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理完喪事期間,中軍洪旭和後軍陳輝相繼趕到安平與鄭鑫國匯合了。
鄭府一座還算完好的房屋內,鄭鑫國與幾位將軍在坐在一起商議,下一步的計劃。
不過在商議前,在洪旭、陳輝等人得知鄭鑫國率領一千多騎兵就敢攻打安平時,雖然這次大勝,但還是對國姓爺的莽撞行為表示了不滿。
對于部將們的勸說,鄭鑫國虛心地接受,表示以後不會再如此。眾將們這才打住,可等他們剛安下心。鄭鑫國就提出了一個更加瘋狂的提議,「今ri眾將皆在,我尋思以安平作為根據地發展,尋機攻佔福州,諸位認為如何!」
一听要留守安平發展,一些思鄉不願遠離的將士立馬大聲嚷道︰「將軍,此計甚好!」
看出國姓爺有些心動,洪旭忙站出說道︰「國姓爺三思,安平並不適合用來做根據地
听到有人反對自己的意見,鄭鑫國有些不太高興,問道︰「為什麼?」
洪旭看到國姓爺有些不高興,但事關這生死存亡的大事,洪旭還是繼續說道,「安平城小,沒有天險雄關保護,易攻難守。清軍南下,怕是勝負難料。況且此地人少糧缺,且受清軍所控制的漳州、泉州所包圍,實在是不適于發展。望國姓爺謹慎啊!」
「這」鄭鑫國也清楚這些事。至于勝負難料,那是洪旭顧及到自己面子。鄭鑫國自己也清楚以此時的自家兵馬對抗清軍那結局是必敗無疑的。
可這些鄭鑫國並非是視而不見,而是自己真的沒有一塊地盤可用于屯養兵馬。
福建現在可謂是清軍勢大,佔有福建省大部分地方。而鄭家現在只佔有廈門、金門等數座島嶼,其中廈門是堂兄鄭彩、鄭聯兩兄弟的,金門是叔父鄭鴻達的。
鄭鑫國附身前的鄭森走文科路,考取了舉人。後己帶兵打仗也是進入閩贛作戰,在福建沒有看守過一塊地盤。導致在鄭家當中,自己最為尷尬,身為鄭家長子,卻是沒有一塊地盤。
鄭彩、鄭聯與自己的關系一般,叔父對自己倒是不錯,讓自己在金門容身。可畢竟已經分家了,自己待在金門,不說要跟叔父搶奪本就不多的資源,就是單單依靠金門也根本就發展不起來。到時不說反清復明、匡扶漢族,就是自保都難。
這種種原因,才讓鄭鑫國想要以安平作為根據地搏一把。
現在听到洪旭的勸說,本就矛盾的鄭鑫國又猶豫了。
看到國姓爺為難,洪旭也清楚他的難處,亦是說道︰「國姓爺現在暫且忍耐,以待時機再行他計吧!」
鄭鑫國听洪旭這樣說道,低頭思慮著,沉默良久才抬起頭說道︰「挑選兩千人在此留守,委任黃愷于安平鎮籌資糧餉。情況危急時,可準許自行決定守退。其余人等收拾一下,明天隨我啟程去金門
將軍發令了,即使有些將士不滿,也只能服從。眾將拱手道,「諾!」
既然決定不在留守安平了,鄭鑫國就想早點出發去金門,不願多待。
鄭鑫國走出了鄭府,站在門前看著這座鄭家曾經輝煌的標志。雖然現在破落,不如以前那般宏麗。但爛船卻有三寸釘,幸存下來的鄭府仍然宏大。
家都沒有了,還留著這座府邸干什麼?鄭鑫國帶軍離開之時,讓親兵將曾經用過的東西收拾,用箱子裝好。然後,鄭鑫國下令放火燒了鄭府。
听到要燒鄭府,一些曾在鄭府生活過的親兵開口勸國姓爺,「國姓爺,這府不能燒。ri後我們打敗滿清後,國姓爺您回家鄉時,還是可以再住在這邊的
鄭鑫國為了表明自己的心跡,同時也為了能激勵將士們,于是說道︰「這座莊院是我父親建立的,但現在國破家亡,留著這府又有何用。燒了!從今往後如若不能打倒滿清,也再無顏面對家鄉父老,也永不踏入安平了
听到國姓爺都這樣說了,親兵不再相勸,四下放火。曾經宏麗的鄭府就在鄭鑫國一聲令下,一把大火化為灰燼。
看到起火了,鄭鑫國站在門口沉默良久。對于這座府邸,鄭鑫國有種異樣的感情,自己既屬于這里,又不屬于這里。燒了也好,對于那些曾經屬于他的回憶,就再也沒有了。
嘆息一聲,鄭鑫國完轉身上馬準備啟程前往金門時,卻看到幾個親兵正小心心翼翼地收拾鄭森讀書時用過的筆墨紙硯等。
一見到鄭森儒生時的文具用品,鄭鑫國心里就一陣惱火。
在明末這戰亂的時代,百無一用是書生!血和刀才是解決問題的最關鍵,也是最直接的辦法。
如果當年海寇世家的鄭森沒有跑去讀書,而是繼續干著水師這份很有前途的海盜職業話,以他大公子的身份,怕早就獨領一軍。現在自己也不用那麼辛苦,要拼死拼活地從零開始奮斗。這該死的筆墨紙觀!
鄭鑫國喝令那些親兵抬上那些讀書用具,徑直往安平的孔廟去。
一行人馬走到孔廟前,鄭鑫國昂首向里走去。看到廟中千百年來供奉的孔子泥石像。一個被董程太監了的儒家學說只會漸漸地打磨掉民族血xing,學其何用!如果不是還需要招攬一些有志之士,鄭鑫國差點就想砸了它。
鄭鑫國令親兵將儒服冠帶等置于孔子像前。因為有很多人在場,鄭鑫國為了ri後能有文士等來投靠自己,就算自己崇尚武道,此時也只能念道︰「昔為孺子,今為將臣,向背去留,各行其是。謹謝儒衣,祈先師昭鑒
念完,鄭鑫國就讓親兵將從前讀書時所穿時所用的青衣、筆墨紙硯用柴火一把火燒了。
從今ri起,再沒有鄭鑫國,也再沒有鄭森,有的只是要反清復明,收復台灣,壯我華夏之威名的鄭成功,不成功便成仁的鄭成功!」
從今ri起,棄文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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