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菩提子卻搖頭,對凌皓杰道,「如今整個逍遙派除風花飛外,再無人知曉明霞洞之所在,你若真想幫上什麼忙,尋風花飛過來,為師便記你大功一件了
「師父,弟子不但知曉明霞洞府所在,還听說過冰玉散!」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凌皓杰居然拍著胸脯打了這樣的保證,這可是讓菩提子有些模不著頭腦了。明霞洞府是雨神赤松子的洞府,而從前逍遙派的清風道人與赤煉閣的龍陽閣主因為飛升成仙,位列赤松子門下,也居于明霞洞府。整個逍遙派中唯有風瞿可以去明霞洞府拜祭三位仙人,風花飛因為是風瞿之子,所以也知曉洞府所在。可凌皓杰和此事一點關系也無,他怎麼會知曉的?
菩提子疑問的眼神落在凌皓杰身上,凌皓杰登時有些語塞,不知所措的拉了拉程思蕪的衣角,開始無聲的求救。程思蕪無奈的瞥了凌皓杰一眼,後當機立斷,上前一步,對菩提子拱手道,「回師父的話,二師兄知曉此事,乃是因為有一次發現大師兄行蹤詭秘,後出于好奇跟蹤大師兄入洞府,方才得知
「程——思——蕪——」凌皓杰的眼楮都快月兌出眼眶,他可沒想到一向站在他這方的程思蕪居然將實話說出來了,早知道他就不向她炫耀此事了。程思蕪卻回頭瞪了凌皓杰一眼,後暗暗道,「師父又不會真怪你,不這麼說,你還想不想帶著兩個嬌師妹出去玩了?!」
凌皓杰這才恍然大悟,語氣登時也變得柔和了,立在程思蕪一旁對菩提子拱手鞠躬,開口間滿是悔意,「師父,弟子深知這樣做不對,可當時箭在弦上,弟子也是一心掛著咱們破天樓。還望師父念在弟子對破天樓的一片忠心,不要責罰,弟子向您保證,斷不會有下次了
凌皓杰的這番懺悔,何其膚淺,簡直一點悔意都無。不過菩提子向來不願計較許多,既然明面上下的來,他也就得過且過了;況且當真讓風花飛帶玉蓁蓁與玉芃芃去的話,他還真有點擔憂。凌皓杰雖然總是油嘴滑舌的,不過人品與性格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想到這里,菩提子便頷首撫須道,「皓杰,念你初犯,這次老朽便不多怪責于你。只是這次尋明霞洞府求冰玉散的任務,你必須全力以赴。須知這位玉師佷的鎖靈衫,除去今日,只余兩日的力量了
「是,師父!」凌皓杰奸計得逞,臉上滿是開心的笑意,才要與程思蕪暗語幾句表示感激,不想程思蕪卻上前一步,說出的話登時讓凌皓杰臉都鸀了。
「師父,書中所記,明霞洞府為巨石陣中幻境所在,里頭別有洞天,道路蜿蜒曲折,更是迷宮一般。師父清楚,二師兄對于道路的辨識感極差,弟子恐二師兄帶著兩位師妹在其中迷途,不如弟子一齊前去,屆時也可幫上忙
對于道路的辨識感極差?玉蓁蓁又瞧了瞧鸀臉的凌皓杰,這不就是現在人口中的路痴麼。本來她這鎖靈衫的時限便只剩不足三日,要是跟著凌皓杰在里頭多繞些時辰,可就是進去的時候三人,出來的時候倆人了——自己半路上就得引火自.焚,燒的骨頭都沒了。
菩提子搖搖頭,對程思蕪遺憾道,「思蕪,你這心意雖好,可明霞洞府畢竟是逍遙派的福地,並非誰人都可去的。若不是偶然被皓杰得知,這次他說什麼也不得去……」
凌皓杰的心才因為菩提子這幾句話稍稍放回肚中後,玉蓁蓁卻忽的起身,對著菩提子拱手過後,說出了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話,「道長,弟子覺得這位師姐所言甚是,弟子見這位師姐慧心巧思、七竅玲瓏,想必日後一定與這位師兄一般,對此秘密三緘其口。弟子知道此番要求有些唐突,只是事關弟子身家性命與逍遙派的口碑,還望道長三思
菩提子還是第一次听玉蓁蓁說了這些話,每一句都甚有道理,想到了自己與逍遙派兩方的立場,不得不引他深思。半晌,他頷首,同意了玉蓁蓁所言,又道,「即使事情再急,你二人今晚也要休息。不如這般,明兒個卯時一到,皓杰、思蕪,你二人便與兩位師佷一道出發
凌皓杰卻頭一次呆呆的望著一個女子,想不到只是她這幾句話,頓時扭轉了乾坤——他本以為終于能甩掉程思蕪了,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玉蓁蓁,愣就是把她拖上了。
「是,師父!」程思蕪立即喜笑顏開的拱手,後笑望著玉蓁蓁。
玉蓁蓁禮貌的回以微笑,後與玉芃芃起身一道謝恩。菩提子擺擺手笑道,「小事一樁,小事一樁。你二人今晚便住在破天樓的梅苑,思蕪,你去尋兩間空房,打掃干淨,讓兩位師佷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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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苑是破天樓女弟子的居所,而對面則是竹苑,破天樓男弟子的居所,兩苑之間有一條夾道,一直向北的話便是通往食堂和浴池。程思蕪帶著玉芃芃在前頭走著,與玉芃芃聊得起勁,看來心情是好極了;凌皓杰開始時候有些垂頭喪氣的走在後頭,但抬頭間看到跟在程思蕪後面不遠處的玉蓁蓁,好像忽的又精力充沛了一般,幾步走到沉默的玉蓁蓁身邊,開口問道,「師妹,你穿這鎖靈衫,不冷嗎?雖說峨眉山地處神州大地的正中央,但時令總是冬季,你看看你,這露胳膊露腿兒的,若是凍著了,可是我們逍遙派的不是了
「不冷玉蓁蓁兩個字答了凌皓杰的那番嗦,並且看都沒看他一眼。
這倒更勾起了凌皓杰對玉蓁蓁的征服**,還從沒有哪一個女子對他這樣冷淡的,他進了一步,以他自認為迷倒眾生的笑容對玉蓁蓁道,「你看你,小臉蛋通紅,師兄看看,是不是發燒了?」
玉蓁蓁來不及躲閃,凌皓杰的手便觸到了她的額頭。可誰知下一秒,凌皓杰卻好像模到烙鐵一般,驚人的哀嚎了一聲,甩著手失態的跳了半天,一絲風度也無。這聲音自然引得程思蕪和玉芃芃兩人一驚,後連忙跑過來,兩人先瞧了瞧一臉茫然的玉蓁蓁,後又望了望仍舊在夸張的甩著手的凌皓杰。玉芃芃自是不知發生何事,程思蕪想了半天,才發現惟獨有一個可能性,便硬著頭皮問玉蓁蓁道,「你……你咬他了?」
玉蓁蓁搖頭,後指了指自己的頭道,「這里
「原來是這樣,」玉芃芃登時茅塞頓開,後忙跑到凌皓杰身邊,雙手靠攏,一手虎口張圓,另一手張開,指向凌皓杰不停甩著的那只手,口中念著咒語,登時,一股清泉便籠罩了凌皓杰被灼傷的那只手,眾人眼見著手掌的顏色由紅變白,而凌皓杰也終于消停了,呆呆的晃動著手,半晌驚喜的對玉芃芃道,「師妹這招好神奇,不疼了!」
玉芃芃見凌皓杰的樣子便笑出聲來,後問凌皓杰道,「師兄可是土靈根?」
見凌皓杰點頭稱是,還不斷說自己奇了,玉芃芃笑意更勝,見程思蕪與玉蓁蓁也過了來,便繼續道,「並非芃芃有非人能力,而是五行相生所致。水克火,所以芃芃的水咒可以解師兄的灼熱;可是火生土,舍妹的特殊純靈體質,導致土靈根之人決計不可與舍妹有任何的肌膚之親。剛剛師兄關心舍妹,這份心是好的,只是日後,師兄若再這般的話,恐怕就要遭罪了
玉芃芃話音才落,程思蕪立即笑的前仰後合,口中還絲毫不給面子的說道,「看看,二師兄,你這是好.色反被好.色誤了,哈哈哈,活該,活該!」
「程思蕪,你落井下石!」凌皓杰立即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也不顧自己如今是在梅苑的門口,上前就與程思蕪追逐起來,非要賞她個土雷神符不可。
程思蕪此刻可是表現出了極大的智慧,她一個兔跳就到了玉蓁蓁身邊,死拽著她的手臂不松手,還對凌皓杰做鬼臉道,「二師兄,你過來啊,過來啊,看我們‘雙火’不燒的你跪地求饒!」
玉蓁蓁這才明白,原來程思蕪竟也是火靈根,但是火靈之力,還能如同心靈感應一般雙人聯合的嗎?她倒是不懂了。玉芃芃很快搖頭解開了她的疑惑,後對凌皓杰拱手道別,拉著玉蓁蓁的手,與程思蕪一道進了梅苑。
凌皓杰還望著三人的背影發呆的時候,忽的背後一冷,一股殺氣從天而降。他忙起身一躍,瞬間抽離原地,但見一道紫色的驚雷便在凌皓杰剛剛發呆的地方炸開,若凌皓杰晚了半秒,都要被劈的外焦里女敕。凌皓杰登時收起那張如何都無所謂的面龐,雙眉緊蹙,謹慎的戒備起來,同時大聲道,「大師兄,暗箭傷人這招你也用的出,該不會是江郎才盡了吧
「哼一聲不屑的冷哼過後,一個身影幾乎是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凌皓杰面前。雖凌皓杰已是人高馬大,可那人居然比凌皓杰還要高出半頭。但見他與凌皓杰一般著了邊繡如意紋的天藍長袍,外罩的馬甲卻是金絲線勾成的,一看便知價值非凡;與英俊風流的凌皓杰不同,他渾身散發著一種威懾天下的王者氣息,五官渀佛都以大理石雕刻過,線條稜角分明,目光銳利深邃,不自覺的便給人以極大的壓迫感。
不錯,來者正是破天樓大師兄,也是逍遙派掌門風瞿之子,風花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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