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履奇緣之雲華傳 第108章 壹零捌惡聞來報

作者 ︰ 寒無牙

「孩子,」墨雲華聞言起身,踱到跟前端詳著煉缺懷中那白白肉肉的女乃娃子。

誰知那孩子一見墨雲華便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叫著欲往墨雲華懷里鑽去。

「師父,你抱抱,可人著呢。」

墨雲華僵硬著接過來,懷里被那活蹦亂跳的小生命填得滿滿當當,心,頃刻間柔軟了。

那娃子可著勁兒的直往墨雲華衣服里鑽,貼著墨雲華溫熱的前胸嘬著小嘴使勁吮吸著。

墨雲華還未料及,突被個小女乃娃侵襲,面上極不自在,將女乃娃子捉住了從衣服里拎出來。

「許是……餓了……」

「餓了,」煉缺怔愣著看著墨雲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你先照看著,為師去去就來。」

煉缺接過小娃,確證墨雲華走遠了,這才點著小娃的鼻子道,「岷禾,你這調皮鬼,先才可是把師父當成你娘了?」轉而又樂不可支起來,「不過,師父剛才那模樣倒是有趣得緊。」

懷里的娃子似乎听懂了,眯著小圓眼兒跟著煉缺一塊擠眉弄眼的壞笑。

不多時,墨雲華回到琴房,從袖籠中抓出一頭母狼,招呼著,「這狼剛下了崽,還在產乳,把孩子給我吧。」

煉缺遞過孩子,墨雲華側手抱著,給母狼施了個定身術,那娃子再也捉不住了,張牙舞爪的咿呀喊著,一口逮住母狼的j□j,死命吸了起來,小肚子吃得圓滾滾。

「惡得狠了也要慢著點兒。」墨雲華輕輕拍著娃子的背,為其順氣。

煉缺杵在一邊呆呆看著,墨雲華眼角垂落的溫情讓他很是著迷。

「這孩子可是離苑搶來的那個?」

「嗯?」

「為師並未察覺絲毫魔氣。」墨雲華為孩子探脈,不免生疑。

「他被勾陳封在雷石里,早已將魔氣煉化了,如今也算有了半具仙身。」

「他是誰?怎被封在雷石中?」

煉缺道,「離苑的師弟,曾經的岷禾魔尊,听離苑講,也曾是白曦一族,與星染前輩頗為熟識。」

「岷禾?」

「嗯,他的名字,離苑受了傷,托我照管,說這孩子只要開智,修為回復,便毋須他人看管了,師父,你不會怪我自行主張將他帶了回來吧。」

墨雲華搖搖頭,「既不是魔修,倒也無妨,未免生事,孩子的事就不要與人透露了,養在山中權當個座下童子倒也不打眼,過幾年,五道塔的事情淡了,便好了。」

「謝謝師父體諒。」煉缺顏色溫存。

那小娃子喝足了女乃,兀自鑽入墨雲華懷中,兩只肉乎乎的小手死死攥住了墨雲華外袍的衣襟,任憑煉缺怎樣哄勸,再也不肯放手。這娃子對墨雲華的好感表現得如此直接又奔放,煉缺忍不住生出些羨慕。

他頗幽怨的看了一眼那孩子,暗想道,岷禾,你不會是離苑故意送過來搗亂的吧。

已是深夜,岷禾終是累了,蜷在墨雲華懷中流著口水酣眠。

接下來半年,在墨雲華的照管下,小岷禾的日子過得安生又愜意。外面的局勢卻愈演愈烈,道妖兩路已是水火不容,西域雖置身事外,卻打著坐收漁翁之利的盤算。

這些日子,煉缺頻頻給離苑發信,始終沒有回信,離苑如同消失般,再無音信。

離苑傷勢如何?現在在做什麼?

煉缺一無所知,他時常為友人擔心,可現下時機敏感,貿然前去西域尋人容易引人遐想,他決計多次,終是放棄了。

岷禾這半年長得愈發白胖了,隨著日漸長大,他再不是那個只顧著吃女乃睡覺的小女乃娃子了。這會兒,他已經學會爬了,與墨雲華的感情也愈見親密,常常做出各種惹人發笑的事情逗弄墨雲華,偶爾也會有安靜的時候,只要墨雲華在琴房撫琴,他便老實了,趴在墨雲華懷里幾個時辰不鬧不動,似乎能夠听懂琴韻。

是了,他祖上曾在女媧近前侍候,受音樂教化燻陶,骨血里生來便帶著樂感,自然不是尋常人孩童可比。

最近,拓寫經文的事情進展頗為順利,那些人雖然仍無法打開道塔,卻更為熱忱,執事堂派了更多人前去鞠陵山,門人對上古流傳下來的真經皆意動非常,一年多前發生的慘案倒是淡忘了。

這日,煉缺仍在山中打坐,峰外卻傳來一名女子的叫喚。

煉缺走出洞府,見雲中站著一位青衣女子,面容恬淡,眉目淡遠寧靜,豐鼻櫻唇,生得溫柔端莊,驚呼道,「素問前輩?!」

女子頷首淡淡笑了笑,「煉缺,好久不見。今次路過上清門便想起你來,特意前來謝你相救之恩。」

「前輩?清雲子前輩尋回你的法身了?」煉缺替她高興。

素問盈盈笑道,「我的法身被我姐姐素問奪了去,師兄拿了那截佛心木才將我換了回來,後來的事,想必你也能知曉了。」

「那日,那日我在歸墟見到的黑袍女子果真是令姐!」煉缺想起那日隨著白玄韶去靈蛇島的黑袍女子,脖頸上帶著的不就是佛心木?

素問不置可否,「煉缺,不請我下去坐坐嗎?」

「一時高興,怠慢了,前輩快請進!」煉缺揮開了護山陣迎上前來。

墨雲華听聞動靜,安置好岷禾後現身洞外,見到來人躬身相迎,「晚輩墨雲華見過素問前輩。」

素問虛扶了一把,「師佷都這般修為了,當真後生可畏。我是特意前來謝煉缺搭救之恩的。」

「毋須客氣。」煉缺擺手,「我也曾受過清雲子前輩的恩惠,當日不過舉手之勞而已,前輩莫要放在心上,如今見你痊愈,我也替你高興。對了,清雲子前輩最近怎樣?」

素問面色一僵,聲音黯淡下來,「我自從痊愈之後,許久不曾有過師兄的消息。」

煉缺想起清雲子于蓮洞說起的那些秘辛,只當是二人因著前塵舊事仍覺尷尬,也不好再問,遂轉了話題,「前輩可知清雲子前輩的那枚佛心木引來的一場血案?」

「略有所聞。那截佛心木原是掌門師兄元嬰時期在外游歷偶然間尋得的,見它形似千年佛心木,又有鎮心凝神的作用,便常年佩掛身邊,後來,老掌門欲提起親事,師兄欲以這截佛心木作為信物送與心上人……」素問娓娓而談。

煉缺釋然,「怪道當年冰原之上,素天前輩一見面便要搶了我的佛心木。」

素問面色僵硬,攥緊了手心,「我師兄……竟將當年往事說與你听了?」

煉缺點點頭。

「他……都說了些什麼?」素問有些迫切。

「他對前輩之事大感痛心,直說是因他大意才引致前輩受傷。」

「那……他對我姐……可有甚麼話說?」素問咬著下唇,有些不自在。

「素天前輩麼?」煉缺斟酌片刻,「他說素天前輩性子不壞,只是往日門中之事太過復雜,他自己困于情愛忽略了素天前輩才招致那些禍事,為此,他亦十分愧疚。」

「他……當真……如此說了。」素問眼泛淚光,「師兄他……當真說我……姐姐性子不壞?」

煉缺直以為她姐妹情深,寬慰道,「嗯,前輩,造化弄人,還望你莫要往心里去了,這些年,清雲子前輩棄了掌門之位,日夜尋你,想必十分掛念你……令姐之事已經過去了,切莫太過傷懷。」

「我會去找他的!」素問忍下眼淚,「煉缺,我來此還為了一事。」

「何事?」

「你還記得當年魂珠嗎?我托你從魔尊手中討要的魂珠?」

「記得。怎了?」

素問神情轉暖,「若不是當年那一顆魂珠護我元神,我早已煙消雲散不在人世了,這般說來,也算我欠了魔尊一個人情。」

「前輩突然提及離苑,可是知道離苑的下落?我這些日子正是尋他不及。」

「嗯,只不過……」素問言語溫吞。

「只不過什麼?」這時候輪著煉缺著急了。

「我前不久途徑西域,听聞魔尊半年前被人重傷。」

「這我知道,他的傷可是好了些?」

素問搖頭否認,「他在回程途中再度被人中傷,如今身在道塔之中……」

「五道塔?!」煉缺大駭,「何人做的?!」

「據傳他早年曾奪走了南域九尾狐的赤泉,狐王的妹妹白玄韶為了報仇,聯合了翊坤魔尊將他關進了寶塔之中。」

「何時的事?!」

「半年前……」

「這如何可能?」煉缺不敢相信,「我門中日夜有人在塔邊拓寫經文,若是有了動靜,怎無人傳報?」

「九尾狐最善蠱惑人心,寶塔邊區區百來人,想要迷惑他們輕而易舉,我也是偶然間在魔域的黑市听來這等震撼消息,我欠下魔尊一個人情,想著你與他該有幾分交情,便來知會你,也算還了他贈珠之情。」

墨雲華皺了眉,問道,「前輩,晚輩冒昧,你不遠千里竟只為了捎個口信?這五道塔的過往你可還知道?」

素問眉色一凜,溫柔的面容竟現出怒氣,「你可是懷疑我別有居心?!那寶塔的過往我並不清楚,但你指的若是那截佛心木,我倒是知道一些。佛心木听聞原是一塊雷石,相傳乃勾陳大帝的本體雷石,用來開啟道塔的鑰匙,白玄韶正是用了佛心木打開了道塔。」

「佛心木何以到了白玄韶手中?」墨雲華一臉探究地看著素問,眼中別有深意,「你既知道它是開始道塔的鑰匙,為何不去玄水宮報信?」

「我得知消息時已經事發,如何來得及?!道門中人果然迂腐,我不過惦念魔尊昔日之恩,這才來知會煉缺,你卻屢屢逼問,是懷疑我麼?那佛心木是我姐姐素天轉送給白玄韶的!」

素問怒氣勃勃,「我姐姐當年叛逃出門,無處容身,一氣之下便投奔了南域,我曾追出山門勸阻多回她皆不听,還將我狠心打傷。她與白玄韶,想是已認識多年了。那白玄韶遠在青丘,狐族原本昌隆,只因魔尊盜走了她族賴以生存的赤泉,族人死的死散的散,日漸凋零,九尾狐王也曾與魔尊多有摩擦,仇怨更多添了一筆,白玄韶報仇雪恥之心,南域人盡皆知,並不是什麼秘密。當年,煉缺走後不久,我姐姐跟蹤來到蓮洞之中,將我的法身帶走,後來借此要挾我師兄,揚言若不拿佛心木與之交換,便要毀了我的法身。師兄他護我心切,又不知這佛心木中的底細,便拿佛心木將我換了回來,這才有了後來一場血案。」

「許是晚輩多心了,望前輩見諒。」墨雲華淡聲道。

素問面露不屑,「算了,我不與你計較。」

只是,這一場血案對外人來說迷霧重重,其間種種向何人說去?

說到底,還是個情字作祟,禍及的卻是無辜眾人。

如今,眾仙門正四下尋找設陣之人,卻不想,血案的源頭卻因兩百年前一場陰差陽錯的情愛而起,昔日美名在外的玄水宮掌門,竟因不忍失去心愛之人間接引致這場災禍。

煉缺唏噓不已,溫聲道,「前輩,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與離苑確是知交好友,謝你前來通知我。」

「你何時啟程前去救他出塔?」

煉缺嘆了口氣,很是無奈,「前輩有所不知,這塔中還關著四位妖族頭領,各個本事通天,且不說我沒有能力救離苑出塔,就算救出了,放出那四位妖王,豈不要禍亂蒼生?」

「那你便要眼睜睜看著魔尊身陷囹圄?」

煉缺訝然,「可我也不能為了一己私利棄蒼生于不顧。」

「我倒是沒看出你還這麼深明大義。」素問語氣里露出一絲譏諷,「信我已經帶到,你若執意為了蒼生辜負朋友之義,旁人亦不可強求。」說罷,憤憤然甩袖離去。

煉缺愕然,「師父,素問前輩的性子怎如此古怪,似乎與我前次見到時大不一樣了。」

墨雲華凝眉,「為師初次與她相見,不好評斷,只是辜負了傳揚在外的美名。」

作者有話要說︰照例嚎一嗓子

四十萬字了,真心不易啊

哪位好心的

我喜歡長評啦,嘿嘿

贊美的,批評的,咱都接受

另︰明日不更新,作者節操君不在了,後天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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