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有些頹敗的坐在地上,看著落月族的族人從自己跟前經過對月逍言笑晏晏,眸光里迸發出一道狠厲,為什麼這個女人一出現就把自己所有引以為傲的都佔有,最後將眸子又轉向了月傾。
此時的月傾宛如天之皎月,美的朦朧而讓人看不清楚,只那雙眸子卻是愣愣的盯著凌月逍,這是月舞從未見過的樣子,月舞覺得自己的胸膛中一股火在劇烈的跳躍著,似是要破膛而出。
金光隨著月逍的身影移動了幾番,那金光照著月逍身上,竟是仙氣繚繞,外面更是異象叢生。
月逍閉了閉眸子,她心中還有夙願,不能就這麼便去了仙界。
該死的接引,早不來,萬不來,月逍努力的將自己的修為壓低,那接引還是如影隨形,眼看就要這麼莫名的飛向一個奇妙的地方不去了。
就在這時,天外行來一道身影,寶藍色的長袍宛如水波一樣隨風起伏著,俊美絕倫的臉上帶著一抹邪笑,正是看似有情卻無情。
月逍微微愣住了,眼前這個人她認得,應該是桐城派的長老,水月真人,他為何會出現在此地,而且自己竟然也看不透他的修為,莫非還在自己之上,那不是已成仙人了嗎?
水月真人從天邊行來,一只手扣住了月逍的手腕,聲音邪魅而磁性,「逍逍,別來無恙啊!」
月逍的身子一抖,便被他從那金光中解救了出來,那金光閃了閃便不見了蹤影,竟是可以操控天道。
落月族的人都愣住了,今日受到的刺激太多了,這個絕美的男人究竟是誰,明明含著笑。卻讓人不寒而栗。
月逍揉了揉額,「水月真人,你怎麼會來這里月逍往回縮了縮手,卻被水月真人死死的扣住了。
「你這是干什麼?」月逍有些惱怒。
「逍逍當真好記性,這麼快就把水月忘了?」水月真人長臂一身,卻是不顧眾人的驚訝,竟是從後面抱住了月逍。
月逍甚至可以感覺到溫涼的感覺從水月的身上傳來,很是奇怪,她對這種溫度一點都不反感,甚至還有些熟悉。只是她實在是想不出己和這個水月真人究竟有什麼交集。
饕餮原本站在月逍身側,被水月真人搶了先機,臉色有些不悅。可偏偏不知道為何水月真人的周身散發著危險地氣息,讓它不敢輕舉妄動,只一雙眸子憤憤的瞪著水月真人。
月傾看著那高位上男才女貌的兩個人,好似天作之合,胸口好像被割開了一道口子。疼的撕心裂肺,卻是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月舞見狀,眸間先是閃過一抹嫉恨,隨後又唇角勾了勾,努力的爬了起來,向著月傾的方向跑去。一顆心滿是起伏不定。
連饕餮都奈何不了眼前這個藍衣人,更別提自己了,蘭姬此時無比的氣悶。在她的印象里,月逍除了是她的主人以外,還是他們妖帝百里奕的女人,自己要嚴密的看守好她,可是現在偏偏月逍記憶混亂。還出現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大能,這對自家大人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這個男人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水月真人一眼掃過。蘭姬一愣,好美的一張臉,竟然可以和那個蒼雪衣、司徒流雲什麼的媲美,心中一愣,暗自唾棄了自己一番,竟然被敵人給迷惑住了。
月逍不經意的掃了月傾消失的方向一眼,很是奇怪,她為何看到那個人傷心自己也會傷心,自己曾經是不是見過他?
水月真人霸道的掐了月逍的腰間軟肉一下,帶著千鈞之力的聲音在整個崖谷震蕩開來,「落月族守護有功,本尊許你們三件事!」
「多謝仙人……多謝仙人……!」聲音此起彼伏,水月有些厭倦的擺了擺手,「我們還有事情要做,我留下一抹神識在此地,若是有事來此稟報便可了!」
「是,是!」落月族長應聲道,能夠和仙人說話那是莫大的榮耀,這是蒼天有眼,落月族終于有望擺月兌宣瑞國的奴隸了。在望望生骨花的地方,雖然損失掉了生骨花有些可惜,但是眼前這個女子既是落月族的守護神所化,定也不會放棄落月族,更何況還賜予了落月族生骨花的種子。
落月族長滿心歡喜的離開了。
水月不著痕跡的一揮衣袖,那饕餮和蘭姬竟然瞬間化作兩道光進入了月逍的體內,月逍大驚。
水月卻是邪魅的攬住了她,「怎麼怕我?我帶你去了結一些塵緣,塵緣不除,對你以後的仙界的修煉都是極其不易的
月逍一愣,便感覺臉頰處有罡風經過,下意識的將臉埋進了水月真人的胸膛處。
水月有些愛憐的模了模月逍的腦袋,有些事,他雖然可以幫著月逍解決,但是修仙之路漫漫,她必須要自己成長起來,才配站到自己的身側。
罡風越來越弱,最後是一片光亮,月逍抬眼望去,不由得咦了一聲,「竟是有人要飛升了!」
只見一黑衣少年盤膝坐在大陣之中,天雷滾滾而來,其中還有宛如小蛇的紫色雷電。
月逍有些好奇,自己似乎並未經歷什麼雷劫,便來了接引之光,而這個人卻是要經受這麼多雷霆之擊。
月逍感覺自己紫府的位置似乎有什麼因著這紫雷而在咆哮,月逍皺了皺眉,對就是想要吃掉這些雷電。
月逍猛一有這個想法,自己也吃了一驚,踫上雷電那不是找死嗎?為什麼自己的紫府的元嬰是想要找死嗎?
月逍強行的忍住了自己這種莫名的。
水月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你認識那人?若是想幫他也不是這會兒,這天劫若是他自己一個人能接受最好,這直接關系到他升仙以後的修煉,這雷劫可以很好的將他體內的靈力化作元力
月逍唇角微動,「仙界不是永生嗎?」
水月眸子微閃,「仙界說白了不過是虛仙。虛仙也是有生命的,不過卻是比修真者長了不少,可以增長數萬年。而且仙界之上還有神界,神界之上,還有九重天
這都是月逍不曾听說過的,不由得瞪大了眸子。
不知道是不是月逍的幻覺,那方的雷劫已經歷練完,那少年壞了不少的法器,身子也有些狼狽,但是一雙眸子卻是熠熠發光。等到那接引之光達到他的身上的時候,他的一雙眸子倏爾的向月逍和水月真人這個方向望了過來。
水月輕笑一聲,「不愧是天靈根。竟然能夠感覺到本尊的位置
「二位真是好雅興呀!竟躲在半空中,莫非是我小爹爹太過傾城?」一個欠扁的聲音在月逍和水月的身後傳來,水月一驚,竟然有人能夠這般的靠近自己的分身,而自己竟沒有察覺。
月逍來不及打量那少年。那少年已經歡快的跳到了她的跟前來,「咦,骨齡竟然不足一年,真是好玩頓了頓又道,「你和本少爺長得好像啊!」
月逍有些不悅,伸手拂去了那少年抓著自己手腕的手。
水月抱著月逍微微躲過。眼里卻是閃過了一道異芒,自己被封印束縛了許久,外面的許多事都已經不太清楚了。修真界何時出了這麼一個少年,對方身上的修為明顯的已經高出了修真界,該是仙界之人才是。
「哼!」那少年冷哼一聲,「來人,給本少爺把這個小妞搶回去
說著那少年神識一動。一個巨大的黑玉寶座出現在半空中,他就這麼懶懶的躺在了上面。
月逍看了這少年一眼。不由得呼吸以滯,這……這……這世界怎麼可以有這麼美的男子,清純至極,卻又妖冶至極,嫵媚的讓人心神不穩。
月逍長呼了一口氣,總覺得這個少年好生的眼熟,月逍神識一動,卻是掏出了一面小鏡子,這鏡子中的女子紅衣妖嬈,長眉連娟,一雙眸子更是宛如天空繁星,美的妙不可言。只是這臉,這臉看起來似乎還是自己以前的那張臉,但又是有些不同了。
月逍在回望了那少年一眼,竟然真的和自己有七八分的相像。
「難不成是母親的私生子?自己多出來的弟弟?」月逍有些疑惑,水月卻是廣袖輕拂,那少年的配來的人都被甩到了一側。
少年愣了一下,他這些手下拿出任何一個可都是元嬰期以上的,怎麼這個藍衣男子這般的厲害,不由的俊眉微挑,帶著幾分邪性道,「既然如此,不若本座會會你們
那少年手微動,手底下卻是一張焦琴,月逍微微驚愕,莫不是音攻,她雖然知道自己已經是上界的修為了,但是因為記憶的混亂導致她在某些地方上就大大的不如旁人了。一個人決斗能否取勝除了修為還有法器和應戰經驗。
那音波帶著陣陣的殺伐之力,水月有些不耐,宛如海浪般的水波向著那少年涌去,那少年雖然修為也是上界的水準,但是明顯的不是水月真人的對手,仙人與仙人之間修為的不同也是有著巨大的差距的。
水月也是第一次踫上人,竟然敢這般挑釁他堂堂的北界之主的少年,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少年的骨齡也不過百歲,竟是能飛入仙界,讓水月眼底滑過一抹贊嘆,但是手底下卻是絲毫沒有留情。
遠處金光中的人眸子閃過一道驚訝之光,隨機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法術,竟是從接引之光中破身而出直竄到了水月真人和那少年之間,底下觀看的人都不由得大驚,這是什麼情況,竟然不在接引之光之中飛升。
詹台雲澤黑袍如雲,下手卻是毫不猶豫,他先是施展出一個巨大的紫雲屏障,將那少年死死的護住了,「誅仙斬!」
巨大的白色飛輪從詹台雲澤的袖口處飛了出來,這誅仙斬他從未用過,這是他意外得到的一個神器,即便是仙人被它踫到了也會誅滅的。
水月眸子閃過一抹詫異,心中暗道現在飛升的修仙者當真是前途不可限量,他最擅長施展的便是水系的功法,那巨大的海浪在空中凝結成了一條巨龍,他的修為本已經到了絕仙的後期,詹台雲澤再是厲害也不過是一個散仙罷了。
不過好在他們都受到了規則之力的束縛,在修真界的修為也並不是那麼的太過突出。
月逍莫名的掃過那黑玉寶座上的邪魅少年,心中有些莫名的憐惜,他似乎受了重傷,一股薄薄的霧氣噴薄而出在他的周身飛快的運轉著,但是眉眼間卻是看不出任何的不耐。
月逍看著對方,對方也在盯著她,月無邪皺了皺眉,這個女子身上果真與自己沒有半點的血緣關系,仔細看來也和鳳庭爹爹他們畫的娘親的畫像不是很一樣。
月無邪冷哼一聲,不論如何,到了自己的手里就甭想出去了。
這個女子竟然敢這麼直直的看著自己,倒是有些趣味,哎,最起碼比凌貝貝那個跟屁蟲有趣多了。
月無邪蔫壞的看了月逍一眼,又一掃處于下風的詹台雲澤,便如一陣風般的到了月逍跟前,手一動便挾持了月逍,聲音很欠扁的道,「喂,那邊穿藍衣的那個,你若是不住手,我可就殺了這個女人了
水月听了身子一緩,詹台雲澤卻是瞅準了時機,誅仙斬擦著水月的臂膀過去了,還帶起了一道黑煙。
月逍大驚,對于現在的自己來說,月水真人更是親近一些的。
又看了看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心中暗道,骨齡不過百歲的小女圭女圭竟然也敢這麼欺負老娘,心神一動,「桃子!」
饕餮的身影迅速閃現在月無邪的背後,月無邪一愣,月逍的手里卻已經拿著混沌劍向著月無邪襲去了,只是不知道怎麼的看著少年那驚慌失措的眼神,月逍覺得心底莫名的有些疼痛。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白色的身影由遠及近,卻是化神期的修為。這修為雖然對月逍來說不算什麼,但是現在她和水月的修為都被規則限制住了,難免有些擔憂。
長劍微動,月逍便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拉力將自己和月無邪分開了,一個粗魯而焦急的聲音傳來,「凌月逍,你可知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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