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鵬面如死灰,心中唯剩無盡怒火在燃燒,死死盯著面無表情的白寒幽,咧嘴笑了笑,森寒道︰「好,白寒幽,你果然有些手段,我確實不如你。」
旋即,白鵬將手上的儲物戒指摘了下去,扔到了地上,冷聲與那笑意譏諷的鄭虎與施霄道︰「我白鵬全身家當都在這里,待我死後,全歸你們,我願意用這些東西,換白伊伊跟白家狩獵隊的其他人活命,鄭虎,施霄,既然你們設局便是為了殺我,那麼其他人的性命,對你們來說也是可有可無吧。」
「好個大義凜然的頭領,白鵬,如果不是家族立場不同,恐怕我們還真的能成為朋友。」施霄輕笑一聲,目光掃及在場的每個人,最後在白鵬冰冷的目光之下,緩緩搖了搖頭,「可惜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今日在場的白家人,都要死!」
白鵬臉色一變,長槍直指施霄,怒聲道︰「施霄,你這背信小人!」
鄭虎不屑的撇了撇嘴,笑了笑,「呵呵,既然我們將事情做到這一步,你以為,我們還會留白家人的活口?今天的事情如果敗露,對我們來說也是個大麻煩。白寒幽,你說呢?」
白寒幽面無表情,在白家狩獵隊的少年們震驚的目光中,施施然走到了鄭虎那一邊,抬頭看了看白鵬,淡淡道︰「白家有我和大哥就夠了,你們的死,我都會有合理的解釋,所以安心去吧,堂哥。」
手持長槍傲然的白鵬身形一晃,險些站立不穩,眼神里的怒火幾乎要噴發出來燒死白寒幽。而白寒幽的話語,也徹底讓白家眾人寒了心,一些膽子小的少年幾乎嚇得面無人色,就算是仍在負隅頑抗的那幾人,也都面如死灰,心知這是必死之局,難以避免。
「嘿,果然是個心狠手辣的娘們,坑害二十幾個自己的族人也能這般坦然。」鄭虎歪了歪脖子,拳頭砸在自己掌心,獰笑看向白鵬,說道︰「不過,在你死前,我會讓你死個明白。我們之所以會針對你布下此局,最主要是為了你三個月前,找到的那半張古圖,那份古圖,是燕返山的藏寶圖,我和施霄,陳為各得其一,拼湊起來卻是半張,而另外半張卻在你手里。嘿嘿,你扔下的儲物戒指里,應該沒有那半張古圖吧?死到臨頭,玩這些小把戲也沒什麼意思,不過如果你簡簡單單將古圖交出來反倒沒什麼意思,殺一個知道抵抗的獵物,總好過掐死一只沒有任何斗志的螞蟻。」
鄭虎剛說到這,白寒幽卻是有些不滿道︰「說這些做什麼?遲則生變,將他殺了,那副藏寶圖自然是我們的了。」
「哼,不用你提醒。」
鄭虎握了握拳,看向白鵬,「讓你知道自己因何而死,是對你的尊重,白鵬,現在我也不唆,今天你們白家的狩獵隊不可能會有活口,看在咱們多年的交情,我可以給你們留個全尸。」
白鵬抹去嘴角的血跡,一揮長槍,破空聲起,卻是絲毫沒有退意,決意攔路,高聲道︰「今天我白鵬栽了,但是白家絕無孬種,哪怕只有一個人月兌身,都要把消息轉達出去,不能讓叛徒笑到最後!」
「殺!」
呼!
長槍揮動,一片死意,白家狩獵隊也宛如受到了鼓舞,提起戰意,一時竟讓鄭家施家的狩獵隊損失慘重,眨眼間便有四五個人被打倒在地。但白家狩獵隊的少年們也是各自負傷,修為最高的那幾個更是被重點照顧,眼看就難以支撐。
其中以白伊伊受到的圍攻最多,雖然都有驚無險的挺了過來,但此時也是氣力衰竭,撐不了多久。當她剛喘了口氣的時候,看見白陽在那不緊不慢宛如散步一般,頓時就惱火了起來,急聲問道︰「你怎麼還不跑,傻了嗎?」
「為什麼要跑?」白陽笑了笑,他還真沒把這種場面放在心上。
但白伊伊卻不知道這些,極為氣憤︰「大敵當前,不見你做過些什麼,你還不趕緊逃走搬救兵?快點,順著山路下山,將這里的情況通知給山下的白家營地,我掩護你。」
白陽聞言,搖了搖頭,拍拍白伊伊的肩膀︰「不要那麼緊張,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再說,如果我要靠你犧牲自己逃回白家,四叔四嬸那邊,我該怎麼交代?放心吧,沒事的。」說完,白陽抬頭一看,見白鵬已經被鄭虎打的渾身浴血,顯然支撐不了多久,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緩步走了過去。
「你瘋了嗎!快回來!」白伊伊一看,立刻著急了。
現在這種情況,人家三名罡氣境強者,基本是一邊倒的局面,只要白鵬一倒,估計在場剩余的白家之人都逃不了一死。白陽還這樣不知死活的湊上去,那不是上趕著給人家殺嗎?
白伊伊急的想要追趕上去,卻被突然殺出來的一個施家子弟給攔住,眼楮一瞪,嬌喝道︰「滾!」
她一掌拍向了眼前的施家子弟,怎料對方也不是好惹之輩,竟有戰氣九段的修為,雖然不是她的對手,但是這麼一糾纏,白陽就已經穿過戰場,走向了鄭虎。
鄭虎與白鵬兩人打得不可開交,你來我往,招式之間盡是殺意。別看白鵬身負重傷,可他那一手嫻熟至極的破陣槍仍然讓鄭虎覺得十分棘手,如果不是仗著身上這件高階法器寒鐵甲,恐怕弄不好還會被白鵬擊傷。
但是白鵬接連受到重創,最後更是受了白寒幽那陰毒的一掌,體內罡氣運轉不支,喉頭仿佛含著一口腥甜,越戰越覺乏力,幾次被鄭虎抓住機會,差點再添新傷,戰得險象環生。
「困獸之斗,死!」
時間一久,鄭虎也是打得心頭煩躁,眼神里冒出殺光,天虎氣勁運轉到極致,嘴里竟發出不似人的虎嘯聲,重拳連砸,每拳都仿佛有千鈞巨力,白鵬以槍身硬抗了一下,那鋼槍竟被砸彎成一道夸張弧度,旋即只听蹦的一聲,反彈之力讓他長槍月兌手,整個人再次被擊退。
這一次,鄭虎沒有留情之意,狂吼著踏步而上,直接就是一拳,擂向白鵬心口!
就在這時,一個極為詭異的畫面,出現在眾人眼前。
鄭虎那致命的一拳,竟是被人以手掌擋下,粗壯的手臂上面肌肉隆起,微微著想要按下拳頭,卻發現自己的手宛如被鐵箍勒死,進也不能,退也不能!
白鵬捂著胸口癱坐在地,臉色煞白,眼底卻是滿震驚,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黑衣少年!
「白陽!」
白伊伊見白陽被鄭虎一拳砸中,口中驚呼,也不再留手,直接將纏住自己的施家子弟給打翻在地,然後就要沖向白陽那里。
可她的腳步,很快就停住了!
因為她發現,鄭虎的臉色有些發紅,大顆的汗珠滾落下來,腮幫都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隆起。
「呃啊!!」看著自己面前的少年那輕描淡寫的神態,鄭虎宛如受到了侮辱,口中發出怒吼,淡金色的罡氣不斷噴涌而出,如同山岳傾倒,巨浪滔天,狂暴無比的陣勢,壓向了面前的黑衣少年。
施霄本來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以為白家出了個白龍象那般的人物,但當鄭虎渾身罡氣大放,那恐怖威壓盡數傾向那少年時,他剛剛提起的心也放了下來,與白寒幽笑了笑,道︰「呵呵,這少年應該是白家暗藏奠才?看起來是有些實力,可惜,鄭虎的天虎氣勁以力量見漲,全力施為之下,就算是妖獸也得避讓三分,估計他會被轟成碎片吧。」
白寒幽沒有回答,她的臉色有些慘白,盯著那張頗為熟悉的臉龐,指甲早在剛才那一瞬間刺破了手掌,低聲喃喃︰「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
「什麼?」施霄一楞,正要追問,但鄭虎卻是發出一聲慘叫,那只被白陽抓在手里的手臂瞬間骨骼盡碎,他釋放出來的罡氣也宛如石沉大海,光芒散盡後,露出了安然無恙的白陽。
白陽松開了手,鄭虎急忙抽手而出,狂退數步,抓住自己的手腕,那只手掌一直到小臂都是血肉模糊,極為淒慘。
鄭虎一臉驚恐,瞪著白陽︰「你……你是什麼人?!」
這等變故,令得那些亂戰的雙方也都停下了手,白家狩獵隊的人目光投往過去,顯然還沒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但白伊伊卻是臉色大變,盯著白陽的背影,察覺到他的衣服缺了半只袖子,像是一瞬間明白了什麼,眨了眨眼,卻又茫然的搖了搖頭,仿佛不敢相信。
白陽掃了掃衣服上的灰塵,咧嘴一笑,看了眼臉色如同見鬼的鄭虎,笑道︰「起初我看你們那麼囂張,以為有多大的本事,可我看了半天,也听了半天,真把你們挨個拎出來,卻沒一個能入眼的。」
說完,白陽抬起手指,虛點了一下鄭虎,「你再叫一聲我听听?」
鄭虎面色一虛,不敢吭聲。
白陽看向施霄,「你剛才指點江山的神氣呢?」
施霄嘴角抽了抽,也沒說話。
白陽吸了口氣,瞬間橫跨數丈,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施霄臉上,把他打的離地飛起,撲咚一聲跌在地上。
緊接著,白陽上前一步,一腳踩住了施霄的臉,把他的腦袋踩進土里,垂下目光,寒聲問道︰「就你這副德行,還敢說要殺我妹妹?你他媽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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