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老師到你家里來討債就好啦?這是學校老師考慮給大家都存點臉面呀,老石。」洪父覺得石磊的爹說的有點離譜了,就從另外一個角度幫他理解。
「我才不信呢。我們隊的民辦老師,那個姓錢的,還在學校當什麼教導主任。我們是一個隊的,就是我的石磊沒有交費,他教了我兒子三年,三年書都不給我兒子發,哼!我就不交,只要你扣得到!」
南懷瑾覺得這家長夠扯的,明明是自己不交費在前,人家不發書在後。這不是狼要吃羊找的借口嗎。據說問狼為什麼吃羊,狼說,羊從下游過河,弄髒了狼在上游喝的水,所以狼要吃羊。
但是今天自己是來家訪的,是來了解情況的,不是來解決積年的案子的。如果把石磊能夠弄去上學,自己就是有收獲了,可是這情況能把他勸學成功,不容易。再不容易也要試試!
「石師傅,我今天來不是解決積案的,就是來動員石磊同學繼續完成學業的。你看這麼辦怎麼樣,石磊先上學,至于石磊該的學費我們可以這樣解決,原先欠的我不清楚,今年的你有就出,沒有的我替你先墊著,以後你經濟上緩過來了,你就還,如果沒有還的就算我捐資助學了。」南懷瑾想只要帶動這一個,今天的成績就很好了。
「這個,這個。好!沖著南老師這一片誠心,明天就要石磊去讀書上學,怎麼也要把小學讀完。南老師,你放心,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把這次的學費給你。我就先戒酒,把每天的酒錢也要省下來讓他先去上學。」石磊的爹是個直爽人。
南懷瑾見今天家訪勸學的目的都達到了就打算乘早回。
三人告辭要走的時候,石磊的爹非要送,還說到家了熱水都還沒有喝一口。南懷瑾堅決要走,也不要他送就說︰「石師傅,感謝你對我們學校工作的支持,送就不必了,難道你送了,我就不需要走了嗎?」
石師傅就也扯了個火把給南懷瑾們拿著說︰「那個火把不夠了,再說南老師還有一節路要走,這火把還是要一個的。」
三人也就拿了火把走了。走了很遠時,南懷瑾回了下頭發現石磊家門還開著,露出屋里煤油燈的光。要轉彎了就听見石磊的爹喊︰「南老師,路上慢點!」
南懷瑾應了一聲,感覺自己眼楮有些潮了。多麼樸實的人呀,怎麼這學校就和老百姓們處不好呢?是學校問題,是老師問題還是學校領導的問題?南懷瑾覺得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南懷瑾和洪父父女一起走了一節路後,洪父就說,在這個地方分岔有條近路,我們送你回學校後我們再回來。
南懷瑾堅決不讓他們送就用對待石師傅的話來勸導洪父︰「我一個大小伙還怎麼樣了?你們請回,我就從這條路回了。明天叫洪潤芳按時上學就行了。」
南懷瑾點燃石磊家的火把向前走去,洪潤芳父女二人也就站在分岔的地方對南懷瑾行注目禮。
南懷瑾越發感覺到楊柳生產大隊社員的樸實與可愛。
要轉彎了,南懷瑾喊了一嗓子,也不跟他們虛套了就大步往學校趕去。
在火把要燃盡的時候,南懷瑾終于回到了學校。走到操場一看,趙校長房間有燈。明天就要開課了,趙校長在打晚工?
南懷瑾咚咚走在樓上,就听吱呀一聲,趙校長的門開了,屋里煤油燈的光就泄了出來,呈一個梯形鋪在地面,不過這梯形的中間有個人的影子,南懷瑾感覺這人的影子恰恰是個女人的身材的影子。
南懷瑾一走近果然門口站著林詩韻!
見了南懷瑾林詩韻主動問︰「喂,小南,你上哪去了,我和老趙吃過飯就沒有看見你的影子,我們好擔心你呢。」
南懷瑾還沒有禮貌地打招呼就听見這充滿關切的話,心里又是一陣感動,剛想回答卻發現趙校長不在寢室里,南懷瑾心里撲通一跳,莫名其妙地感覺緊張︰「趙校長呢?他不在辦公室?你一人,一個女人守著這麼大的一棟樓?你不怕?」
南懷瑾和林詩韻各自拋了一堆關切的問候,竟然都沒有回答對方的詢問,有一點,林詩韻看見晚上就失蹤了的南懷瑾完好無損的回了。南懷瑾現在看見林詩韻一個人守著一棟樓也沒有怎麼樣,但了解了各自的擔心後彼此的心里是蕩漾著春天般的溫暖。
兩人都稍微調整了下呼吸,南懷瑾就說︰「我去走訪了的?」
「走訪,今晚?誰叫你去的?別人有多擔心嗎?你也不給任何人打招呼。是我家老趙讓你去的?」
「沒有,是我自己要去的,是書本上的道理教我去的。林姐姐,哦,林妹妹……」
「你找打,叫林姐姐,從今天起不許再喊我林妹妹了!」林詩韻作勢要揚起手打南懷瑾。南懷瑾慌忙用手一擋,手臂卻從林詩韻豐滿的劃過。南懷瑾感覺到了那彈性的,也不知嚇傻了,還是怎麼,南懷瑾有種被電擊的麻舒與眩暈。這是他成年後第一次踫到成年人的地方。
林詩韻也感到了南懷瑾手的動作,同樣有電擊的感覺。林詩韻就覺得奇怪了,自從和丈夫結婚以來,這地方又不是沒有被踫過,怎麼就沒有這種感覺呢,就是老趙第一次觸模自己也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記憶。
兩人很不自然了,南懷瑾覺得自己的臉燒得燙的,話也不知說到哪里了。還是林詩韻老練些,馬上轉移注意力︰「問你晚上怎麼就去走訪了的,這又不是城里。你要知道,有的學生家離學校有十幾里呢。」
南懷瑾剛準備回答就听這教學樓的大門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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