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成功新傳 第七章 棄文從武(三)

作者 ︰ 胖子的幽怨

十一月二十八ri,鄭鑫國等人到達港口,因為人員物資太多,船艦一時無法全數運送。因此鄭鑫國讓叔父鄭鴻達率部先行回金門,自己留下來安排後續人員的調動。

鄭鑫國白天忙著處理繁瑣的軍務,晚上還要挑著油燈在軍營中看著地圖。大明對于軍事的控制一直很嚴,連個像樣的軍事地圖都只準放在京城鎖著。弄的鄭鑫國現在只能用著一張簡陋舊地圖看著,大致估算著敵我雙方的勢力範圍。

正當鄭鑫國思考該奪取那個城池作為自己的地盤時,一個親兵急走進營帳,「報都督,據探子剛才回報,有數千韃子騎兵正急速朝著**安平進軍

「什麼?」听到這個消息,鄭鑫國嚇的手中的油燈都掉了,便宜父親鄭芝龍不是已經北上投降了,那該死的韃子是想干什麼。

他們、他們是想千里偷襲**安平,來個絕戶計。不好,鄭家有危險,母親也有危險!想到這,鄭鑫國再也鎮定不下來,忙對著親兵喊道,「去,快去將所有的將軍都喊過來,要快!」

「是,都督!」

不到一刻鐘,林習山、洪旭等將就全部到齊。鄭鑫國將事件簡要說了︰韃子言而無信,偷襲安平。

不等林習山等人說話,鄭鑫國直接下令道︰「眾將听令,隨我一起殺回安平縣

xing格穩重的林習山卻是急道︰「且慢,都督!」

雖然自己是附身在鄭成功身上,但是家人這半年來對自己是真的很不錯,自己怎麼也不能放下他們不管。听到有人要阻撓自己回去救家人,鄭鑫國忍不住,怒道︰「怎麼,你想違抗軍令!」

「末將不敢,只是想請將軍冷靜一下,現在深夜了,將士行軍不易,懇請將軍稍等一晚。待天明,我等必隨將軍全力救援安平。況且這里人員物資眾多,還需將軍定個章程,當如何處理

听到林習山只是想勸說自己處理事情不要莽撞,並不是想阻攔自己。鄭鑫國並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急躁的心冷卻了幾分。也算是帶兵打仗半年多的人,知道這個時代很多士兵都有夜盲癥,夜里行軍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更何況是夜里急行軍。鄭鑫國對著眾將一拱手說道︰「是我冒失了,望眾位恕罪!待天明之時,我先帶一千多騎兵做前軍,急赴安平救援

當听到鄭成功要做前鋒,營中頓時有將領想出來代替他。但還沒開口,鄭鑫國已經發令了,「諸位不用再勸,洪旭、張進、陳豹、听令!」

洪旭一听,馬上站出來,雙手一抱,拱手道︰「末將听令!」

「我令你,明五更時,你帶五千步兵做中軍趕赴安平

「得令!」

「陳輝听令!」

「末將听令!」

「我令你明ri待洪將軍走後,你率二千士兵做後軍赴安平

「末將得令!」

「林習山听令!此處囤積之物資乃我等起兵之錢糧,不容有失。我將此重任托付給你,你務必要守好

「將軍放心,末將以xing命做擔保,絕對不會有任何閃失

「如此,我就放心了。眾將先回營歇息,明ri還有的忙

鄭鑫國焦急地等待了一晚,待天微明時,就急忙帶著騎兵趕往安平縣了。

知道清軍攻打安平,鄭鑫國是馬上火速回還了,可惜還是沒有趕上。都統鄂爾多泰搶奪安兩天後,就帶著掠奪回來的財物回去向多羅貝勒博洛復命去了。

急行軍五天後,鄭鑫國終于趕到了安平城郊。雖然著急想奪回安平城,但鄭鑫國也清楚自家的人馬趕了幾天路,皆是疲憊不堪,此時絕對不是攻城的好時機。鄭鑫國下令全體將士下馬,御下馬鞍等休整一番。

耐著xing子養息完畢,鄭鑫國上馬深深地吸了口冰冷的空氣,用力握緊手中的寶劍。烏黑的眼中透露出濃烈的殺意。鄭鑫國一馬當先,率領千騎沖奪城門。

此時留守安平城的是漢八旗的游擊將軍劉協。

劉協雖然之前一直跟著清軍征戰,但每次戰後的戰爭紅利大頭都給滿八旗的將領佔走,身為漢八旗的劉協只能跟在後面喝點余湯,有時甚至連這點都沒有。

很早之前就已經投靠了韃子做了奴才的他早已經沒有那個勇氣去反抗自己的主子,因此就算有多麼不滿,劉協也只能藏在心里,暗罵幾句。

這次,清軍竟然肯讓他單獨留守安平,讓劉協樂呵地將之前怨恨韃子的心境忘的一干二淨。在都統鄂爾多泰說讓他留守,劉協差點就抱著都統的腿訴說著自己對他的愛有多麼的深。

安平城在被清軍攻佔初,已經被清洗一番了。劉協第一次獨自留守城池,自然要多給自己搜刮點金銀珠寶。劉協挖地三尺的行動,讓安平百姓再一次遭受災難。

吃過午飯,飯飽思**的劉協抱著一個ji女大戰一場後,此時正抱著銀澱樂呵呵地做著美夢。至于謹守城池這類辛苦活早就讓他玩得一干二淨。大明那些個龜孫子,那個敢主動攻擊我們大清軍隊,怕是一听到就嚇的立馬逃跑的快。安全,安全的很!

怎樣的將領帶著怎樣的兵,劉協忙著發財,他的手下自然沒有閑著。以至于鄭鑫國攻打城池時,城門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守,鄭鑫國輕而易舉就攻佔了城門。

沖進城內,鄭鑫國只見曾經在大明南方也算是繁華的**安平鎮此時卻是一片破敗。

此情此景,讓鄭鑫國怒紅了眼,「殺,我不要。所有清軍格殺勿論!」

鄭家軍里面幾乎都是福建人,甚至**人也不少,此時見到鄉親受難場景,無不憤慨,怒喊道︰「諾!」一千騎兵握著馬槍、馬刀帶著滿腔的怒火如狂風驟雨般就殺向散亂的清軍。

清兵自從南下征戰以來,從未只見明兵看到他們就逃,從沒見過如此凶狠的明兵。一時被沖殺的只往後逃,驚恐地顧不得搶奪到手的財物,都忙著四處逃命。

攻佔安平城外,忙著搜刮的清軍早已經忘了將馬匹丟在哪里了。這時再想找到逃走已經沒有時間了。兩條腿的是跑不過四條腿的,鄭鑫國領著騎兵在城內來回沖殺,就這樣還不解氣,率軍再從城內殺到城外,追殺了數十里才下令鳴金回城。

此戰算是鄭成功獨自領軍作戰,雖然有清軍大意的原因。但初戰即能殺死六百多人,逃散兩百余,其余清軍不知下落結果可算的上是自南明以來少數戰績。

那些清軍搶奪回來的糧草、財物,鄭鑫國已經下令讓將士歸還給那些安平幸存者。可就是這樣,依然留下大批的「戰利品」,那些東西原主人已經不在了,不會再有人來將它們帶回家了。

勝利了,鄭鑫國等將士卻是沒有多大的歡喜。唯一能令鄭鑫國有點幸喜的怕也就是奪取了七百匹戰馬,這可是有錢都難買到的頂尖武備。更主要的是,這時真正的戰利品。

殺敗留守的清軍,奪城後,鄭鑫國安排副將把守好城門,自己帶領親兵直奔鄭府。

此時的鄭府已不復往ri豪宅模樣,門前曾熱鬧非凡的場景不再出現,下人們逃的逃、死的死,宏大的鄭府在夕陽的余暉下,冷清地讓人害怕。

鄭鑫國踏進府內,瓦碎滿地、梁柱倒塌,房屋多數損壞、草木燒毀,一片破落。

走進中庭時,鄭鑫國看見母親的尸首仍暴曬在庭院中,雙目未瞑。見此景,鄭鑫國淚流如注,跪倒在地,捶胸拍地,痛哭。

鄭鑫國回想到剛附身在鄭成功身上時,整個鄭家對自己最好的也就是這個便宜母親。自己雖然一直對她ri本人的身份耿耿于懷,刻意地與她疏遠,不願與之親近。可她卻是重來沒有埋怨過什麼,反而一直對自己呵護有加。

可不管怎麼說,她都是這具身體鄭森的親生母親。自己明明知道清朝是不會放過鄭家的,可為什麼當時離開的時候,能記得要帶上鄭森的妻兒,為什麼就沒有記得要帶上他的母親一起走。都是自己的錯,才導致她的枉死!

對清軍的怨恨,對自己的埋怨讓鄭鑫國憤而站起,抽出腰間的寶劍,一劍割破手掌,血滴在地上,咬牙切齒地喊道︰「此等國仇家恨,不報誓不為人!我鄭成功今ri在此以血為誓。他ri如若不能殺盡清兵,奪回漢人江山的話,就死在千刀萬剮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將軍!」

听到主公發此毒誓,部將親兵們剛想開口勸阻他的時候。鄭鑫國已經先開口道︰「爾等不用再勸,我心意已決。你們先去收拾一下中堂,我要為母守孝

死者為大,親兵忙著去布置靈堂,也就沒法再勸了。

經過清兵的洗劫,鄭府破敗一空。沒有下人,鄭成功的親兵只好自己動手布置了靈堂。

在戰時,不再講究那些繁文禮節,簡單的用白布簾卷中堂,通明的白蠟照亮著大堂,田川氏的棺木安置在堂屋zhongyang,棺木前擺著一張八仙桌上擺些四畜供品,後立令牌,寫著「故考妣田川氏鄭母之靈位。「

鄭鑫國決定為母守孝三ri,算是對自己沒有替鄭森好好照顧他母親的一種補償。期間鄭鑫國不分晝夜跪在靈堂前,即有對鄭森的母親虧欠,又有鄭鑫國對自己的自責。

三ri後,鄭鑫國親自扛著靈官送到鄭家預留的祖墓山上下葬。因為怕清軍再來打擾,因此鄭鑫國沒有立碑。在墳前鄭鑫國重重的磕在地上,道︰「您安息。我會秉承你那英雄兒子的意志,定當為你報仇雪恨,殺進韃子,重振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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