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認有時自己的好奇心太過旺盛,因為面對這些離奇事件,我不像赫卡一樣能從細枝末節中分辨出發生了什麼事,完全處于一頭霧水的狀態,自然是更加的渴求真相六欲仙緣。
不過赫卡的警告是有用的,我努力有意識的使自己按捺住那種好奇心,盡量不去想也不去問。
顏歌這些日子神出鬼末,即使祭祀不來找她,她有時晚上也不會在宿舍睡,同舍的其他兩人對此視而不見,我不禁懷疑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顏歌在干嘛?
我們與朱輝越來越熟悉,時常一起吃飯一起做禱告,赫卡還會在閑暇時約他到申命記解讀聖經,教友們聚在一起做這種事很普遍,我也會同去,可通常是裝啞巴,只听不講。不是我不願意讀書或不用心,自從得到那本據說稀罕又榮耀的聖經之後我稍有時間便會翻看,內容基本粗略的了解,但實在對于這厚厚的宗教經典沒有任何更深刻的感觸,最初接觸到小冊子時覺得上面的話特別有哲理,現在看聖經本書依然覺得是有哲理,但僅此而已,甚至連開始時那種洗滌心靈的新鮮感覺都消失了,大概我這種俗人天生不適合思考更深刻和哲學的人生吧。
在教友的聚會中,我們又與另外一個人相識,她叫艾琳,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卻是資歷相當老的教徒,來這里三四年了。艾琳住在創世記,僅此一點就能表明她與我們不同的地位,她平時不會和我們一起清修,連吃飯也不在一起,但教友私下聚集研讀經典時她偶爾會參與。
原本赫卡和我除了與同宿舍的人和朱輝外,基本盡量不與外人形成過于親密的關系,以免將來惹出麻煩,但這艾琳卻是個意外,她從第一次打過照面之後就一直對我們很熱情,赫卡夜晚時曾在床上用手語悄悄的提醒我不要和艾琳走太近,她沒說原因,很多事要用指尖一筆一劃的在掌心解釋起來確實比較麻煩。
這天,結束晚禱告之後,眾人緩慢有序的從申命記離開,走廊窗戶透著點點星月之光,這里的星空非常美,藏青色的天幕上點綴著密密麻麻的星斑,在城市里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原來天上有這麼多的星星,銀色的星月光纏著柔和的燈光鋪灑進來,落在窗邊一座座黑銅動物雕像上,那些雕像做得栩栩如生,有姿態凶猛的貓,仰天長嘯的狼,妖嬈吐信的蛇,揮著翅膀的貓頭鷹,低頭吃草的山頭等等各種各樣不同的動物,每一個窗邊都有,披上夜的光芒,使它們顯出幾分邪惡陰霾的夢幻。
我無聊的邊走邊打量著它們,原本以為再平凡不過的一天就這樣又要過去,誰知就在走出申命記之後不久,我和赫卡便被一位祭祀不著痕跡的悄悄攔住,他示意我們隨他到僻靜角落,然後輕聲的以一種極為嚴肅和神聖的語氣向我們宣布,大祭祀今晚要我和赫卡兩姐妹一起向他獻身,以表明忠誠和全心全意服侍神的心。
獻身?!我反應幾秒才明白他所說的意思,頓時目瞪口呆,第一次切實的知道原來再下流的話也能說得莊重而神聖,前提是只要你足夠的無恥!
也許是怕我失態,赫卡立刻伸手握住我的手,緊緊攥著,暗示我不要沖動。我微微張著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祭祀還在那些主啊神啊犧牲奉獻的擺出一堆教義哲理,我只覺得腦子嗡嗡直響,從頭頂涼到腳底,這下要怎麼辦?難道真的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委身于一個男人?能拒絕嗎?有余地拒絕嗎?一瞬間好像要瘋掉一樣。
赫卡仍然很淡定,平靜的听著祭祀把話說完,然後低下頭羞澀般的輕笑一聲,微動雙唇,說出的竟是同意的話!
我宛如被天雷劈中,久久不能動彈。後來赫卡又對祭祀撒嬌說想回去換件衣服,把最完美的自己獻給大祭祀,這個條件得到允許,祭祀要我們等下自己去創世記,便先行離開了。
听著他們的對話,我依然不敢相信這種事情即將發生在我自己身上,仿佛心底還存著幾絲不現實的幻想。我從來不是個思想開放的女孩子,雖然沒有保守到只有新婚之夜才能做那種事的地步,可也絕不可能接受隨隨便便就和陌生男人發生關系。
祭祀離開後,我傻傻的看著赫卡,心底開始從懷有僥幸變成絕望,赫卡又不是神仙,她能怎麼辦呢,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境況,她有什麼辦法呢
赫卡微涼的掌心輕輕覆上我的臉頰,拉著我的那只手順勢移到我的腰間,將我整個人抱到懷里,她薄薄的唇貼上我的耳畔,曖昧的親昵中透著溫柔的安慰,我听到她極微弱的說
可樂不要怕,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
我霎那間有種想哭的沖動,她這一句話好像將我從懸崖邊拉了回來,這說明赫卡有辦法她有辦法!宛如抓到一絲生機,那種近乎重生的喜悅充斥在我心里的每個角落,這一刻,赫卡真的好像成為了我的神,我唯一的信仰。
在她的淡定我的忐忑中,我們回到宿舍,赫卡挑了幾件衣服去廁所換,我一直坐在床邊不安的搓著雙手,顏歌今天安份的待在宿舍,見我如此便湊過來關心,我抬頭看到她漂亮的大眼楮里滿是真誠,也只是能僵硬的笑回應,不自然的說著沒什麼
顏歌似乎還想說什麼,赫卡此時從廁所里走出來,勾起嘴角對顏歌笑了笑,然後向我招手,示意可以走了。
一瞬間,我在顏歌的臉上看到了了然的神情,她對赫卡回以了同樣的微笑,輕輕的說,等下我也要出去呢。
我起身的剎那才後知後覺的猛然醒悟,顏歌這些日子的神秘失蹤,難道是被叫去做了這種事情!!!一下子什麼事情都對上了,埋在我心頭的疑問終于水落石出,可這事實卻齷齪得可怕
我隨著赫卡出門,一路上都在翻來覆去的想這些事情,然後忽的意識到一件事情,赫卡對顏歌的失蹤始終抱著一副淡定的態度,也就是說她早就料到顏歌去了哪里那麼也早料到會有今天?!
這樣的想法是一針更加強烈的安心劑,赫卡赫卡那個可以解決任何難題的赫卡就在我身邊一定會沒事的
來到創世記前,守門人顯然被提前下過命令,看到是我們什麼都沒問便直接放行,進樓後有人給我們帶路,帶到頂樓最里側的房間,里面裝修豪華氣派,超級大的床擺在正中間,睡下四個人都足夠。
帶路人將門關好後便離開了,房間里開著暖氣,大祭祀穿著浴袍斜躺在床邊,沒有白天的莊嚴與高貴,神聖的光環徹底消失,只剩下毫不掩飾的情`色。
他伸手招呼我們過去,我僵在原地,赫卡卻爽快的坐到了他身邊,沒有半點忸怩姿態。大祭祀相當高興,攬著她的腰,即使隔著厚厚的外衣,眼神還是直直盯著赫卡的胸部,我注意你很久了,听說你們是姐妹一起來的,姐妹可要同心服侍神明,神會加倍寵愛你們的。優雅的聲音,下流的話語,真讓人反胃。
赫卡將臉埋進他胸前,眉梢輕挑,一副輕浮妖孽的模樣,能禍害盡天下的男人,嗓音又出奇的妖媚,我們姐妹一定盡心服侍您,我妹妹比較害羞,要是哪里不周道,您別生氣。
我覺得那大祭祀听得骨頭都酥了,口水簡直要掉到衣服上,連聲說沒關系沒關系,其實從進門開始他就沒往我身上看過一眼,全神貫注的在色赫卡,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還要把我叫來。
正當我傻杵在那兒的時候,突然,大祭祀身體顫晃幾下,接著就歪頭栽倒在了床上。赫卡冷著臉從他身上站起來,眼里極盡厭惡和不屑,隨後看向我,可樂,過來坐吧。
這這是什麼情況?我震驚的看著突然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大祭祀,慢慢走了過去。
赫卡一抬手,我才看清她手里的是什麼東西,一個便攜式的小針管,她冷哼一聲,就知道必然會有這一出戲,到什麼時候男人都逃不掉個色字。
你這是嗎?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什麼時候帶來的?我不敢置信的湊過去瞧了瞧,確定這不是夢。
不要急,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給你解釋,從來到這里就沒機會好好跟你聊聊,剛好他給了我們機會,過來坐。赫卡把針管收起來,坐到了旁邊的白色真皮沙發上。
我趕緊坐過去,赫卡搓搓手,喃喃的說,要是這時候能有根煙就好了。
沒有最好,你快說,別吊我胃口。我催促道。
好啦,其實這種事再好預料不過,一個神秘的組織,男人、女人,必然會有性,我經歷過那麼多事,沒有一次能逃掉這個定律。所以來之前便提前去準備了,前幾天顏歌失蹤,我就猜到快輪到我們了。
是輪到你,不是我,我又不漂亮,他根本對我沒興趣。我撇撇嘴,果然她一早猜到,至少透露點口風給我嘛,害我擔驚受怕那麼久。
赫卡露出頗有興致的神情,輕快的說,可樂,你知道麼,在男人眼里,特別是男權者眼中,「姐妹」是個充滿著無比性`誘惑的情`色詞語,從心理學上講,無關樣貌和身材,一個男人如果能同時在**上征服一雙姐妹,會產生幾倍于從一個女人身上得到的快`感,也會超越同種狀況下從兩個非姐妹的女人身上得到的快`感,這種強烈的快`感其實源于心理而非生理,男性強者的自尊更多的是要從女性這里得到,特別是那種姐妹雙雙委身于他的感覺,征服欲和霸佔欲是很微妙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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