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閨房密事
看到這情形,羅以歌想也不想就舉槍指著祁覆。
危慕裳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祁覆突然放大的面孔。
黑瞳睜大的瞬間,她已經被祁覆撲著壓向了水里,與此同時,她耳邊好像听到了一聲槍響。
祁覆與余北並排游在靠岸邊的位置,在余北的驚叫聲響起的同時,他被余北猛地一推。
在被推得往右邊傾時,祁覆赫然發現了危慕裳,不知道危慕裳是何時游到他身邊的。
人在水里本來就沒那麼容易控制住身形,祁覆在余北持續不斷的推力下,重重的朝危慕裳撲去。
四只瞪大的眼楮越來越接近,眼看著兩人就要眼對眼鼻對鼻的撞上了,祁覆趕緊伸手搭在危慕裳肩膀,想要隔開兩人的距離,阻止自己前傾的身軀。
可祁覆的手剛搭上危慕裳肩膀,後背再次被余北猛地一撞。
這下祁覆非但沒阻止自己的身體前傾,反而更快速的朝危慕裳撲去,同時他搭在危慕裳肩膀上的手,也猛地將危慕裳摁進水里。
羅以歌黑著臉舉起槍的時候,槍口分毫不差瞄準的是祁覆的腦袋,但開槍的時候,不知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槍口往下偏了偏。
此時此刻,羅以歌硬朗的俊臉烏雲密布,大有雷霆暴雨的預兆。
「嗯……」在將危慕裳摁進水里,自己也緊接著撲上去的時候,祁覆突然感到左肩一痛,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兩人一同鑽進水里,祁覆肩頭一痛一分神,兩張本就相差毫厘的臉龐瞬間親密接觸,祁覆雙唇猛地親上了危慕裳左臉頰。
親上的瞬間,祁覆雙眼瞬間睜大,錯愕的眼底隱隱有絲失望。
剛才他撲上去的時候,他跟危慕裳的臉是正面相撞的,可在最後一刻,危慕裳偏了偏頭,躲開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吻。
就算周圍河水環繞,在吻上去的瞬間,祁覆還是真確感覺到了絲絲溫暖的柔滑,觸感好極了。
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危慕裳的側臉,濃密睫毛下是晶亮的黑瞳,閃閃的直閃進祁覆心里。
危慕裳在被撲進水里後瞬間屏住了呼吸,愕然的看著祁覆越靠越近的臉,下意識的偏了偏頭。
在祁覆的唇貼在臉頰上的時候,危慕裳皺了皺眉。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羅以歌那張無賴臉孔,心里想的卻是,這跟羅以歌親她時給她的感覺不同。
下一刻,在危慕裳還沒反應過來時,她的手已先她大腦一步的推開了祁覆。
推開祁覆的瞬間,危慕裳腳下一蹬,下一秒腦袋已經鑽出了水面。
鑽出水面後,危慕裳一睜眼就突然對上羅以歌黑乎乎的臉。
看著羅以歌繃緊的臉及抿成一條直線的嘴,危慕裳突然就心虛了起來。
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壞事被當場抓包一樣。
與羅以歌深邃漆黑的雙眼對視幾秒後,危慕裳一回頭就瞥見祁覆左肩浸出絲絲殷紅。
看著那抹紅色危慕裳眸光微閃,難道她入水前听到的那聲槍響,就是打在祁覆肩膀上的?
這里只有羅以歌跟樂浩石有槍,而樂浩石還在隊伍最前方,這槍應該不是他開的。
不是樂浩石就只剩羅以歌了,可剛才羅以歌雖然對她們開了那麼多槍,卻沒有任何一槍是見血的,這足以證明羅以歌的槍法之精準。
可現在祁覆見紅是真真確確的!
危慕裳垂眸,羅以歌不可能會失手才對,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羅以歌是故意的。
可羅以歌為什麼要這麼做?
事情又再次繞回到這個問題上,以往每次想到羅以歌為何要這樣那樣做的時候,危慕裳就自動的停止思緒,不允許自己繼續想下去。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明顯是逃避,懦弱的逃避,可危慕裳還是不想去面對。
她怕……
她怕終有一天她會陷進去……
她怕終有一天她會丟失自己……
丟失自己一直追尋的東西……
因為怕,所以她一直在逃避,逃避著羅以歌,躲在自己的回憶里。
羅以歌看到危慕裳閃躲的眼楮,臉色更黑了,眸色沉了又沉。
他們在水里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羅以歌只看到祁覆是緊緊壓著危慕裳沉下水去的。
雖然他們在水里的時間並不久,但,羅以歌卻介意了起來,tm為什麼每一次都是祁覆!
「余北!你tm給我看清楚!這就是你所謂的蛇?」
突然的,淳于蝴蝶游到余北剛才的位置,伸出一手在水里一抓後,隨即手里高舉著一根細長的黑色的物體朝余北吼道。
淳于蝴蝶手里揪著一根被水泡軟的、漆黑的、彎曲的老樹根,甚是火大的看著都快躲到河對岸去的余北。
「你……你別……淳于蝴蝶你別把它扔過來!」遠遠的看著淳于蝴蝶手里揪著那條蛇,余北嚇得直朝她搖手。
見余北這般恐懼的模樣,淳于蝴蝶再次想起,新兵連第一次跟余北見面時的那捆蛇事件。
知道余北對蛇的恐懼不一般,淳于蝴蝶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強忍住把老樹根扔過去給他看清楚的念頭。
「你娘的!這是老樹根!老樹根!」
「……」余北錯愕,卻還在想這一定是淳于蝴蝶那小妖女在騙他,她騙他的次數可不算少,他可千萬別上當了。
經此一鬧,其他戰士都停止了前行,一個個漂浮在河面上瞅著他們。
「都鬧什麼鬧?繼續!」
從車上站起身,羅以歌拿槍指著他們就吼道。
那氣勢,大有再不走我就放槍了的狂霸氣場。
事實上,羅以歌也真這麼做了,他們還沒開始游,他的槍就已經‘突突突’地響了起來。
「你肩膀沒事吧?」在槍聲下繼續向前游時,危慕裳見祁覆跟在她身邊,猶豫了一瞬問道。
「沒事,皮外傷而已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子彈是擦著他肩頭劃過去的。
至于為何會那麼痛,祁覆想,估計是子彈蹭掉了肩頭上的那層皮,摩擦到骨頭了。
祁覆不想去想,羅以歌為何獨獨針對他,他就當羅以歌特別照顧他,給他的鍛煉好了。
他是男人,這點成長經歷還承受的起。
祁覆的聲音不冷了,幾不可見的,危慕裳好像還看到了祁覆嘴角輕扯起一抹微笑。
冰山融化的感覺瞬間襲上危慕裳心頭,看著這樣的祁覆,危慕裳突然就汗毛倒立,她還是覺得祁覆冷一點,她會習慣一點。
‘噗!’
一道勁風瞬間從危慕裳耳邊劃過,落入到眼前的水里。
危慕裳心神一凌,不用回頭她也能跟祁覆說話,邊游邊漸漸遠離他。
槍聲一直不停,余北在另一邊游著,又不敢太靠近岸邊。
見淳于蝴蝶越游越向自己靠來,余北眸光閃爍,原本在河中央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岸邊游去,卻有怕岸邊藏著蛇,不敢太靠近岸邊。
「余北,站住!」見余北躲著自己,淳于蝴蝶低聲一喝,手猛地一推水面,濺起的水花打的余北滿頭滿臉。
「……」余北一甩頭上的水珠不去看淳于蝴蝶,但也沒再向岸邊靠去,仿佛沒听見她的聲音般,快速的向前游著。
「嘶……」淳于蝴蝶游近自己後,余北驚恐的發現淳于蝴蝶手里揪著一根長條形的黑色物體,當下眼楮大睜。
「你……你別過來!」
「我去!余北你就這點出息!」雖然嘴角在損壞著余北,但淳于蝴蝶還是將抓著老樹根的手往水里沉了沉。
「小北,你別怕,蝴蝶手里的真是老樹根,不是蛇
西野桐游到淳于蝴蝶側邊,見余北還是驚魂不定的模樣,便出聲道。
「……真的?」看看淳于蝴蝶又看向西野桐,余北覺得西野桐的話還是可信的。
「嗯溫和一笑,怕余北還是不信,西野桐認真的看著他。
淳于蝴蝶那個恨吶,無論她怎麼說余北就是不信她,可西野桐只說了一句話他就動搖了,她人品有這麼差麼?
「哼!」此刻見余北瞅著她似信不信的眼神,淳于蝴蝶冷哼一聲,直接從水里伸出手,將老樹根擺在余北眼前。
虧她還怕余北為了這根老樹根,不敢在這河里游走,特意拿了它來給他看清楚,結果人家卻避她如蛇蠍。
「嘶……」淳于蝴蝶手一浮出水面,余北霎時驚得瞪大眼楮倒吸一口氣,強忍住想要逃離的步伐。
「……」半響,余北就這麼瞪大眼楮,直直的盯著淳于蝴蝶的手。
然後。
「哈哈……這不是蛇!這真不是蛇!」
盯著老樹根余北突然就眉飛色舞起來,雙手激動的拍打著水面。
原來他是自己嚇唬自己!
余北瞬間呼出一口郁氣,沒有蛇……沒有蛇……
看著余北這番刺激過後高昂興奮的模樣,淳于蝴蝶無力的翻著美眸。
「給你壓壓驚未免被余北的瘋癲傳染到,淳于蝴蝶一把將老樹根扔到余北臉上,不想在他身邊多待片刻的游開了。
臉上一痛,余北扒拉下臉上的老樹根,拿在手里看了幾秒,突然像被刺激到一般,手上一抖就將老樹根像燙手山芋一樣扔出去老遠。
雖然剛才的蛇是假蛇,但在這荒山野嶺的,誰也不敢保證這河里到底有沒有蛇。
所以,扔了老樹根後,余北依然不敢在岸邊游動,緊跟著人群游在河中央。
戰士們身上拖著沉重的軍服奮力的游著,耳邊不時響起的槍聲讓他們時刻繃緊了神經。
陣陣槍聲驚得林中鳥兒拍著驚慌的翅膀亂飛,山林之中,除了偶爾響起的飛禽類叫聲,就剩槍鳴聲及羅以歌和樂浩石的吼聲。
槍聲的刺激下,戰士們仿若不知疲憊般向前游著,兩百多人的隊伍在河流中拉得長長的。
「覆,你沒事吧?」祁覆身邊,西野桐關心的看了他一眼道。
「小傷,沒事傷口泡在水里,游動的時候肩膀使力必定會牽扯到肩上的傷口,說不痛是假的,但還在祁覆能忍受的範圍內。
「也許……是走火了……」這話西野桐說得有些猶豫,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相信羅以歌是槍支走火才會打中祁覆的。
這樣說是對羅以歌的質疑,可不這麼說,西野桐不知道自己還能怎樣解釋祁覆的傷,他總不能說羅以歌就是故意的,也許是他對你有意見吧。
「我明白的微微勾起一絲苦笑,祁覆怎麼也想不明白,他自己是怎樣招惹上羅以歌的。
連西野桐都察覺到了,祁覆不能再否認羅以歌對他的特別關照。
祁覆都如此說了,西野桐也識趣的不再替羅以歌辯解,大家心里都明了,他越描只會讓事情越黑。
听見隊伍後面的騷動,樂浩石停了下來瞅了瞅,空氣中漂浮而來的一絲血腥味讓他目光一暗。
等羅以歌上前後,樂浩石仔細觀察著河里的戰士,發現一名男戰士劃動的左手有些遲緩。
「二號,那個兵……」猶豫一瞬,樂浩石還是問了出來。
「走火了看他一眼,羅以歌不緊不慢道,從手里傳出的槍聲就沒怎麼停止過。
「……」樂浩石想走火的是他自己才對,他一定是腦子走火了才會問羅以歌這個問題。
樂浩石以往豐富多彩的經歷告訴他,他就是走一百次火,估計羅以歌都不會走出半點火花來。
在特種基地里經受過半個多月的非人訓練,一個小小的5000米,對戰士們來說實在不在話下。
可他們現在正在經歷的5000米卻不是在陸地,而是在水里。生活在陸地上的人,地上走肯定比水里游要快的多。
現在他們不但在水里被催著趕著的游,身上還特意加重了負擔,眼下這5000米就顯得不那麼輕松了。
到了後面一千米的時候,隊伍前進的速度可以明顯看出慢了下來。
有些戰士實在是游不動了,游著游著就暈在了水里。被其他戰士發現後,連忙將他們拖上岸。
而他們上岸後,被兩個狠辣的教官不知用什麼辦法弄醒,然後一人打發一杯葡萄糖水,就又將他們扔到了水里。
昏暗的天日沒完沒了的繼續,直到你真正倒下為止。
渾身濕漉漉的跑回基地,他們的訓練依然沒結束,頂著被河水汗水濕透的軍服,一直訓練到操課結束的號角響起。
解散後,避開攝像頭與人群,危慕裳被羅以歌強制性的,不留痕跡的帶到了一樓某間課室。
先將心不甘情不願的危慕裳推了進去,羅以歌才將身後的門‘砰’一聲關上。
進去後,危慕裳沒往前走也沒回頭,就那麼背對著門站著。
而羅以歌關了門後,後背倚靠在門上,既不上前也不出聲,就那麼直愣愣的盯著危慕裳的背影。
良久,听不到身後傳來任何聲響,幾乎讓危慕裳錯愕的以為,羅以歌將她獨自關在了這間課室里。
可投射在後背的炙熱視線,及空氣中若有似無的男性氣息告訴危慕裳,羅以歌就在她身後。
不想跟我羅以歌這麼干耗下去,危慕裳回身定定的看著他。
兩人誰也不說話,夕陽的光輝穿透厚厚的窗簾,零星的灑在地上,室內的光線昏暗朦朧。
四只眼楮,一雙深沉,一雙淡靜,對視良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眼也沒眨一下。
羅以歌在等危慕裳的解釋,解釋她跟祁覆在水里發生的一切。
危慕裳也在等,等羅以歌帶她來這里的原因。
突然。
雙雙沉默間,羅以歌猛地上前一把抱住危慕裳,薄唇對著危慕裳的櫻唇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兩唇相踫的瞬間危慕裳眉頭微微一皺,羅以歌的力道太猛,踫撞間,兩人的牙齒撞得她雙唇異常疼痛。
狂猛,霸道,危慕裳只能用這樣的詞來形容羅以歌現在的吻,這或許不能稱之為吻,該是羅以歌單方面的強勢掠奪著危慕裳的唇舌。
「嗯……」
羅以歌的動作太過強勢不容反抗,危慕裳伸手在他胸膛推搡著。
可她越推羅以歌的動作便越猛,抱著她的手臂也緊緊的將她揉進自己懷里。
危慕裳承受不住羅以歌的狂猛攻勢,腰身不斷的後退下彎,可她退一分羅以歌就增進兩分,直逼得她退無可退。
在危慕裳的縴腰下彎到與地面平行時,危慕裳推搡的雙手轉為緊緊抓著羅以歌的軍服。
最後,在危慕裳覺得自己被羅以歌的狂野,吻得快要窒息時,羅以歌扶起了她,卻轉瞬就壓著她,將她上半身壓在了講台上。
隨後不給危慕裳喘息的機會,狂野霸道的吻接著襲了上去。
危慕裳本就不排斥羅以歌的吻,在羅以歌強勢的撫弄下,雙手漸漸攀上了羅以歌的脖頸。
香舌也在羅以歌的引,誘下與他糾纏在一起。
「嗯……」
不知不覺間,在危慕裳的大腦仍處在意亂情迷時,羅以歌麻利的手腳,已不知何時將她剝了個干淨。
危慕裳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扶上胸前的腦袋,忍不住低吟出聲。
手指的涼意突然從某處襲上危慕裳的大腦,讓她迷亂的神經清醒片刻,嬌媚著嗓音慌忙出聲制止︰「不要……」
可她未完的話剛出口,就又被羅以歌迅速堵了回去。
唇上賣力的吻著危慕裳,羅以歌手上的動作卻小心翼翼異常溫柔。
漸漸的,危慕裳又重新墮落回迷情中,任由羅以歌帶領著她一上一下。
羅以歌手上的動作突然一頓,微薄的唇緩緩勾起,啄著危慕裳的唇指尖重重一壓。
「啊……」
危慕裳的身子突然一顫一拱,驚呼出聲,嬌媚絕美的臉紅潤一片。
看著這般誘,人模樣的危慕裳,羅以歌深邃漆黑的眸越漸痴迷,黑濃的深不見底。
漸漸的,危慕裳壓抑不住的聲聲嬌,吟。
「乖……承受不住就咬這里……」
听著危慕裳越漸提高的媚聲,羅以歌將她的小腦袋按向自己古銅色的肩膀。
知道危慕裳沒嘗試過這種感覺,羅以歌今天是鐵了心不放過她。
櫻唇貼在羅以歌的肩膀,危慕裳本不想咬的,可羅以歌不放過她,終在身體緊繃的瞬間,她承受不住的張嘴狠狠咬了上去。
……
危慕裳的身子無力的軟下,櫻唇也緩緩的撤離羅以歌的肩膀。
危慕裳茫然的看著羅以歌肩膀上的那兩排齒印,整齊的齒印上正在緩緩的滲出血珠。
「慕兒……」捧著危慕裳的腦袋,羅以歌輕輕一吻落在她汗晶的額頭,嗓音低沉暗啞,「真棒……」
額貼額,鼻對鼻,驚魂不定的對著羅以歌炙熱含笑的深邃眼眸,危慕裳突然就覺得無地自容起來,羞得她一頭鑽進了羅以歌的懷里。
「呵呵……慕兒,你這是在害羞麼?」擁緊羞得鑽在自己懷里不願見他的人兒,羅以歌音里眼里心里滿是寵溺。
耳邊更傳來羅以歌沉穩的心跳,他的笑聲更震得他胸膛微微顫,連帶著震得危慕裳的耳根都紅透透。
危慕裳此刻是又羞又惱又恨。
羞自己竟然讓羅以歌對她做了這樣親密的事。
惱自己怎麼沒控制住讓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
恨羅以歌怎麼就對她做了這麼肆無忌憚的事。
「你說一號也真是的,怎麼連課件都能落下?還要讓我們跑一趟
就在危慕裳覺得曖昧又尷尬,不知該如何自處的時候,門外走廊突然傳來一道男性的聲音。
危慕裳身體一僵,羅以歌同樣一驚,他的第一反應是拿衣服蓋緊危慕裳,以防止她走光。
看著羅以歌的動作,危慕裳不知道自己是啥滋味,若真被人發現,他們現在這情況可以說是抓奸了。
說嚴重點可能會影響到他的前途,說輕點,他的形象也毀了。
可發生這種事看看羅以歌是怎麼做的,外面的人未必進得就是這間課室,結果他就未雨綢繆的先將她包了個嚴實。
將危慕裳包好後,一個抬頭一個低頭,四目再次相對。
「沒事,別怕輕啄一口危慕裳紅腫的櫻唇,羅以歌低聲安撫道。
「到了,就是這間!」
這句話話音剛落,就從門外傳來一陣鑰匙插孔的聲音。
此刻就算危慕裳再淡然,也有些緊張的看著羅以歌,她一點也不想因為這混蛋事,而提前結束她的軍旅生涯。
「怎麼辦?」
雙手也被羅以歌包在軍服里,身子更被羅以歌緊緊抱住,危慕裳根本動彈不了,張著嘴無聲的問著他。
他們現在可真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羅以歌再次吻了口危慕裳無聲張合的唇,下一秒已一把將危慕裳從講台上攔腰抱起,身影一閃抱著危慕裳悄無聲息的來到門後。
雙手摟著羅以歌脖子,危慕裳屏著呼吸,緊張的听著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
生平第一次,危慕裳覺得這種金屬摩擦轉動的聲音刺耳極了。
抬頭看了眼羅以歌,危慕裳卻發現他一直在盯著自己瞧,那雙深邃漆黑的眼楮炙熱未退,曖昧含笑的看著她,仿佛根本不知道他們即將曝光的奸情。
想到奸情這兩字危慕裳暗自搖了搖頭,他們之間應該不能用奸情來形容,最多算偷情。
「咦……怎麼擰不開?」一陣鑰匙轉動聲後,同一道聲音第三次響起。
听到這句話危慕裳眉毛一挑,再看一眼羅以歌,他依然炙熱未退。
「傻蛋!是隔壁,不是這間!」
幾秒後,伴隨著這道大叫聲的還有‘啪’的一聲響,估計是開錯門的那名戰士被啪了一腦袋。
接著就是一邊嘟喃兼漸漸遠離的腳步聲。
直到這時,危慕裳才輕呼出一口氣,原來他們無意中被人給耍了一下。
「我說過沒事的
羅以歌的眼楮從沒從危慕裳臉上移開過,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離去後,他眼里的炙熱也越漸濃郁起來。
「你怎麼知道?」危慕裳滿是懷疑的看著他,她可不信羅以歌能未卜先知,知曉他們開錯門了。
「因為這幾天這間課室都沒一號的課沒一號的課,他的課件自然就不會落在這間課室了。
羅以歌邊說邊一個轉身,又重新將危慕裳放在了講台上。
「……那你干嘛還躲起來還把她包的跟什麼一樣。
「萬一他們有鑰匙進來……」那他的小女人不是被看光光了,想到危慕裳有可能被別的男人看了去,羅以歌就恨的想砍人,他當然得做好安全措施。
羅以歌邊說邊動手,重新剝開他親自替危慕裳裹上去的軍服。
「……你?你干嘛!」危慕裳一邊阻止羅以歌的剝衣動作,一邊驚恐的低吼道,剛才的事她不要再來一遍。
衣服是羅以歌裹的,要拆他當然得心應手。
幾個瞬間後,危慕裳就又白條條的出現在羅以歌面前。
補救措施無果,危慕裳伸手擋著重點部位瞪視著羅以歌。
直到這時,危慕裳才悲哀的發現,她被剝了一回又一回,結果羅以歌除了衣扣開了幾顆外,全身上下軍裝筆挺!
被扒光衣服本來危慕裳想拼死反擊的,但她真沒有跟人赤果相戰的經歷,現在她即抹不開這個面子,軍服又被羅以歌仍得老遠。
于是,此刻的她只能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般,乖乖的躺著擋著。
「慕兒,別問我想干嘛,你一定知道的先是捧著危慕裳的小腦袋與她對視。
隨後羅以歌將唇移到她白,女敕的耳垂,一口含住,嗓音暗啞曖昧︰「我……想……干……你……」
「……!」危慕裳瞪眼,怎麼也沒想到羅以歌會說出這麼下流的一句話來。
危慕裳這才真切體會到,什麼軍裝筆挺,什麼衣冠楚楚,什麼一表人才,全tm狗屁!
羅以歌就一衣冠禽獸!人面獸心!
當羅以歌再次吻上她的鎖骨時,危慕裳遮擋在胸前的手一撤,一手襲上他脖子,另一只手用力推著她胸膛,將他反壓在身下。
「別以為你想干就能干!」氣勢洶洶的順著羅以歌的話反駁了他後,危慕裳才驚覺這話怎麼看怎麼別扭。
「原來慕兒喜歡在上面!只要是你,慕兒想怎樣我都不會介意的
看著危慕裳的動作與姿勢,羅以歌挑眉眨眼曖昧的說著,說完雙手抓著危慕裳疊壓在他腿上的腳一拉,果斷的讓危慕裳渾身赤果的跨坐在他身上。
「你!」危慕裳一驚,羅以歌腰上的皮帶扣冰冰涼涼,刺得她渾身一顫。
「慕兒不喜歡麼?那我可要化被動為主動咯!」
此刻危慕裳掐在羅以歌脖子上的手,根本夠不成絲毫的威力。
羅以歌一手抓著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一手扣著她縴腰,一個翻身就將危慕裳反壓了回去,且某處對他大開。
再次的,不知是羅以歌功力太深,還是危慕裳道行太淺,她再次迷失在他所創造出的迷情里。
「出去……」疼痛的感覺令危慕裳的神志瞬間清醒,雙手抵著羅以歌的胸膛想要將他推出去。
「……慕兒,再忍忍……」羅以歌額頭沁出絲絲強忍的汗珠。
雙手緩緩,唇瓣細細啄吻安撫,慕兒實在太小了,他才剛剛進去一點。
「……不要……」危慕裳難受的扭動著,想要把他擠出去,心里恨恨的想著,明明就是他自己太大了,憑什麼要她來忍受。
「慕兒……乖……等會兒就不痛了……」羅以歌也忍得難受,可又不想傷害到危慕裳。
「……」
「……」
最終,羅以歌所說的干,危慕裳不知道羅以歌對她所做的到底算不算。
反正,他該親的親了,該模的模了,該進的進了,該動的也動了。
只除了沒進到最深處,反正該做的不該的羅以歌一樣都沒落下。
事後危慕裳更想一頭撞死在牆上,她覺得羅以歌一定是她的克星,不然為什麼每次一踫到他,一踫到這種事她就敗得毫無還手之力。
除了乖乖的給他生吞活剝,她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路。
她恨!
那個恨吶!
想把羅以歌大卸八塊再拿去喂豬的心情都有。
可是……
悲哀的是,現的她依然打不過他……
依然沒那個能耐能將羅以歌大卸八塊……從案發現場出來,危慕裳回宿舍的途中遇到了西野桐。
西野桐見她抿著嘴咬牙切齒,一臉我想殺人的陰暗情緒,上前關切的詢問了一聲。
「你怎麼了?」微皺著眉,西野桐看到了危慕裳緊緊握在一起的拳頭。
「我想殺人!」听到西野桐的問話,危慕裳停下腳步,也沒看西野桐,盯著前方的空氣恨恨道。
果不其然的,西野桐從危慕裳嘴里听到了她臉上寫的幾個字。
「殺誰?」印象中,危慕裳總是淡淡的,靜靜的,好像沒跟誰有這麼大的仇恨。
「你!」西野桐問完後,危慕裳極其快速的答道。
「啊?」西野桐大驚,瞪大一雙溫潤的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危慕裳。
他沒得罪危慕裳吧?西野桐想了又想,確定自己應該沒有得罪過危慕裳。
可危慕裳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仇恨想要殺了自己?
西野桐不解,剛想開口再問清楚,危慕裳已經無視他徑自走了。
「你……」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西野桐話還未說完,難得有些呆愣的看著危慕裳火大的背影。
直到危慕裳的身影走遠了,西野桐才反應過來,自我安慰道︰
危慕裳應該是走火入魔了,她想殺的也不是他,她估計連剛才是誰在跟她說話都不知道。
西野桐估算錯誤了,危慕裳沒有走火入魔,也知道剛才是西野桐在跟她說話。
想殺他也是真的,危慕裳現在是見到誰都想殺了了事,不過她一路自我糾結自我檢討後,到了人多的地方她就恢復正常了。
回到宿舍危慕裳懶得爬上上鋪,果斷的一把癱倒在顧林床上。
顧林剛沖完涼回到宿舍不久,就見危慕裳孤魂野鬼般飄蕩進宿舍,然後就挺尸在她床上。
晾好衣服後,顧林站在床前,腦袋一寸一分的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最後她的眼楮在危慕裳唇上五公分處停下。
眼中閃過一抹我明了的亮光,顧林媚眼一彎,嘴角上翹,嗓音曖昧︰「嘖!嘖!嘖!」
先是一連三個感嘆後,顧林才接著道︰「都紅腫成這樣了!戰況一定很勇猛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
危慕裳繼續挺尸,不想理會這個火上澆油的損友。
「天吶!你都做到虛月兌無力了!」顧林一坐在床上,盤著腿就準備刨根問底,打持久戰。
這等精彩好戲,又是第一次,看危慕裳這手腳無力的模樣就知道過程一定精彩之極,顧林是怎麼也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慕子,跟我說說是啥感覺?」
「……」
「痛不?」
「……」
「爽不?」
「……」
「他的是什麼感覺?」
「……」
「大不?」
「……」
「粗不?」
「……」
「長不?」
「……」
「硬不?」
「……」
危慕裳雖然閉著眼楮,但她可沒睡著,生平十幾年,她第一次發現顧林是一個︰
這麼八卦!
這麼無節操!
這麼無下限的一個人!
那些她想都不敢想,今天顧林說這番話前,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粗長硬的東西,顧林竟然能臉不紅氣不喘的決來。
沒看到她一直裝死麼?
裝死就是不想理她,結果這貨不但沒眼力,臉皮還如此之厚!
危慕裳本就心血郁結,煩躁不已,結果顧林還這麼嘰嘰喳喳個沒完。
就在她想要發飆,將顧林從宿舍陽台扔下去時,又想起另一道讓她崩潰的聲音。
不!
是兩道!
「林子,什麼東西粗不?長不?硬不?」淳于蝴蝶一回到宿舍,就听見顧林一臉興奮的問著危慕裳。
她也想知道,于是淳于蝴蝶就問了一句。
「對啊,林子,你之前說的什麼戰況勇猛,又痛又爽的是什麼東西?我也沒听明白
時朵朵將腦袋從書中抬了起來,也一臉茫然的看著顧林,她一直就在宿舍,然後,她也一直都沒听明白顧林在說什麼。
這下危慕裳想殺人的沖動就更大了,這種感覺扒光了被人仔細觀賞一樣!
不對,她被人扒光只有羅以歌一個人觀賞,現在卻有六只興致勃勃充滿好奇探索的眼楮在盯著。
以往她跟顧林赤果以對那也不是這番景象啊!
淳于蝴蝶跟時朵朵的話語一出,顧林更是感慨萬千,她再一次覺得自己太早熟了。
在這群純情妹子身邊,她頗有種壓歷山大的感覺。
「哎……你們也不小了,也許我該教你們點另類的知識,好歹讓你們知道,什麼是女人,什麼又是男人
顧林感嘆一聲,語氣里有跟著我混準沒錯的感覺。
「得得得!」見顧林這番模樣,淳于蝴蝶趕緊打斷她,「你先告訴我什麼是粗長硬就行了
顧林看向時朵朵,時朵朵難得果斷的點了點頭。
顧林撇嘴,她有這麼不受待見麼!
「所謂的粗長硬,就是慕子今天……啊……」
危慕裳發飆了,她本來想顧林愛怎麼掰就怎麼掰,只要不牽扯到她就行。
然後,顧林踫到了她的底線,當慕子二字一出的時候,危慕裳就果斷的伸腳一把將顧林踹下床。
「林子你tm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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