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讓你過來,啊什麼啊?」半年沒見,危慕裳好像傻了不少,羅以歌看著她那呆萌呆萌的傻樣就好笑道。
危慕裳本不想過去的,但她掃了眼羅以歌穿著病號服的腿,便默默的把羅以歌的背包放在一旁的沙發上,一小步一小步的挪了過去。
危慕裳在羅以歌身前一米處停了下來,兩人就那麼一上一下的對視著。
這好像是危慕裳第一次這麼俯視著羅以歌,一時之間,她還有些不習慣。
「站那麼遠干嘛?靠近點羅以歌雙手分放在兩側的扶手上,見危慕裳不再向前後,再次邪笑著出聲道。
一瞬不瞬的看著羅以歌,危慕裳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當真看到羅以歌坐在輪椅上的身影,危慕裳只在看第一眼時有些傻了,但現在看到羅以歌面帶微笑的跟她說話,她就沒什麼其他感想了。
她只要知道,羅以歌還是原來那個羅以歌就夠了。
基于羅以歌的再靠近點,危慕裳猶豫了一瞬,又往前走了幾步,鞋尖一直到跟羅以歌的鞋尖頂在一起了,她才停下腳步。
羅以歌就這麼看著危慕裳一點一點的向他靠近,然後再危慕裳停在他身前時。
羅以歌左手拉著危慕裳的手腕一扯,右臂一伸攬著她的腰就將她擁進了懷中。
「嗯……你的腿……」在被羅以歌突然拉扯著往他身下坐時,危慕裳心下一驚,連忙出聲提醒道。
但危慕裳的提醒還未說完,她就在羅以歌的拉扯下,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別動!」感覺到危慕裳剛坐下就想起身離開,羅以歌雙臂擁緊她就低喝了一句。
危慕裳身體一僵,側身坐在羅以歌腿上的她,不敢太用力去坐羅以歌的腿。
在被羅以歌緊擁著起不了身的情況下,危慕裳只得雙手抓著輪椅上的扶手,盡量支撐起自己的體重。
「你別這樣,我怕……」危慕裳想說她怕弄傷羅以歌的腿,但她話才說了一半,羅以歌就無所謂的打斷她道。
「沒事,大半年傷口早好了羅以歌緊緊的擁著危慕裳,腦袋深深的埋進她的脖頸,輕嗅著獨屬于她的味道。
「可是……」就算傷口好了,她這麼重的坐下去,萬一內傷更嚴重了怎麼辦。
「慕兒,有沒有想我羅以歌沒去理會危慕裳的可是,用鼻尖輕輕的摩擦著危慕裳雪白的脖頸,輕聲詢問道。
這麼多個日日夜夜,他終于將最想念的那個人抱在了懷里,羅以歌此時除了緊緊的擁著危慕裳外,已經不想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有危慕裳本想反射性的說沒有,但她掙扎一瞬說出口的話語,卻變成了有。
「嗯?」意料之外的回答讓羅以歌抬起了腦袋,訝異的讓他額貼著額,近距離跟危慕裳對視著。
「呵呵……慕兒,你變誠實了羅以歌雙眸溢著濃濃的深情,痴痴的看著危慕裳輕笑出聲。
「你、你能收斂點麼?萬一有人經過看到就不好了
危慕裳回頭看了眼病房門上的四方形小窗口,擔心的推拒著羅以歌為難道。
「我明天就出院了,管他好不好相比于危慕裳的擔心,羅以歌卻眼皮也沒動一下,深邃的瞳眸依舊凝聚在危慕裳的臉上。
危慕裳剛入伍當兵那會兒,五官雖然精致,卻仍舊帶著抹孩子氣的稚女敕。
經過這兩年的磨練,她就像長開了般越來越魅惑了,一顰一笑間,一個眼神就能將羅以歌的注意力全吸引過去。
「可這樣還是不好,你先讓我起來好不好?」
危慕裳有試著掙月兌羅以歌的禁錮,但她發現羅以歌即使坐在輪椅上,他的力氣也依舊大得讓她無可奈何。
「好,你親我一下,我就讓你起來羅以歌戀戀不舍的將危慕裳整個人緊擁在懷里,膩歪的在她耳際廝摩著。
「……」听到羅以歌說好,危慕裳這廂還沒開始欣喜,羅以歌接下來的話就潑了她一頭冷水。
「你都坐輪椅上了,能不這麼流氓麼!」
危慕裳苦拉著一張青紅交錯的臉,虧她一直都那麼擔心羅以歌,敢情羅以歌在醫院好得很。
對于自己因為腿傷坐輪椅的事,羅以歌似乎很坦然,危慕裳完全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好的負面情緒。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誰告訴你坐輪椅上就不能耍流氓的?」
羅以歌一口咬住危慕裳白女敕的耳垂含在嘴里,就曖昧的呢喃著耳語道。
「嗯……你別這樣敏感的耳垂一被刺激,危慕裳就縮著肩膀悶哼了一句,隨即擔心的看著門上的小窗口,深怕有人走過路過看見他們。
還有羅以歌背後的那扇大窗,對面就是門診大樓,雖然門診大樓只有七層樓高,但有人往上看的話,他們這個八樓的窗口也不是那麼安全的。
就像沾染上罌粟一般,羅以歌一親吻上危慕裳就開始欲罷不能了,隨後他不等危慕裳同意,就強勢的封住了危慕裳的嘴。
唇舌糾纏的深吻讓兩人都動情不已,羅以歌的強勢掠奪更是讓危慕裳逃無可逃。
長吻完畢,危慕裳的整個臉都染上了絲絲紅潤,一雙黑瞳更是水水的凝著羅以歌。
「慕兒,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羅以歌本來沒這個打算的,但今晚危慕裳出現在這里,他就忍不住了,他一刻也不想讓危慕裳離開他。
「嗯?跟你走?」剛結束一個太過深長的纏吻,危慕裳的大腦還處于半缺氧的狀態中,不自覺的重復著羅以歌的問話。
「你要去哪兒?」危慕裳一反應過來,雙手早已攀上羅以歌頸項的她,就微微扯開一點距離認真的看著羅以歌。
「我父母在意大利羅以歌見危慕裳有些急切的眼神,便牽扯著嘴角微笑著安撫她。
當羅以歌的嘴里說出父母二字時,危慕裳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除了羅以歌這個人,其他關于羅以歌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羅以歌的父母親人,她家住哪里哪個城市的人,她全都不知道。
「為什麼我有種被你騙到手的感覺?」大腦在快速的運轉了幾圈後,危慕裳看著羅以歌微微苦笑道。
現在的危慕裳很明確她喜歡羅以歌,是不是愛她不知道,但她想,那種心心念念牽掛一個人的感覺,應該就是愛吧。
她愛上了一個男人,也熟悉這個男人,卻對這個男人周圍的一切,一無所知。
索性的是危慕裳並沒有那種被欺騙的恐懼感,她只要知道羅以歌是同樣喜歡她的,這就夠了。
「看來你還不笨,最起碼你現在知道了羅以歌也不否認,輕啄了一下危慕裳微微嘟起的櫻唇後,便邪笑著說道。
羅以歌在說話期間,空出一只手慢慢的轉動著輪椅,前往房間內唯一的一張病床走去。
危慕裳看著羅以歌推動輪椅的方向,這心里就產生了一絲不安,隨即她想到羅以歌的腿,想著他也不能干嘛,便沒去阻止。
危慕裳坐在羅以歌的腿上一直前進到床前,她剛想站起身來。
卻發現羅以歌左手抱著她的腰,右手攬在她腿彎,緊接著她咻得一下就被抱了起來。
不是被抱著放在床上,而是羅以歌竟然站了起來,她被抱在了半空中。
面對瞬間增加的高度,危慕裳雙手攬著羅以歌的脖頸見鬼似的瞪著他,隨即又往下掃了掃,羅以歌真的是站在地上的!
「你、你能站起來!」危慕裳震驚的瞪著羅以歌,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了。
「誰告訴你我不能站起來了?」羅以歌想把危慕裳放到床上坐著的手一頓,身姿筆挺的抱著她就低頭看著她道。
「能站起來你坐哪門子的輪椅啊!」
危慕裳簡直懷疑她的思維邏輯出了問題,羅以歌既然能站起來,這個輪椅算是怎麼回事,退役又是怎麼回事。
危慕裳以為羅以歌的右腿是徹底的廢了,才會退役,才會時時刻刻都需要這個輪椅。
「大姐!我傷的是右腿,我左腿好得很成不?金雞**懂不?」
羅以歌簡直想撬開危慕裳的腦袋瓜子,瞧一瞧里面到底什麼構造。
就算他右腿廢了,他還有左腿,怎麼就不能站起來了。
他腿上的傷也還沒有完全好,總不能讓他去什麼地方都杵著個拐杖吧,坐個輪椅舒服點怎麼了。
「我去!我以為你下半身癱瘓了呢!」貌似幸福一時之間來得太快,危慕裳忍不住就沖羅以歌咆哮了一句。
咆哮中,危慕裳一激動就推開羅以歌跳了下去的,但她沒想到的是,羅以歌被她一個猛推之後,就曲著右腿單腳急急後退,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欸……你!」
危慕裳剛在地上站穩,見羅以歌搖擺不定連連後退的步伐,雙手一伸連忙想上前扶住他。
但羅以歌也沒危慕裳看到的那麼搖擺,他在金雞**的連退了三步後,就果斷的穩住了身形。
在羅以歌仍舊保持著單腳**的姿勢中,極跨幾步到他跟前的危慕裳,張開的雙手剛想要扶住他。
卻看到羅以歌瞬間穩住的身形時,危慕裳的手最終默默的定格在了半空中。
「你非要把我下半身弄殘廢了是吧?我下半身要是癱瘓了,你下半輩子的性福可就泡湯了!」
羅以歌瞪著危慕裳那個汗,下半身癱瘓,虧危慕裳想得出來。
「誰說的?你要是癱瘓了我就再找一個男人去,保證性福棒棒的!」
不知道是不是一時之間開心過了頭,危慕裳人剛從羅以歌懷里下來呢,見羅以歌完全沒事人一樣,瞥著羅以歌就雄赳赳氣昂昂的嚷嚷著要爬牆。
「你敢!」羅以歌氣得牙癢癢的,瞳眸即陰沉又狠戾的凌遲著危慕裳,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兩個字。
「我怎麼不敢了?你要敢癱瘓了,你看我敢不敢去找別的男人!」
被羅以歌太過凶狠的眸光一凌遲,危慕裳當下就不自覺縮了縮腦袋,下一秒卻硬著脖子更加理直氣壯起來。
「你做夢!不對,做夢也不準去找別的男人!」
想到危慕裳去找別的男人鬼混,異常不爽的羅以歌,往前跳了一步就毫不憐香惜玉的抓著危慕裳,一下就把她推倒在了病床上。
剛從病床上爬起來,危慕裳張嘴就想去質問羅以歌,卻看到羅以歌沒撲上來,而是單腳跳著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看著轉瞬跳到床頭櫃倒水喝,危慕裳盯著他微微曲起的右腿,就眉頭微皺的詢問道︰
「你的腿到底怎麼樣了?」
「問題不大,就是走路有點不舒服,還不太好看
羅以歌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後,雲淡風輕的說完就看著危慕裳道︰
「你要喝水麼?」
危慕裳看到羅以歌手里還有小半杯水的水杯,挪到床沿坐著手就伸了過去。
羅以歌眸光寵溺的看著危慕裳喝完他的水,自然而然的接過她遞來的空杯放在床頭櫃上。
「你去意大利之後要干嘛?」危慕裳見羅以歌一坐在她旁邊,緊接著就後倒躺在床上的身影,出聲詢問道。
「我有一個親叔叔,風流了大半輩子一年前剛結婚,他要去跟他的愛妻環游世界,讓我去幫他打理生意
羅以歌右手枕在後腦下,左手勾來危慕裳的手拉著,就閉目養神的說道。
「做生意?你會麼?」危慕裳眸帶懷疑的打量著羅以歌,想象著羅以歌月兌下軍裝,穿上西裝的奸商模樣。
「老婆,你要相信,只有你老公我不想做的,沒有我做不來的
羅以歌睜開眼看到危慕裳懷疑的眼神,當即自信滿滿的挑著眉道。
「老毛線的婆!誰說要嫁給你了?」
當羅以歌的嘴里一說出老婆二字時,危慕裳瞬間就羞紅了臉,下一秒就甩開羅以歌的手抗議道。
「嘿嘿……攤上我,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嫁給別人?」羅以歌也不多說什麼,只聲聲壞笑著警告危慕裳道。
「流氓!無恥!我連法定結婚年齡都不到,你這是誘拐騙婚!」
危慕裳被羅以歌給氣樂了,羅以歌身上穿著軍裝的時候,還有那麼點假正經,一月兌下軍裝tm的簡直就不是人。
「罪名成立!判決你即日就嫁給我!」羅以歌一瞬不瞬的看著危慕裳,手一伸就再次拉著危慕裳撲倒在自己身上。
「流氓!丫滾蛋!」
現在他們身下的可是床,雖然羅以歌有一條腿行動不便,但危險性依然不減,
危慕裳被用力一扯撲到在羅以歌身上,下一瞬就用力掙扎著重新坐直了身,一雙黑瞳寫滿了警告的瞪著羅以歌。
羅以歌全身上下完好無損的時候,她是奈何不了他,但他現在就屬于一個半殘廢的姿態,她就不信她還打不過他。
……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快十點的時候,羅以歌的病房門再次被小心翼翼的推了開來。
好在出去溜達了一圈回來的k1等人,並沒有看到什麼兒童不宜的畫面。
了解到羅以歌的腿傷並無大礙,只是無法在馳騁在戰場上後,k1眾人的心似慶幸又似惋惜。
慶幸的是羅以歌的腿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嚴重,惋惜的他再也不能奮斗在戰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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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經濟城市,酒醉燈謎的**,人聲吵雜人擠人的偌大舞池中,勁歌熱舞的燈光閃爍下。
有一名暗紅色大波浪長發,前凸後翹身材好到爆的妖艷,正扭動著身軀恣意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在她美眸一轉性感唇瓣一勾的艷笑間,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的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在舞池入口處的西南角落里,有兩名獨自飲酒裝扮甚是濃艷的女子,時不時的朝正東方向的舞池掃一眼。
「慕子,這蝴蝶都跳快半個鐘了,也沒見其他人上鉤啊,這也太能忍了吧?」
顧林不留痕跡的環視一圈酒吧的一樓大廳,凝聚在淳于蝴蝶身上的目光很多很猥瑣,但沒有他們想找的那個人。
「別急,再看看危慕裳看了眼時間便不以為意的淡然道,才晚上十點鐘,還早著呢。
「我怕再看下去,蝴蝶那邊就招架不住了
顧林擔心的看著圍繞在淳于蝴蝶身邊,方圓十米範圍內全擠向她的各色猥瑣男,真怕淳于蝴蝶一個扛不住就大打出手。
「她有的是辦法,你別擔心她
在震耳欲聾的紙醉金迷中,危慕裳倒覺得淳于蝴蝶玩得挺開心的,連看她們一眼都沒有,更別說求助她們了。
酒吧很大,在總共二十幾樓的一條龍服務中,石三余剛在五六名保鏢的擁護下走進酒吧。
他看著熱鬧非凡人數眾多的大舞池,一眼就看到了舞池中恣意扭動著水蛇腰的淳于蝴蝶。
沒辦法,誰讓淳于蝴蝶那頭紅發太顯眼,身材勁爆又穿著齊臀的緊身火紅小禮服,明晃晃的紅,誰能不看到她。
看著生意紅火的酒吧,石三余就不自覺的笑彎了嘴,就好像看到滾滾入袋的人民幣一般。
危慕裳和顧林挑了個入口處,還能洞察整個一樓大廳的偏僻角落,為的就是不漏掉任何一抹身影。
當顧林看到走進大廳的石三余時,便端起酒杯假意喝酒跟危慕裳低語道︰「來了
危慕裳的視線從舞池中的淳于蝴蝶身上收了回來,隨意的瞥了一眼門口。
隨後危慕裳執起盛有冰藍液體的酒杯,就‘怦’一聲清脆一響,跟顧林踫了一下杯。
石三余並沒有在一樓大廳停留多久,他在一一環視過或清醒或酒醉的賓客後,便在黑衣保鏢的護送下,拐到了南北方向的電梯,徑直上了樓。
石三余朝電梯方向而去時,危慕裳便也跟著起身,穿梭在擁擠的人群里緩緩擠過去。
在看到電梯的字數一直上升到二十八樓才停止後,危慕裳這才轉身去跟顧林匯合。
危慕裳臉上畫著濃濃的煙燻妝,頭上更是夸張的套了個黑色大爆炸頭發,一副小太妹模樣的她囂張的推擠著擋著她道的人群。
臉上的濃厚煙燻妝完全遮蓋住了,危慕裳似清純更似魅惑的精致五官,空氣明顯不流通的悶壓,讓她使勁了的撥弄推搡著擋道的人群。
好在來這里的人都是尋歡作樂的,被人擠來擠去更是早擠習慣了,倒沒有人對力氣頗大的爆炸頭小太妹多留意幾眼。
危慕裳一路推搡著倒還挺順利的,但就快要回到顧林那張桌時,擋在她面前的這堵牆,她用了七分的力量卻還是沒推開。
光顧著推人開路,沒怎麼抬頭看別人臉的危慕裳,這時候明顯有些怒了,頭一抬就一場不客氣的掃視著面前這堵牆。
待危慕裳看清楚她面前這堵,銅牆鐵壁的人牆面孔時,她瞬間就愣了一愣。
司空星宗?
看著那還有些記憶的帥氣冷臉,危慕裳心里就忍不住哀嚎一句,冤家路窄。
不明白司空星宗怎麼會跑到這個偏遠城市來,這里離京城明顯不近。
司空星宗敢開始沒怎麼注意危慕裳,就看到一個大黑腦袋直沖他而來,到他身前後還胡亂在他胸前又推又模的。
四目相對間,司空星宗看到危慕裳的煙燻妝爆炸頭,第一感覺就是,不定哪家的小孩又逃課來酒吧偷玩了。
不想跟司空星宗有過多交集的危慕裳,不期然的跟司空星宗對視了一眼後,就身一轉準備繞開司空星宗另開一條人道。
「等等……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在看到危慕裳一愣之後,隨即轉眸就想離開的身影,司空星宗連忙伸手抓住了她,在人聲嘈雜的大廳里大聲道。
瞥了眼被司空星宗抓住的左臂,危慕裳作死的想,她做變裝成這樣了,司空星宗不可能會認得出她才對。
「大爺……你忘了麼?我們昨晚才剛見過的!」
未免被識破身份,危慕裳一甩飄都飄不動的爆炸頭,就笑得一臉曖昧的往司空星宗身上掛去。
一雙小手還不忘在司空星宗的胸前模來模去,蹭來蹭去,還挑著眉一臉放蕩的凝視著司空星宗,指尖更是挑逗的捏著司空星宗的胸肌。
司空星宗原本只是對危慕裳莫名的產生了一種熟悉感,這才會在沖動之下抓住危慕裳的。
但司空星宗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爆炸頭小太妹,竟然會這麼不知廉恥的倒貼上去。
「放手!誰準你模的?」
司空星宗被危慕裳一捏胸肌的時候,瞬間就起了一身惡寒的雞皮疙瘩,再看到危慕裳恨不得扒光他的眼神時,便再也忍不住嫌惡的一把甩開她的手。
「大、大爺……你拉住我不就想跟我……怎麼這麼凶呢?」
危慕裳舉著兩手可憐兮兮的縮在胸前,一臉欲求不滿的控訴著司空星宗。
「滾!」司空星宗今晚來這里,本來就不是尋歡作樂的,就算是平時,他也不屑跟這些歡場女子有太親密的接觸。
面對著轉瞬間怒目相視的司空星宗,危慕裳像被嚇到般,癟了癟涂著大紅色口紅的嘴,低著頭就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一跟司空星宗擦肩而過的間隙,危慕裳借著長密到夸張不已的假睫毛的遮掩,就不留痕跡的斜睨了司空星宗一眼。
小樣,司空星宗這潔癖貨也想跟她斗,還女敕了點!
待危慕裳在顧林對面坐下時,她就看到顧林怎麼憋也憋不住的抽搐嘴角。
「想笑就笑,小心憋得你膀胱爆掉!」危慕裳掃了眼還在舞池中放浪的扭動著水蛇腰的淳于蝴蝶,就睨著顧林淡聲道。
「哈哈……噗,你竟然叫他大爺!哈哈……」
顧林捂著肚子都快笑趴在桌上了,雖然司空星宗背對著她,但她能從隱藏在頭發下的耳麥中,听到危慕裳和司空星宗之間的對話。
想到危慕裳那倒貼著掛在司空星宗身上的模樣,顧林就怎麼也忍不住笑意,真想看看危慕裳撲倒司空星宗的話,會是怎樣一番場景。
「大爺……你再笑一個試試?」
看著怎麼都停不下來的顧林,危慕裳突然嘴角一勾,再次蕩起一抹的笑勾引著顧林,黑瞳里卻閃爍著明晃晃的警告意味。
「噗……咳咳……咳咳……」被危慕裳那般的引誘著,顧林晚上吃進去的牛排就抗議著想要涌出來,嗆得她咳嗽個不停。
司空星宗在轉身進入電梯之際,回頭看了眼恰巧入座的危慕裳,他總覺得危慕裳的背影有些眼熟,是他的錯覺麼。
司空星宗確定他不認識這麼一個濃妝艷抹扮成熟的太妹,危慕裳經過變聲的聲音也不是他所熟悉的。
淳于蝴蝶從進來的時候,就不是跟危慕裳和顧林一起進的。
為了吸引某人的注意力,淳于蝴蝶已經連續在舞池中,賣弄風騷整整一個小時了。
但是,一個小時後,她的目標還是沒點動靜。
石三余進來的時候,淳于蝴蝶有注意到,他也已經上樓半個多鐘了,要是石三余有注意到她的話,也早留意了。
淳于蝴蝶想著她跳的也差不多了,再跳下去她這個生面孔,或許還會引起懷疑。
淳于蝴蝶在一個扭動著旋身之際,視線一晃而過的看了眼危慕裳和顧林的方向。
在看到危慕裳此時也瞥了她一眼時,淳于蝴蝶停止了舞動,媚笑著就奮力撥開舞池中的人群,婀娜多姿的一步步朝吧台走去。
淳于蝴蝶看似異常輕松地離開了舞池,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為對付那些上上下下偷襲她的咸豬手,費了多大的勁。
偌大的吧台里有三個調酒師,淳于蝴蝶挑了個最帥的調酒師,在他吧台前的高腳椅上一坐。
「帥哥,給我介紹一下你這都有些什麼好酒
然後見調酒師調酒時,那嘩嘩嘩甩動著手臂的帥氣身姿,淳于蝴蝶唇瓣一張就調戲道。
帥氣調酒師側頭朝淳于蝴蝶勾了勾嘴角,既冷又酷簡直帥瞎了。
在淳于蝴蝶沖劉海半遮額的帥氣調酒師犯發痴的間隙,他已經調好一杯酒,推給了淳于蝴蝶左側隔著兩個座位的女客。
「這是酒吧的酒水菜單,你看一下需要什麼調酒師從吧台拿起一張菜單推到淳于蝴蝶面前,就盯著淳于蝴蝶眸光略顯曖昧道。
看到調酒師看向她時,帶著絲曖昧的帥氣單眼皮眼楮,淳于蝴蝶就艷笑著朝他拋了跟媚眼後,這才低頭去看菜單。
淳于蝴蝶喝什麼酒無所謂,她單純就是想調戲一下調酒師的。
但是,當淳于蝴蝶的視線凝聚在吧台上的菜單時,她當即就兩眼發直的石化了。
一夜炮情,六九炮彈,口口炮火,火箭飛炮……
看著一排而下全離不開一個炮字的酒名,淳于蝴蝶頓時就覺得自己智商不夠用。
雖然這是酒吧沒錯,但需要光明正大到這麼**果麼。
然後,全都是炮,她點什麼?
「帥哥,要不你幫我點一個唄?我要最猛烈最激情最火爆的!」
看著這一個個炮名,淳于蝴蝶真心無從下手,只得拿起菜單舉到身前,挑著眉曖昧的看著調酒師道。
幸虧余北不參加這次的任務,不然,他要是看到這樣淳于蝴蝶,還不定淳于蝴蝶怎麼死得。
此次的任務,就只有危慕裳和顧林及淳于蝴蝶,酒吧外也沒人接待她們。
自羅以歌退役後,k1已經越來越習慣他們獨自從基地出發,完成任務再獨自返回剎狐基地。
k1雖然是一個小組,但根據任務的不同,他們一起執行任務的機會,其實也沒有很多。
如果不是在野外叢林的戰場上,像這種城市作戰,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會被分開,各自執行任務。
淳于蝴蝶的話讓調酒師微挑了挑眉,隨即他審視著淳于蝴蝶令人噴鼻血的火爆身材。
「你確定你要最猛烈最激情最火爆的?我怕你這小身子承受不住
調酒師的視線,特別停在淳于蝴蝶胸前打量了良久,這才意有所指的看著淳于蝴蝶壞笑道。
「承不承受的住,要試過才知道……」淳于蝴蝶那裹胸小禮服往前傾了傾,飽滿的渾圓更是白花花的全暴露在調酒師的視線下。
「行,那我給你調杯火箭飛炮試試
在淳于蝴蝶故意引誘的舉動中,調酒師雙手撐著吧台往淳于蝴蝶傾,隨即他伸出手緩緩的伸向淳于蝴蝶的胸前。
淳于蝴蝶依舊面不改色一臉艷笑的看著調酒師,眼角余光瞥到調酒師伸向她胸前的手,她嘴角的笑更加的妖艷了。
嘴上雖然笑著,但淳于蝴蝶心下卻一狠,要是這調酒師膽敢對她做什麼,她……
在看似激情踫撞,火花四濺的曖昧對視中,調酒師的手的確伸向了淳于蝴蝶的胸前,但他卻目標明確緩緩的抽出淳于蝴蝶擋在胸前的菜單。
「美女,你等著,火箭飛炮馬上就好在淳于蝴蝶依舊艷笑著看不出其他情緒的美眸中,調酒師楊揚手中的菜單,嘴角的笑意越加的大了。
顧林一直追隨著淳于蝴蝶的視線中,她在看到淳于蝴蝶明目張膽勾引調酒師的身影時,這心里就各種替余北哀悼。
「我去,蝴蝶這是干嘛?她還想跟那個調酒師滾床單不成?」
「你是不是沒看資料?那個調酒師是石三余的人危慕裳瞥了眼激動的顧林,看著人群另一端的淳于蝴蝶和調酒師,便在顧林耳邊低喃道。
「是他?怎麼長的不像?我還以為是他旁邊那個?」顧林訝異的看了危慕裳一眼,隨即仔細打量起那名調酒師來。
「別看太久,他會察覺到的危慕裳見顧林盯著那個調酒師三秒了,還不見她收回視線,當即手一伸攬著她脖子把她撈回來。
就在顧林被危慕裳拽回去的瞬間,那名調酒師對著她們的方向抬眸一掃。
高大的雙人沙發椅早已遮擋住了顧林的身影,他什麼也沒看到。
「哎呀……我快被你勒斷氣了!」顧林被危慕裳摟著脖子摁壓在她大腿上,顧林拍著危慕裳的大腿就掙扎道。
「仔細看著,有人走向蝴蝶了危慕裳見舞池方向已經有人朝淳于蝴蝶而去後,當即放開顧林低聲道。
顧林瞪危慕裳一眼,整理了一下被她弄亂的儀表儀容,隨即跟危慕裳一樣睜著一雙煙燻妝的雙眼,時不時的瞥淳于蝴蝶一眼。
在淳于蝴蝶和幾個追上來搭訕的男人周旋時,調酒師一邊調著酒一邊留意著淳于蝴蝶這邊的情況。
這期間,調酒師好像從掛在他左耳上的耳機中,听到了點什麼,只見他輕按著耳機低語著回了一個‘是’字後,就深看了淳于蝴蝶一眼繼續調著酒。
「親愛的,你的火箭飛炮調酒師在將一杯火紅色的酒水推向淳于蝴蝶時,眼楮卻是冷冽的瞥著圍繞在,淳于蝴蝶左右兩側的三名各色男子。
本各自展露著手段想將淳于蝴蝶帶走的三名男子,在接受到調酒師的帶著絲警告的冷冽目光時,都下意識的眉頭微皺起來。
在這間全市最大的酒吧里,他們眼前這個調酒師只是一個調酒師,但他又不完全是一個調酒師。
被他看上的女人,如果其他客人硬強的話,貌似下場都不會太好。
最開始的時候,來酒吧的賓客都不明白這個調酒師怎麼那麼大牌,後來才有小道消息傳,說他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角色罷了。
被他帶走的女人,也不是被他享用的。
「親愛的,你制炮的速度可真夠快的淳于蝴蝶正左右開弓的推拒著兩側的咸豬手,見調酒師轉向她,當即獻媚似的趴在桌上傾向他。
「寶貝兒,我這不是怕你等急了麼
調酒師沖淳于蝴蝶曖昧的笑了笑,見那三名男子還在盯著淳于蝴蝶瞧時,便轉移目標的出聲詢問他們道︰
「三位需要點什麼顏色的酒水呢?」
調酒師問的是什麼顏色的酒水,而不是什麼名稱的酒水。
這里面的潛台詞,從三名男子不舍的從淳于蝴蝶身上移開視線,繼而怒視著調酒師,最後卻默默走開時,仿佛能看出點什麼。
「咦……他們怎麼都走了?」
淳于蝴蝶在把玩著酒杯,看著里面的火紅液體猶豫著要不要喝一口嘗一嘗時,卻發現原本坐在她兩側的男子,突然間就起身離開了。
「也許他們找到其他樂趣了吧,美女,挺面生的,第一次來這里?」
調酒師看了看人還不算太多的吧台,站在吧台里就直勾勾的看著淳于蝴蝶道。
「二十多年來我第一次到這座城市,當然是第一次來這里。帥哥,這個酒吧有沒有什麼好玩的?給我介紹一下唄,我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
淳于蝴蝶見調酒師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她坐在高腳椅上就更加頻繁的扭來扭去,企圖吸引住調酒師的所有注意力。
「好玩的有很多,基本都在樓上,要不要我帶你去?」調酒師身體往前傾了傾,低著頭近距離的看著淳于蝴蝶引誘道。
「真的?那你跟我一起玩我就去淳于蝴蝶也微仰著頭往前湊了幾分,距離近到兩人的臉龐都快貼在一起了。
看到如此主動的淳于蝴蝶,調酒師帥氣的丹鳳眼往下一瞥。
曖昧的凝視著淳于蝴蝶都快蹦出來的雪白渾圓,調酒師右手一伸就輕捏著淳于蝴蝶的下巴緩緩摩擦著︰「希望你不會玩不下去
「誰玩不下去還不一定呢淳于蝴蝶伸出舌尖誘惑的輕添了下自己的性感紅唇,朝調酒師輕吹一口氣就不客氣的回應道。
危慕裳只輕抬了一下眼眸,就見淳于蝴蝶起身跟隨調酒師離開的身影。
「林子,別花痴了!行動,我跟上蝴蝶,你在大廳把風,有任何動靜隨時聯系
側頭卻發現顧林在跟舞池中的,某魁梧猛男眉眸傳情的猛放電,當即就捏著她鼻子硬是把她扭回頭來呵斥道。
「明白!你去吧,這里有我你放心顧林掃了眼已向電梯走去的淳于蝴蝶,就正氣凜然的拍著胸脯跟危慕裳保證道。
「……」不是危慕裳想打擊顧林,看顧林這花痴樣,其實她一點也不放心。
「你注意點別玩過火了,我走了先危慕裳見淳于蝴蝶跟調酒師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電梯轉角處了,叮囑了顧林一句就連忙起身跟上。
再次沖進人群里推搡著肉牆艱難的前進,危慕裳好不容易擠出人群,一抬頭就見唯一跳動著的電梯字數,突然就停止在二十八不動了。
前方十米處的共有一整排六個電梯,這些電梯也沒有專屬電梯,門外更沒有人把守著。
危慕裳擠出人群掃了眼周圍,雖吵嚷卻還算安全的環境,撥弄了一下自己被擠亂硬邦邦的爆炸頭,就踢踏著腿大搖大擺的朝電梯走去。
此時此刻上樓的人就危慕裳一個人,其他電梯都停在了其他樓層,她見最右側的電梯字數在下降便走了過去等著。
石三余的電梯停在二十八樓,淳于蝴蝶也去了二十八樓,危慕裳想著她可以在二十五樓下,然後爬樓梯上二十八樓。
‘叮’一聲打開的電梯門中,危慕裳一抬頭就想走進去,但她卻在看到電梯里,正想走出來的人時,腳步再次一頓。
tnnd!
司空星宗要不要這麼陰魂不散!
四目再次相對間,危慕裳定定的看了司空星宗一秒,隨即果斷的轉身往左側的電梯走去。
惹不起她躲總行了吧。
「等等!」
司空星宗也沒想到危慕裳會等在電梯外,見危慕裳看了他一眼轉身就想離去的身影,嘴一張就急急的喝了兩個字。
危慕裳這次可沒停下腳步,全當沒听見司空星宗說的話。
徑直走到另一個電梯前,危慕裳食指一伸就狠戳了下箭頭向上的電梯鍵。
戳死他個不要臉的,剛才她倒貼的時候,司空星宗嫌棄的跟個什麼鳥樣一樣,現在想來倒貼她,誰tm稀罕誰去貼。
司空星宗見危慕裳腳步不停徑直離開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長腿一跨就追了出來。
在司空星宗愣了一下追出來的時候,危慕裳這邊的電梯剛好下到一樓。
危慕裳眼角余光瞥到司空星宗跨出電梯的身影,不等電梯門完全打開就急急閃了進去。
「靠!讓你等等听不見啊!」
司空星宗一出電梯就見危慕裳鑽進其他電梯的身影,連忙腿一跨手一伸,拽著危慕裳的手就硬是把她拉了出來。
危慕裳在不幸被司空星宗抓住了手臂後,心里這火氣就騰騰的往上冒,兩只小手也握緊了拳頭。
他娘的!
司空星宗非要找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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