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霄的腦袋幾乎深陷泥土之中,耳朵嗡的一聲,張嘴想要呼救卻吃了一嘴的土渣子,宛如落了岸的魚,不停拍著雙手,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看上去滑稽至極。
而這一場景,卻是讓滿場眾人感覺無比詭異和驚悚。尤其白家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嘴巴張了又張,顯然吃驚至極。
白伊伊屏住呼吸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里涌出無比異樣的感覺,尤其是白陽那句話囂張到極點的話,更是讓她莫名有些臉熱,微微掃視周圍,並沒有人發現自己的異狀,便是放下心來繼續觀察事態發展。
只見白陽踩著施霄的臉,看向白寒幽,淡淡道︰「原本必成的陰謀被打破了,滋味不好受吧?這種貨色,就是你的仰仗?」說著,白陽腳下用力,施霄的腦袋頓時深陷幾寸,疼的他又是一陣哀號,哪里還有剛才那輕松無比的姿態。
白寒幽也是臉色難看,死死捏著拳頭,鮮血順著指縫流淌出來,恨聲道︰「好啊,原來我們之中,最不該輕視的人竟是你?怎麼?堂哥,現在得了勢,實力進長,想要伸張正義?」
白陽咧了咧嘴,看了看腳下趴著的施霄,拿開自己的腳,然後一腳將他踢出數丈以外,也不管那慘叫的施霄,眼神瞬間冰冷至極,淡笑道︰「我先前根本懶得摻和這件事,但是你們做的有些過分了,手伸但長,就會被人砍掉,你爹沒有教你嗎?」
白寒幽瞳孔一縮,也是收起了虛偽的嘴臉,露出一副極為猙獰的表情,聲音微尖︰「這個家族里,除了大哥,任何能夠超越我的人,都該死!尤其是白伊伊那個,長著一張狐媚子的臉,恐怕她自己還不知道,自己被是四叔領養的吧?比起你這來歷不明的私生子,白伊伊更是下賤,爹他居然還想讓大哥娶了這個賤人,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白寒幽歇斯底里的話,令場面再次陷入了沉寂,尤其是白伊伊,臉色瞬間變的煞白,就像是被人揭開了陳舊的傷口,將丑陋無比的傷疤在空氣之中被人嘲笑!
「你在撒謊,你住嘴!」白伊伊嘴唇一顫,底氣明顯有些不足。她甚至感覺到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目光已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成分,瞬間有種被孤立無援的感覺。
白寒幽哈哈大笑,指著白伊伊,「你這個賤人,估計是四叔在外面撿來的乞丐吧,骯髒的東西,也配自稱白家人?當初那一劑噬靈丹沒讓你死在當場,我每每想來都後悔莫及!白陽,你還叫她妹妹?呵呵,私生子配野種,你們可真是一對好兄妹啊。」
如此惡毒的話,令白伊伊幾欲崩潰,美眸里頓時流出委屈的眼淚,俏臉之上一片恨意,然後卻是茫然的看了看周圍,發現每個人的目光都讓她覺得無比刺眼,像是剝開了她的防護,用目光果到尋著她最不想的東西。
「嘿,果然是個狠辣的娘們,這種家丑都敢出來,佩服。」鄭虎捧著自己的手腕,雖是疼的滿頭大汗,卻依舊咧嘴狂笑,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白伊伊,帶著一絲絲毫不掩的,舌忝了舌忝嘴唇,低聲道︰「白寒幽,我知道你還有底牌,趕緊收了這局面,那個小妞兒就交給我處理,保證讓你滿意。」
此時此刻,鄭虎也不再像是剛才那麼緊張了。雖然他的確不是白陽的對手,但自己又不需要真的跟他交手,有什麼好怕的?
況且白寒幽身為白家族長的女兒,肯定有別人料想不到的底牌,一個罡氣境罷了,就算他強,撐死也就罡氣三四段,鄭虎就不信,白家族長的女兒會治不了一個罡氣境。
听到鄭虎的話,白寒幽眨了眨眼楮,臉上的瘋狂與猙獰一瞬間消失,從自己的儲物戒指里掏出一把雕刻著赤紅花紋,給人種極其炙熱之感的長刀。刀身足有三尺之長,四指寬,華美的花紋流淌著金紅相間的光芒,刀刃周圍,光線竟是都扭曲起來,仿佛這不是一把刀,而是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哈哈,龍炎刀,這可是好東西,高階玄器,差一點就能夠達到靈器級。我沒記錯的話,你爹用這把玄器斬殺過一名地元十段巔峰的魔門強者,那可是差點就能夠達到天元境的恐怖存在。」鄭虎眼里滿是艷羨之色,嘴里嘖嘖有聲,顯然是對這把長刀喜愛至極。
白寒幽沒有理他,握著龍炎刀,眼中涌現殺意,冷笑道︰「白陽,也許你得到了什麼奇遇,但是這把玄器可是銘刻了六十四道符文,能夠自行吸納火元之力,即便我實力不濟,催動它也能夠發揮出定元境的攻擊力。一招下去,恐怕連你的尸骨都會被焚成飛灰,我會讓你明白,不自量力強出頭的後果。」
「哪他媽那麼多廢話,趕緊殺了這小子,我好用那小妞瀉瀉火,雖然是個撿來的野種,好歹也姓白。」鄭虎不耐的向後退了退,但眼神一直在盯著失魂落魄的白伊伊,目光不停游走在她的臉和上,儼然一副猴急嘴臉。
白寒幽眼里閃過一絲鄙夷,揚起手腕,龍炎刀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刀尖指著白陽,笑意冰冷。「白陽,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白陽卻突然動了,腳步狂踏,震碎了地面,渾身噴涌出純金色的罡氣,顯然是憤怒至極,罡氣六段的境界完全爆發,眨眼之間,便是站到了鄭虎面前,一把掐住了鄭虎的脖子,像是拎起垃圾般把他舉過頭頂,齒間漏出冰冷的聲音,低聲道︰「你剛才說什麼?」
鄭虎滿臉驚色,正要說話,但白陽已經收緊手掌,讓他的聲音卡在喉嚨里發不出來,因為缺氧,臉色憋的通紅。
「我不想听見你的聲音。」白陽松開了手,拳頭握緊,便是狠狠一拳向鄭虎的胸膛砸去。
一道恐怖的氣爆聲,在他出拳的瞬間響起,誰都無法形容那一拳究竟有多麼恐怖,一拳砸至,鄭虎胸前的寒鐵甲立即便是凹陷了一大塊,龐大的力量將鄭虎帶動著飛出十幾丈, 轆滾落到地上,旋即他竟還想掙扎著爬起來,手臂一撐,便張嘴直接噴出一口血水,混雜著幾塊髒腑碎片,然後鮮血如流,在他眼鼻之中瘋狂涌出。
如此傷勢,只怕是神也無救。
白陽也不看他,抹了把臉,先前一些血滴濺在了臉上,這一抹之下更是讓他顯得十分猙獰。
他瞪著微紅的眼楮,看著手握龍炎刀,震驚的不能言語的白寒幽,沉聲道︰「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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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白家書房中,交接族長事宜的白玄京忽然眼皮一跳,有種極為不好的預感,他煩躁地放下了手里的書卷,揉了揉眉毛,只道是自己最近太過勞累,而且老爺子忽然出關掌管了家族大權,這般打擊對他而言簡直無異于天塌了,甚至連他打算一手操辦的皇室聯姻都被老爺子給接手過去,現在他不光失去了族長大權,導致在家族里的地位一落千丈,還使得許多暗地里謀得的好處都得拱手相交,可謂是元氣大傷。
白玄京向後靠了靠,身體貼著椅子,眼楮微眯︰「老爺子這一手,實在是讓人有些模不準。按理來說,白陽這種連正經名分都沒有的廢物,不會入得了老爺子的眼,到底為什麼……」
不得不說,一早白不世忽然出現,怒懲徐長老,並且革除他族長之位的舉動,實在把白玄京嚇的不輕。
「難道說,三弟當年出走,其中還另有玄機?」白玄京思前想後,也只有這件事情最後可能。要知道,老爺子膝下六子,偏偏鐘愛老三,原因就是他天資聰慧,甚至在二十歲那年,覺醒了白家隔絕多少代的血脈之力,名叫靈風之力,不光對風屬性的真氣十分,甚至還擁有將自己意念藏于風中,無影無形卻能讓萬里之外的一切了然于胸,盡管在攻擊方面有些欠缺,不過這種能力的可怕也不言而喻。白家老爺子為此不知下了多少心血培養自己這位三兒子,並且內定了的白家族長就是他。
只可惜,這位天資卓越,光彩耀人的白家三少爺,在二十歲那年覺醒天賦以後,就決定去東都大陸歷練,一去便是數年,回來時卻帶著個身懷六甲靛弱女子,然後自己則消失無蹤。
視他為己出的白不世震怒之下,也不理自己的準兒媳,也只在白陽出生時去偷偷看了一眼,使得白陽母子在白家的地位極為尷尬。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白不世本就不應該再理會白陽,今天這一舉動,白玄京從中嗅出了一絲極為特殊的味道,不禁讓他懷疑,自己的三弟,是不是真如他們所猜測的已經死了?
這一想法出現在腦海里,就讓白玄京嚇的手掌一顫。白老爺子或許還不算什麼,如果自己的這位三弟還活著,又知道他們如此對待他的骨肉,那結果可真是無法想象。
「他一定死了,這是我們都確定的事。」白玄京覺得自己是在嚇自己,搖了搖頭,拿起桌子上放的那卷書,努力冷靜下來,卻又突然臉色大變,騰的一聲站了起來,看向燕返山的方向,「寒幽竟是動用了龍炎刀?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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