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終于無言以對,陰冷著臉,微眯的紫瞳發出懾人的幽光。
鐘汶滿意地欣賞著她的憤怒,他深知她的兩大弱點,這只是其一,若是行不通,他還有另一個殺手 ,這一個,必將她殺得體無完膚!
微挑著眉毛,唇邊掛著勝利者特有的得意,隨手摘下一朵開得正艷的野薔薇,放在手心把玩,漫不經心地繼續說道︰「花雖美,但總有凋謝枯萎的一天,那時候,即使它曾經再怎麼嬌女敕欲滴,也是芳華已逝,無人記起!」
說罷便在女人面前揚起薔薇,低笑著問道︰「你說是不是?」
女人接過去,然而就在那會兒,未修剪的刺劃傷了男人的食指,血從並不大的傷口里源源不斷溢出,滴落在光潔明鏡的地板上。
「嘶」鐘汶倒吸口冷氣,擰緊劍眉,快速抽回手。
對方似乎對血有著特殊的興奮,將帶血的薔薇放在鼻尖深深一聞,露出嫵媚一笑,傾身上前,一字一句地說道︰「阿汶,看來幸運之神不會一直站在你那邊。請好好記住,外表看似再柔弱的東西,也會有置人于死地的時候!」
說罷,隨手一扔,花穩穩落在侍從的托盤里。♀
又想起什麼似得,眼神犀利如鷹,看向陰沉可怖的男人,毫無溫度的話幾乎咬牙切齒吐出︰「哦,還有,不要妄圖用我的弱點來激怒我,否則我也會忍不住想要觸及你的底線!」
說著紫瞳瞥向躲在他身後的徐曉楠,冷笑著將只喝了一口的紅酒重重摔在托盤上,嚇得一直偷瞟著,並且迷醉在她絕美容顏里的侍從猛然一驚,險些跌倒。
看著女人冷傲孤清,不可一世的倩影,鐘汶的眼里孕量著前所未有的風暴,一邊擦拭著指頭上的血跡,一邊從胸腔里發出憤怒至極的咒罵——死女人!
徐曉楠再也沒有心情欣賞這里被邀請,前來演奏的世界級樂隊的音樂,她低眉順眼地跟在鐘汶身後,他從剛才起臉色就一直不好,像頭隨時要發起攻擊的暴怒野獸。
她有幸見識到一場真正的腥風血雨,她發誓以後就是借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再招惹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否則,死無全尸,暴尸荒野也說不定。
鐘汶選了個毫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徐曉楠對此很是詫異,他什麼時候轉性變得如此低調,以為他是被氣昏了腦袋。
但是當她坐下來環顧四周,對他的欽佩之情油然而生,他竟然在怒極的情況下,也能準確的做出最理智的判斷。
這個低調的位置,能把台上及台下每一個人的表情,哪怕只是一個細微的淡笑也能盡收眼底。
「你怎麼能跟一個女人計較呢?」徐曉楠鄙夷地撇撇嘴,幾不可聞地小聲說道。
女人!?
這個女人,恐怕一百個男人也不會是她的對手!
她的厲害他是見識過的,只是一次又一次敗在一個女人手里,著實不甘心。
陰冷著俊臉不說話,大口喝下一杯濃烈的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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