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過去了,常勝一直在沉睡著,而在常勝的身邊一直衣不解帶的就是唐瑄。
「瑄兒,我們現在已經在這里耽誤了三天了,我們還有別的任務要完成的,我看我們我做好打算離開了
唐芸突然找到了唐瑄,告訴了她這個消息。
「師叔,我們的事情還不用太過著急,我們就再等三天,三天之後要是他還是沒有醒過來,我們就把他托付給客棧然後離開可好
唐瑄這是第一次對于唐芸的提議提出了質疑,也是第一次展示出了自己的內心的真正的想法。
其實這些天之中唐瑄一直默默的照顧著常勝,唐芸都看在眼里,但是她就是不明白這樣一個平凡的小子身上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
拿到是因為平凡而偉大?
為什麼自己的雅兒這幾天總是在外面玩的很瘋呢?
要說這個小子唯一的亮點,就是那種死都不肯死的強烈的求生的yu望讓自己感到驚訝,想必這個小子也許真的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情吧?
「瑄兒」唐芸yu言又止,其實她是想要提醒一下她不要和他走得太過親近,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也許是自己多慮了,他這種平凡的小子到處都是,現在提醒瑄兒也許是在無形中給了瑄兒暗示,這樣反倒不好了。
「師叔,有什麼事?」
唐瑄看著師叔望著自己卻遲遲沒有下一步,不由得提醒出神的唐芸。
「哦,沒事,就是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
想了半天唐芸還是決定先暫時壓下去,因為自己再過三天就走了,這里所有的一切都將會隨著他們的離開而煙消雲散的。
單純的唐瑄一定沒有想到就是在這一瞬間,自己最信賴的師叔竟然會產生如此之多的想法,只當是師叔關心自己。
「哦,好的,師叔,我會注意的,您就安心啦
唐芸看著露出純真笑容的唐瑄,有些心痛,唐瑄這個丫頭,年紀輕輕,卻要背負著所有人的希望,有了苦痛沒有人可以分擔,只能夠用她的溫柔將一切承擔下來。
唐芸走後,唐瑄望著依舊躺在病床上的常勝。
「你還不醒嗎?我也許很快就要走了,雖然不知道我們之間為什麼相遇,但是好像我感到我們之間有太多的相似之處,我們都是背負著不少的東西,都同樣無法停止下來,不是我們不想停下來,而是我們根本就不能停下來,我們一旦停止下來,我們就會面臨著死亡,變成行尸走肉,永遠都無法完成我們想要完成的理想,這比死亡更加的可怕,我想這就是你一直都不肯放棄的原因吧
此時的常勝根本是什麼都听不見。
他現在在一個地方,在一個黑暗的地方,沉睡著,沉睡著。
在這個地方他感覺他找不到方向,一切都是黑暗的,沒有光明,沒有方向,他不斷的去奔跑,不斷的尋找著出去的道路。
他在這個地方,大喊著,沒有人回答,大叫著,沒有人回應,就連自己的回音都听不到,但是他仍然沒有放棄,他不斷的走著,尋找著出去的路,因為他還有沒有完成的事情,他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他還有太多太多想法要去實現,他還有……
所以常勝他不能死,不能迷失在這個暗無天ri的地方,他要去尋找,尋找出去的路,出去的方向,在這個地方他好像永遠都感覺不到累,他認準一個方向走著,一直沒有停歇,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停下,至少在沒有找到出路的情況下,他還不能停歇。
相比于身體上的勞累,心靈上的的勞累更加的這麼人。
常勝起初在這個地方還能夠無所顧忌的大膽嘗試,但是時間久了他的心靈好像是經歷了萬年的歷練。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堅持,再堅持一下就好!」
常勝每次在自己要放棄的時候總是在自己的內心默念這句話。
漸漸的常勝感到累了,感到自己一天比一天勞累了,腳下一天比一天重,好像是踩在沙子上,卻又不是。
慢慢的常勝走不動了,他開始爬著前行,爬不動了,他就一點點的挪動,他始終告誡自己不能死。
最終常勝連動都不能動了,常勝的神情開始迷離,思維開始混亂,所有以前的所有的經歷都像是走馬觀花一樣在自己的腦海之中閃現。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難道自己真的就要這樣玩完了嗎?」
常勝嘴角露出笑容,像是譏諷,又像是自嘲。
「可是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就這樣平庸的死去,我不甘心就這樣碌碌無為的死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還有理想要實現,我還有期望要背負,我不想就這樣死去!」
突然,一道白光閃現,慢慢的白光越來越大,向四周飛速的擴張著,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常勝注視著四周,所有被白光照耀的地方都成了白se,一切都是白se的虛無,白光一點點的擴大,向四周延伸,好像要將整個天地都照亮的人一般。
常勝認為這是死神的光芒,自己一直在懼怕的死亡原來就是這樣的,事到如今,他反倒是看開了。
他靜靜的注視著白光擴大,擴大的白光向自己飛速的靠近著,他的心情反倒是多了些平靜,少了些執著,以前的種種反倒變的不值一提了。
有時候放下也是一種執著,執著也是一種放下。
「我不甘心!」
常勝在白光的照耀下喊出這一句話,最終在白光的掩映下消失了。
他終究沒有放下,因為他還有沒有完成的事情,他還沒有看到的自己變強的那一天,其實如果真的放下了,反倒是真正的失去了變強之心了。
說放下的未必真放下,說執著的未必沒有放下,放和拿,一字之差,一念而已。
「我不甘心啊!」
唐瑄在自己的房間里,突然听到了一聲叫喊,而這個聲音真是從常勝的房間了發出來的。
「你醒了?」
常勝微微的睜開眼楮,月兌離黑暗的雙眼卻還沒有適應耀眼的陽光,他眨眨雙眼,又用手揉了揉才慢慢睜開雙眼,適應著久違的生命之光。
「我還沒死?」
這是常勝的第一句話。
常勝不相信的對著自己是又捏又掐,因為那種死亡的感覺真是太過于真實了。
「對你還沒有死,你現在還活著
唐瑄看著常勝對著自己又捏又掐的滑稽動作感到有些好笑,忍不住笑著說道。
也許是死而復生的興奮感代替了一切的陌生感,常勝對于自己身邊突然出現的少女沒有感到一絲的違和感。
狂烈的興奮感讓常勝有一種久違的舒暢感,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而且同時也放松了許多,皺起的眉頭也只會在睡著之後才能夠看到。
「你是?」
隨著環境的熟悉,漸漸的常勝也恢復了平時的自己,同樣感到一股陌生感從眼前這個自己的似曾相識,卻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美貌少女的周圍散發。
「瑄姐,是不是那個小子醒了?」
就在唐瑄打算開口的時候,雅兒不分時機的推門進來了,唐芸緊隨其後。
「在下常勝,你們又是?」
房間里突然進來這麼多人,常勝有點兒不知所措。
「哎呦」
雅兒照著常勝的腦袋就是一個腦瓜崩,事發突然,常勝不由自主的叫出聲來。
「小子是我救的你,」雅兒看了一眼唐芸,吐了吐舌頭,「這是我的瑄姐,唐瑄,聖女宮的聖女,這是我娘,唐芸,而我就是雅兒。主要是她們倆個救的你
「雅兒」
唐芸說了雅兒一句,這個丫頭就是太單純,連對方的來路都不清楚,就著急的自報家門。
唉,這個丫頭要是自己獨自行走大陸的時候,應該怎麼辦呢?
整個大陸幅員遼闊,彼此之間,相隔甚遠,消息傳遞極為的不變,雖然聖女宮在大陸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宗派,但對于偏安一隅,遠處邊陲的小小的正氣宗來說,它的名氣還沒有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雖然常勝不知道聖女宮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門派,但是听起來好像是听有來頭的樣子,既然人家救了自己,常勝理所當然的要對別人表示感謝。
「多謝各位救命之恩
常勝微微起身向三位抱拳行禮,現在的他是身無分文,一貧如洗,只有這一聲感謝是自己現在能夠做的。不過,他會默默的將這份恩情記在心里。
「既然你要報恩,那你就做我們的小跟班就行了
雅兒月兌口而出。
「這……」常勝遲疑了一下,「這未必有點兒強人所難了,今ri大恩,小子必定沒齒難忘,但是要讓在下這樣的話,那還是讓我自生自滅的好
現在的常勝好不容易游龍入海,自然不會屈就。
「你不用當真,雅兒妹妹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唐瑄看到常勝真的是著急了,急忙開口解釋道。
常勝現在才注意到這個房間中三個女人中最安靜的一個,如果說雅兒那個小丫頭是一只嘰嘰喳喳的小鳥的話,她身後的唐芸就是一直在默默守護自己的子女的母親,而唐瑄卻是一朵默默開發的百合,靜靜的綻放,卻芳香四溢。
很奇怪,常勝對于唐瑄這個女子沒有一絲絲的陌生感,反而更多的是一種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她的感覺,好像兩個人已經熟悉的人好久好久。
「切,就你這樣真氣境的水平就是給我們當佣人,我們也不會考慮的,就是一個真元境的想要來我們還得考慮一下
雅兒嘴一嘟,堵著氣離開了房間。
「這個丫頭
唐芸望著雅兒離開的方向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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