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我身上僵硬的要命,而且全身酸軟,根本就難以入睡,心里面不知道將老劉頭千刀萬剮多少回了,可是不能動彈的話,什麼都是白扯,到後來實在是累的不行了,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的真就睡了一小會,可是睡的極為難受,頂多也只能算得上是半夢半醒之間。《》
好歹挨到了天亮,身上的關機開始可以慢慢活動,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終于將糾葛在一起的胳膊和大腿分開,揉著酸痛的腰眼,想要在還沒有上班之前補上一覺好恢復一點體力。
沒想到就在我的剛挨到床幫的那一瞬間,房門口竟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費盡力氣推開大門之後,發現這個人敲門的人竟然就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讓我僵硬了一個晚上的老林頭,這老家伙此時此刻正一臉壞笑的盯著我看呢。
「你……」我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用手指著他的鼻子,我發誓如果我打得過他,此刻他肯定已經滿地找牙了。
「生氣了?」老林頭充分發揮了他不要臉的特點,面對我的橫夢冷目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手里面拿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是裝著什麼的瓶子,晃悠著就進到了我房間里面。
「別說大爺不心疼你,我跟你說這世上好的藥酒,在身上涂抹以後保準你馬上就龍精虎猛,一點酸疼的感覺都沒有。」
「不用了,這麼好的東西您自己留著用吧,我這面恐怕再也用不著了。」我真的惱了,有史以來第一次這樣生氣︰「我之前念您是長輩,遇見事情都是多有避讓,而且您還幫過我,所以以前那些折騰全當我回報給您。但是這次拍拍良心說,您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定身符不定身符的事我不提,我也不懂,更不想懂,但是單憑你一晚上把我晾在這的罪過,我認為就不是我能夠承受得了,既然我已經沒有辦法適應,你不如另請高明吧,護龍門我沒本事進了。」
老林頭看著我發完脾氣之後。竟然很泰然的做到了椅子上,拿起一邊的茶壺倒上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小口之後才慢悠悠的說道︰「我知道你生氣。我也知道你主要是因為之前跟我出生入死結果我還這麼對待你,但是你卻要明白我這麼做其實是有理由的,丫頭,你要知道現在不比前些時候,如果在認識劉輝之前。你想慢慢學本事老爺子我還可以一點點的教你,但是現在卻依然不行了,要知道那個家伙可不是等閑人物,雖然老洪和老林說要把他們連鍋端掉,但是我不認為他們可以一舉成功,試想一下截教幾百上千年的歷史必定根系悠長。豈能是他們一朝一夕就可以撼動的,而且那些人行事極端、手法毒辣,更是我們這種人無法比擬的。既然你的天賦已經被發現,劉輝這樣的人物肯定不會放過這樣好的一個機會,日後你我的日子肯定不會消停,就算你現在想要退出,我想那都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現在他們是不敢明著來,但暗地里小動作一定不少。我不可能每天時時刻刻都陪在你身邊,如果一個不小心你落入對方手里,你讓我怎麼去面對我已經去世的師兄呢?雖然你鬼眼開啟的時候威力不小,但那只是對一般人而言,踫到了高手你依然是沒有辦法,之前暴走的時候,老爺子我不還是輕松應對了?再說你還不能完全控制這種能力,所以我急了一點,也需要你理解呀。」
這番話語重心長,但是卻依然不足以壓制我心中的憤怒,在試想一下我日後每一天都要這樣度過,不禁汗毛根就有點發炸︰「不管如何我無法適應這種強度。」
「不適應也要適應,不是我嚇唬你,你認為你已經見過什麼叫做恐怖了,但是我敢跟你保證你要是落到他們手里面才能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恐怖,保管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到這句話我不禁吞了口口水,語氣上也就軟下來不少︰「可以我堅持不住呀,你中不能每天晚上對我用哪個叫什麼定身咒的東西吧。」
「不用、不用。」看我有所緩和,于其上也就恢復成了之前那種老神在在的口氣,「也就是剛開始的一個星期,指壓過了這一陣子我敢保證,你晚上不這個姿勢還會不睡不著了呢,而且你不用挺多久的時間,也就一年半載,等筋脈當中的氣流順了,也就沒有什麼其他問題了,自然也就不用擺姿勢了。」
「一年半載?」我腦袋嗡了一聲,馬上眼前開始發花,有一種掉進了圈套的感覺。
自從這天以後我幾乎就跟床說了聲拜拜,但是好像正如老林頭所言,這一切並不像我想象當中那樣痛苦,剛開始的確是很不習慣,幾乎每天晚上都需要老林頭用定身咒把我頂住,不然肯定堅持不到天亮,當時我心中就一直在想一定要趕快學點東西,等逮到機會一定把老林頭定在那塊,可是慢慢地身體好像適應了這種強度,在半個月以後逐漸就能夠比較踏實的睡著了,雖然還有一點不舒服,但是比之前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好上了不知道有多少。
再後來不知道打什麼時候開始,老林頭開始不對我使用定身咒了,而我依然也可以睡得著,突然我把這整件事情跟金庸大師小說當中小龍女隨繩子的那一段聯系了起來,心目當中不禁竟然開始有點飄飄然,不知道現在自己算不算的上是一個武林高手了呢?
看見我適應了以後,老林頭就又恢復了我跑步的這個程序,而我在這種晝夜交替的折磨之下很快就有了一雙非常優雅的黑眼圈,醫院所有的同事都見證了我由一個健康、開朗的人,變成了一個整天哈氣連天的「大煙鬼」。
在這個強度習慣了以後,老頭子就開始教我心法,並且要求我被一些我之前聞所未聞的古文,這些文章不但听起來繞口,而且沒什麼連貫性,想要記住就只能是記硬背,還好學習這方面從來都不是我的「軟肋」,很快老頭子交給我的那幾本老舊的破書就被我倒背如流了。
至于新發的心法的學習過程就比較復雜,先是要將將是思維完全的清空,做到心無雜念,這听起來挺簡單的,但是其實非常困難,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剛開始老林頭要求我坐禪,那也是心法當中的一種修煉,要求施術者或者是修煉者必須在任何情況之下都能夠屏氣凝神,杜絕一切雜念,專心致志的完成任務,但是面對危險的時候人一般都會慌亂,大腦中竟是一些胡思亂想,所以無論任何時候內心當中絕對要保持冷靜。
每個人身體當中都有「氣」的存在,一般情況之下不容易察覺,只有在極度危險的時候潛能才會爆發,而這種情況在道家當中也就是「氣」門沖開的一種表現,而我身體當中每天都堆積著大量的陰氣,並且還有之前龍伯渡給我開鬼眼的內氣,外加上老林頭幫我打通筋絡之後,身體里面獨有的護龍門真氣,三股力量在我身體里面到處亂穿,我卻沒有辦法控制它們,所以才會產生夢游、沖鬼眼這一類的事情發生,依照老林頭的意見,只要我運用得當這些東西日後都會成為我的好幫手,而不像現在一樣經常把我置身于不利的局面。
果然通過一段時間的打坐還有調息之後,我竟然可以按照老林頭的描述依照血脈運行的軌跡,漸漸感覺到身體里面氣的流通,並且按照老林頭的囑咐還可以輕微的改變他們的走向,很快我們所謂的丹田附近就有熱流在緩慢的移動,我的眼楮也要比之前更加的清晰,不但可以看見一些氣流的走向,有的時候還可以看見很多微弱的光線,當然都是在半天的時候,因為我一直都是出于白天上班的狀態,可是好景不長,很快老林頭就想到了另一個折磨我的新方法,那就是讓我半夜給大醫院的太平間負責看守死尸的工作。
要說這也算得上是一個巧合,之前提過我們醫院跟很多醫院以及醫科院校等都結成了兄弟單位,而這些地方不單單有外城市的,在我們登封有一家醫科學院也跟我們醫院達成了了合作協議,所是麼定時一段時間安排一些專業的講師給學院的學生們講解一下課程,畢竟有工作經驗的醫生說服力要高一些,這也是這個學校當時招生的一大亮點之一。
而幸運的是有一個解剖課的講師,前兩天突然因為工作調動的關系,跟學校鬧得有一點不愉快,這個家伙也屬于上面有人的那一類型,竟然直接撂挑子不干了,這個學校本來救急缺人手,這樣一弄的結果就是解剖課的課程險些停擺了。
身為兄弟單位「救火」這種事情實在太常見了,于是乎我在老林頭的強力推薦之下,終于被這對父子綁架到了這個醫院的解剖室,負責每天給學生講解解剖知識,讓我稍微有一點安慰的是,學校方面承諾盡快的聘請老師,當然了我並不知道這個過程會有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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