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成功新傳 第一章 父子決裂(一)

作者 ︰ 胖子的幽怨

天下著雨,細細的。在夜光中,雨水點點閃耀。地上慢慢的有了積水,在雨水的中,蕩出一圈圈的漪鏈。

半夜的清幽讓人多了一份憂愁。鄭鑫國坐在屋檐下,點了一根煙默默的抽著。風吹過,還帶著chun末的清涼,有點冷。

鄭鑫國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望著遠方的夜se。

一種痛楚參雜著悲傷在這一刻涌上鄭鑫國的心頭,很多年自己以為時間能談化思念,以為能忘記。卻沒想到原來思念如酒,藏在心底,越久越濃厚,很多年後打開,濃厚的酒香能透徹大地讓天空布滿思念

痛苦的思緒讓鄭鑫國的心一陣陣的煩躁。鄭鑫國打開買來的白酒,酒液順著喉嚨流進胃里,一陣陣辛辣的感覺頓時傳來。本來不喜歡喝酒的鄭鑫國,竟然一口氣喝了一瓶。

鄭鑫國狂灌著白酒入肚,一時胃忍受不住。鄭鑫國忙站起扶著牆壁嘔吐起來,一直到連胃水都吐出來才好受些。

鄭鑫國用手擦了下嘴,不由地自嘲道:「三杯通大道,想不到自己連喝酒都這麼狼狽,真他媽的一個十足的失敗者

吐完了,鄭鑫國不管不顧的繼續狂灌白酒,越喝越苦,越苦越要喝。鄭鑫國自己都不知道是想用酒來折磨自己,還是想用酒jing來麻醉自己。

伴著辛辣的酒,醉了。可惜卻沒醉到可以躺下就可睡的地步。半醉半醒,頭痛的厲害。感覺就像是頭腦中給塞進了很多東西,要爆裂開來。

壞脾氣一上來,鄭鑫國狠狠的將酒瓶砸到地上,砰的一聲,酒瓶四碎。「為了她,我就像個賭徒般壓下了全部籌碼,可惜輸的一敗涂地。我對她的付出,也得不到她的感情,她最後還是跟別人結婚了,我好恨啊

酒氣涌上頭,鄭鑫國站起身一手指天,罵天三聲。恨天不公,恨地不平。天妄為天,地妄為地。

鄭鑫國正罵的痛快時,轟的響起一聲天雷。只見那一道雷直劈下來,打在鄭鑫國伸著罵天的手指上。超高幅的電壓讓鄭鑫國頓時暈倒,昏迷中鄭鑫國的頭腦里響起一個聲音︰「你辱罵天地,對天地不敬。本該懲戒你入十八層地獄,受盡折磨。但看在你有善心,曾救助過人的份上。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重生,讓你看清人生。但記住,你不得告訴任何人你重生的事,不然泄露天機,你必遭天譴,永墮六畜界。謹記!謹記!」

這句話在腦海中響過後,鄭鑫國感覺自己就像進入沉睡中。

第二天,報紙上登出了一條新聞︰昨夜一杯具人物站屋檐下,也觸雷而死。新聞旁邊還登出了他父母看見他兒子死亡時傷心的照片

隆武二年十一月,福建**的驛道上,數千名將士沿路急趕去安平縣,而率領這支軍隊的是一名的年輕將領。此將年約二十,身長七尺,皮膚略黑,細眯鳳眼、面容威嚴端莊。他正騎著一高大的健馬,飛騰而去。

騎在駿馬上,鄭鑫國心急著希望能趕在那個便宜父親正式投降前,見到他,並勸醒他不要報有幻想,一心反清才是上策啊!

想著想著,鄭鑫國的思緒卻是想到到被雷劈中穿越到這個時空大半年了,也漸漸熟悉了這個時代的生活。如果不是腦海中還經常會回憶起原來那個時代的記憶,如果不是傷口隱隱在作痛,鄭鑫國會覺的自己是在做夢。

重生了,待遇還不錯,這幅身體原本主人叫鄭森,字嚴明,大木。哦,現在叫朱成功了。可能朱成功大家不清楚,但另一個名字大多數人都知道,後世學者稱之為鄭成功,國姓爺,一個民族英雄。

能成為一個民族英雄,按理來說不算虧待自己。但他媽的是自己沒有穿越時,這幅身體還是在南京國子監讀書,有著舉人功名,一個擁有大好前途的書生。可自己一穿越就悲劇了。什麼福利都沒有享受過,就已經被自己那個便宜父親擁護的隆武帝賞識,封為忠孝伯、御營中軍都督,賜國姓、改名「成功」、儀同駙馬;然後就開始領軍,奉命進出閩、贛與清兵作戰了。

雖然這副身體臂力過人,自小習過武,武藝也算過的去。但對于帶兵打仗這種高技術含量的學科鄭鑫國前世還真沒有學過。不能抗旨不遵時,鄭鑫國對自己小命感到絕望了,怕是剛穿越,又要滾蛋了。

幸好那個便宜父親鄭芝龍對于鄭森這個長子還是很疼愛的,厚道的安排了幾個有經驗的熟手副將。這半年下來打了幾場小規模的戰斗,在保持個勝負參半局面的同時自己也開始熟悉了戰爭。

可當自己慢慢熟悉了這個時代的時候,一份軍令卻將鄭鑫國再次打入深淵。

隆武二年五月,投靠清朝的曾經明朝重臣洪承疇向清朝征南大將軍多羅貝勒博洛提出了招降鄭芝龍的建議。征南大將軍博洛同意了,洪承疇與招撫福建御史黃熙胤(**人)寫信勸鄭芝龍降清。同時在六月份,征南大將多羅貝勒博洛下令清軍兵分兩路由仙霞關、分水關進逼福建,威逼鄭芝龍盡早做出選擇。

原本還在猶豫投降還是抵抗的鄭芝龍收到了多羅貝勒博洛的書信,看到清朝向鄭芝龍許諾封他為閩粵總督時。鄭芝龍終于下定決心投靠清朝了。鄭芝龍下令水路兩軍全部撤回**安平,同時也召回了自己領兵在外的的大兒子鄭森。

收到鄭芝龍的調令時,鄭鑫國立馬呆住了。這個便宜老爸怎麼會這麼傻到相信已經席卷北方,就要問鼎九州的清朝會放心善待它這個有兵又有糧的將領。

在歷史書上知道投降清朝後鄭家結局的鄭鑫國氣的將調令扔于地上,大罵鄭芝龍,「愚蠢!愚蠢!」

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了,鄭鑫國叮囑副將安穩好士兵後,帶領親兵頂著寒風一路騎馬狂奔回**安平。

一路星夜趕路,但沿途搜集得來的消息卻是讓鄭鑫國心情沉重,對鄭家以及自己的前景更是感到擔憂。

鄭芝龍下令仙霞關守將施福(又名施天福,施瑯族叔)將軍隊撤回福州,協助鎮守仙霞關的鄭鴻逵聞訊後,也只能棄關入閩了。最重要最險峻的關口,兵家必爭之地仙霞關竟然讓父親輕易的放棄了,此舉導致清軍攻入閩北時幾乎沒有遭受抵抗。清兵陷仙霞嶺,隆武帝奔逃到汀州時被執,後絕食死於福京。九月十九ri,清征南大將軍多羅貝勒博洛統兵佔福州。不久,清兵乃疾取興化、泉、漳諸郡縣。

快到**了,帶著海的特別氣味的寒風吹來,鄭成功心中有些不安,他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勸說住哪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父親鄭芝龍。

面對風起雲涌,波濤洪勇的明末清初這個戰亂時代的歷史印象,鄭鑫國讀書時學過的歷史書都是用chun秋筆法描述一筆帶過,現在來到了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多少用處。除了少數歷史大事件以及比較有名的人物,鄭鑫國對這個時代就一無所知了。

面對這種局面,文科生畢業的鄭鑫國很是惱火。早知道要重生,自己當年就該去選理科,最起碼也懂一些化學物理專業知識,能幫助到自己。現在他媽的,文科,什麼都學一點,卻又什麼都沒學到的專業,在這個時代有個鳥用。

在不安、惱火、迷茫中,鄭鑫國一路趕路,終于在十一月初趕到**安平了。

隔著一條街,鄭鑫國就能感受到鄭府宅院的氣派宏大,非一般人家可比。西從西埭抵西港,北到達西垵頭,南臨安平橋頭,直通五港口岸,佔地138畝。海寇出生的鄭芝龍,還令人在南門挖出一條水道直通馬江。可水陸兩路進出的鄭府被鄭芝龍打造成了擁兵自守的軍事據點和海上貿易基地。

1645年閏六月,在弘光朝政滅亡後,鄭芝龍合同黃道周等人,擁立唐王稱帝於福州,改元隆武。鄭芝龍受封平虜侯,掌握軍政大權;1646年八月鄭芝龍晉升平國公加太師。

掌管著隆武朝廷軍政大權的鄭芝龍每ri需面見的人很多。府門前拴馬石和懸桿燈下,是密密麻麻的騾馬和轎子,長班轎夫們就蹲在門前街上,倚著牆根坐著聊天說笑話解悶,賣零食的,挑餛飩擔子在府前大街上來回挑著趕生意,累的滿頭大汗仍是興頭的很,不停的吆喝買賣,離的老遠,也能听見人聲鼎沸,熱鬧非常。

自家大公子到家門口了,門口的下人們顧不得再招呼其他人,忙上前請安,搶著牽馬,收拾行李。

鄭鑫國走進家門便是能看到歇山式的五開間十三架,三通門雙火巷五進院落。東有「敦仁閣」,西有「泰運樓」,前廳為「天主堂」,中廳為「孝思堂」,規模宏聳。大厝背後闢有「致遠園」,周以牆為護,疏以丘壑、亭台、jing舍、池沼、小橋、曲徑、佳木、奇花異草。

看著這宏大而又奢華的家時,鄭鑫國嘆了一口氣,自己都不清楚有沒有能力保住這個家啊!

走入鄭府,來不及月兌掉盔甲,鄭鑫國就匆匆忙忙地跑到孝思堂拜見父親鄭芝龍。

此時鄭芝龍正坐在大堂正中的官帽椅上吩咐管家李德一些事,旁躬身站著的李德不住地點頭表示自己听清楚了。

不管鄭鑫國對這個便宜父親的感情有多麼淡,但這個時空他也能依足禮儀,走過去一參禮說「孩兒拜見父親

「你回來了,回來就好!」鄭芝龍看著自己一直很看重的長子,有些欣慰的說︰「回到家還穿著盔甲干嘛,快回房月兌掉吧!等下,為父還有話要與說

「父親,盔甲事小,不忙。孩兒也正有話與你說

「哦,何事?」

沒有多少感情的沉澱,同時對于自己以及整個鄭家的焦慮,讓鄭鑫國一開口直直地說道︰「父親為何為何如此不智。竟調仙霞關守將回來。「

听到剛回來的兒子開口就說自己不智,鄭芝龍頓時有些不快,剛看到兒子回來時愉快的心情頓時變得糟糕,表情冷談地說道︰「無他,正與清軍商討和談之事,不想起無謂之爭,故調回來防守**安平之安危。「

听到調仙霞關的守軍回來竟然是要防守**安平,鄭鑫國急了,說道︰「父親,難道你不清楚仙霞關是福建的大門,仙霞關守的住,福建才守的住,**安平才是真的平穩啊!如果仙霞關都失手了,那時福建危與,**安平才危與

听到兒子教訓的口氣,鄭芝龍一怒,右手拍案而起,「放肆,為父戎馬半生,還需要你來教導嗎?不必再說,快回房去。「

鄭鑫國沒有動身,看著這個便宜的父親,思久終還是開口問道︰「父親是準備投降滿清了嗎?「

听到兒子鄭森這樣直白的話,鄭芝龍一時愣住了,終還是點了點頭。從身上拿出幾封信,說︰「你也來看看吧,這幾封是清軍博洛親王派遣洪承濤、差人送過來的,清zhengfu已經決定授予我閩粵總督之職,而且洪承濤信中還提到大清會仿吳三桂之例封我為王爵。可以看出清朝對我很是器重,我已決定投降清朝了

鄭鑫國怒斥道︰「父親,洪承疇所言,深誤你。吳三桂可以降,但父親你不可以降

鄭芝龍听到兒子這樣說,不解地問道︰「何以言之

鄭鑫國答道︰「吳老賊不過是一條走狗,有兵無財。不管是大明還是滿清,離開朝廷的供給,他就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根本就沒法立足。他降健奴,還可加官進爵。但父親您不同,我們鄭家擁軍二十余萬,兵強馬壯,而且你掌管海事,錢糧無數。你若歸降,健奴當如何安置于你?如果放歸你回福建,怕是健奴會ri夜寢食難安,唯恐你他ri會起兵反清。所以健奴必然不肯讓你當閩粵總督的

听到鄭鑫國的勸解,鄭芝龍不以為然,自傲地笑道︰「森兒過濾了,滿蒙八旗擅長騎she,沒有像樣的水師,缺乏水上作戰能力。不是為父自夸,如果沒有我鄭芝龍,大清休想佔穩東南沿海地帶。有鑒于此,大清勢必會像明朝皇帝一樣借重于自己。況且大清若想坐穩江山,當言而有信,不可失信與天下。當今大清皇帝既然承諾封我為閩粵總督,必不會失信。不然,何于取信于天下,又何于治理天下

看到鄭芝龍自傲的樣子,鄭鑫國急道︰「父親糊涂啊,所謂yu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如果真投降了,當羊入虎口。那時滿清如果想加害與你,隨便找個借口強加于你。那時父親不過是一階下囚,你又可以找誰去伸冤,誰又敢為你辯言呢?而且恐怕清朝就是認為你掌管著水師,不利于滿清的統治,才要千方百計地要陷害于你。大明文武一向貪生怕死,畏韃子如虎。滿清想當然地認為只要將你鏟除,就可以震懾住鄭家水師的官員,使之倒向滿清

鄭芝龍聞後默言,坐下端起書桌上的一杯茶,用茶蓋輕輕地撥開茶葉。良久還是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嘆了一口氣,說︰「森兒,你所說的,我都思考過。但你有沒有想過,大清已經擁有半壁江山。浙江、江西相繼淪陷,福建是守不住了

「父親,事情並沒有到絕境。你現在還手握重兵,西南之地還在大明手中。以孩兒看來,南方的地貌跟北方的地形是大不相同的,南方多山地,少平原,滿蒙八旗在這里施展不開來。只要你能站出整合閩贛之兵,然後聯合大明的貴廣之兵,攻湖廣然後順江而下,奪取江淮之地。局勢還大有可為。最不濟到時還可像東晉、南宋般,劃江而治

听到要聯合大明,鄭芝龍不屑一顧,「大明,哼!大明皇帝自正德以來一代比一代昏庸,而那些文武百官所作所為,你也看到了。整ri就會黨爭伐斗,何來半點中興之作為。大清取代大明已是大勢所趨,無法逆轉的。如若我執意不降的話,就等同于以我們福建一省之力對抗天下,那時再思它策就晚矣!」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穿越半年了,對于南明那些官員的行為,鄭鑫國心里也清楚,那是非常靠不住的。南明既然靠不住了,鄭鑫國咬牙橫下心來,說道︰「我們鄭家擁兵二十七萬,大小船艦上千艘。在江海之上無人是我們鄭家水師的敵手。既然南明不可復興,健奴不可鏟除。為今之計,不如先下手為強,以福建為基業。在福建險要之地派兵把守,加強城池的牢固;同時招兵買馬,訓練士兵,擴充我們的實力;收拾民心,以同其本;開展海上貿易,充實我們的錢糧;同時以反清復明為旗號出兵剿除各方勢力,佔領湖廣,居長江之南而據守之,然後修養生息觀天下大勢,以圖天下,必能成就帝王之業

從現代來,鄭鑫國對皇帝自然沒有一點敬畏之心。所以在說要逐鹿天下的意圖時,鄭鑫國沒有一點掩飾。說著說著,鄭鑫國神情不知不覺地顯得越來越激揚。說到動情處,他甚至有指點江山、舍我其誰的氣概。

鄭芝龍一听兒子這樣的混話,瞪著兩眼,將手中的茶杯砸在桌子上,茶水四濺,指著兒子的手指憤怒到在顫抖著。

鄭芝龍怒斥道︰「此乃誅心之論,如若不是念在你年幼,不然必將重罰。ri後再听你說這無父無母之言,必逐你出家門

鄭鑫國一見鄭芝龍不听從自己的策略,急道︰「父親,此事大有可為啊!」

鄭芝龍喝道︰「修得再言喝停兒子後,鄭芝龍望著自己的長子,良久嘆息道︰「森兒,吾yu知北上禍福難料,非不得已而為之。鄭家水師可縱橫于江海之上,但路上畢竟不同于海上,我們鄭家軍里面沒有幾個是擅長于陸上作戰的。擁兵二十余萬,說好听點是兵強馬壯。但你我清楚,除了那六萬余人水師,剩下的那些步兵都只是臨時強招的,皆是烏合之眾。不說清朝鐵騎,怕是連左良玉等原四鎮兵馬都不如。四鎮雄兵且不能拒抵抗清軍,自家那些步兵就更加難于抵抗清軍了。而且大明養士二百余年,天下民心尤向大明。你說以反清復明之旗號剿除南明各方勢力,但到時誰不清楚你是想擁兵自立啊!那時天下賢臣志士皆視你為亂臣賊子,你又如何來招攬賢才大將,擴充實力。同時清朝也必然不可能放任你做大,鐵騎南下。大明、滿清兩面夾攻,你死無葬生之地啊!南明不可圖,大清勢強,我們鄭家是困于福建一地,無問鼎天下的機會。

鄭鑫國之前沒有想過這些,現在被父親這樣一說,有些啞口無言。但一想到投降後的結局,鄭鑫國就絕對不肯投降滿清。投降了,那是將自家xing命寄托在滿清的憐惜當中,但問題是滿清有那種玩意嗎?

不知道該怎樣說服自己的父親,又不能告訴他自己是重生過來的,知道鄭家投降後的結局。鄭鑫國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說服鄭芝龍,說︰「父親,古人雲︰虎不可離山,離山不武,魚不可月兌淵,月兌淵即困。你一旦離開了福建,那麼生死就不再由你來掌控了。還請父親熟思熟慮啊!」

鄭芝龍听到兒子一直勸說自己抗清,不由迷惑地說道︰「我兒,大清最後如何對待我們鄭家,現在都還不清楚。你怎麼就一心認定大清是不肯信守承諾呢?再說,你父親我經歷過多少風風雨雨,又怎麼會沒有半點後備之計。這麼多年來,我苦心經營這福建。沒有我們鄭家,別人根本就法坐穩這一畝三分地。何況你叔父、堂兄等人在廈門、金門還握有數萬大軍,戰艦無數。大清怎敢輕易對付我們鄭家。因此你不必無端犯疑,安心等待為父的安排就可

鄭鑫國知道父親鄭芝龍是心意已決,再也勸說不了的了。鄭鑫國長嘆一聲,黯然離去。

鄭鑫國悶悶不樂地離開思孝堂,原本以為可以憑著自己見解,勸說住父親,讓他堅持抗清的。沒想到最後還是要照著歷史走,鄭芝龍投降,鄭成功一心抗清。

難道歷史的慣xing如此大,到最後自己還是獨自起兵抗清,反清不成,最後要落得退守大元(今台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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