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縣令 第八章 妖艷女子

作者 ︰ 風南軒

徐秋澗氣不打一處來,正要拍驚堂木,堂下的雷捕頭就發火了,「大膽,你這刁婦,竟敢如此和大人說話?當真是想挨板子了嗎?」

徐秋澗點了點頭,這雷彪倒也不客氣,雷厲風行,聲音極是粗狂,如天王一般,狠狠瞪著米雪兒。

「哎呦!捕頭大哥,你干嘛那麼凶嘛,曾在奴家的臥榻之上,也不見你對奴家有那麼凶啊,這麼到了這公堂上就把奴家當外人了呢!奴家真是傷心啊!」米雪兒說著,眨巴了兩下眼楮,用手絹輕擦了擦眼角,但半天也沒見到擦出一滴淚

這米雪兒不說話倒好,這一說當真驚死大片人,尤其是雷捕頭,差點雙腿沒站住,一下倒在地上。而就在米雪兒說出話的一瞬間,一個比雷捕頭聲音還要粗狂的聲音從大堂之外響起了。

「什麼?姓雷的,你給老娘交代清楚,剛才這賤人,剛才說什麼了,好哇,你竟然敢背著老娘在外面尋花問柳,老娘今天要剝了你!」一個婦人,不,準確的說是個悍婦,這婦人,三十多歲,牛高馬大,比雷捕頭都還要高半個頭,而且身體臃腫,全身上下都是贅肉,跟個大黃桶似的。此時見她從密集的人群中掙著擠了出來,由于身體臃腫,好幾個人都躲避不及,被她擠得呲牙咧嘴的叫喚。

一旁的羅師爺臉色陰沉,狠狠瞪了雷捕頭一眼,又低頭在徐秋澗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徐秋澗點了點頭,原來這悍婦竟是雷捕頭的媳婦韓氏。

徐秋澗哭笑不得,淡淡鱉了雷捕頭一眼,沒想到這雷捕頭跟米雪兒間還有這等風流韻事,古代對于妓院本就屬于開放性的,只要你有錢,誰都可以去。這也難怪,雷捕頭會去找米雪兒,家里有這等母老虎,相信任誰都提不起興趣的。

韓氏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就要翻過大堂外的木攔。雷捕頭嚇得臉都綠了,想找地方躲,但在公堂上,他又不敢亂挪步子,哀求般的看向徐秋澗。

大堂里的衙役原本個個表情嚴肅,但見到雷捕頭這般失態,都不由得開始輕聲發笑。

徐秋澗也不禁一陣好笑,這雷捕頭剛才還如牛鬼蛇神一般,氣勢囂焰,怎麼一看到自己的老婆,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還真是金木水火土,一物降一物啊!朝門口的兩個衙役沉聲道︰「攔住她!」

兩個衙役聞言,走到韓氏身前,阻止了她再向前進,徐秋澗大聲呵斥道︰「大膽韓氏,公堂之上豈容你胡作非為,你若再敢上前一步,本官定治你個擾亂公堂之罪!」

韓氏一听,頓住了身子,剛才他親眼所見,這位徐大人是怎麼樣用刑斥候唐賈商的,她可不敢再越池,否則定然會赴唐賈商的後塵。「大人,我…我…」想說些什麼,卻又不敢?氣呼呼的瞪了了雷捕頭一眼,又瞪了米雪兒一眼。便甩手退回到人群里去了。

看來古代用官威壓民還真是有效果,徐秋澗言歸正傳,冷冷的瞧向米雪兒,導致了這一切的就是她,看來得好好治治她。「哼,大膽米雪兒,你三番五次挑戲本官的耐性,你當真本官不敢打你嗎?來人,先給她十巴掌,以儆效尤!」

米雪兒嚇得臉色一白,連忙磕頭,道︰「大人,你別打奴家,奴家知錯了,你問…你問什麼?奴家便答什麼就是!」

「哼,你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本官從來說一不二,來人,還不行刑!」

一個衙役這才慌忙走了出來, 里啪啦的打了米雪兒十巴掌,米雪兒疼得呲牙咧嘴,捂著臉不敢再看徐秋澗了。

「米雪兒,你為何狀告這曹氏男人**你?」

米雪兒哪敢不答,連忙道︰「大人,那曹氏男人不是人,對奴家動手動腳的,而且還想,還想…」說著,嘴上低聲抽泣了起來,又用手絹拭擦著眼楮,結果還是沒見到一滴淚出現,「要是被那曹家男人給糟蹋了清白,奴家還有什麼顏面活在這世上啊!大人你可要為奴家做主啊!」

一旁的曹氏低聲冷罵道︰「清白…殘花敗柳,那里還來的清白?」

米雪兒自然听到了,哭泣的聲音頓時大了好幾倍,泣聲道︰「奴家命不好,雖是風塵女子,但也是有尊嚴的啊!嗚嗚……大人,你瞧這曹氏,不但包庇他家男人,而且還出言侮辱奴家,奴家命好苦哇!」

「好了,別哭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徐秋澗不耐煩打斷了她的哭泣,問道。

「是,大人,昨日晌午,奴家見天兒還不錯,便帶著丫鬟出門游玩,到了牛家村的大樹林,就遇到了曹氏男人牛二,牛二見奴家美色,竟不老實的對奴家動手動腳!還一把將奴家按在了地上,說要和奴家那個。

「那他得逞了嗎?」

「沒有,當時奴家怕極了,就大聲喊救命,可喊了半天沒見到人來,就咬了一口牛二,牛二便松開了奴家,我就拼命的跑,那牛二還不死心,追著奴家,最後遇到了牛家村的王里正,那牛二這才罷休!」

「你不是帶著個丫鬟嗎?怎麼你被牛二調戲,她不幫忙嗎?」

「這…奴家當時是想小解,便是讓丫鬟侯在遠處的!」

「那你離她有多遠?」

「奴家當時內急,沒想那麼多,只想找個隱避的地方,但相信也不算太遠,大概就五十來米吧!」

「你剛才說咬了牛二一口,你咬他什麼地方了?」徐秋澗又問道。

「奴家得想想,對了,好像是手臂!」

徐秋澗看向曹氏,問道︰「曹氏,你對你家男人調戲米雪兒這麼看?」

曹氏連忙答道︰「大老爺,你可不能听這騷狐狸的話!我家男人一向循規蹈矩的,怎麼可能去調戲她呢?相信就算是真的調戲了她,也一定是這浪蹄子難耐閨中寂寞,故意勾引我家男人的!」

「你家男人現在何處?」

「我家男人就在大堂外,還有我們村的王里正和這浪蹄子的丫鬟巧蓮也在外面听大人的傳喚!」

徐秋澗抬了抬頭,吩咐兩個衙役,道︰「把它們都帶上來吧!本官有話要問

很快兩男一女就被帶了上來,三人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並報上了姓名。這曹氏男人是個大臉男人,長得有些丑陋,但看上去倒是個憨厚老實的莊稼漢。另一個是牛家村的里正,名叫王鐸,是個頭發花白了的老頭。古代時期的里正就相當于現代的村委干部級別,也勉強算得上一個芝麻官了。

徐秋澗問了問那里正,米雪兒說的話是否屬實,王里正點了點頭,說的確看見牛二在後面追著米雪兒大喊大叫的,讓米雪兒站住。還一邊跑,一邊收拾著身上林亂的衣服。一旁的小丫鬟巧蓮也說看見了。

徐秋襉看了那丫鬟巧蓮一眼,轉頭低聲對羅師爺交代了幾句,羅師爺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就走到了堂下,吩咐巧蓮跟他到內閣去。

巧蓮不敢不听,徐徐跟著羅師爺進了內閣,不到半柱香,兩人便出來了。隨後羅師爺又將牛二也帶進了內閣,半柱香後,兩人又出來了。羅師爺直徑走到徐秋澗身後,低頭在徐秋澗的耳邊說了幾句。

徐秋澗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牛二,米雪兒說你調戲她,並有意**她,可否屬實!」看向曹氏的男人牛二,沉聲問道。

牛二身子一陣哆嗦,忙擺手道︰「冤枉啊!大人,草民沒有調戲她,更不可能**她啊!這女人滿口胡言,陷害草民,請大人明察啊!」

「冤枉,這冤從何來?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冤枉你吧!」徐秋澗又道。

「這…我…我…」牛二一時語結。

「哼,分明就是你做賊心虛,還不老實交代,難道要本官用刑你才肯說嗎?」古時候有種審案方法的嚴詞逼供,有時候故意嚇一嚇犯人,沒準還真能嚇出來。

「我,大人…我…「牛二心里一時緊張,還是沒有說出來.」

「好哇,看來不大刑伺候,你當真是不肯招供了,來人,給我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這時,一旁的羅師爺輕聲咳了咳嗽,顯然對徐秋澗如此做法表示不同意,再看看大堂外的老百姓,也個個長吁短嘆的,剛才這小知縣還出色的審完了一個案子,大家都一個勁叫好,沒想到這後面一個案子,還沒搞清楚這牛二到底是不是真的調戲了米雪兒,就如此草率的動刑了,不由得對他大跌眼界。

徐秋澗卻微笑的看向羅師爺,搖了搖頭,示意他沒關系!

這時,兩個衙役就要上前提牛二,牛二嚇得大臉抖動不止,終于連忙磕頭,大叫道︰「大人,我說,我說…「

徐秋澗道也不是真的想要打他,擺了擺手,示意衙役退下。「還不快說!」

「是,是,我說,昨天晌午,俺正從田里干活回來,突然看到這米雪兒半倒在了村口外的大樹林里,向俺招手,要我過去。我一時好奇就過去了,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她胸口悶得很,渾身無力,要我幫幫她…「

「哦!他要你這麼幫她?」

「她要我…要我…」牛二表情微微尷尬,說不出話來。

「即使你不說,本官也能猜得到,這米雪兒是不是要你幫她揉胸口了?」徐秋澗說著,噓著眼楮,看了米雪兒一眼。

牛二的眼楮一下瞪得跟牛眼般大,口中驚詫道︰「大人…你…你怎麼知道的?」。一旁的米雪兒也一下像是吃了蛤蟆似的,表情極是慌張不安。

「哼!我不但知道她讓你幫她揉胸,而且還知道,你真的幫她揉了揉胸口,更知道,你牛二面對這米雪兒的**,根本難以自拔,于是乎,便想和她行那苟且之事對不對?」徐秋澗的話說得鏗鏘有力,堂外又一陣吵雜的議論聲響起,徐秋澗的話顯然還有後幕,這些老百姓不由得又認真了起來。

牛二的心都沉到了谷底,看來什麼是都瞞不過這位大老爺,苦著臉點了點頭。

「相公,你…」一旁的曹氏听了,傷心的哭了起來,「妾身還以為你是被這騷狐狸冤枉的,沒想到,你…你竟然真做出這等事來…嗚嗚…我真是看錯你了!」曹氏說完低下頭,看都不看牛二一眼。

「娘子…我…你听我解釋啊!」牛二表情沮喪,可憐巴巴的望著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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