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卡嘴角微微上揚,溢著驕傲的神采,竟絲毫沒有疲態倦意,她看到我們,快步走了過來,可樂,我餓了。人還未走到我眼前,便拋出這樣一句話,我先是一怔,爾後高興的站起來,好好,我去給你做飯。她能想起饑餓來,證明難題肯定解開了,她的心情已然開朗。
我立刻跑到廚房開始忙活起來,雖然夜已深,但剛剛還覺得很累很困的我,現在卻頓時精神滿滿,我喜歡看到赫卡帶著自信的容顏,讓那我整顆心都開始悸動。
待我將飯菜擺到會議室時,專案組的警員們已經都圍在里面了,大會議桌中央擺著受害者的失骨,那圖形看著雜亂無章,至少我沒看出有任何特別的意義。看看周圍人的表情,顯然他們和我一樣,沒明白這樣一堆普通的白骨代表著什麼。
赫卡抓緊時間吃了些飯,然後饜足的咂咂嘴,抬手便把我攬到她懷里坐下,也不顧旁人的目光,低頭親昵的在我頸間輕蹭。現在的氣候乍暖還寒,赫卡為了腦子清醒又不肯穿多,所以我感覺她整個身子都是涼的,呼出的冷氣讓我頸邊的皮膚都不禁泛起雞皮疙瘩,我趕緊用雙手捂住她環著我腰間的手,輕輕摩擦。
把燈關了。赫卡乖乖貼著我的肩,淡淡的命令道官之圖。
旁邊的警員個個露出驚訝的神情,沒人行動。赫卡不耐煩的再次說道,把燈關了,拿紫外線燈過來看。
大家這才明白她的意圖,立刻關上燈,用紫外線燈照射桌上的骨頭,這一照,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桌上擺得看似凌亂的骨頭上竟然在冷光之中顯出了模糊的圖案。圖案並不是特別清晰,只能判斷個輪廓,看起來像是一瓶植物,一個老警員詫異的說道,這好像是用唾液涂上去的!
我之前有查閱過相關書籍,人類的□在高強度冷光源的紫外線燈之下會產生自然熒光反射,比如精`液、尿液、汗液、唾液,這是刑偵工作中尋找證據的重要手段之一,單純在紫外線燈光的照射下很難分辨出到底是哪一種□,它們看起來都非常相似,大概只有經驗非常豐富的警員才能用肉眼做初步判斷,具體是哪一種,還要經過鑒定。
赫卡並沒有反駁那名警員的判斷,也就是說這個觀點得到了她的默認。她望著泛著紫光的骨頭,緩緩的說,雖然檢驗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我們心里都知道那綹頭發肯定不屬于2號受害者,我認為它屬于1號受害者的機率也不大,最正確的偵查方向就是將它作為第三個受害者來看待,而這些骨頭上所顯示出來的,很可能與第三個受害者有關。
沉默一陣,蕭警官說,那麼,這上面會不會是第三個受害者尸體所在地的線索?
有可能。赫卡和蘇菲都對這個看法持贊同意見。
接下來,警員們開始討論起骨頭上圖案所代表的意思,大家提出了不少看法,最後確定以本市花卉養植場為目的地,散會以後便連夜迅速展開行動,分成幾個小組到各個花卉養植場去排查。
赫卡本也想去,結果被我攔住了,我勒令她必須留在警局補眠,原來還想回事務所的,但想著赫卡心里惦記著這個案子,來回折騰太麻煩,索性就叫她在警局睡下吧,也可以最快得到案件進展的消息。
赫卡見我執拗的勁頭上來,便也不再堅持,乖乖的趴在桌面閉上了眼楮。我見她確實有了睡意,便也準備趴著休息,誰知赫卡突然又直起上半身,一臉委屈的看著我,不舒服,可樂,我想睡在你腿上。
我看到她的表情,覺得又無奈又好笑,只得去搬來幾張椅子拼在一起,容她躺在上面,枕著我的大腿做枕頭。
赫卡這才舒舒服服的躺下,不再動彈。遠遠坐著的蘇菲一手杵著腮,默不作聲的盯著我,我只得對她一攤手,輕輕苦笑,赫卡在我面前越來越孩子氣,雖然有些小苦惱,不過我還是很喜歡這樣的她,總覺得我縱容和照顧她都是應該的。
蘇菲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用口型比劃道,這樣子你怎麼睡?
我微微搖頭,不敢大動作回應,怕驚擾到赫卡,也慢慢用口型默道,我沒事,趴著睡。說罷,我便緩緩的趴到桌邊,真的太困了,所以很快我就意識模糊的睡去,醒來時已是早上八點多,赫卡正坐在我身邊看著我,眼神仿佛冬日里的晨光,帶著溫柔的暖意。
我有些臉紅的坐直身體,揉揉眼角,你怎麼起來得這麼早,案件有進展了嗎?
赫卡說,算是吧,鑒定科的人傳來消息,凶手留下的精斑證明有兩人作案,還有頭發確實並非那個外籍受害者所有,也不是第一個受害者的,可以確定我們還有第三個受害者,至于骨頭上的□,結果會在下午出來,听說昨晚局長發話,調遣來了不少人,現在這案子是全局的首要工作,所有人的休假都取消了。
真的有第三個人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盡頭呢。我心情頓時沉重起來,赫卡現在幾乎是在被神秘凶手牽著鼻子走,可我們能用的信息實在少得可憐,哪有還擊之力。
听了我的話,赫卡的眉尖似乎微微蹙了下,我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道,我的意思是,那些受害者太可憐了,赫卡,對不起,我不是說
沒關系風流仕途最新章節。赫卡拍拍我的臉頰,讓你對我失望應該是我要道歉。
我
我還想再為自己的失言辯解,赫卡突然用食指封住了我的唇,可樂,不用過多解釋,只要好好看著我就好。
我只得懊惱的閉上嘴,擔心著自己的話會給赫卡造成壓力。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蘇菲就坐在旁邊,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我們之間的對話,我偷偷用眼角瞄了瞄她,可她就是一副抱定要看好戲的樣子不肯開口解圍,我心里著急也沒辦法,倒是赫卡打破了這有些怪異的僵局,她說,可樂,我餓了。去做早餐好不好?
哦,好,我現在就去。我馬上起身去了警局的食堂,簡單的做了些吃的,警員們基本都已經吃過了,我只要做出我們三個人的份量就可以,飯堂的師傅是位五十來歲的大叔,熱情的幫我打下手,很快便將早餐做好。
等我們都吃完飯,去花卉養植場的各組民警已經陸陸續續傳來消息,全部都沒有任何發現。我和蘇菲還在討論是不是排查時哪里遺漏了,然而赫卡卻突然又跑到那些骨頭前,叫人拉上所有的遮光窗簾,屋子里瞬時黑了下來,她拿著紫外線燈照在骨頭上,盯著那圖案看了許久,猛的說道,蘇菲,你看它像不像文森特的向日葵?
蘇菲立刻走上前去端詳,竟驚訝的贊同道,你這麼一說,確實是很像!
赫卡點點頭,肯定的說,它不是指花卉養植場,而是梵高油畫工作室。
梵高油畫工作室在本市是非常出名的,連我這個向來與繪畫藝術不搭邊的人都听說過,赫卡提到它,我更加的迷茫,怎麼又扯到了梵高油畫工作室?直到我們一行人到達了工作室我才明白,原來她們所說的文森特就是指梵高,而骨頭上那幅圖案,細瞧之下竟真的與梵高所畫的向日葵一模一樣。
工作室的老板接受了警察的詢問,我們這才知道,原來他也是前幾天才去過轄區警察局報警,因為他的妻子失蹤了。
赫卡調取了那個老板報失蹤時的筆錄,除了有老板娘的照片,相關信息,還有她失蹤當天的衣著。
赫卡眉心微皺的看了很久,然後也沒有多說什麼便還了回去。
听說妻子可能已經遇害,老板悲痛欲絕,許久都說不出話來。這下子刑警們又有得忙了,要開始追查老板娘失蹤前的行蹤,又要重新更細致的給老板做筆錄,收集信息。
而赫卡反倒不再關心他們的行動,她只交待若有什麼新進展用電話通知她便可,就帶著我和蘇菲回事務所去了。蘇菲很能理解赫卡的舉動,她說神秘人給出的提示已經用完,游戲到這里,只能等待著對方再次送來線索,目前為止,我們完全是被對方玩著。
對于蘇菲的觀點,赫卡不置可否,回去後她便一頭扎進畫室里,不願讓我和蘇菲打擾,不久,蕭警官打來電話說骨頭上□的鑒定結果出來了,確定是唾液,而且和其中一名犯罪嫌疑人的dna相吻合。
我听後一陣惡寒,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是用指尖沾著口水畫的,還是干脆直接舌忝的,但不管哪種方法,想想都覺得惡心,畢竟那是人骨,那些人的心理變態的程度還真讓人震驚。
赫卡對這個結果倒並不意外,她略略考慮之後,讓蕭警官到事務所來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之後,赫卡又回到了畫室。
作者有話要說︰qaq~~~叔叔有中年發肥的趨勢,好憂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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