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三文抱起膀子,一指耳朵道,「玉師姐還想瞞三文,程師姐的話三文可是都听到了,雖然玉師姐長的沒有程師姐好看,可二師兄喜歡的是玉師姐你不是麼?」
這孩子是真的單純還是腦袋缺根筋,說話這麼直白,還好听著的人是她玉蓁蓁,若是被其他小心眼的女子听了去,那還得了念及此,玉蓁蓁無奈的搖搖頭,後道,「這種事出去不要亂說,被別人听到,總歸是不好的」2m
「玉師姐為何事事這般小心謹慎,有什麼好怕的呢別人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們只要做好自己就是了畢竟幸蓋一種感覺,個中滋味唯獨在其中之人方可意會」于三文邊說邊點頭,好像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在傳授經驗一般
「群處守住嘴,獨處守住心」玉蓁蓁卻搖搖頭,她與于三文本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世界觀不同也是稀松平常之事;只是于三文的那些道理,有些時候的確讓她心生羨慕
「好嘛好嘛,三文說不過玉師姐,」于三文撇撇嘴,後忽的一個魚躍,一下子便攀上了凌波的背,倒是驚得凌波一個激靈後她對玉蓁蓁擺著手,又笑嘻嘻道,「三文只要和凌波在一起,便一切都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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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凌波和于三文在一起的日子,玉蓁蓁越來越發現,每每看到他們二人打成一片的時候,自己的心里都先會涌進一陣酸澀,後便是刀割般的疼痛可玉蓁蓁每一次都不停的提醒自己,若現在就覺得失望無力,未來那麼遠,又該怎麼扛,怎麼走下去
于三文雖看起來只是個小丫頭,可是對于照顧凌波,的確能稱得上是無微不至,細心到能讓一個為人母的女子自愧不如玉蓁蓁就那麼在一旁看著,看著凌波日漸的對于三文依賴,而對自己一點點的疏遠,他不會再那麼認真的望著自己,說著那句惹人憐愛的「不要,不理我」,他也沒再說過如同從前那般對自己寸步不離的守護她笑,想揚起嘴角,無奈身不由心,嘴角撇下的同時,眼楮一熱,眼淚就成行的淌了下來這種難過的要死的心情,究竟……
「主人,這是什麼?」
和于三文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凌波已經開始學會了成句的講話,這些自然都得益于于三文諄諄的教導,而且她教出來的效果要強于默大王不少,畢竟從前默大王是強行灌輸,用暴力恐嚇的;而于三文似乎懂得從凌波的喜好出發,這也就加快了他學話的速度和興趣
凌波離開了正為他修剪指甲的于三文,幾步跑到玉蓁蓁身邊不知為何,剛剛他感覺到了一陣心悸,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莫名感覺;轉頭間又見玉蓁蓁周遭的波動與平時不同,便立即上前,模著從她臉上流下的淚,後舌忝了舌忝手指,莫名的歪頭對玉蓁蓁道,「這個,風花飛也有,眼楮里面流出來的水,是什麼?」
「是……」玉蓁蓁方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慌張的抽出錦帕,三下五除二的抹干淨臉,又垂頭道,「是什麼都不重要,我也不消你有這樣的東西」
「那是眼淚」于三文放下手里的活計,跟著過了來,望了望略顯尷尬的玉蓁蓁後,方才又擔起了老師的職責,開口道,「玉師姐說的不錯,即使你現在是仙靈,可以學會人類的一切情感,可是唯有眼淚,你永遠不可能有」
「眼淚?」盡管玉蓁蓁的臉頰已經被自己擦干,凌波還是又伸手模了模,後抓抓頭道,「為什麼我沒有?」
「因為你是魚,魚是不會有眼淚的」于三文說著,嘴角掛起一絲苦笑,後又道,「在你最痛苦最悲傷的時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也唯有這般,你才會越來越強大」
凌波似懂非懂的點頭,因為在他的情緒管理中,除了從對玉蓁蓁保護**激起的憤怒與守候外,還並沒有學會痛苦和悲傷這一類較深層次的于三文卻忽的想起了玉蓁蓁之前那句「是什麼都不重要,我也不消你有這樣的東西」,念起她對凌波的那絲打心眼兒里泛濫的好,于三文決定大發慈悲,思允半晌,她忽的一拍玉蓁蓁肩膀,見玉蓁蓁嚇得一激靈,當即笑的春光燦爛好不容易笑夠了,她才在玉蓁蓁微微有些羞赧與不解的眼神中開了口,「玉師姐,請恕三文冒昧不知為何,三文覺得玉師姐體內的靈根時強時弱,讓人無法捉模,當真怪異的很」
于三文此話才一出口,因為于三文存在而靜默了幾日的默大王忽的警惕的盯住了于三文,這女子本就來路不明,而且一來就以纏住凌波為目的留在了他們身邊;剛剛又能不用靈根探測器即看得出玉蓁蓁身上兩股力量不同靈根的強弱,當真古怪至極默大王可不是對身邊人那般放心的,自打于三文與他們同在林中小屋尋靈草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盯著她,她的身上沒有其他怪異的氣息,不是妖族中人,也非精怪,更非鬼魂,那她到底是何來歷?
「呵呵,」玉蓁蓁雖也不笨,可畢竟來到異世的時間尚短,對于這異世中修煉的種族也不甚了解,再加上菩提子修行百年,都未對于三文起疑,她實在沒什麼懷疑的必要只是听聞于三文這般,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後道,「說出來也不怕師妹笑話,其實……我是打清虛宮過來的,我的火靈根不過一星半而已」
「是有一條一星半,可是還有一條好像……」于三文自言自語著,抬頭間見玉蓁蓁臉上一副懵然的表情,後使勁的搖搖頭,又笑道,「總之,玉師姐,三文跟著當初的那個散仙師父修煉的時候,有一些師父總結的秘訣,可以輔助修為提升,雖為師門不外傳之密……不過不知玉師姐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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