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轎子 的一聲停在了路中央,緊接著是一個女人的哭泣聲,月逍皺了皺眉,她已經是散仙了,這些神識的攻擊對自己並不是很起作用,但是月逍直覺上感覺這個女子似乎沖著自己來的,便故意裝的一副難受的樣子。
轎子中的人見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那笑十分刺耳。
「凌月逍,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那人尖叫間,那轎子猛地向著月逍打來。
月逍身子一閃,急忙後退了幾步,但也只是這一招,讓月逍發現自己以前的許多功法都不怎麼好用了,自己到了仙界必須尋找新的神通和功法。
「你是誰?」月逍冷冷的問道。
那轎子里人突然沉默,忽兒噌的掀開了簾子,只見其中走出來一個紅衣美人兒,但是周身卻滿是煞氣。
月逍有些不解,只是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很是眼熟。
「怎麼?凌大宮主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我可是記的呢,拜您所賜,我永世不得輪回。是不是很奇怪,我成了鬼帥,卻還是保留著生前的記憶力,哈哈……」
月逍這會兒倒是有些想起她是誰來了,逍遙魚!當初自己覺得讓她干爽的死掉或者灰飛煙滅都太便宜她了,便用蔽日劍殺了她,讓她永世不得輪回,沒想到倒是讓她成就了另一番機緣。
「今日,我就為姐姐和我報仇!」逍遙魚咬牙眥目。
「原來是你!」月逍微微的後退了幾步。
逍遙魚見狀笑的越發的開心了,「怎麼?害怕了?我倒是真的感謝那個殺了你的人,又將你送到了我的手里
逍遙魚大笑了一會兒,又有幾個鬼兵上前,逍遙魚莞爾一笑,「去,將那個女人給我強暴了
鬼修在陰間多能修出實體。不過就已經不在記前世了,但是顯然在逍遙魚看來,月逍是記得前世的。
不管她是真的認出了自己還是假的認出了自己,她都想毀了這張讓自己羨慕嫉妒的臉,這個月逍似乎比之前更好看了,憑借著月逍的這姿色,討個鬼帥的喜歡是不成問題。但是這些逍遙魚是都不允許的,她不允許任何女人地位高于自己。
要知道鬼帥之上還有鬼王、鬼尊、鬼帝,鬼帝之上便是鬼仙了,當然鬼仙便可以直接去仙界了……不過這些人都受到冥域皇族的控制。
逍遙魚的眼里閃過一抹血腥。她要讓月逍匍匐在自己的腳下,她要讓她永遠抬不起頭來,她要讓她被這些骯髒的鬼兵沾染。
那些鬼兵緩緩的靠近月逍。月逍身上微微散發出一陣細微的靈力波動,月逍眼楮眯了眯,她原本是不想在冥域惹事的,但是這個逍遙魚卻偏偏的撞上門來。
那鬼兵畢竟是小卒子似乎感覺到了月逍身上的壓力的微波,卻是再也不敢上前了。
逍遙魚冷哼一聲。「一群廢物,先將她的衣服扒掉!」
那鬼兵又復看了看月逍,似乎覺得她容貌更美,不由的又齊齊的圍上了月逍。月逍見狀急忙的向後撤退,轉向了一個巷子里面,她並不是多麼的害怕逍遙魚。她是有些擔心逍遙魚會先注意自己為何來冥域。
那些鬼兵追著月逍進了一個死巷子,逍遙魚冷哼了一聲,卻是把神識放開了。無論誰,她都不能夠讓他們逃走的。
就在這時,那些鬼兵突然發出一陣的尖叫聲,逍遙魚一愣,等她走過去。哪里還有月逍的人影,自己明明神識籠罩在此地。並鎖定了凌月逍的。
逍遙魚一雙眸子血紅,周遭的陰風隨著她的衣裙颯颯作響。
「你是在找我嗎?」月逍的聲音從逍遙魚的身後傳來,月逍本來想走掉的,畢竟殺了逍遙魚就會引起冥域的敵對,要知道這里可是冥域的地盤。
但是月逍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又回來了。
逍遙魚猛地轉過身子,雙眼猩紅,「竟然還敢在本帥面前出現,我先廢了你再說!」她是手指十分的細長,每一個手指上的都有著一寸許的指甲,這指甲竟然也是一件法器。
所到之處皆是深入幾分。
月逍微微一閃,她的周身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小防護罩,月逍知道在這個地方不能夠過多的暴漏自己的底牌,手指一動,卻是將陰煞幡放了出來,這些鬼兵里已經形成了三個鬼帥和一個鬼王。
但是因為月逍不怎麼喂養陰煞幡,所以陰煞幡里面的鬼兵都沒有多少的長進,但是冥域就有著豐富的冥鬼資源。
那鬼王如今已經可以吸收日月精華自行修煉了,但是對于逍遙魚這樣的一個美味,卻也沒有放過的意思。
三個鬼帥更是一窩蜂的沖了上去。
逍遙魚沒有想到,月逍竟然可以統御鬼王,難不成她已經是鬼尊的修為了?
逍遙魚冷笑一聲,一只胳膊已經被那鬼王吃掉了,衣衫也被剩下的鬼帥扯的有些不堪。月逍見她節節後退,卻也沒有將她放在心上。
就在這時,逍遙魚突然發出一陣嗚咽聲,滿頭的長發飛快的生長了起來,每一根都似乎是一個怨靈,被鬼王吃掉的那個胳膊也突然的長了出來,全身都籠罩在一層綠色的幽光之中,竟是突破了鬼王階段了。
這道幽光之後,月逍便感覺到瞬間從各個方向奔跑來了不少的鬼修之人。
逍遙魚陰陰的一笑,眼里滿是嫉妒和怨恨,可就是這兩種情緒卻使得逍遙魚吸引了絕大多數的女子,她們心中的嫉妒和怨恨統統的化為了逍遙魚靈力的來源,不僅如此更有一些仙界的女子也是心存怨念,逍遙魚的周身竟是出現了一條條的紅色的絲線,這絲線的周遭還纏繞著黑色的魔氣。
月逍長劍一揮,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無論如何這次都不能放走了逍遙魚了。
蔽日劍乃是神魔滕鏡的本名法器,如今在月逍的手里,雖然有些禁制還沒有解開。但是對付逍遙魚這樣的陰鬼,小魔正好合適。
蔽日劍在空中滑過,那些紅色的絲線似乎有些害怕蔽日劍,紛紛的四處飄散了開來。
月逍手指一動,卻是將幽冥之火施展了出來,那幽冥之火很快燃燒了不少紅絲線。
對于每一個鬼修來說,前世殺害自己的東西對自己都有著一定的束縛,所以逍遙魚的眸子一看到那把蔽日劍,身子竟是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三個鬼帥也沖了過來,逍遙魚似乎一下子意識到了自己的所在。大喝一聲,捉住了一只鬼帥,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就是沒法殺死月逍,也要讓她損失一員大將。
月逍一怒,一道紫雷從空而降,正好的劈在了逍遙魚的身上,逍遙魚的身子頓時如破布一般的落在了地上。
逍遙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楮。「你……你不是鬼修?」這種雷電的規則之力,鬼修是無法領悟的,鬼修最是怕這些東西。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的臨近,逍遙魚悶笑一聲,她的下半身已經沒有了,但是上半身還子啊。她彈起了一簇嫣紅的花束,「凌月逍,就是我死了。你也不會好受的。你可知道我是誰?」
月逍瞥了她一眼,暗道我關你是誰,只要不擋老娘的道便可了。
「呵呵,嚇傻了吧!我可是鬼帝大人最疼愛的姬妾,哈哈……」逍遙魚笑著吐出一口綠色的血液來。
月逍蹙了蹙眉。就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閃過。抬手間一個鬼帥便死了,正是逍遙魚沒有掐死的那個。
雖然陰煞幡中的鬼修們隱隱的有些莫名的恐懼,但是都沒有後退之意,但是鬼修難以煉制,這樣白白的被人毀去真是讓人不甘心,月逍手一動便將陰煞幡收了回去。
「你是誰?」那白衣的俊俏男子抱住了逍遙魚,不得不說逍遙魚十分會討男人歡心,在月逍看來這個鬼帝就是不愛逍遙魚也是有幾分喜歡的,那可是個難得玩物。
月逍瞥了一眼,那白衣的鬼帝若是在往後升大概就是鬼仙了,那鬼仙可是相當于道修的散仙的。
「她就是殺死我的那個人!求大人為我報仇!」逍遙魚咳嗽了幾聲,眸子里帶著幾分陰狠。
月逍眉尖略蹙,這個鬼帝看起來像是個玉面書生,模樣清秀,但是骨子里卻散發著一種莫名的狠毒。
「原來是你!」這個鬼帝似乎早就听說過逍遙魚的悲慘事跡,「你就是那個惡毒的女人?」
「惡毒的女人?」月逍唇角微勾,眉梢略挑,帶著幾分的邪惡,眉心的紅色的火焰一躍一躍的,讓那個白衣鬼帝竟也閃了神,竟有如此美貌絕倫的女子,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綺念,情不自禁的開口道,「你若是願意做本帝的女人,本帝就饒了你這次!」
月逍將眸光轉向了還有半口氣的逍遙魚,唇角的嘲諷越盛。
「庸權,你怎麼對得起我!」逍遙魚哀嚎一聲,又是一口綠色的血液,「救我!」
那叫做庸權的鬼帝看了看逍遙魚,有些不忍,便往她體內不斷的輸入陰力。
「主子……」無意的聲音在月逍的身後傳來,似是看到了月逍身前的逍遙魚和庸權不由得頓在當地,眼底滑過一抹煞氣,「主子,這幾個人,讓無意出手吧!」
說著便和庸權帶來的幾個人打到了一起,庸權一驚沒想到有人竟然在自己的鬼城之內還不給自己面子,頓時揮過一抹陰黃色的氣流打向了無意。
月逍手里的蔽日劍一動,卻是發出了一陣莫名的哀嚎,月逍感覺自己胸口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控制了一般,蔽日劍頓時化作了黑色的長龍,猛地向庸權襲去。
那庸權也是大驚,對方的身上明明是看不出修為的,難不成是仙界之人。
那黑龍俯沖在庸權的胸口處,頓時被撞出一個黑色的窟窿,堂堂的鬼帝在蔽日劍面前竟然什麼都不是。
庸權不由得瞪大了眼楮,緊接著便見月逍蔽日劍飛快的滑過,他懷中的逍遙魚已經四分五裂的飛散了出去,一顆眼珠子滾落在地上,似乎還有幾分的不可置信。
「留你一條賤命。竟然敢在陰間胡作非為,不若灰飛煙滅的干淨!」
妖帝庸權大驚,身子一晃如霧氣般的不見了,月逍也懶得追,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修為恐怕會一直滑到鬼將的級別,只是可惜了要是能夠被陰煞幡收入其中便好了。
月逍周身的修為散開,那些躲藏在角落里看熱鬧的鬼修們頓時嚇得四處逃竄了開來。
本是不想打草驚蛇,可現在卻是已經天翻地覆,月逍看了一眼玩的正開心的無意。「快些結束,我們還是直接去冥都吧!」
在這個地方,他們顯然已經被盯上了不若早些到了冥都。把事情辦完了看那些人能夠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月逍的幻覺,月逍總覺得身後似乎有一雙眼楮在盯著自己,讓月逍頓時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過好在這種感覺並不是很長久,月逍帶著凌無意便離開了這座鬼城。
鬼城里更是因為庸權的受傷死一般的沉寂,這若是讓其他兩個鬼帝或者四個鬼王知道。對整個鬼城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他們有些討厭那個被鬼帝寵在手心的逍遙魚,整日就會仗勢欺人,今日終于惡有惡報,不用再出來禍害他們了。
相對于鬼城的歸屬權來說,鬼城的老百姓是不怎麼關心的,在他們心中那個變態的瑤姬死了是一件無比直的歡慶的事情。
因為月逍一時忍不住在這個陌生的鬼城掀了鍋。還是早些把正事辦了才放心。
無情算是月逍的一張底牌,所以月逍一直沒有讓她在出現,按照無情給的地圖。月逍和凌無意兩個人出了這鬼城,便向著東方行駛去了。
月逍踩在蔽日劍之上,宛若一道流星。
這是月逍第一次發現蔽日劍的好處,它似乎對于陰煞或者魔之類的有著一種莫名的壓制。
「主人穿過荒漠之淵和奈河便可以到達冥都了!」無情神識傳音道,對于月逍和凌無意兩個不靠譜。無情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但是好在這冥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荒漠之淵!
月逍嘴角抽了抽。那黃色的細沙不斷的奔流著,倒像是一條長河。
明明鬼修都怕陽光,這里偏偏是艷陽高照,讓人匪夷所思。月逍沒有空去想那些鬼修是如何通過其他的城池進入冥都的,但是可以確定想要進入冥都,這些人都得付出慘重的代價,就算是想攻入冥都,估計也先會損失大半。
而冥域的皇族有曼陀羅花,則是不懼這些。
蔽日劍剛踏上荒漠之淵,月逍便感覺那黃沙似乎宛如一堵牆般的騰空而起,熱浪滾滾。
「該死的!」月逍雖然不懼怕這些,但是那些灼熱的黃沙還是讓她有些不舒服,「月無邪這個死小子究竟去了哪兒?」她和無意在整個鬼城的上方轉了一圈都沒找到他的身影。
「難不成已經去了冥都?」月逍突然想起月無邪臨走時候的那幾句話,不由得恍然大悟,暗道,這個臭小子,竟敢拋下老娘,等找到你有你好受的。
凌無意被自家主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殺伐之氣,震了一下,有些吃驚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這一路上表現的分外乖巧,直到奈河的出現。
這是月逍第一次見到冥域的奈河,整條河流川騰不息,只是那喝水卻是黑色的,宛如黑漿,不斷的有陰鬼從中間冒出來,而河畔則是長滿大朵大朵的曼陀羅花兒。
月逍試著穿過奈河,奈何橋是不能走的,否則就進入了輪回道。
但是月逍剛一走到這河畔,便會有陰鬼出來抱住月逍的腳,月逍彈了一簇綠色的火苗,那陰鬼頓時鬼叫著縮了回去。
「主子!這個地方古怪的很,我發現根本無法在這上方使用法器無意說道。
月逍踩著蔽日劍試了一下,蔽日劍似乎是因為月逍修為限制的緣故也有些不穩。
月逍退了回來,難不成就困死在這外面,不知道月無邪那個臭小子是怎麼進去的。不行,我不能讓他小看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幾個鬼修走了過來,「請問兩位是否是要過河的?」
月逍皺了皺眉,但是還是道,「正是!不知道三位是?」
「噢,我們是專門的偷渡者,如果想要過河的話,兩個人兩千中品靈石
「什麼?你們搶劫啊,兩千中品靈石
「哼,你們以為這個地方好過嗎?這里還有許多鬼將和關卡,你們這兩千中品靈石還不夠我們打發那些鬼兵的呢?」那三個人的一個瘦小的鬼道,他雙眼渾濁,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鬼。
「哼!」凌無意也輕哼了一聲,月逍有些不耐,但是她這次出來發現自己身上根本沒有什麼靈石,在落月崖呆久了,竟忘了外面還需要靈石。
月逍瞪了無意一眼,無意有些不舍的掏出了兩千中品靈石來。
月逍模了模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咳咳……等見了月無邪那小子,讓他給你
無意還想說什麼,卻被那三個人中的瘦子再次打斷了,「我們正好還有一只鬼船,你們快些跟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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