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夜黑風高的,危慕裳看著這風風火火來者不善的馬特亨利,快速的瞟了眼異常安靜,沒多少人的海灘,這大晚上的,馬特亨利找她干嘛。
見馬特亨利回來黑蟒蛇總部,危慕裳也猜到他應該是把危元溪送回羅家了。
「嗨,馬特亨利,有何貴干?」
危慕裳站在原地沒動,她見馬特亨利越走越近,他那張臉也越來越沉的不友善,便先發制人的打了招呼來。
就像尤金金斯利所說的那樣,他是請危慕裳來他這里吃飯,危慕裳雖然被限制了自由。
但在這片海灘範圍內,尤金金斯利倒沒限制她的自由走動。
而且,不知道尤金金斯利有沒有跟這些說危慕裳的身份,危慕裳發現,那些佣兵對她並沒有多大的敵意。
總得來說,她真真就像一個被尤金金斯利請回總部的客人一樣,雖然那些佣兵看她的眼神非常怪異。
「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三個走進黑蟒蛇總部城堡的女人?」
馬特亨利在危慕裳身前一米多遠處站定,雙眼緊緊的盯著危慕裳那雙淡然無波的黑瞳,微冷的嗓音語氣不明的如此說道。
尤金金斯利視女人如玩物,所以他的女人有很多。
但盡管尤金金斯利的女人再多,尤金金斯利都不會將她們帶回黑蟒蛇總部,這個絕密的海邊城堡。
但今天,尤金金斯利卻不顧眾佣兵戰士的反對,執意將危慕裳帶了回來。
危慕裳若只是一個平常的女人,對尤金金斯利這種行為,馬特亨利倒也沒什麼想法。
但危慕裳偏偏是火凰的人,準確的說,危慕裳是火凰boss羅以歌的女人。
若按以前的局勢發展,也許黑蟒蛇和火凰能成為朋友,但今時今日,黑蟒蛇和火凰明顯是勢不兩立的死對頭。
尤金金斯利將一個死對頭請回了自己家做客,這種荒唐之事,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海邊城堡里的佣兵戰士,之所以看向危慕裳的眼神有些怪異,並不是因為他們知道危慕裳是火凰的人。
而是他們以為危慕裳有可能會是,尤金金斯利放蕩私生活的終結者,不然的話,尤金金斯利沒理由將外面的女人帶回總部才對。
事實上,也只有跟著尤金金斯利去了意大利的,那二三十名佣兵戰士,才知道危慕裳的真實身份。
也許是尤金金斯利知道海邊城堡里的佣兵戰士,若知道危慕裳是火凰的人,也會跟那二三十名佣兵戰士一樣,堅決反對他此次的危險之舉。
雖然他們的反對無效,但尤金金斯利為了避免麻煩,還是對危慕裳的身份保密,並沒有跟海邊城堡的佣兵戰士挑明危慕裳的身份。
「哦……我是第三個?那前面不是還有兩個麼?」
危慕裳越看馬特亨利這黑臉,越覺得不對勁了,他這是想干嘛,眼神那麼狠,想吃了她不成。
對于危慕裳那完全不當一回事的神情,馬特亨利眸光一痛,兩只手的拳頭狠狠握緊了又握緊。
「前面兩個是我們黑蟒蛇內部的雙胞胎佣兵姐妹,她們叫黛娜安妮和黛西安妮,可她們兩姐妹現在就只剩一個了!」
馬特亨利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句話,看著危慕裳的雙眼更是冷了又冷。
危慕裳一听馬特亨利說,黛娜安妮和黛西安妮的時候,就覺得這兩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過一樣。
「你知道黛西安妮是怎麼死的麼?」
看著危慕裳思索著有些迷茫的黑瞳,馬特亨利眸中的冷光閃了一閃,繼而嗓音更冷的詢問道。
馬特亨利這冷聲冷氣的冷音,瞬間就讓危慕裳的腦中靈光一閃。
她想起來了,在獵人學校野外實彈訓練的時候,她遇到過尤金金斯利,而尤金金斯利的身邊,有頗為性感的佣兵女戰士。
兩個一模一樣的佣兵女戰士,一個被一號帶走了,至于另外一個麼,被她在最後的關鍵時刻給一手了解了。
「所以你是想說,你口中的黛西安妮,是在我手下玩完的?」
馬特亨利說只死了一個,危慕裳非常肯定她解決的那個絕無生還的可能,那另外一個肯定是被摩西校長帶走的那個了。
危慕裳不明白的是,既然黛娜安妮都被摩西校長給帶走了,怎麼可能還活著回來。
馬特亨利本就一直在隱忍,危慕裳那風輕雲淡的無所謂表情,更是深深的刺激著馬特亨利。
危慕裳明明看起來那麼人蓄無害的樣子,可她在說因她而消亡的英靈時,卻可以那麼無情的宛如冷血動物。
一時間,馬特亨利看著依舊淡然無波的危慕裳,火氣積壓著越漸憤怒的他,緊握成拳頭的右手,突然就松開成爪,頃刻間就快速掠向危慕裳的脖子。
知道馬特亨利對她意見頗大,危慕裳也一直不敢對他掉以輕心,此刻見馬特亨利突然伸手襲向她。
危慕裳腳步不移的上半身瞬間微微後仰,與此同時她的右手也立即探向自己的後腰。
暗黑的海平面反射著清冷的月光,暗淡月色中,海邊某處寒芒一閃,眼看著馬特亨利就快要掐住危慕裳的脖子了,他的手卻在此時突地一頓。
手腕猛地一陣尖銳刺痛間,馬特亨利的右手定格在危慕裳面前,他順著自己的手臂看去。
馬特亨利赫然看見自己的手腕動脈處,不偏不倚的正頂著一把寒芒森然的鋒利匕首。
面對著馬特亨利的那面匕首刀片,他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微微訝異的雙眼。
明明是他先出手的,危慕裳既要抽刀刺向他,又要提前閃躲開他的快速攻擊,她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里,就反扼住他的命脈。
在馬特亨利緊盯著她右手上的森然匕首時,危慕裳緩緩直起微微後仰的上半身,鋒利的匕首刀鋒,依舊不輕不重的刺進馬特亨利的皮膚。
馬特亨利**著的銅色手腕中,被匕首插著的地方,絲絲猩紅的血液緩緩溢出沾染上白亮的匕首尖。
「馬特亨利,你這麼沖動,是想為黛西安妮報仇麼?」
危慕裳嘴角的淡笑帶著絲諷刺,報仇這事,冤冤相報何時了,她欠別人的,別人又怎會沒欠她。
馬特亨利技不如人手沒危慕裳快,現下反被制住,他動也不敢動,只拿一雙噴火的雙眼死盯著危慕裳。
馬特亨利並沒有跟危慕裳真正的交過手,危慕裳上一次的追殺,他也因為尤金金斯利的死命令而躲了起來。
現在,貌似馬特亨利有點明白,為什麼羅以歌會喜歡危慕裳,而尤金金斯利又為何會對危慕裳另眼相看了。
當從個人本事來說,馬特亨利有點不太想承認的是,雖然他還沒跟危慕裳交手,但他的感覺卻告訴他,危慕裳的實力絕對在他之上。
在馬特亨利那雙不同尋常的噴火眸光中,危慕裳卻看出了他深藏在眼底的另一種情緒。
「馬特亨利,你這麼急的想要為黛西安妮報仇,是因為你喜歡她吧?」
在危慕裳微挑著眉的洞察中,馬特亨利臉色一僵,危慕裳卻是語調更歡快的繼續點撥道︰
「如果不出所我所料,黛西安妮應該是你們老大尤金金斯利的女人吧?馬特亨利,所以說你喜歡上了你們老大的女人,想要跟他搶麼?」
看著馬特亨利越來越黑,越來越冷的臉,危慕裳這心里就越快活,別以為藏得深就沒人知道,想找她算賬,沒門。
「你閉嘴!我沒有!」
馬特亨利因突然激動起來的情緒,猛地朝危慕裳低吼一聲,他被危慕裳匕首刺著的動脈,瞬間就涌出更多的血液來。
馬特亨利的雙眼越加的猩紅了,那是他最不願意提及的事情,他藏了那麼久,藏得那麼深,為何卻被危慕裳一眼就看穿了。
其實馬特亨利最怕的是這件事被尤金金斯利知道,尤金金斯利風流成性沒錯。
但跟外面那些女人相比,黛娜安妮和黛西安妮顯然是不同的。
她們倆姐妹在尤金金斯利眼里,就像是自家女人一樣,那絕不是馬特亨利可以染指的。
「呦!惱羞成怒了?人死不能復生,我勸你還是看開點好
馬特亨利的怒聲低吼,無疑更確定危慕裳的猜想,看不出來馬特亨利還是一個痴情的人麼。
但是,喜歡上自家老大的女人,危慕裳非常懷疑馬特亨利的智商夠不夠用。
亦或者是那個死去的黛西安妮真有那麼大的魅力,能迷得馬特亨利如此失了心智。
「別給我在這兒裝好人!要不是你,她不會死!」
听見危慕裳假惺惺開導他的話語,馬特亨利忍不住就碎了一口,如果不是危慕裳,黛西安妮怎麼會那麼年輕就去了。
「是,要不是我,也許她那天不會死,但你敢保證她以後的每一天,都能活得下來麼?」
危慕裳突然就覺得好笑極了,她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現在竟然跟一個男人討論著這亂七八糟的話題。
突然就失了興致間,危慕裳話落後不等馬特亨利回答,便又沉著黑瞳緊盯著他道︰
「馬特亨利,你是要自己收手,還是我割斷你的動脈?」
危慕裳的力道控制的很好,鋒利的刀鋒僅將馬特亨利連接著皮膚的動脈,刺破了幾根針大小的口,能讓馬特亨利血流不止,卻又不至于讓他大出血。
危慕裳能進能退的輕輕一刀,既扼制住了馬特亨利,她若狠狠一刀滑下去,完全可以將馬特亨利手腕處的大小血管全割斷。
馬特亨利沒有回答危慕裳也沒有動,只拿更加狠冷的雙眼死瞪著危慕裳。
然,恰在兩人僵持不下,危慕裳準備爽快點替馬特亨利做個決定,瀟灑的給她一刀時。
危慕裳的眼角余光恰巧瞥到,右前方的別墅中走出一抹妖嬈的身影。
那抹妖嬈身影在門口張望了一眼,看到馬特亨利的身影時,當即就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你干嘛!」
馬特亨利是背對著黛娜安妮的,危慕裳的身影差不多全被他遮住了。
黛娜安妮走了幾步才發現危慕裳的身影,看清楚危慕裳手中明晃晃的寒芒匕首竟然刺著馬特亨利的手腕時。
黛娜安妮當即瞪著危慕裳怒吼一聲,快速的朝他們飛奔過來。
突然听到黛娜安妮的聲音,馬特亨利瞬間扭回頭,去看別跑別掏槍的黛娜安妮。
「站住!」
危慕裳看著黛娜安妮掏槍的動作,當即朝爆喝一聲喝住她。
本來在黑蟒蛇總部城堡看到其他女人的身影,就已經夠讓黛娜安妮震驚的了。
現在冷不丁的被危慕裳森冷淡然的聲音一喝,礙于馬特亨利還受制于危慕裳,黛娜安妮當即就反射性的停下了腳步。
腳步一停,黛娜安妮剛舉起想要瞄準危慕裳的手槍,也瞬間就槍口朝下的定格在半空中。
「馬特!怎麼回事?她是誰?」
黛娜安妮閃著冷光的金色眼眸,非常不善的緊盯著危慕裳,她沒去看馬特亨利,微冷的聲音卻聲聲質問著馬特亨利。
不知為何,一看到危慕裳那明顯不同于她的黑發黑瞳,黛娜安妮這心里就莫名的冒出一種危機感來。
那種頓生出的危機感,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向來非常精準靈驗。
「你就是黛娜安妮吧?」
危慕裳上上下下的審視了黛娜安妮一番,金發金眸,身材性感,長相妖嬈勾人,跟她遙遠記憶中的那個身影一模一樣。
一听到危慕裳竟然喊出了她的名字,黛娜安妮眉頭一皺,更為認真仔細的審視著她了。
第一眼看到危慕裳時,黛娜安妮就有種熟悉的感覺,但在哪里見過,她一時沒想起來。
危慕裳明顯是東方女孩,東方……
黛娜安妮仔細的在腦中搜索著,她所見過的為數不太多的東方女孩。
腦中突然爆炸開來的亮光間,黛娜安妮原本槍口朝下的手槍,瞬間就高舉起直直的指向危慕裳︰
「是你!」
現在的危慕裳身穿普通的牛仔褲體恤,跟黛娜安妮印象中穿梭在叢林間的,那抹英姿颯爽的軍人身影太過大相徑庭。
但即使危慕裳的裝扮再怎麼不同,她那張清純中帶著絲妖媚的東方臉孔,還是讓黛娜安妮片刻間就記起了她。
瞬間上膛對準危慕裳的手槍,足以表明黛娜安妮對危慕裳的恨意有多大。
「黛娜!不準開槍!」
雖然馬特亨利前一秒也想取了危慕裳的性命,但此刻看到黛娜安妮對準危慕裳的槍口,他還是冷喝一聲立即制止著黛娜安妮道。
「為什麼?你知道她是誰麼!」
黛娜安妮轉眸朝馬特亨利怒吼一聲,黑洞洞的槍口依舊絲毫不放松的對準了危慕裳。
黛娜安妮從沒這麼恨過一個人,危慕裳是第一個,這輩子都別想她會放過危慕裳。
「不管她是誰,你都不準開槍!她是老大帶回來的!」
馬特亨利是手腕依舊被危慕裳的匕首刺著,可他卻轉頭低吼著另一女人,讓她放過危慕裳。
「老大帶回來的?」
一听到尤金金斯利的名字,黛娜安妮握著槍的手緊了一緊,繼而死盯著馬特亨利不敢置信的疑問道。
就在危慕裳帶著旁觀者的眸光,看著馬特亨利準備勸導黛娜安妮,而黛娜安妮會不會真的朝她開槍時。
門外太過熱鬧的一幕,卻吸引了別墅里閑得發慌的某人。
誰也不知道尤金金斯利在門內多久,只見他輕松自在的緩步走出別墅大門,綠眸就不冷不熱的掃視著門外的三人冷然道︰
「都挺有閑情逸致的麼,怎麼,都手癢癢了?」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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