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一一霸上女軍 093 激動撲倒

作者 ︰ 姐是爺兒

093

這一抬頭直嚇得祁覆心跳停頓了一瞬。

他的眸中倒映著一管黑乎乎的槍口,指的,正是他的腦袋!

耳邊響起羅以歌的聲音,他充滿磁性的嗓音意味不明的說道︰「懲罰不急,該知道時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說了等于沒說。

危慕裳跟祁覆都沒去回復羅以歌,他們覺得,就算羅以歌現在不說,他們也很快就會知道了。

兩只眼楮在震驚了一瞬後,向上看著的眼眸都鎮定了下來。

危慕裳跟祁覆定定的仰望著哪個雙腳倒勾在樹杈上,整個人倒掛下來的藍軍戰士。

藍軍戰士的眼楮比他們更為鎮定與從容,危慕裳不知道他在上面倒掛了多久,但現在的他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喘息不舒服的感覺,看上去輕松極了。

藍軍戰士的與祁覆對峙著,危慕裳快速的掃了眼周圍的樹林。

他們剛才一直都沒發現樹林里有什麼異常,她還特意留意了一下樹上的情況,就怕有藍軍的戰士埋伏在上面。

但危慕裳之前真沒發現他們的頭頂上還藏著一名藍軍戰士,到底是她太大意了,還是藍軍戰士隱藏的太好了。

「別看了,這里就我一個人,不過……就算一個人,你們也跑不掉!」

雖然藍軍戰士的眼楮,一直都沒移動分毫的跟祁覆對峙著,但他卻知道危慕裳不留痕跡的掃視四周的動作。

藍軍戰士的身體直直貼著樹干垂吊著,他一瞬不瞬的俯視著祁覆,槍口的位置與祁覆的腦袋僅隔了幾十厘米。

藍軍戰士看著祁覆嘲弄的嘴角一勾,隨後又看了危慕裳一眼,緩緩道︰「沒想到那兩粒老鼠屎就是你們兩個,而且還有一個是女兵?不錯麼

剛才危慕裳和祁覆跟羅以歌的通話,他可都听到了,想要摧毀他們藍軍的防火線,還要潛伏到他們藍軍的總部去,這不是紅軍是什麼。

羅以歌一直沒得到危慕裳跟祁覆的回音,但他依稀听到了有其他的聲音。

「你們遇到麻煩了?是的話就不用回答羅以歌眸光一閃,隨後挑了挑眉,嗓音甚是歡快道。

「……」

「……」

危慕裳跟祁覆听了羅以歌的話甚是無語,他們就是想回答也回答不了。

悶熱的天氣就算躲在樹蔭下也涼快不了多少,估計是藍軍戰士在上面吊的太久太熱了,他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搖搖欲墜的月兌離了他的額頭,‘嗒’一聲滴在了在他正下方的祁覆的額頭上。

藍軍戰士的汗珠滴在祁覆的額頭上時,祁覆眼睜睜看著朝自己滴落下來的汗水,深怕它滴落在自己眼楮里,他便反射性的想要偏一偏腦袋。

「不許動!」見祁覆稍有移動,上方的藍軍戰士便立即喝道,大有再動我就扣扳機的架勢。

腦袋向外偏了一點後,在藍軍戰士的冷喝下祁覆便立即頓住偏移的腦袋,但他在腦袋一頓的同時,反射性的眯起了雙眼。

剛才被白光猛地一刺,祁覆不自覺的閉起眼楮,重新睜開眼楮時,他眯著眼看向刺得他眼楮生疼的罪魁禍首,那是透過樹葉縫隙直射下來的太陽光線。

看著那抹太陽光線,祁覆眸光一亮,眼角余光向危慕裳瞥去。

感覺到祁覆的視線,原本一瞬不瞬盯著藍軍戰士的危慕裳也瞥向祁覆,四目相撞,祁覆深深的看了眼危慕裳,對著直射在他眼角的太陽光線輕眨了一下眼楮。

祁覆眨眼時他長密的睫毛在陽光的光輝中閃動著迷人的色彩,似是明白了祁覆的意思,危慕裳見此也眨了一下眼,算是回應祁覆。

之後兩人又將視線移向倒掛在樹上的藍軍戰士。

「說吧,你們想要怎麼個死法?爆頭還是穿胸?」許是吊著不舒服,藍軍戰士想要速戰速決,但想著他們好歹是菜鳥,他一個過來人,就對他們優待點讓他們自己選擇一個死法。

祁覆的脖子高高仰起,脖頸優美的幅度上凸起一個性感的喉結,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繼續仰視著藍軍戰士沒說什麼。

危慕裳仔細看了眼祁覆逃無可逃的身姿,她微勾起唇緩緩笑道︰「班長,雖然你槍法肯定沒話說,但我們可是兩個人,你確定你能一箭雙雕?」

祁覆是背靠著樹干站立的,她在他的對立面,藍軍戰士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一槍就了結了她跟祁覆。

只要藍軍戰士一朝祁覆開槍,危慕裳定會在同時舉起槍朝藍軍戰士射擊而去,也許她下一秒也會被藍軍戰士掃地出場,但,藍軍戰士肯定也逃不掉就是了。

以二換一雖然虧了點,但也不算太虧。

「能不能,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不是他自夸,對于自己的槍法與速度,藍軍戰士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就算他一動不動的倒掛著讓危慕裳射擊,藍軍戰士還是有把握能在危慕裳拿起槍扣下扳機之前,將他彈夾里的空包彈先送祁覆一枚,再一槍射到危慕裳的左胸膛。

比速度,眼前的這兩個菜鳥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哦!那……我就試試!」危慕裳先是緩慢悠閑的說著,在說最後面的四個字時,她雙手立即握緊了胸前的手槍,雙腳也在瞬間移了個位置。

危慕裳端著槍在往左側移動的時候,她對著倒掛在樹上的藍軍戰士的背部就是一陣掃射。

牽一發而動全身,在危慕裳的語氣加重時,祁覆動了,藍軍戰士也‘砰!砰!’的扣了兩下扳機。

在危慕裳動手的同時,祁覆左腳快速往左邊一退身體一側,接著他在收回右腿的同時更加快速的曲起右腳,一把將右腳上的匕首抽了出來,往前伸到他剛才的眼楮位置。

頃刻間,太陽光線便投射在鏡面般的匕首面上,接著在反射到藍軍戰士的臉上,祁覆匕首一轉,強烈的太陽光線便直直的射在藍軍戰士的眼楮里。

祁覆的一系列動作快速迅猛,像是訓練多次而熟練透頂般,流暢不帶一絲拖沓,完成這些動作他僅僅用了一秒的時間而已。

藍軍戰士在危慕裳加重語氣的‘我就試試’時,他便猛一下扣動了扳機,從槍口飛出的空包彈也瞬間射想祁覆的腦袋。

緊接著藍軍戰士在開完第一槍後,他就著倒掛的姿勢猛地挺身而起,與此同時他槍口一轉,看到危慕裳瞬間漂移開的身影快速的扣下了扳機,他卻在扣動扳機的同時,眼楮突然被白光猛地一刺。

不自覺閉眼的同時,藍軍戰士感覺到自己握著槍射擊的雙手晃了一晃。

這輕微一晃下,藍軍戰士便暗道不妙,槍口晃一毫米,打中目標的精準度可是會相差十萬八千里的。

藍軍戰士的不妙仍在繼續,他晃動槍口的同時,他便感覺自己的左肩膀的位置,突然傳來猛地一個震動,隨後他的胸前更是接連被震了好幾震。

齊齊動手,默契的停手。

藍軍戰士的兩發子彈,危慕裳的三發子彈,總共五發子彈發子彈從射出到落幕,不到兩秒鐘的時間便已塵埃落定。

沉悶的死寂,比剛才藍軍戰士端槍指著祁覆腦袋時還要讓人沉悶,藍軍戰士的背包掛在樹上,左肩膀的震動後,他在感覺到自己的左胸口也猛地一震時,他便再也不想睜開眼楮了。

他懊惱,惱自己干嘛要跟這兩個菜鳥嗦,他早該二話不說就一槍了結他們的!

他們竟然能毫發無傷的闖到藍軍內部,他就該知道他們也不是吃素的才對,可他終究還是太相信自己了。

最後,藍軍戰士憤怒的就是,他干嘛要為了輕松而把背包給卸下來!

要是他背著背包,危慕裳射中的就全是他的背包,他也許可以逃過這一劫!

他這到底是在跟誰過不去!

藍軍戰士狠狠一拍自己的額頭,他真是二到家了,不是實戰,他終究還是欠缺了點認真。

開完槍後,危慕裳確定自己的掃射總算有一個射中要害部位時,她便將視線轉向祁覆。

祁覆的腦袋距離藍軍戰士的槍口那麼近,其實危慕裳不確定祁覆能不能避得過,但現在看到他的腦袋完好無損,危慕裳便不自覺的挑了挑眉,祁覆的速度比她想得快多了。

她以為藍軍戰士最起碼得朝她開好幾槍的,結果僅一槍就被祁覆的匕首給搞定了。

祁覆見藍軍戰士懊惱的拍自己額頭後,他也看向危慕裳,見危慕裳掃了眼他腦袋後安心的眼神,祁覆幽幽的開口道︰「別高興的太早,我也受傷了……」

「!」危慕裳眼一睜,視線從祁覆的腦袋往下掃。

胸膛……沒事。

大腿……也沒事。

腳……看著祁覆抬起的右腳,軍靴背面那抹刺眼的黃色,危慕裳的眼皮就一個下拉。

「你腳就不能縮的快一點!」腳背受傷不至于致命,雖然祁覆不用退出演練場。但腳受傷說明祁覆瘸了,雖然他沒真的瘸,但危慕裳是真心不想接下來的路,讓她當祁覆一路的拐杖。

「……我已經縮得夠快了看著危慕裳龜裂想發飆的神情,祁覆猶豫一瞬後幽幽道。

他要是再慢點,那一槍落下來,就有可能是他的大腿了,如果再再慢點,他估計就徹底報廢了。

「tm你們都給我閉嘴!」在中槍後,就一直保持著挺著上半身,以u形的姿勢倒掛在樹上的藍軍戰士,在听到危慕裳跟祁覆之間的對話時,忍不住咆哮道。

他都掛了,結果他們還拿祁覆的那點小傷來刺激他,簡直是活膩歪了!

藍軍戰士一咆哮,危慕裳跟祁覆都不說話了,直直的仰望著高掛在樹上的他。

咆哮完後,藍軍戰士又重新垂直倒掛了下來,深山里的樹木年齡長,長得都很大棵。然後他一手抓槍,一手撐著大樹干,雙腳一下松開倒勾著的分支樹干。

右手撐著大樹干藍軍戰士雙腳用力往後一翻,接著他右手一放,利落,有勁,他就以一個帥氣的凌空翻翻了下來。

藍軍戰士跳下地上後,就一指他掛在樹上隱藏在樹葉的背包跟祁覆道︰「小子,看到那個背包沒?上去給我拿下來!」

說完後,藍軍戰士便身子一彎,背靠著樹干坐在了地上。

「班長,我腳受傷了腳受傷了就不能爬樹了,祁覆不明白藍軍戰士剛才都已經在樹上了,干嘛不把自己的背包拿下來,非要讓他上去拿。

祁覆就在藍軍戰士的旁邊,藍軍戰士見祁覆推月兌,他先瞥了祁覆一眼,接著看向祁覆右腳背上的那抹黃色,抬手就是一拳捶了下去。

「傷個屁!趕緊給我上去!」他都已經掛了,讓他們幫忙拿個背包怎麼了?

難道還要他這個‘死’人自己爬上去拿麼。

「嗯……」待祁覆發覺藍軍戰士的報復時,已經有些晚了,即使他快速的縮回腳,他的腳趾還是被藍軍戰士的狠拳砸到了。

最後,礙于坑了人的確沒什麼面子,人家是班長,又用那麼幽怨憤恨的眼楮瞪著自己,祁覆就帶著腿傷爬到了樹上去。

危慕裳看著祁覆利落敏捷的翻身上樹,她的左耳邊又響了羅以歌的聲音,她都忘了羅以歌好像一直沒結束通話。

「你們沒掛?」羅以歌一直沒出聲,就是在听他們那邊的戰況,她跟祁覆之間縮不縮腳的對話,羅以歌也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

「……托您的福,掛不了!」危慕裳絕對沒听錯,羅以歌剛才的聲音明明就是在可惜。

她就不明白了,他們可是他手下的人,他們掛掉的話,難道羅以歌會很有面子麼。

听到危慕裳突然說出口,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語,藍軍戰士看她一眼,知道她還在繼續剛才被他打斷的通話。

「……」他表現的有那麼明顯麼?羅以歌沉默了一瞬後,才接著嚴肅道︰「現在可已經中午了,離天黑也不遠了,你們抓緊點!」

「明白!」危慕裳回答的同時,听到樹上的祁覆也回答了聲明白。

「通話結束!」知道他們又僥幸存活了下來,羅以歌便結束了通話。

「二號,天黑之前讓他們潛伏到藍軍總部去,他們可就才兩個人,來得及麼?」一直在開著飛機的樂浩石,見羅以歌結束通話後,他非常懷疑的疑問出聲。

如果是直接潛伏到藍軍總部去,那很簡單,可若還有摧毀藍軍的防守線,那就有點困難了。

三號手下的可都是猛虎龍將,危慕裳跟祁覆到現在還沒掛掉,已經夠讓樂浩石側目的了。

「要是你一個人的話,你完成這些任務需要多久?」羅以歌看樂浩石一眼,不答反問道。

雙拳難敵四手,這個道理羅以歌懂,但,只要多練練,多動動腦袋,雙拳就算敵不了四手,敵三手也是可以的。

「一個人……」听羅以歌問自己,樂浩石便想著自己若是危慕裳他們的處境的話,他會在一開始藍軍還沒有準備的時候就連續擊殺他們的防守線,然後直搗黃龍,但現在,藍軍的防守線肯定沒那麼好攻克了。

「天黑也差不多了算上路程,算上射殺時間,算上與敵軍交手的時間,樂浩石覺得也差不多,時間沒有多寬裕就是了。

「那不就是了,一個人都差不多,更何況他們是兩個人閉著眼,羅以歌悠閑的回道。

誰也不是一出生就能打能殺的,培養是關鍵,怎麼培養更是關鍵。

若一開始的培養就沒有時間的限制,也許他們會墮落的完成一個簡單的任務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

若告訴他們他們只有一天或者更少的時間來完成,也許第一次他們完成不了,但第二次肯定會有進步,漸漸的,不可能也會變成可能。

羅以歌從來都不是以最基本的訓練要求來訓練他的兵,他的標準,從來都是最高的那條線才是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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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危慕裳跟祁覆近千米的防守線另一邊,樹蔭遮蔽的樹林下,有一抹端著槍的綠色身影正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在樹林間跳躥移動著,她的臂上貼著的是藍軍的臂章。

看那雙水靈靈轉動的美眸,雖然涂滿迷彩卻仍能看得出一絲妖媚的臉龐,不是淳于蝴蝶是誰。

只是。

淳于蝴蝶雖然美眸警惕的四處張望著,但她卻沒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右手邊。那里有一抹隱藏技術頗好的人埋伏在地上。

到到走近了那個危險地帶,淳于蝴蝶有感覺到空氣中隱隱有著不同尋常的氣息,但她還是沒察覺出有什麼異常。

就在淳于蝴蝶走過那個埋伏之處,有一抹身影猛地一下躥了起來。

「暗號!」突然躥起的那抹身影,英姿颯爽的拿著槍指著淳于蝴蝶,沙啞著聲音要她說暗號。

淳于蝴蝶被突然一嚇,也反射性的拿槍指著對方,但氣勢明顯弱掉了。

淳于蝴蝶瞅了眼對方臂膀,看見上面貼著的也是藍軍臂章。

完蛋了!

淳于蝴蝶猶豫半響,她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眼下又被人用槍指著。

突然的,淳于蝴蝶想到她們紅軍的接頭暗號是︰

‘太陽是圓的?’

‘不是,太陽是圓的!’

淳于蝴蝶覺得他們的暗號很坑爹,她想著藍軍的暗號應該也高尚不到哪兒去,她張口便道︰

「月亮是扁的?」

話一出口,淳于蝴蝶便驚覺到自己犯了個愚蠢的天大錯誤!

藍軍沒女兵,她一出口誰都听得出這不是男人的聲音,淳于蝴蝶當時握緊胸前的槍,想著她下是徹底的完了。

結果淳于蝴蝶等半天,也不見拿槍指著她的藍軍戰士開槍。

最後,她看到藍軍戰士竟然奇跡的放下了槍。

然後,淳于蝴蝶耳邊也瞬間響起一道熟悉的,咬牙切齒的聲音︰「淳于蝴蝶!你tm可以去shi了!」

月亮是扁的?

顧林是真心不明白淳于蝴蝶的腦子是怎麼想到這句話的。

她遠遠的看到一個人往這邊過來,顧林還以為是藍軍,想著借機套出藍軍接頭暗號的,結果她卻劫到了淳于蝴蝶。

「?」

生死存亡之際突然听到顧林的聲音,淳于蝴蝶美眸一睜,那個激動心花怒放啊。

「林子!」淳于蝴蝶驚呼一聲,張開雙臂沖上去就想將顧林給撲倒,結果卻被顧林給嫌惡的推開了。

「滾開!」單手一伸,顧林果斷的一把撐住淳于蝴蝶朝她撲來的身影。

早知道來人是淳于蝴蝶的話,顧林哪還會費那麼多功夫埋伏在這里,她早就腳底抹油溜了,她現在是真不想看的淳于蝴蝶。

無垠的綠色中,有兩抹綠色身影融在周圍的綠色植物中,她們頂著烈陽在一前一後的移動著。

「林子!林子你別走那麼快!等等我!」

淳于蝴蝶在一不小心被藤蔓一拌,摔倒在地親吻了大地母親一口後,她一抬頭就見顧林甩開她老遠了,她急忙爬起來邊跑邊小聲喊道。

听著身後淳于蝴蝶緊追不舍的聲音,顧林腳下走得就越加的快了。

她怎麼就那麼倒霉,剛才只不過抄了個近道而已,結果也能讓她遇見淳于蝴蝶,害她想單獨活動都不行。

淳于蝴蝶見顧林越走越快,連忙疾跑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臂︰「林子,羅隊讓我們盡快到藍軍內部,我們已經到藍軍的內部了,你還想去哪兒啊?」

早在前一天,羅隊就下命令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藍軍內部,至于到藍軍內部干什麼,他沒說。

「蝴蝶小姐你不要太天真了!咱們腳下踩得可是藍軍的地盤,不走難道你還乖乖等著他們干掉你啊!」

顧林任由淳于蝴蝶拉著她,她雙腳繼續往前走著,邊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她跟淳于蝴蝶都模了個藍軍的臂章帶著,只要不與藍軍正面沖突,藍軍就算遠遠的看到她們也不會沖動開槍,只要提防著周圍不出現埋伏著的藍軍戰士,她們的境遇也還算安全。

「我也知道,問題是這周圍可都是藍軍的地盤,我們能走到哪兒去?」淳于蝴蝶跟著顧林的腳步,邊快速走著,邊小聲詢問道。

淳于蝴蝶覺得,反正走哪兒都是藍軍的地盤藍軍的戰士,她們還不如找個地方埋伏起來,等著羅以歌的下一個命令,現在這燥熱的烈陽直曬得她發暈。

顧林腳步一頓,淳于蝴蝶一下就撞上了她的大背包。

「嗯……」淳于蝴蝶後退一步,不解的看著突然停下來的顧林,「你什麼眼神?」

淳于蝴蝶敢肯定,顧林看著她的眼神,上面**果的寫著‘我鄙視你!’

「淳于蝴蝶,你知道藍軍的防守線被人給攻擊了麼?」上下掃了眼淳于蝴蝶,顧林皺眉問道。

別告訴她,淳于蝴蝶連這麼重要的軍情都不知道。

「知道!遇到你之前,那個不小心被我 掉的藍軍戰士,還以為防守線是我攻擊的呢歡快的點著頭,淳于蝴蝶屁顛屁顛的跟顧林匯報著。

看著淳于蝴蝶這幅模樣,顧林很挫敗,她就知道淳于蝴蝶這個直腸子連腦子都是直的,她丫的腦子根本就不會轉彎。

「那那個防守線是你攻擊的麼?」未免淳于蝴蝶糾纏著妨礙自己,顧林覺得她還是一步一步引導著,把淳于蝴蝶的腦子扭轉彎比較快點。

「不是!」淳于蝴蝶美眸一眨,涂滿迷彩的妖媚臉龐搖晃著。

「會是藍軍的人攻擊自己的防守線麼?」顧林轉身,邊快速的向前走著,邊問著淳于蝴蝶。

「藍軍傻丫,怎麼可能是藍軍自己攻擊自己的防守線!」淳于蝴蝶追上顧林,跟在她旁邊回答。

「那攻擊藍軍防守線的是誰?」

「我們紅軍的人唄!」

「然後呢?」

「什麼然後?」

顧林腳步又是一頓,原來動物跟植物的區別在這里。

顧林一停,淳于蝴蝶往前走了幾步的身影又退了回來,與她並排著︰「你又停下來干嘛?」

「攻擊藍軍防守線的不是你不是我,而ta又是我們紅軍的人。蝴蝶小姐,你就沒想過要去跟那個ta匯合麼?」

顧林現在才覺得,隊員的智商對于同伴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

所謂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如果她跟淳于蝴蝶一起出任務,顧林懷疑,她最後的下場是不是會被淳于蝴蝶給笨死。

「匯合?對哦!人多力量大!我怎麼就沒想到我們可以去找ta呢!」淳于蝴蝶看著顧林就是一個睜眼長哦,好像被點醒般驚聲嘆道。

看著終于反應過來的淳于蝴蝶,顧林嘆息一聲,繼續快速往前走著。

她自進了藍軍內部後,除了在邊線上遇到一名藍軍戰士外,一路七拐八拐的鑽過來都挺平靜的。

這就有可能說明,攻擊藍軍防守線的人從另一面發起攻擊的,所以他們這邊才會這麼平靜。

「可是……我們要怎麼找到他們?」又追上去跟顧林並排快走著,淳于蝴蝶問出了她的疑問。

「怎麼找我自有辦法,你要想跟著我,就給我閉嘴!」淳于蝴蝶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實在是讓顧林覺得煩。

萬一周圍有埋伏著的藍軍,光听淳于蝴蝶的聲音他們就敢一槍斃了她們倆,到時什麼都白搭。

「哦!那我不說話了!」淳于蝴蝶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但她一天沒見顧林了,就忍不住有一堆的話想跟顧林說。

昨天一天,跟遇到顧林之前,淳于蝴蝶都快被自己給憋壞了。

沒個人說不說,還得拼命往前趕,看著一路上滿眼的綠,滿眼的樹,她一度懷疑自己迷路還在原地踏步呢。

顧林跟淳于蝴蝶走出樹林,穿過一片低矮從木,兩人剛爬上一條長坡,顧林就突然手一伸,阻止了身旁淳于蝴蝶想繼續前進的步伐。

斜坡雖然不是很高,但爬上坡後,上面便又是一片樹林,樹下有些地方還長著齊腰高的灌木。

顧林跟淳于蝴蝶站在坡緣處,這個地方可以查看到下方寬廣的一大片地域範圍。

看著頭頂枝繁葉茂足以藏身的大樹,又看看地上足以掩藏好身軀的灌木,顧林眸光沉了沉,這是一個視野很好的埋伏點。

被顧林一阻攔,淳于蝴蝶看向她,在看到顧林瞬間沉下的眼眸時。淳于蝴蝶也眸光微沉,緩緩掃視了一眼坡下她們的來時路。

從這個地方,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們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仔細查看一圈,就在顧林懷疑自己多心了時。

烈陽無風下,右前方灌木中,一根突然自己飄動一瞬的灌木令顧林眸光一冷。

顧林眸光一冷的同時,她的雙手快速的握起掛在胸前的步槍,槍口一動不動堅定的指著那堆灌木。

那堆灌木在動了一根灌木後,在顧林握槍的同時,也瞬間躥起一抹高大的綠色身影,槍口更是直指顧林跟淳于蝴蝶。

「不許動!」淳于蝴蝶的反應稍微慢了一拍,她雙手一動,槍口還沒指向灌木叢,就被從灌木叢里站起身的男人一聲冷喝。

男人的聲音異常冷冽,冰冷嚴喝下,淳于蝴蝶的槍口只斜斜的指在男人身側,沒敢再移動去對準他。

一個在外,一個在內,相距幾十米的距離,一對二,三抹軍姿筆挺的氣場相差無幾,氣勢狠戾的對峙著。

「說暗號!」男人瞟了一眼淳于蝴蝶後,看向顧林冷厲道。

「……」男人一說暗號,顧林就想起淳于蝴蝶的那句‘月亮是扁的?’

「怎麼辦,我們都不知道藍軍的暗號是什麼淳于蝴蝶嘴也沒張,微動著舌頭低聲跟顧林道。

顧林雙眸沉穩的看著灌木叢中的男人,小聲回著淳于蝴蝶︰「我說一二三,我們一起向兩邊滾去

「嗯淳于蝴蝶的美眸也一直都盯著男人看,深怕男人一個不如意就朝他們開槍。

「三……一!」顧林緊緊盯著男人,在淳于蝴蝶回答後,便冷靜的小聲道。

一字音一落,顧林便向右傾倒滾去,她在側倒的同時朝男人扣下扳機開了一槍。

顧林說三的時候,淳于蝴蝶在深呼吸,從三突然的跳到一,淳于蝴蝶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眼一瞪就連忙朝左側滾倒下去。

在顧林跟淳于蝴蝶突然閃開側倒的時候,灌木叢里的男人反射性的朝她們開了一槍,身形也快速往旁邊一閃躲開了顧林射出的一槍。

顧林在側倒開了一槍後,見男人躲開她幾個翻滾快速的躲到了一旁的大樹後。

側目往淳于蝴蝶的方向看去,顧林竟看到淳于蝴蝶滾了一圈後就端著槍單膝跪在地上,眼楮緊緊的盯著前方。

顧林見淳于蝴蝶這番姿態,快速的伸出頭朝後方看了一眼又縮了回來,那個男人已經躲起來看不到身影了。

然後她再看向淳于蝴蝶一動不動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身姿,顧林不免瞪眼小聲道︰「淳于蝴蝶!你tm快給我躲起來!」

那樣一動不動,是怕別人不知道她就在那里是吧。

淳于蝴蝶听見顧林咬牙切齒的聲音,快速的看了顧林一眼,又繼續盯著躲進大樹後就一直沒出來的男人,她瞅了眼兩米遠的大樹,也趕緊起身跑了過去。

男人躲進大樹後就開始瞪眼,他瞅了眼自己臂膀的藍色臂章,是藍軍的臂章沒錯啊!

剛才的藍軍不但不回答他暗號,還朝他射擊,那他們十有**就是紅軍的人吧?

想到顧林跟淳于蝴蝶有可能是紅軍的人,男人躲在大樹背後便輕咳了一聲,突然壓低聲音喊道︰

「太陽是圓的?」

听著男人突然喊出這五個字,淳于蝴蝶瞪眼,顧林皺眉。

淳于蝴蝶是震驚,藍軍的人怎麼知道他們紅軍的暗號,難道他們已經有紅軍的人被藍軍給滅了?

顧林眉頭一皺後瞬間又松了開來。

如果對方真的是藍軍的人,那她剛才開槍,就已經表明她們跟他是敵對的了,他也沒必要再搬出紅軍的暗號來試探她們。

那麼,會不會對方也有可能是紅軍的人?

想到這個可能,顧林便開口回道︰「不是,太陽是圓的!」

其實顧林是真不想喊這個暗號,她不知道這個暗號是誰想出來的,忒瑪白痴忒瑪讓人抓狂!

顧林回完暗號後,三人都沉默,樹林又陷入一陣寂靜中。

幾秒後,顧林突然听到男人爆出一句︰「我靠!你們真的是紅軍!」

男人這一句嗓音並沒有刻意掩飾,是用他正常音色喊出來的。

然後,顧林听到這聲熟悉的嗓音,她瞬間就無語了,那貨竟然是余北!

「我靠!tm你小子竟然是余小北!」淳于蝴蝶對余北的嗓音更是再熟悉不過了,一听到余北爆出一句正常音後,她也反射性的反駁道。

淳于蝴蝶剛才就一直覺得那個男人的聲音有絲絲耳熟,但她一下子也沒想到會是余北,她從沒听余北發出過那樣冷冽的聲音。

「淳于蝴蝶?」剛才顧林回暗號時,余北便听出了她的聲音,他沒想到的是,另一個人竟然是淳于蝴蝶,難怪反應那麼遲鈍。

弄清楚是自己人後,他們三個便又是喜又是憂的走了出來。

喜的是,他們又找到一個同伴了。

憂的是,他們剛才差點把自己人給滅了。

他們這樣都貼著藍軍的標志,臉上又涂滿迷彩認不出彼此。

再這樣下去,他們誤殺自己人的機率也大大的提高了,說不定他們下一個就把自己紅軍的人也錯殺了。

「余小北,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會埋伏在這里的?」淳于蝴蝶出來,看著從樹後走出滿臉郁悶的余北連聲發問。

「我也剛到不久,然後看到你們在後面就想找你們要藍軍暗號的余北看她們的樣子,就知道她們也沒要到藍軍的暗號。

在藍軍的地盤上,他們手上沒有藍軍的暗號,走起來那是寸步難行,怎麼要個藍軍的暗號也這麼難。

三人站在大樹底下,看著同樣跟自己一樣一無所獲的戰友,都有些蔫蔫然,他們三個人,竟然都沒有弄到一個區區的藍軍暗號。

「想要藍軍的暗號?」

飄蕩著沉悶氣息的悶熱空氣,突然傳來一句異樣的男性嗓音。

顧林跟淳于蝴蝶刷一下看向余北,這里只有他一個男人,剛才那個明顯是男人的嗓音,而且,不是余北說出口的!

「誰?」三人立刻端起槍,機警的看向四周,余北更是冷喝一聲。

周圍都是大樹,地下的灌木叢風平浪靜,樹上的枝繁葉茂也是毫無動靜。

一切看起來都安然無恙,唯獨空氣中飄蕩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嘖嘖嘖……菜鳥就是菜鳥,反應就是菜,連老子在哪里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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