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抱得教授歸 六十九章 回歸

作者 ︰ 苑碧落

斯萊特林行為守則六十九︰避免任何倉促決定

隨著薇金尼婭十六歲生日越近,她對于《哈利波特》系列原著的真實可靠性,以及滾動大嬸的權威性就不免愈加的懷疑。

或許,有了水禁菀坐鎮的哈利波特世界根本就不再是滾動大嬸獨創的世界了呢?再者言,像「她的存在」這樣巨大而又顯眼的超級漏洞,這個世界其實並不是她所熟悉的劇情世界才是。

那麼,問題又回來了,小山坡上,斯內普教授真的向鄧布利多說了那句騙走無數斯迷眼淚的「anything」麼?如果他想保護哈利的源頭不再是出自于對莉莉的愛,那麼他又是憑借什麼使鄧布利多相信,他效忠于鳳凰社,是值得信任、堪負重責的人呢?

薇金尼婭糾結的思緒無人能知,如果水禁菀在這兒的話,大概會冷哼一聲,然後開始吐槽。「別把你自己摘得那麼干淨!追根究底,你真正開心的不是斯內普如何贏取得鄧布利多信任這個問題,你只想知道的真相從頭到尾只有一個,那就是斯內普到底愛不愛波特夫人!明說啊,來問我啊,我知道答案,可我就是不告訴你!」

遺憾的是水禁菀不在這里,薇金尼婭的私心也只能「私」下去,私底下的事情也由得她去猜測了。

因為薇金尼婭的關系,斯內普教授已經好些年沒有留在霍格沃茲過聖誕節了。雖然薇金尼婭肯定是回阿德柆莊園和父母過新年,但自薇金尼婭入學起,斯內普教授很少在學校過聖誕也是事實。

薇金尼婭不知道她的男人在聖誕節前和鄧布利多談了些什麼,鄧布利多放棄了讓他教哈利大腦封閉術的想法——介于韋斯萊先生的命救了回來,說明哈利夢中看到的事物都是真的,他的腦子的確和黑魔王聯在一起。

有什麼關系呢,說服一頭老狐狸可不是什麼簡單省心的工作,只要結果是斯內普教授不用再和哈利麻煩源波特有過多的牽扯,薇金尼婭就想感謝梅林。

這個短暫的假期她基本上都留在了馬科斯和克萊爾身邊,就連蜘蛛尾巷也只是一月九日斯內普教授生日那天去了一次。三月份是她十六歲的生日,也是她可以觀看蘇國年紀的時候,薇金尼婭有預感,一切都會不一樣了。以後,她可能再沒有時間和父母談心,向父母撒嬌,把她的想法和規劃的未來展示給父母了。

五百年來最出色的阿德柆,頭一個把手伸向麻瓜界的阿德柆,把源源不斷的英鎊都變成加隆的阿德柆,偏離了道奇家的宗旨卻和各大貴族都交好的阿德柆,未滿十六歲即將滿十六歲的阿德柆,在父親母親不舍的目光下登上霍格沃茲特快的阿德柆,緊握手中的蘇國年紀,綠色的眼楮里閃過決絕。

好吧,禁菀,我有強烈不好的預感,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打算。十六歲,我等得起,禁菀!

甫開學,鄧布利多還在一趟趟地找著斯內普教授,讓某毒蛇頭子一次次放下熬制到一半的藥劑怒氣沖沖地離開地窖接受麻煩順便給讓他多了這麼多麻煩的人制造一些麻煩。不算太和諧的日子中,薇金尼婭倒是越來越暴躁,自控力越來越低。

斯萊特林都很擔憂,蛇類不是會將情緒表面化的種群,這條級長背後的毒蛇不再高傲優雅尊貴得像公主,就只能說明一種可能——有大事要發生了。什麼樣的大事能令斯萊特林的公主連控制情緒的能力也失去?

為此,斯萊特林的院長把她抓進辦公室,開門見山地問過,結果不是太理想,本人都不太明白的轉變,其他人又能問出些什麼呢?

「教授,不要擔心,過完十六歲就好了。雖然我不明白我到底怎麼了,但是我確定我生日那天是關鍵。好了,不在這兒閑坐了,我還有事要處理,您慢慢忙吧,我先回了

小手一揮,薇金尼婭走得很干脆,剩下若有所思的院長。

十六歲生日麼?那就是兩個星期後了。

就這樣,小蛇們戰戰兢兢過了兩個星期,就連毒蛇頭子也沒少被控制不住脾氣的某人不耐煩地呼來喝去過。好在,關鍵日到了。

一過午夜十二點,薇金尼婭更像松了口氣般翻閱了一直拿在手里的蘇國年紀。她再這麼暴躁不安下去,連自己都要受不了自己了。

(節選自蘇國年紀)

很早很早以前蘇雲清就不存在了,在意識空間的那二十年沒有讓我認清這個事實——世上早無蘇雲清。或許,我該這麼說,即便蘇雲清死了,她也還是蘇雲清,然而,在禁菀那里學習了二十年的那人卻不該再叫做蘇雲清了。

……

如果我不再是蘇雲清,那麼我又會是誰呢?禁菀沒有讓我迷惘太久,我是阿德柆。從我睜眼能視物,第一次看見馬科斯對著我笑的時候,那笑容就注定了我只能是阿德柆,再沒有其他。

……

禁菀會時不時過來探我,那時的我接觸這個世界時間不長,根本就沒有自己身為巫師的自覺,如果那時就有這種自覺的話,我會從禁菀身上拿走更多,當然,她也樂于給我,對朋友水家人素來大方。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在禁菀消失後的那很長一段時間,我長長會扼腕當初的無知以至于讓我錯失良機。

……

我十一歲生日那天收到了霍格沃茲的錄取通知書,也沒過去幾年,可當時的心情我卻忘了,料想不會太激動,畢竟不能要求一個心理年齡快有五十歲的人再像個十一歲的少女一般因為某些事情而歡呼雀躍了,不是麼?

……

如果非要說出一件我一生中覺得最光榮也最羞恥的事情的話,那麼無非是愛上了我的魔藥搭檔也引誘他愛上了我。說來實在丟人,他是我從一個純真美好的無知少女手里頭搶過來的,為此我可以驕傲半個世紀。當然,我知道我活不了半個世紀那麼久,哈哈,四分之一世紀都夠嗆啊。

……

我不知道當他知道我死亡的消息時會是什麼反應,我不敢猜想,阿德柆從不怯懦,我這短短一生的怯懦都用在了他的身上。初見他時怯懦得不敢承認其實對他一見鐘情,大些後終于偷偷在心里承認喜歡他又怯懦得不敢采取行動,而今更是不敢去想他會遭遇什麼。

……

曾經戲言要到霍格沃茲來任職,做我未來教子的教授,但戲言終究是戲言,除非阿德柆垮了,否則我怕是沒機會做一個教書匠了。西弗勒斯就更不用說了,他脾氣不好,做不來育人子弟的工作,有我在他也不可能會缺錢,他估計也不能做他未來教子的教授了。

……

我知道我時日無多了,每回看著西弗勒斯外出的感覺都不好,如果可以我希望他多陪陪我,然而阿德柆學不來任性。我可憐的西弗勒斯,如果可以,我一點都不想死,更不想選擇那樣的死法!為什麼?我那麼愛他,卻要親手推他入地獄?禁菀,我開始恨起我們兩個的無能為力了!所謂的最高法則就是一次又一次地折磨著我們心愛的人麼?

……

今晚是我最後一次坐在書桌上像個白痴一樣寫這些鬼東西,願這鬼東西像禁菀說的一樣有用。明天,明天我就會去完成我的輪回。該死的!我怎麼可能放心的下西弗勒斯?我太了解他了,我不在後他又會用什麼樣殘忍的手段折磨他自己?我不想離開他,可惜,時辰到了……

竟然是這個樣子的麼?連日的煩悶不耐都像找到了出口一樣,她手中的蘇國年紀在她看完最後一行字後就消失不見了,她難以控制的情緒也像蘇國年紀一樣失去了蹤影。

她知道因為禁菀的緣故她忘記了一些東西,她不知道,她忘記的東西何止一點半點,她忘記了她短暫卻完整的一生。

千般滋味,由不得她一一體會,記憶的回歸令她不顧一切想要見到那個人,那個被她狠心傷害的愛人。

薇金尼婭踏出了房門,城堡在震顫,用只有她能感覺到的頻率在震顫。斯萊特林的所有者,霍格沃茲四分之一的歸屬人,薇金尼婭道奇阿德柆回來了。

利用密道,她沒花多長時間就到了魔藥教授辦公室門外。雖然心急如焚,但也沒做出什麼失禮的舉措,最起碼她不是通過密道直接出現在斯萊特林院長的房中,而是出現在他辦公室門外,所以也別理會她未經主人許可就命令畫像為她開門這種行為是否合乎禮儀了。

辦公室內的警戒魔咒令斯內普教授在門打開的第一時間就清醒了,並且迅速潛伏手握魔杖伺機而動。

地窖走廊微弱的燈光透了進來,打在了正向內走的那條小小身影上,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後,不知什麼原因有些凌亂,被光照到,透著一層藍輝。這人是……

斯內普教授收了魔杖從暗中走出,點燈關門同時進行,臉色不善地看著一點也不意外他的出現,雙頰潮紅、微喘著向他走來的小姑娘。「阿德柆小姐,或許你急于索要你的禮物以至于讓你忘卻了現在是……」

「我回來了,我的小蛇

幾個簡單的單詞,使得斯內普教授忘了他原本該說出口的大段大段的諷刺,令他失去了所有表情,雙目空洞。

「我的小蛇,我好像說過的吧,在我面前,不要用大腦封閉術!」

小小的身子,明明需要揚起腦袋才能看清對方的臉,可那雙美麗的綠眼楮,硬是給人居高臨下俯視的壓迫感。

「金妮……」

黑曜石般的眼楮不再像隧道一樣空洞,漸入的情緒復雜到了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男人上前了半步,又止住。

小姑娘卻笑了,主動上前抱住男人的腰,說話間猶帶著笑意。「除了吻住你的嘴,勾住你的舌頭,還真少見你口不能言的時候

男人一把抱起了她,黑色的眼楮盯著她,沒有說話。

小手憐惜地描繪他的眉眼,額間深深的印記,瘦削的臉頰,突出的鼻子,薄薄的唇片,堅毅的下巴……唇隨著手一一順次吻過,盡是憐惜,盡是愛意,一遍一遍吻過,直到那雙黑色的眼楮因為酸澀而閉上,直到一顆顆的眼淚順著眼角滑下,直到吻干了他所有的淚水……

「我的小蛇,對不起,讓你面對那麼殘忍的場面,對不起,拋下你一個人在黑暗中痛苦了這麼久,對不起,讓你承擔起不屬于你的罪惡……謝謝你,謝謝你在我不在的時候把斯萊特林的小蛇們照顧得那麼好,為我保護他們、愛護他們,謝謝你……」

男人依然閉著眼,背脊挺直,一動不動。

「西弗,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一遍遍的親吻,一遍遍地訴說歉意,薇金尼婭的整顆心一直絞痛著,快要窒息。

「金妮……」〞〞jinny…〞〞

「我在,西弗,我在〞〞i‘mhere,sev,i‘mhere.〞〞

她從小到大都隱忍至深的小蛇,再苦再痛再委屈都不肯掉一滴淚的小蛇,此刻正一遍遍呼喚她的名,一次次確定她的存在。

她在這里,她的小蛇,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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