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徐秋澗被作弄後,不到兩天,王憐香的粉紅肚兜上無緣無故多出了一只烏龜,雯兒的貼身小衣上也印上了一些黑乎乎的手掌印。更重要的是萌兒丫頭一覺醒來後,居然發現自己變了樣,原本白淨的小臉蛋上滿是用墨汁圖畫過的痕跡。
徐秋澗自然知道是華岳干的,因為她每下完一次手,都會來向他如數通稟,這令徐秋澗是一個頭兩個大,苦嘆不已,他早就知道此女留下縣衙,一定會令縣衙不得安寧,果不其然!當然,此女雖喜歡整蠱縣衙里的人,但從沒過度,所以對她的小動作,徐秋澗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別動,小家伙踢了我一下呢!」臥房中,徐秋澗正將頭貼在王憐香的小月復上,仔細聆听月復中孩子的動靜。
王憐香掩嘴洛洛笑道︰「什麼啊!他還這麼小,怎麼能踢你啊?」
「嘿嘿!不小了,都四個月了,小家伙早已經成型了徐秋澗笑道。「可惜,夫君我這里沒有b超設備,否則我們就可以先睹為快,我們的孩子長什麼樣了?」
王憐香听了,有些驚訝,道︰「夫君是說這世間還有能看到月復中孩子的東西?」
「當然啦!不過得再過過五六百年才行!」徐秋澗也只有在心里這麼回答了一句,面上卻道︰「人們的創造力是無限的,相信一定會有這樣的東西的,」
王憐香點了點頭,滿懷感嘆道︰「是啊!若是我們現在就有這樣的東西多好啊!這樣就如夫君所說,我們可以提前見到我們的孩子了
屋外夜se如霜,屋內燭火撩窗,王憐香靜靜的依偎在徐秋澗的懷里,喃喃道︰「夫君,你老實告訴我,此次賽大人前來是要你進宮面見皇上嗎?」
徐秋澗身子微微一震,王憐香已經知道他的真是身份,所以每每和王憐香在一起時,他對公務上的事是絕口不提,以免讓她擔心。然而他卻低估了王憐香的預知能力,賽哈智和孫尚舒到來的這段時間,她早就預感到了某些結果,王憐香也知道,以徐秋澗的才華,一個小小的渠江縣是永遠關不住他的。他知道自己的夫君總有一天要一飛沖天,飛黃騰達的,而賽哈智的到來,無疑就是一個開端。
「這」徐秋澗一陣為難,但看著王憐香堅定不移的眼神,只好點了點頭,︰「確實有怎麼回事?不過,香兒你也不用擔心,皇上會不會派人來通傳我進京面聖還是兩說的事呢?」
「夫君,妾身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王憐香看了看徐秋澗有些無奈的樣子,問道。
「你說!」
「妾身雖為婦道人家,但也懂得jing忠報國四字,夫君才德兼備,且聰明過人,相信能力絕不比當今朝堂上的那些一品大員低。以夫君的才能,這小小的渠江縣,終歸不能讓你的才能全部展現出來的,妾身方才听夫君之言,似乎並無意進京,這是為何?」
徐秋澗一陣輕嘆,王憐香能說出這番話,真讓他欣慰不已,他又何曾不想進京做大官,什麼尚書,侍郎之類的一大把,可賽哈智偏偏就要他做錦衣衛指揮使!像這樣臭名遠播的官職,不做也罷。另外他也還有掛牽的,他進京做官不難,但這麼大一幫家人,該這麼辦?他若進京做官,但初期必然根基不穩,家里人自然是無法同往了。王憐香有身懷六甲,他實在難以割舍下。
「香兒,你只一味勸我進京做官,那你可知這將面臨什麼?若我真前去京城任職,你我恐怕就要分隔兩地了啊,倒時候你在南,我在北,相見之ri恐怕是遙遙無期啊!」徐秋澗嘆道。
王憐香聞言,面se雖有些黯淡了,但仍舊透著一絲剛毅,道︰「古人雲,大丈夫自當以報效國家為己任,夫君既有大丈夫之才,也應該有大丈夫之心,若僅僅因兒女私情,而斷送了夫君您的大好前程,妾身是難辭其咎的
徐秋澗愣了許久,王憐香和賽哈智當然跟他講的話同出一轍。試問一個良家女子,既能這般開闊心胸,徐秋澗當真覺得有些慚愧。大明朝的興衰榮辱與他來說談不上實質上的關系,他唯一希望的就是天下太平,老百姓安居樂業,不受戰亂侵襲。
然而話說回來,天下太平也是需要一個開明的政權統治才行,大明朝的未來無疑也決定了天下黎民百姓的生死。而如今的大明朝雖看似仍處于鼎盛狀態,但十數年後,大明朝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明朝的鼎盛局面將徹底終結,所以現在是個關鍵時期,如何選擇,將是他面臨的最大的挑戰,要麼進宮為官,與朝廷的惡勢力一拼到底。要麼就繼續留在渠江縣做縣令,即便大明朝發生了後面的土木堡之變,相信跟他牽連也不會太深。如此,便可求個全身。
「香兒,你真的希望為夫進京任職?」徐秋澗深深的對視著王憐香,問道。
「于私而言而言,香兒自然是希望夫君能留在渠江縣,如此我們便能長相廝守在一起,但于公而言,夫君有濟世奇才,理當為我大明出一份力的。香兒不能自私,還肯請夫君進京王憐香如此說道,對徐秋澗福了福腿,面上還掛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徐秋澗輕輕將她扶起,道︰「好,夫君答應你,進京為官!」徐秋澗說話聲音很是沉重。像是挑起了數百斤的重擔。明朝禍亂將起,他也不知道這樣的選擇是否正確。
ps:這章字數有些少了,過後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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