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季莫再三保證自己神乎其技,魔術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但顧挽挽在百度之後,卻發現了一連串的「拉斯維加斯著名魔術師舞台表演十三年,被搭檔老虎咬傷」、「日本女魔術師引田天功表演失誤,身中二十余劍」、「最強魔術師程連蘇被手槍擊中身亡」之類的新聞,大驚失色,只好十分不夠義氣地臨陣逃月兌,窩在衛生間里等待著開場的表演時間過去後才敢偷偷模模地回到了晚宴現場。
不想季莫的眼楮格外尖,一眼就瞟見了那個貼著牆角偷偷往里溜的身影,怒氣沖沖地走過去大喝了一聲。
「呵呵,這不是我們的大魔術師嘛,剛才的表演真精彩,呱唧呱唧!」挽挽見躲不過去,連忙狗腿地湊上去,同時用力拍了拍手掌,「我就知道我在不在台上一點兒都不影響你的風姿
「哼!」季莫穿著件絲光的黑色燕尾服,下擺尖尖得拖到大腿部,遠遠看上去倒和只大燕子似的,他十分高傲地揚起頭「哼」了聲,拍拍袖子,又狐疑地望著她,「你真得看了我的表演?」
「當然當……」說到第二個「當然」挽挽忽然想起了之前季莫玩撲克牌讀心術時她撒謊導致的嚴重後果,因此一遲疑,就沒有把那個「當然」說完。
季莫一看見她的臉色就明白了,又「哼」了聲,「嘩啦」一聲一甩燕尾服下擺,趾高氣昂地一轉身,表示要同她劃清界限。
畢竟是自己臨上場放了季莫的鴿子,挽挽心中頗為過意不去,也有些好奇這個「人肉飛刀轉盤」的游戲沒有她的配合是怎麼完成的,總不能和練習時一樣,把個沒鼻子沒眼楮的假人綁在轉盤上吧。
于是她訕訕地望著季莫消失在一眾前凸後翹36d的美人中間的背景,賊心不死,又努力找到了一個現場觀眾,「蔣蘊,剛才季莫還是表演了‘人肉飛刀轉盤’嗎?」
蔣蘊正十分無聊地晃著手中的一個裝著紅酒的玻璃杯,听見她的問話,點了點頭,「對啊,他這兩天只練了這麼一個魔……不,這麼一個雜技
「可是除了我,還有誰會同意被他綁在轉盤上丟飛刀?」挽挽大惑不解,「難道是蔣蘊你?」
「我?!」蔣蘊連忙擺手,「怎麼可能,我現在又不想死,是小星啦
小星?小星被季莫五花大綁地綁在了轉盤上?「人肉飛刀轉盤」變成「狗肉飛刀轉盤」了?
蔣蘊仿佛也想起了那副可怕的景象,打了個哆嗦,搖搖頭,嘆口氣,示意人生已經如此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了。
「那、那嘉諾知道嗎?」
「當然不敢讓他知道了,我讓eddie把他騙出去了,不過我懷疑過不了多久,他也就會明白了。你是沒看見,小星剛被從轉盤上放下來,就一低頭,吐了
吐了……吐了……挽挽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慶幸自己的逃月兌,還是該為拉布拉多犬惋惜。
「誒,那不是季航嗎?」忽然蔣蘊抬高了手中的紅酒杯,遙遙對著遠方一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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