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明白?怎麼樣?我的計劃夠完美吧!」
司空姿千的興奮映照著祁覆又黑又冷的臉,兩者之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偏偏司空姿千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天真模樣。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舒睍蓴璩
「司空姿千!我警告你!你妄想動危慕裳一根寒毛!」
在司空姿千太過期盼的目光中,祁覆卻是猛地一拍看似脆弱的玻璃桌面,好在啪的一聲聲音雖大,桌面卻完好無損並無破裂的痕跡。
祁覆的確是有私心沒錯,但他絕不會通過不正常的手段,強迫危慕裳,那樣就算得到危慕裳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你什麼意思?最終結果是你得到危慕裳,羅以歌歸我,這樣不是很好麼?你矯什麼情有什麼好生氣的?」
司空姿千被祁覆冷不丁的拍桌行為,又被他太過陰冷的神色嚇得渾身一抖,大大的眼楮猛地一眨,隨後司空姿千便甚是不解的回吼道。
「難道你並不喜歡危慕裳?不然你憑什麼拒絕我?」祁覆的氣場實在是太過陰冷了,司空姿千不得不懷疑起他的初衷來。
像司空姿千這種一心只為自己,一切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她這輩子大概是不會明白祁覆的愛情觀的。
「哼!也只有你這種人才會用這種不擇手段的行為,來對待愛情,你記住那是你不是我!還有,別怪我沒警告過你,要是你敢動危慕裳一根手指頭,小心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祁覆真心覺得他會听司空姿千那番無聊的計劃,純粹是他腦子有毛病。
在祁覆第二次起身朝司空姿千怒吼時,這一次的祁覆堅決的轉身,沒再為司空姿千的任何言語而停下步伐。
「靠!拽什麼拽!裝模作樣自以為是!偽君子!說得那麼冠冕堂皇,說不定你暗地里比我還賤!」
司空姿千看著祁覆怒氣沖沖離開,毫無商量余地的背影,她氣得指著祁覆的背影就破口大罵,絲毫沒發現她在罵祁覆的同時,也拐著彎罵了自己一頓。
司空姿千一直眼神不善的目送著祁覆走出咖啡館,一直喋喋不休的說了那麼多話的她,她瞥到桌上的還剩半杯的咖啡,口干的她反射性的端起杯子就往嘴邊送。
杯沿遞到唇邊,司空姿千端著杯子的右手剛想往上傾喝口咖啡,腦中快速的閃過一道亮光間,司空姿千端著咖啡杯的手瞬間就僵住了。
tm的!這是危慕裳喝過的咖啡!
司空姿千想到她竟然一不小心,差點就喝了危慕裳喝過的咖啡,她氣得啪得一聲就將杯子重重的放回桌上。
「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們店今晚有活動要提前關門,請你買一下單好麼?」
就在司空姿千有氣無處發,拿起背包準備找個地兒泄瀉火時,一名服務員拿著單子就出現在了她面前攔著她去路。
「你說什麼?買單!」剛站起身的司空姿千,看著攔著她去路的服務員,她兩只眼楮猛地一瞪,不敢置信的瞪著她。
「是的,一共兩杯咖啡,你還沒買單呢。」服務員的笑容很敬業,她看著司空姿千就將單子遞給她道。
司空姿千看著遞到她身前的單子並沒有去接,她隨後又去看了看桌上的兩杯咖啡,她的火氣頓時就更大了。
「**!這些咖啡不是我叫!我也沒喝這些咖啡!憑什麼要我買單?」
此時的司空姿千簡直想將祁覆大卸八塊,他走就走,竟然還敢不買單,他以為她是來幫他和危慕裳的約會買單的麼,簡直豈有此理!
「可是小姐,你和剛才那位先生是朋友吧?他已經離開了,這單自然是要你買。」
服務員見司空姿千張口就罵髒話,她的臉黑了一下,這才再次揚起禮貌的笑容回答道。
「**!那他剛才走的時候你怎麼不攔著他?」
司空姿千一點也不在意這點咖啡錢,她在意的是,危慕裳喝咖啡,竟然還要她來買單,這件事光想想她就覺得不能忍受。
可即使司空姿千再怎麼不能忍受,眼下這種情況,她不買單是不行的,而且,她也沒那個臉當個逃單大王。
于是最後的最後,司空姿千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請危慕裳和祁覆喝了杯咖啡。
祁覆從咖啡館出來之後,他便開著車漫無目的的閑逛在馬路上。
今天發生和孔藝川的事情,又跟危慕裳談了一番話後,雖然他們的談話時間並不長,但祁覆卻深刻的體會到一個問題。
突然之間,祁覆就有些後悔了,也許,他不該跟危慕裳挑明他的感情的。
就像西野桐說得,他應該學著放下,或者他應該跟以前一樣,將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深處,誰都無法探知,他和危慕裳還是一樣可以將後背交給對方的好戰友。
才到意大利短短幾天,祁覆的整個思維感情卻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或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關系,也或許是西野桐的思維覺悟要比他更深遠寬廣,這一刻,祁覆覺得西野桐比他有遠見。
對于危慕裳,祁覆做不出傷害她的事情,而羅以歌,祁覆看著陌生的街頭陌生的人流,他的嘴角就勾起一抹苦笑。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祁覆就知道,他不可能會是羅以歌的對手。
不是祁覆對自己沒信心,而是他從一開始就將羅以歌定位錯了。
祁覆一直沒有跟別人表露的是,雖然羅以歌的年齡並沒有大他很多,但羅以歌偉岸挺拔的背影,在祁覆心中卻有一抹父親的影子。
祁覆在羅以歌身上學到,比他從小到大在他父親身上學到的還要多。
大學畢業就進入部隊當兵的祁覆,雖然他並沒有完全進入到社會工作過,但他以為他對社會人心的險惡足夠了解。
但認識羅以歌之後,祁覆才發現,從羅以歌嘴里說出來,從他帶領他們親身體會到的社會險惡,人性黑暗,要深刻血腥的多。
就像現在,羅以歌又給祁覆上了一課,原來在他心中一直以光明正義存在的偉大教官,也可以搖身一變變成絕對黑暗的儈子手。
光明與黑暗,正義與邪惡,祁覆才知道,原來真的可以融入的這麼徹底,這麼的……和諧。
祁覆譏諷的嘴角有著悲涼,在這世上,不管黑道白道,單混一條道果然是不行的。
古往今來,天下智者,非黑即白的有多少,游走在灰色地帶則數不勝數。
祁覆在選擇好怎麼走接下來的路後,游蕩中漸漸驅離鬧市的他,冷不丁的就被一輛黑車給半路攔截了下來。
沒關車窗的祁覆,在眼前黑影一閃一陣刺耳的急剎車下,緊急危情之中,他祁覆連忙快速踩下剎車,這才堪堪避免了一出車禍悲劇。
祁覆看著擋風玻璃前突然攔住他路,停在他車前的黑色越野車,他的眉頭就緊皺了一下,隱約猜到了某種可能。
當黑色越野車駕駛座的車門打開,走下來一抹挺拔健壯身材堪比模特兒的身影後,祁覆眸光一閃,心中了然的閃現出果然如此的念頭。
羅以歌下車後,他也不去看被他攔下的祁覆。
祁覆看著徑直往後走的羅以歌,他以為羅以歌會上前拽他下車,可羅以歌卻悠然自得的一坐在了他的車頭上。
祁覆看著皓潔月光下羅以歌線條硬朗的側臉,只見他左手掀開黑西服,右手往里掏了掏,掏出的卻不是手槍,而是一盒煙。
「……」祁覆看著徑直打開煙盒準備抽煙的羅以歌,他猶豫了一瞬便也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抽煙不?」羅以歌剛抽出一根煙放進嘴,他見祁覆下車便再拿出一根煙遞給祁覆。
「不了,沒這習慣。」祁覆看著如此心平靜氣,完全不似幾日前怒發沖冠的羅以歌,他看了眼羅以歌手里的煙直接拒絕道。
部隊不讓抽煙,雖然不少戰士暗地里也抽,但很少能有東西能讓祁覆上癮,抽煙這回事祁覆覺得沒意思,他基本不沾。
「好歹是個男人,抽根煙出不了事,不上癮就好。」
羅以歌就知道祁覆不會接他的煙,但他依舊沒收回手,而是重新打量了祁覆一眼,低低沉沉的嗓音又教育了他一句。
「可你以前說,在戰場上哪怕一星半點的煙頭星光,也有可
能讓整個隊伍全軍覆沒。」
祁覆冷漠的眸光盯著羅以歌夾著煙的手,他狀似喃喃低語的說了一句後,卻還是接過了羅以歌遞給他的煙。
「那是以前,現在也不在戰場上。」
羅以歌將剛開封的煙盒隨意的放在車頭,他隨後又拿出火機,啪得一聲小火苗竄動間,他便伸手要幫祁覆點煙。
祁覆沒想到羅以歌竟然會幫他點煙,火苗閃爍間,他猶豫了一秒才將煙遞進嘴接上羅以歌的火。
皓潔月光的映照下,在車流量甚少,連路燈都不怎麼明亮的馬路邊,兩個遠看像靠在一起的男人,一個坐在車頭,一個側在旁邊依靠著車頭。
羅以歌不說話,祁覆也沒有開口,待兩人口中的煙都燃燒過半後,。
羅以歌一直盯著路邊荒地看的深邃瞳眸,這才轉向祁覆,深深的看著他沉聲道︰
「覆,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慕兒?」
羅以歌的聲音听起來挺平靜的,這是祁覆怎麼也想不到的,只是他那雙本就深邃的瞳眸,此刻更是幽黑的深不見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