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還是纏綿在眼角,一股酸酸澀澀的濃得發燙的讓她鼻尖發疼,肺部抽空的苦澀濃濃的涌上了咽喉,好像一只有力的手緊緊掐住她的呼吸,讓她開始禁不住的無法呼吸,默默嗚咽,心髒發疼。
甚至開始詭異的想,今後,還會有一個男人對她這般的好?對她毫無保留的寵愛?
不知道
寶兒只覺得疼,心好疼,仿佛被一只無情的手用力的攥緊,將一種前所未有的思緒以一股強勢的姿態狠狠的插在了她的心間。
疼得寶兒終于將臉埋在了錢皓白的胸口,淚珠滑落。
輕擁著她微微顫抖的雙肩,錢皓白呼吸一滯,看著她,忽然間悲從中來。
太多次的失望了嗎?讓她如此絕望
可是,周而復始,他何嘗又不是如此?!但他不會放棄啊!只要有微小的希望,哪怕一點點的,只要針尖大小或者哪怕更加微弱的希望,他也要沖上前去,不遺余力狠命的抓住。
「傻丫頭無力的嘆了口氣,錢皓白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輕輕解下外衫披在寶兒身上,單手輕拍著她的背,唇角微微揚起,「天重地厚,不如吃飯睡覺,咱們去睡覺咯
說罷,向赫連澈淡淡看了一眼,抱著寶兒轉身向主屋奔去。
只留下滿屋的蕭條,催人酸楚的悲涼。
赫連澈竟也覺得心頭浮上一陣從未有過的悲涼,竟然不敢轉過頭去看那空蕩蕩的房門。
他手邊,赫連寧在哭,良久,就連赫連寧也帶著無望哭著回去房間的時候,他才斂氣凝神,突然猛地大驚!
不對,白貝貝方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赫連澈瞳孔驟然收縮,寶物!
就是這個關鍵詞!他不太確定她留下這個提示的原因。
是要助他找到傳說中的寶物?還是要借一個傳說來達到他們別樣的目的?
赫連澈轉身落座,屈指在桌案上緩緩敲擊,同時腦中不斷思索,難道真的有寶物?!難道國師離世前所說的一切已經偏離了軌道?
錢家消失了,可這一年來他仍未放棄錢家會出現驚世之寶的預言,可是找遍了所能想到的地方,都沒有發現任何真正有用的線索。
為了不被敵人得手,他更是加大了力度,全方位的追查防守。
記得那丫頭曾經懷疑過天牢的事情,所以在平息皇陵坍塌事件的同時,那些被指控並被他下令斬首的人中不乏當初天牢出事時參與其中的一些可疑人物。
而對那些人的審問,更是徹底證實了,那丫頭所說那晚所進行的瘋狂劫牢行動並非為了救出錢家人而是為了殺掉錢家人。
那麼,這一切究竟又是為什麼?!到底有什麼讓抹殺至寶的存在比得到至寶更加的讓人瘋狂。
他曾經懷疑過有人已經得到至寶或者查到了至寶相關的線索,但是他立刻將那個念頭否定,因為不然,不會過了這麼久對方都沒有半分的行動。
可最讓他反復怎麼也想不明白的就是為什麼、到底是什麼人要抹殺至少目前為止唯一的線索——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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