤依舊在觀察著洞穴。
今天他不把蛇搞進去然後咬死張浩然他是不會死心的,蛇都帶那麼多過來,偏偏就是不進去。刀疤恨呀,所以他必須要搞明白。順手拿起一條蛇,刀疤就這樣硬是往里面塞進去。
只是怪異的一幕發生了,那該死的蛇居然不敢進去,而是卷著身子向外逃,無論刀疤怎麼弄都不行。
「他女乃女乃的!」刀疤就不信邪,這次他是來硬的,不管如何,丟進去再說。
「咦?蛇呢?」當刀疤再次去捉那些原本還在四周縮卷成一團的蛇時卻發現剛剛還在的蛇一下子全不見了。
這讓刀疤萬分驚訝,再說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到,突然讓刀疤又種寒冷的感覺。今晚太邪了,最後刀疤不得不用電筒開始照向四周。
只見四周那里還有蛇?連自己的三個小弟也不知道跑那里去了,無聲無息的。
「這群混蛋!」刀疤咽了咽口水,勉強讓自己打起精神。
他心里可是很清楚,三個小弟雖然很沒用,但絕對不是那種敢肆意而為的小弟,他們絕對不可能在沒和自己打招呼的情況下私自離開的。
「呼!」
「是誰!」刀疤驚恐出聲,手持電筒照射過去,剛剛他明明听到右耳邊有人吹風,絕對有人。
可是當刀疤四下尋找的時候卻是什麼也沒發現,四周依舊是一片黑暗,除了寒風和偶爾的雜草晃動就什麼也沒有了。
刀疤小心謹慎的向後退去,他怕了,這里肯定有問題。
本來這個位置就不是城里,而是郊區,據說越是偏僻的地方就越多鬼怪。現在刀疤怕了,若真的有鬼怪……刀疤想都不敢想下去。
「呼!」
刀疤的左邊又有人吹風,這一次刀疤早有準備。當耳邊呼聲一起,他立刻手持電筒照過去,可是,眼前依舊什麼也沒有……
腿開始顫抖,刀疤感覺自己的手也開始發抖了,從來沒試過的感覺。恐懼,恐怖,心慌,忐忑種種……刀疤感覺自己被人關在籠子里一樣,隨時等待著獵物出來把自己咬死,吸干血。
而且那些東西很不干淨,也許是一具沒頭的喪尸,也許是身穿紅衣,面容潰爛的女鬼。桑敏萍……
刀疤越想越害怕,身子開始向後挪著,他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這里過去肯定死了很多人,而且都是冤死的。
也許還是個萬人坑,在戰斗的時候生生被敵人活埋在這個地方。現在刀疤甚至听到四周有許多聲音,不同的聲音,像在呼喚他一樣。
手中的電筒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此時的刀疤居然分不清方向。內心無盡恐懼,有時候東面發出聲音,有時候又是西面。每當嗚嗚聲音響起,刀疤全身神經就繃緊,血液倒流……
「不,不,我,我不是故意的,放過我……」風起的時候刀疤如听到無數惡靈向他撲來,整個人顯得有些神經起來。到最後更是感覺到有無數毛絨絨的東西在踫觸他全身一般,讓他整個人汗毛豎起。
「還我命來……」空蕩黝黑的夜色突然響起一道淒涼的聲音,看不到人,看不到影子。四周只有一片黝黑。
刀疤直接站住不敢動彈,雙腿並攏在一起顫抖著,連頭也不敢回,就這樣顫抖著,站著。
「我,死……冤枉……」突然在刀疤另一邊又響起一道聲音,這次是個女聲,只是聲音有一般沒一半,一時遠一時近,讓刀疤原本顫抖的身子更是劇烈顫抖起來。
刀疤想逃,想跑,想喊爸媽。但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全身似乎被囚禁了一樣,無力,也動彈不得。連張嘴都張不開……
「啊!」當刀疤最後幸福暈倒的時候是看到有四個鬼火在他眼前飛舞起來,帶著怪異的笑聲。刀疤知道,自己遇鬼了,然後直接暈死過去……
「真的是!」張浩然有些勞累一般收起用繩子,上面綁著四把電筒。這就是剛剛把刀疤嚇暈過去的東西,也是他們的東西……
「裝鬼還真累!」張浩然把刀疤拖到診所百米遠的一個坑中和他三個小弟一起放置好後才離開。至于診所四周的蛇早就被張浩然一條條捉起來,殺了十條掛在診所外的大樹上,另外的全放走了。
這十條比較毒的蛇來做藥最好了,所以張浩然毫不客氣的收了刀疤送來的禮物,至于刀疤以後還敢不敢來這里,就看刀疤還怕不怕鬼了。
事情搞定,張浩然也得趕回去睡覺了,正確點講是為周小英治療。
回到周小英房間的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讓刀疤這一弄也夠折磨人的。若不是自己身體比常人要厲害,恐怕早累趴了。
還好的是周小英此時睡的舒服,對張浩然來講,生活很簡單,有個盼頭就可以了。
就如現在張浩然這樣看著周小英一樣,他同樣感覺到幸福。也許這才是最純最簡單的愛情。張浩然喜歡這種感覺,就這樣看著周小英睡覺,也是目前張浩然唯一的盼頭吧。
疲憊來襲的時候張浩然知道自己肯定明天又起不來了,周小英的病要治的話需要很長時間呀。目前張浩然只能通過自己吸收對方的病氣來達到治療的目的,誰讓周小英的病只能這樣這樣治療,而不能通過血液去治療。
血液的特殊性首先是男性,而女人,只能通過這個手段去治療。張浩然也沒辦法解釋自己身體的特殊,但終究是救人,倒也不分方式。
清晨醒來的時候張浩然身上多了件長袍,紫色長袍帶著香味,卻是周小英的外套。張浩然有些落寂的拿著長袍發了好一會呆,好久沒嘗試過被關心的滋味。
從做民工醫生開始,一個人在外面漂泊流浪一般,沒有家人,也幾乎沒什麼朋友。在外吃的快餐,累了就一個人睡。多少年了,連張浩然都忘記多少年沒嘗試過被人關心,此時張浩然拿著周小英的長袍會心的笑了。心想︰總算沒辜負自己拼著勞累的幫周小英治病。
將周小英的紫色長袍小心的折疊好,張浩然將它放在床邊。張浩然很重視這件長袍,不單是因為它給自己溫暖,而是長袍的主人溫暖了張浩然的心,多年來孤獨已久的心。
桌子上依舊放著紙條,還是那個內容,不過後面多加了幾個字︰多注意休息,早上老喊不醒你,你上輩子屬豬的?
張浩然笑了,這句上輩子屬豬的倒是把張浩然看的無奈,不過內心卻是很滿足,很幸福。若是周小英知道自己若不是為了幫他治病才搞的那麼疲勞,會有什麼感想?張浩然平日里就是幾天幾夜不睡覺也沒事。也就和女人睡才累,和需要治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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