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佔新妻 4212.19

作者 ︰ 暖炕頭

他死了嗎?

她不敢上前,只在心中惡毒的詛咒。死了好,死了她也不用費心和他離婚,死了什麼都沒事,干脆得很。

他為什麼不死呢?

夏千言呵呵地笑著,緩緩地閉上了眼,同樣癱倒在一邊。捶打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現在剩下的只要心如死灰的悲哀。

「今日清晨,城北華庭小區發生一起血案,疑似為夫妻吵架,兩人爭執不下。在此,我們勸誡廣大市民,遇事要冷靜,不可隨意動手,夫妻間更沒有隔夜的仇……以上是阿x講白搭早晨專欄

幽靜別墅內,隨著遙控器的按動,節目凝滯,謝母有些好笑地看著謝尋,隨意說道︰「這節目播新聞的方式還真有趣

謝尋陪著笑笑,但當目光落在那跟在警方後衣衫凌亂的人身上時,他呼吸窒住。

怎麼會是她?不好的預感逐漸涌上了心頭。

夏家收到消息的時候是早晨八點,夏母與夏父正吃完早飯,便有個電話急促地響著。她接起,便是賀母哭著沙啞的聲音。

「你們教出的好女兒……」賀母抹著淚蹲坐在客廳一旁,那邊一灘血跡還沒有消息,觸目驚心地駭人。她聲嘶力竭地吼著︰「賀年要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們夏家償命

她手上也有剛剛沾染到的獻血,是他們賀家唯一獨苗的血。如果他出了意外,賀母不敢想象……

都是夏千言那該死的小賤人!是她對著賀年動手,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樣!賀母咬牙切齒地發狠說道。

夏家二老匆匆趕來,到達賀家的時候,一個女警察正給賀母做筆錄。她精神不太好,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一直在重復著一句話,那邊是「是那個女人,那個女兒要我們賀年死啊……」

夏母心中狐疑,皺著眉頭,上前將信將疑地問道︰「這是……怎麼了?」

賀母听到她的聲音,猛的挑起,一把抓住賀母的衣領,拼命搖晃道︰「我兒子要是有事,你女兒也好不了哪里去賀年被抬出去的時候頭上全是血,怎麼也止不住,听護士說似乎破了一個大洞,她嚇急了,更害怕了,一個電話先打給賀父。

賀父又急又恨,但至少仍有些理智地吩咐著賀母,囑咐她盡量將所有錯歸結于夏千言身上。

客廳的情景有些混亂,誰也沒看清楚賀母怎麼蹦起來,又是怎麼狠狠地扇了夏母一巴掌的。她似是將全身的力氣都積聚在那一巴掌中,直打的夏母頭有些發暈,但她下意識地反手抓住賀母,盡量平靜不失風度地問道︰「怎麼了?」

夏父作為一家之主,則是去和旁邊的警察打探消息。這賀家慘樣他是看到了,但是他還沒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警察看了看賀母,又指了指餐桌旁狼藉的樣子,盡量簡潔道︰「你是這家女戶主的父親?」

夏父點頭。

「這家人鬧了矛盾,男戶主被打破了頭,現在還在醫院重癥監護室,夏女士已經跟著去了警局做筆錄

夏父吃驚地听完這一切,腦中亂哄哄的。他一向乖巧溫柔的女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他怎麼也不敢相信。

他咽了咽口水,追著問道︰「打架理由是什麼?我的女兒不會做這種事的夏母也听到消息,跟著湊過來,兩人齊齊盯著警察。

「還在調查,但是……」回話的警察是今年剛分配來的,以前沒處理過這種事,想著剛剛看到的那樣,他有幾分難以講述。

他們見到的情形,是男戶主**著身體躺在地上低聲,但意識卻絲毫消散了,而女戶主衣衫凌亂,但卻沒有慌亂,反而鎮定地和他們說︰「是我做的

當事人已經承認,男戶主母親也證實了這說法,筆錄做下去沒有問題,夏女士則是要被暫時收監,接下去看男方這邊是否要起訴。

夏母和夏父听了這話如綴深淵般,但仍是有幾分不信。夏母當機立斷做主兩人先去警局看看情況,在這里,賀母罵罵咧咧的話難听,更不利于事情的發展。

濱江城北派出所內,夏千言低著頭跟著前面的人向前走。這是她第二次進警局,每次都與賀年有關。那次她是為了保他;這次,她卻是因為傷了他。

動手的那一剎那,她有些懵,不曉得自己為什麼那麼暴躁,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也冷靜了許多,心里平靜了會兒。她並不後悔自己的那次動手。

雖然可能因為這次事故,她要失去好多,但是夏千言卻黯然地接受這一切。她做好了筆錄,便被暫時收押,等著賀年的消息。

她一路低著頭,她有感覺,在她走來的時候,身旁的人紛紛側目打量著自己。她知道她現在的狼狽樣,她抱緊了雙臂,隱約覺得四周真冷,刺骨的冰冷。

而夏母卻是在這時候趕了進來。

她眼尖地看到夏千言,一把拉住她,正想問著什麼,卻發覺她身體正在發顫。

「言言,怎麼了?」夏母將她摟過,一旁夏父和帶路的警察交涉著。

夏千言搖頭,閉上眼,有些無力地趴在夏母肩膀上。她低語,語氣中是絕望地歉疚︰「媽,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爸

夏母心驚,不斷摩挲著她的手臂,企圖讓她溫暖些,她哄道︰「乖,沒事的,好好說怎麼了。你和賀年怎麼了?」

夏千言淒慘地笑笑,睜開眼,雙目有些無神。她咬著唇不再猶豫地開口︰「媽,他死了嗎?」

夏母搖頭,想著剛剛收到的消息,好言安慰道︰「他沒事,只是還沒醒來。你們……到底出什麼事了

夏母一心關心早上是怎麼了,但夏千言的注意力全被放在夏母嘴中說的沒事二字。

他沒事?

他怎麼可能沒事?怎麼可以?

他沒事,那她呢?她要承受什麼?

夏千言有些失神地退後幾步,滿臉的心如死灰︰「媽,他……他不是好人

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夏母說賀年的所作所為,告訴她賀年了她?但他卻是她的丈夫,婚內並不犯法,因為這只是他們的夫妻義務而已。

亦或告訴夏母賀年**,養小三種種劣習,但前提卻是賀年壓根是個不行的男人……

夏千言腦子亂糟糟的,有些口不擇言地說道︰「媽,是我對不起你。我讓你失望了,以前是謝尋,現在是賀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夏母還想說什麼,一旁的警察出聲阻止了她。他打斷道︰「時間差不多了

夏千言匆匆被帶走,等著她的是冰冷的牆壁,禁錮的環境。她靠在角落,拿裙子下擺擦了擦腳邊的髒污,她惡心身上還是有著賀年的痕跡。擦淨後,她才放松了自己,將頭深埋在腿間。

「你不像這麼不理智的人?」有疑惑聲在四周響起,在這寂寥的環境中顯得有著森森的威嚴。夏千言猝不及防地抬頭,卻落入了一雙眼中。那雙眼里帶著濃郁的不贊同與擔憂。

「他做了什麼要令你這樣?」謝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心中嘖嘖感慨。

她是真慘,衣服上的褶皺與血跡是掩蓋不住,他鼻子靈敏,更聞出空氣中有些淺淡的**味道。那麼她是遭蹂躪後故而反抗所以才導致這樣?

這想法一涌上那心頭,那一刻,謝尋伸手捂在了腰月復間。他沒有捂著心髒的地方,但他隱隱有些發疼的卻是心髒。

似是有東西被人活生生扒去,但謝尋刻意掩飾住,他並不想讓夏千言察覺出他的失態,而他潛意識地不想去想這是為什麼。

或許只是因為愧疚……

夏千言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淡淡地回答︰「謝先生收到消息真快

她才剛進來,謝尋便趕來了,如若不是有心,又怎麼會那麼快。謝尋听得她話語中的諷刺,沒有反駁,只是擰眉表著關心︰「需要我幫你?」

夏千言一怔,似是听到了什麼極好的笑話時,低垂的頭慢慢抬起,高昂驕傲的很。雖然落魄,但她卻不想謝尋這樣用同情的眼光看她。

「謝先生你又為什麼要幫我?我和你無親無故,甚至朋友也算不上她極其冷淡地回答,語氣中帶著疏離。

謝尋有種無力感,面前的女人帶著戒備的目光看著自己,在她心中,或許他所有的一切都有所圖。那一刻,謝尋突地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他有些不自然地瞥過頭,嘴角抽了一抽,似是對這對話有些難以為繼。

「夏小姐,為什麼每次都要這樣偽裝自己?」他的目光落在她緊握的手中,輕微晃動的樣子泄露了她的緊張。

「明明我與你可以平靜地相談,可你每次卻要像刺蝟般全身防備。夏小姐,如若要說實話,如果嚴格來說,我是負了你,而那是在我不曾知曉的情況下。但你想想,在重新相逢這段日子里,我又做了什麼令你覺得不快的事?」

「我甚至不知道當年我怎麼就和你有了關系,你真不覺得你太過草木皆兵與緊張?」

謝尋長舒口氣,忍不住說出了一直藏在心中的話。他很想質問夏千言,他到底做了什麼太過令人發指的事,而使得她這樣害怕畏懼自己。

可細細數來,他不曾。

不管是空白的回憶,還是現在,他自始至終,從未在清醒的情況下傷害她。也是謝尋被她今日這樣子所刺激,有些太過激動。

他是誠心想拉她一把,但在她眼中,自己似乎是她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謝尋從來沒有這樣被誤解過,而那人卻是夏千言,他更不能對她動手。

謝尋說完這番話,愣住的卻是夏千言。她听他沒提高一次聲音,頭低的更下。她不是心虛,更不是被質問的無言以對,只是她听著謝尋的那些話,心仿佛受到了重重地震蕩般,一時間有些迷糊了。

他說的每個字她都懂,他說的很平和,但夏千言听得出話中難掩的悲憤。

她靠在牆壁,忍不住蜷縮起自己,她不想看謝尋,只是低頭看著蒼白細女敕的小腿,那里隱約在發抖。

「謝尋,你是覺得我不該這樣?那般……無理取鬧?」她咬唇猶豫著開口,聲音顫的很。

謝尋不發一言,不做回應,烏黑的眸子打量著她,眼中失望之色難掩。

「謝尋,那你覺得我該如何對你?笑臉相迎?不哭不鬧?或者避著走……」夏千言有些激動地開口。

她明明不打算招惹他的,她都主動避開了,是他要再次牽扯,但在謝尋口中,一切都是自己的過錯。

夏千言覺得自己開始陷入了死胡同,她掙扎在其中,可他卻高高在上地俯視著自己。

謝尋垂下眼瞼,對她的話不予置評。他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戒備與排斥,而他也不想在這里同她計較。

他頗有些苦澀地笑笑,其實有時候女人狠起來說的話也足夠氣人。

或許是放棄了掙扎,更亦是不想再偽裝,眼前的夏千言早忘記從前對他強作的疏離。

「我會帶你出去,至于你的老公,你願意如何,我都配合你沉默之後,他吐出這句話,但神情確如一汪潭水深不見底。

這是他的妥協,更是他的彌補。

「你可以拒絕,只要你願意看著你的父母為你勞累,更被人指指點點。你不覺得你這舉動真的很幼稚嗎?」

讓一個人生不如死般痛苦有千萬種方法,而夏千言那個笨蛋卻選擇了傷敵一百自損三千的路。

夏千言聞言蹙緊了眉頭,幾次想開口但都訕訕地縮了回來。男人變臉比變天還快。前一秒的謝尋還能溫聲細語地問你,下一刻卻是強迫似的命令。

可是,夏千言承受自己被他說動了。在出事後,在被困在這逼仄的空間想了幾個小時,她才發覺她忽略了很多。

她不能忍,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做出傷害別人的事,可最後的結果卻要夏家承擔。

那一刻,夏千言真的有些狼狽。

她張了張嘴,終是鼓足勇氣說道︰「我只想你幫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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