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劫之女傾天下 假玉鐲兒

作者 ︰ zhengjiayi

她不再言語,感到乏累的皺眉。

最是薄情的,不僅是帝王心。但凡男子,盡是薄情。

「那便知道罷。將軍莫想掌控這妖、惑兩道?」

「夫人可想知?」他牽起她的手,見她拖至榻上。

「兩介令牌皆在賤妾手中,將軍想罷,夫人自會給。」她瞧著眼前的男子,清俊的面容,亦如初見時,卻是任誰也掩不住的薄情。

「只是賤妾既能逃出墨銀王朝天子之手,必然不是尋常女子,將軍可能勝過賤妾?將軍已然不是初中蠱毒了。」衣裙上的蘭花,何時浸染得不見紋理,化成了裙尾的一朵血蓮。

「不若,再賭一番。」他唇角一勾,自是許了這事。

「賤妾傾你一國,將軍許一世姻緣。」她的雙眸笑得似溢出了水,黑蓮在眉角化成花苞,含苞待放,扣人心弦。

「笑傾城?夫人是要助夫君取得半壁江山?」慕白一手覆上她的雙眸,遮蓋了這畢露的盛艷。

「半壁江山不足矣,賤妾是要將軍帝業如畫。」

「是罷。」

蓮殤撇開了他的手,在他頸上深深地咬上一口,冰冷的觸感與痛楚讓他略感不適,繼而便允了,頸上的傷口流出了血,順著錦袍被吸入,她似要這痛楚咬入骨子里。

她松開的嘴,滿意地看著那傷口化成一個圖案,流出的血凝成黑蓮的暗紋,刻入骨髓。

「誓約。將軍必要允諾。」

他笑而不語,修長的指尖在她身上游走,輕易挑開了衣裙,如輕紗般月兌落,落在她雙臂上,青絲鬢被挑開,散在肩臂,絲絲縷縷,雖淡猶香。

她闔上雙眸,倒在榻上,氣若幽蘭。

慕白側身,瞥見那傾城女子已然睡下。

累了。

他斂眸,將被褥拾在她身上,起身離去。

笑傾城,江山畫。

本將軍靜等,你怎麼一笑傾城。

枯樹抽出幾片新芽,卻也是一片荒漠,大雁飛走,冰川也化開了些許。黃沙卷著狂風刀割般劃過肌膚,這荒漠中難得瞧見幾只野兔,生得好生憐愛。

「羽軒,將軍去了幾日。」衾漪懷中抱著只黑毛野兔,一雙長耳在她的下柔柔瞪在小頭上,一雙白兔才有的紅眸,瓖嵌在這黑毛野兔上,聆听著她的聲響。

「約莫,五六日。」羽軒執蕭在營前,靜靜的凝眸看著黑兔,任由黃沙咯過他的面頰,刺得生疼。

「這仗也該打完了。近日來了新舞姬?」她垂眸,青絲隨著她的微動,輕落在肩上,繼而抬首望著邊疆落日。

「只是近日大戰,舞姬在里都出過。」

「可是江南出身?許久江南小曲。看你執簫,可會吹奏一曲?」

「這蕭本要贈予你。」他拿起蕭在嘴邊,清淺流出悠悠小曲,紫蕭在落日中透出微紅,融入這天際變得透白,仔細一瞧又似渾黑。

她嬌笑,抱著黑兔走出營內,踏著黃沙又入了外營。羽軒放下手中的紫蕭,跟隨其上。微微燭光,映出幾張女子的嬌容,她輕輕掃了幾眼,瞧著這幾位女子凝望她的眸,走到一名女子身前。

「你是誰?」衾漪身前女子清冷問道,身旁幾名女子轉眸,莫不在意的做著手中的事。

衾漪抬手,通透的白光在燭光劃出弧線,繼而沉寂在漫黑,一記耳光打在她身前的女子臉上,那女子倒不惱,抓住那雙打自己的手,尖利的指尖埋入肌膚,又瞬間松開,讓人竟覺察不出一絲痛楚,更不知手中傷口。

她棲身壓下那名女子,黑兔跳在榻上,她將流著的血跡滴在女子紅腫的面頰,吻住女子流連,而後起身在羽軒身旁,看著那女子撫著自己胸口,吐了一口唾沫。

「你甚是聰穎,叫什麼?」那女子並不理會衾漪,將臉上血跡抹干,便側躺在榻上睡了,那黑兔又不知何時,跳向了衾漪懷中。

「毒解了。」她轉身離去,用手輕推羽軒,將懷中黑兔交予他懷中。

她駕馬離去,馬兒奔騰,踩碎了幾片女敕葉,揚起黃沙卷在她鵝黃的羅群上,三千青絲纏繞一起,糾結又散開。

她在邊荒坡上的營帳外內找到了慕白的馬,周圍沒有重兵把守,把她震悚一番,她按捺住心內心的不安,芊指揮開裙上的黃沙,進了帳內。

里邊倒是一番美景,樸素之中帶著華麗,著實不像匈奴的軍營,她看到慕白負手而立,看著眼前的人,沒有一絲神情,看到他安然,放下了心中的顫動,無畏地向前走去。

她確實看到了慕白盯著的是何人。

一名異國女子。

但她不認識這女子,倒是認得她身旁的男子。

南宮凌徹。

「許久不見。」南宮凌徹眸中含笑,卻又似笑非笑,黃沙邊疆,卻沒人能使他的妖嬈減少一分,反倒平添許多。

「皇子認得衾姬?衾姬可不曾見過皇子。」她不是料準他忘了自己,而是想戲弄一番,本是無趣,添點樂趣也無妨。

「衾姬……罷也,若是你想玩,便玩罷。」他似有些疑惑,卻也不可置否,身旁的異國女子扯了扯他袖口,他才回過神。

她也不理,轉頭看向慕白,輕嗔軟語。「將軍,賤妾等了多日了,憋氣了。」她的指尖纏繞著他的發絲,映入她眼的,也不過是些死水。

「你先回去。」他頭也不轉,抓著她便走出營外,讓她駕馬離去。

「賤妾不依。」

她皺了皺眉頭,定在那里,眸中凝著他的像,卻揮開他的手,走回軍營。

「將軍抓疼賤妾了。」

她的眸中,劃去一道殺氣。

「回去。」他低頭吻住她的眼,放輕語調柔聲。他不願瞧見那雙眸,清澈卻帶著渾濁,看了便會上癮,看上便會被毒侵入五髒六腑,他更不願看到那道殺氣。

那一朵罌粟花,就在他眼前又笑了,在他吻住她眸的那刻。

媚。

她點點頭,本欲駕馬離去。卻又似想起什麼,往營內走去,走到南宮凌徹身旁,給了他一塊玉鐲,便離去。

那是什麼玉鐲?雕龍琢鳳,刻痕雜亂的。

假玉鐲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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