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抱得教授歸 第七十章 夜談

作者 ︰ 苑碧落

斯萊特林行為守則七十︰找一個值得自己用整個生命捍衛的人

成功安撫了她的男人後,她坐進了那張華麗的高背椅中,而她的男人,站在她旁邊,視線一刻也不離開她,等著她開口。

「西弗勒斯,還記得我前些日子跟你說的關鍵日麼?」見男人點頭,薇金尼婭繼續道,「我的記憶被禁菀動了些手腳,借由我十六歲生日這個契機以及我上輩子的日記這個道具,讓我找回了記憶,前陣子的情緒失控只是記憶回歸前的不良反應而已

「接著說下去,她為什麼對你的記憶動手腳,我匪夷所思地再活一世和她有沒有關系,我又如何保留了我的記憶,你為什麼比上輩子晚出生了二十年,你為什麼會保護波特家……」

「打住,西弗勒斯,我會都告訴你,但你確定你要一直站著麼?那將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斯內普教授在最短的時間里思考了番並作出了決定——把他的小姑娘整個抱起來,直接帶上床。今晚他無法生出任何綺念,懷里又是他深愛了兩輩子,也兩輩子都深愛著他的小姑娘,所以,抱著薇金尼婭睡在同一張床上,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蓋棉被純聊天這樣的事情……讓薇金尼婭的思緒被岔開到了囧途,好在她旁邊有人負責把她拉了回來。

「西弗勒斯,我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當然,禁菀也不是,她是我原本世界中的神,在我死後帶我來到了這里。我事先並不了解這個世界,最起碼我上輩子是不知道這是個怎樣的世界的

薇金尼婭嘆了口氣,在斯內普教授催促的眼神中艱難地開口︰「這是一個由億萬人類的執念衍生出來的世界,最高法則賦予這個世界運行的能力,卻沒有給這個世界改變命運的能力。西弗勒斯,其實你並不止經歷了兩輩子,每一次,你都是被納吉尼咬死後記憶清零後重新來過,一直這樣子,無限輪回下去。西弗勒斯,這個世界就像一個怪圈,只有無限的輪回,而沒有延伸下來的未來

所以,其實這些她並不想告訴他的。

「最高法則也並非鐵桶一個無法攻破,最起碼禁菀就成功地騙到了最高法則,讓祂以為有阿德柆這個姓氏,從而把我塞了進來。之後,禁菀不斷挑戰祂,消耗祂的力量,所以你在輪回時才出了差錯,因為心存怨念,想重新開始的執念太深,所以記得一切。我和禁菀畢竟不是這里的‘原住民’,加之因為某些原因我比原計劃早出生二十年,又有了保留住記憶的你,這個世界很不穩定,禁菀擔心最高法則被撼動太多令這個世界崩潰消失,所以把除你之外的一切都導回正軌,自然包括我的年代和記憶

男人听得很認真,這樣的事情比他的重生更加匪夷所思,也難為他在不借助大腦封閉術的情況下保持平靜只是有點四肢僵硬罷了。

「我並不單單是為保護救世主而死,是禁菀告訴我,我必須消失了,最高法則發現了我,有禁菀的庇佑也只能藏我一時,藏不了一世!那個時候你听到預言的時候,我身上有禁菀殘存的力量,除了她的力量和最高法則的力量沒有其他方式讓我死亡,所以那個時候我就開始設計,設計我死在tom的手里。只是,苦了你了……」

「那個時候,為什麼不跟我說?」

一直靜靜听著的男人悶悶地開口,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從沒想過要把絕望帶給你,也沒想過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一是我不願,二是我不能。沒有覺醒了自我的人是觸模不到最高法則的,如果連你都知道了最高法則的存在,祂就更容易找到我們了,之後我們都會消失,不像被殺之後的輪回,是被抹殺,真正的消失不見。你是這個世界的重要組成部分,一旦你消失,這個世界會崩潰的

「那麼現在,現在又為什麼都告訴我?」

「你當水家人哪一個是易與之輩?這些日子禁菀很辛苦,她可沒閑著,最高法則被她一次次沖擊,一次次毀壞,就快沒精力啦!而且你看自哈利入學後有多少事比之上輩子不一樣?每一點不同都會造成最高法則無可彌補的損失,祂現在修復都忙不過來,哪有空閑找我。好了,放心了吧,我不會有事,你知道我不對你說謊

黑暗中的男人點了點頭,不再發問,摟著他的小姑娘,閉上了眼楮。

他不知道的是,明明前一刻還在進行有史以來最嚴肅的話題,下一刻他那精神未平復暫時未入眠的小姑娘在想些多無聊的問題。

等等等等,蘇雲清的十八歲,虛空中的二十年,上輩子被tom干掉前的二十二,到現在的十六,她總共是七十六……竟然已經七十六歲了麼?西弗勒斯的話,上輩子三十七,到現在的三十六,他才七十三歲!為什麼她又比他大!為什麼她還是比他大!

「西弗勒斯,你睡著了麼?」

小姑娘軟糯的聲音在黑暗中叫著斯內普教授的名字,男人沒有睜眼,也沒有應聲,只是捏了下小姑娘的右手。

小姑娘內心卑劣的小人正在得意洋洋地翹腳而笑,哈哈,她親愛的小蛇,又陷入理智與情感的斗爭中去了吧~情感上真的很想再跟她說說話,隨便說什麼都好,理智上認為一個學生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對身體以及第二天的學習都會產生不好的影響。于是,她可愛的小蛇只能不發出聲音,用微小的動作表示他還沒有睡著。

所以說嘛,斯內普教授稱某人「劣性不改」是其來有自的,這麼多年,七十多歲的人了,最喜歡做的事竟然是逗弄自家別扭的愛人,看愛人各種負氣糾結的表情行為為樂。這種惡趣味,她沒有要改的想法,反倒是要一直保持下去的。

「西弗勒斯,如果沒有我的存在,你會一次又一次地愛上莉莉,然後為自己無心犯下的錯誤奉獻上一生,為保護哈利失去生命……西弗勒斯,直到死亡,才得到解月兌,才享有平靜……西弗勒斯,如果我不存在,你總會有真正的解月兌和平靜……」

「阿德柆小姐,我實在不想對你空空的大腦表達我任何的評價了,或許你覺得我會滿足于那短暫的平靜和虛假的救贖中去,事實卻是,我寧願我一直都能感覺到痛苦,這起碼讓我保持清醒。你已經存在了,沒辦法抹去,不管是在這個世界,還是……在我心里!我願意一直享有這樣的痛苦!」

本來不打算有任何言論的男人最終忍無可忍,匆匆打斷了心愛的小姑娘難得的良心發現後的自我否定——已經招惹了他,就不要做出任何假設。

「我只是心疼你……我並不知道我死後你會過著怎樣的日子,能想象出來,必然是糟糕到了極點的。你個性偏激又別扭,肯定會這麼自己毀滅自己,可即便是這樣,我也想讓你好好活著。我請鄧布利多在我死後給你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希望這段時間會有別人能走進你心里,會讓你感覺快樂,會好好地愛你

她錯了,她那麼了解她的小蛇,怎麼會抱有這樣不切實際的期待?

「哼,多麼偉大的阿德柆,我完全能猜到你偉大的想法!」

男人只是小小地噴灑了一番毒液就不再開口了,薇金尼婭主動剖白內心,這種事情太難得了,百年不見一次,他要是不好好把握,梅林也不會原諒他。

「別惱,西弗勒斯,換做是你,你也會做和我一樣的選擇把生的希望留給深愛的人,這只是一種下意識行為,就算明知道這是錯,她也還是會做下去。「連我自己都不會知道,會愛一個人愛到逾越自己的生命,這很不斯萊特林!梅林知道,第一次見到你時你只是個面黃肌瘦的小不點,我早就是個好幾十歲的人了!你那個時候那麼喜歡莉莉,總因為她懷疑我的動機質問我的好意,我都討厭死她了!好吧,她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姑娘,我很喜歡她,如果不是因為我無意中發現自己嫉妒她,嫉妒她能得到你全部的目光,我也不會發現你在我心中居然這樣特別,特別到了不允許你喜歡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哼,你那個時候依然是個營養不良的小不點

「西弗勒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在你身上,用了多少手段才把你的目光從她身上移到我這邊,要不是篤定最後一定會成功,你那副死樣子就都讓我絕望地想哭!听莉莉說起你們的過往,我差點就去央求禁菀把我帶到你遇見她之前,搶先一步成為你的陽光!西弗勒斯,如果我是個真正的十幾歲的小姑娘肯定堅持不下來,早就放棄你了,你真是太難追了!」

「把你追到手沒過多久,我又被告知要麼消失,要麼死亡,我怎麼舍得?那個時候真想讓這個世界崩潰,大家一起消失算了!還好有你,因為你一直在,所以我舍不得,舍不得你,舍不得這個世界

「西弗勒斯,等今晚解決了最高法則,我一定要回去看看,看看我想了快兩輩子的明玉,我的母親感覺到了她的右手被握得生疼,薇金尼婭內心的小人又開始偷笑,然後氣定神閑地加了一句,「當然,和你一起果然,疼痛感稍緩,她被擁進了他帶著藥香味的懷抱。

「我不會再離開你那麼久,不會讓你遍尋不到我的消息,我們可以像好早以前設想過的未來一樣,我賺我的加隆,你做你的魔藥,你一抬頭就能看見我,我一轉身就能找到你,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

抓著男人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親吻了一下,這是承諾,表示一定會辦到。

斯內普教授慢慢睜開了眼,黑色的眼楮盯著小姑娘,眼中微微發著光,沙啞的聲音低沉得嚇人。「你說過的話,要是敢忘記,我有上千種魔藥和魔咒能讓你迅速想起來,我想你不需要?」

薇金尼婭滿頭黑線,嗔道︰「當然不需要,西弗勒斯,你真不浪漫!這個時候,你該說三個字︰我信你!真沒勁,我說了一車廂的情話,你居然硬邦邦地直接威脅我!沒心情說話了,睡覺!」

眼楮一閉,口氣雖然不耐煩,嘴角卻是勾起了笑的。

快要天亮了,這回薇金尼婭真正感覺到困了,心里想著早上實在起不來的話大不了就曠課,後天再補假條——還是院長親自簽名的!迷迷糊糊間,她听見有人在她耳邊說︰我信你!

嘴角的弧度越勾越大,薇金尼婭終于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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