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打,叫林姐姐,從今天起不許再喊我林妹妹了!」林詩韻作勢要揚起手打南懷瑾。南懷瑾慌忙用手一擋,手臂卻從林詩韻豐滿的劃過。南懷瑾感覺到了那彈性的,也不知嚇傻了,還是怎麼,南懷瑾有種被電擊的麻舒與眩暈。這是他成年後第一次踫到成年人的地方。
林詩韻也感到了南懷瑾手的動作,同樣有電擊的感覺。林詩韻就覺得奇怪了,自從和丈夫結婚以來,這地方又不是沒有被踫過,怎麼就沒有這種感覺呢,就是老趙第一次觸模自己也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記憶。
兩人很不自然了,南懷瑾覺得自己的臉燒得燙的,話也不知說到哪里了。還是林詩韻老練些,馬上轉移注意力︰「問你晚上怎麼就去走訪了的,這又不是城里。你要知道,有的學生家離學校有十幾里呢。」
南懷瑾剛準備回答就听這教學樓的大門再響。
南懷瑾扭頭一看是錢會成——錢主任。
「錢主任,你怎麼來啦?」南懷瑾用打招呼的口氣問。
「這個……喲!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錢會成本來以為南懷瑾是和趙校長在屋里屋外說話,就邊準備回答南懷瑾的疑問邊往里走,一見屋里的竟然是林詩韻,馬上換了油腔滑調的口吻學著《紅樓夢》里寶玉挨打後林黛玉和薛寶釵的一場嘴仗,接著冒出一句,「你們兩個還沒有睡呀?」
南懷瑾一听這句話似乎有什麼毛病,怎麼自己和林詩韻兩個還沒有睡呀。哦!南懷瑾馬上反應過來,這是個歧義句,你這麼說他那麼解。南懷瑾一時還不知怎麼說了。
「怎麼個不是時候呀?錢主任!」林詩韻听他話里有話就回避一方,揪住另外一點問。
「我來找小南的,他現在和美女領,哪有心思理我呀!」
南懷瑾現在是越來越討厭錢會成了,為自己的第一印象後悔,自己還以為錢會成是個粗線條的人,也是一個透明的人。他說話怎麼就讓人感覺怪怪的呢。
有些人第一感覺不錯,越接觸可能會越改變。南懷瑾那時才從學校出來,對人和事的看法還不深刻和準確。
「找我有事嗎?」南懷瑾問錢會成。
「沒有事就不能找你嗎?我們在一起日白也不可以嗎?」(日白是雎縣土話,換成官話就是領的意思)錢會成說。
「既然是來日白的,我們三個人就來說唦。」林詩韻接口說,她就想看錢會成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算啦,你們兩人聊,我就不在這里當多余的人了。」當時還沒有電燈泡的說法,要不然錢會成肯定會說出不願當電燈泡的話來。
林詩韻心里雪亮,這錢會成對自己一直就不懷好意。好在自己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時時提防。有時他話里有話,含沙射影,林詩韻就揣著明白裝糊涂,不講話,不理睬。有時候又巧妙反擊。林詩韻其實很煩,錢會成原先和自己家的老趙關系還是不錯的,自從知道自己和老趙戀愛後,他就和老趙明里暗里斗得不亦樂乎。往往是兩敗俱傷。
林詩韻有時想如果老趙不是佔著校長這個先機,恐怕早都被陷害死了幾回了。有時候想為了熄滅他們之間的戰火自己就滿足錢會成的想法。後來自己也否決了這個念頭。如果真的那樣了,可能自己想抽身也抽不出來了。
錢會成就像來時的一陣風樣去也是一陣風。話一說完就不見影子了。南懷瑾不知他來到底是干什麼的。自己才從三隊回來,他還要模夜路走三四里回去,如果沒有重要的事,叫南懷瑾是不願意走這樣的山路的。
錢會成走了,南懷瑾和林詩韻反倒沒有話說了,兩人這麼站著不說話會越來越尷尬的,南懷瑾搜索枯腸想找那麼句把話出來,卻又找不到。
林詩韻是吃了晚飯出來散步,看見偌大一個學校沒有燈光,一個人影也沒有,特別是南懷瑾不可能這麼早就睡了,到南懷瑾房間看了下又上著鎖,擔心南懷瑾有什麼情況。現在看見南懷瑾安然無恙,心里也踏實了。
林詩韻自己也感到有些奇怪,自己比南懷瑾年齡大一大截,怎麼見了南懷瑾心里就有根弦就似乎被撥動了。每天心里老是揮不去南懷瑾的影子。憑直覺,林詩韻也感覺的到南懷瑾也喜歡自己。
楊柳小學還沒有通電,照明還是用的煤油燈,這煤油燈的亮度不大,在夜色下不明亮的燈光里看人比大白天看人的模樣大不一樣。這煤油燈下人似乎漂亮多了。所謂朦朧產生美。更何況林詩韻屬于驚艷類的女子,現在不到三十歲的少婦,也就是女子充分展現最美妙的年齡階段。那顧盼就是吸人魂魄的。
南懷瑾十七歲多一點,臉部也已發育的稜角分明,從小練過武的身材符合黃金分割率,可以用風流倜儻來概括。
此時他們兩個在一起,如果讓不熟悉的人來看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伉儷了。真的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
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經得秋流到冬盡,春流到夏!
林詩韻是相信緣份的。她很清楚自己遇到南懷瑾是有緣無份的事,如果強求,結果一定不會好,一定會陷入動機與結果悖反的悲劇中。自己要把這冒出來的勢必會熊熊燃燒的大火澆滅。林詩韻現在感覺就是人和人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使自己一見鐘情的人就站在面前卻不能敞開心扉。
南懷瑾現在倒是單純,他覺得緣份緣份,有緣就有份。他對林詩韻還是好感階段,因為他有許多事要做,還有許多挑戰等著他。他沒有林詩韻那麼有閑,有大把的時間去關注自己的情感生活。
四十九,誰之過
林詩韻是相信緣份的。她很清楚自己遇到南懷瑾是有緣無份的事,如果強求,結果一定不會好,一定會陷入動機與結果悖反的悲劇中。自己要把這冒出來的勢必會熊熊燃燒的大火澆滅。林詩韻現在感覺就是人和人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使自己一見鐘情的人就站在面前卻不能敞開心扉。
南懷瑾現在倒是單純,他覺得緣份緣份,有緣就有份。他對林詩韻還是好感階段,因為他有許多事要做,還有許多挑戰等著他。他沒有林詩韻那麼有閑,有大把的時間去關注自己的情感生活。
兩個有緣無份的人站了會,南懷瑾倒覺得有許多話要說,卻又無從說起。好多年後,南懷瑾听到一首歌,其中歌詞唱到︰從來沒有人如此貼近我的心,總有許多許多話想說給人听。
南懷瑾听了這幾句歌詞,腦海里馬上浮現出林詩韻的音容笑貌,不由悲從心來,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痛痛快快的流了一場眼淚。當然這已是十幾年後的事了。那時的林詩韻已真的成了南懷瑾心里永遠的痛和難忘的回憶了。
「林妹妹,夜氣已深,你身體又不硬朗,還是早點休息吧。」南懷瑾言不由衷地說。
「好,你以後即使要家訪也要給學校的說一聲,真有個三長兩短也有個照應。啊!」林詩韻深切的說。說完就裊裊娉娉地走了。
南懷瑾送到學校大門,目送她回了家。南懷瑾也就回房睡覺。夜里林詩韻入了他的夢,他第二天早晨起來,發現自己和賈寶玉在秦可卿床上午休發生的情況一樣,自己也覺得尷尬,只是沒有花襲人服侍。
南懷瑾整理清爽後就到自己的領地,五年級教室,還有段距離就听見教室傳來瑯瑯的讀書聲。路過的兩個四年級教室學生在里面追逐打鬧,見有老師經過安靜了分把鐘就又恢復追逐去了,南懷瑾本來是想到別人的領地視察一下的,多了個心眼,怕人家不高興就沒有過去。
南懷瑾更近幾步,發現他們就在洪瑞芳的領導下預習長城一課。教室只有兩個位置空著,南懷瑾剛一進去,就有三個學生進來,怎麼回事?原來石磊也來了,坐在了教室的最後一排。就是他坐著也比其他學生高了一個頭。
南懷瑾就向石磊揮揮手,石磊就隨南懷瑾出了教室。南懷瑾對石磊說︰「教室多余的課桌已被我搬到上面去了,你去搬一張來,就坐在二組最後一排。」
石磊點點頭去搬桌子去了。
南懷瑾再次走進教室,拍了拍手,教室就安靜下來了︰「我很高興,今天大家開了一個好頭,在沒有老師的指導下,我們的班干部主動開展工作。我很感謝有這麼認真,主動,負責的班干部。也有這麼自覺,服從指揮的同學們。由此我很有信心讓我們班在團結友好和諧的氛圍下學習,活動。謝謝班干部,也謝謝同學們的支持!希望有一個良好的開端,能夠堅持下去!大家繼續。」
教室就又在洪瑞芳的領讀下開始了晨讀。南懷瑾一回頭,發現石磊站在門口,低著頭,錢會成錢主任就和石磊一起站在門口。怎麼啦?南懷瑾很奇怪就走到門口先問石磊︰「你搬的桌子呢?」
「我沒有讓他搬!」石磊沒有說話錢會成倒先說了。
「錢主任,怎麼回事,他不能搬桌子嗎?」
「他不能搬,他要上學還沒有經過我批準呢?」
「錢主任,這我就不明白了,昨天學校發給我的學生名冊上明明還有他的名字呀。」
「今天有他的名字也不行!」錢會成強硬的說。
「為什麼?是因為他報名來遲了?他昨天來也沒有事?」南懷瑾搞不懂了。
「他昨天來也不行。」
「怎麼不行?」
「他的爹到處喊喊地說,只要我還當一天老師,他的石磊就不上一天學,現在我還在當老師,他就不應該來上學!」
「錢主任,事情可不能這樣說。他還是我昨晚走訪,好不容易動員來的。」南懷瑾想有自己的工作在里面,錢會成不至于過分吧。
「他錢交了嗎?」
「沒有,你沒有見今天還沒有上課,才來嘛。」南懷瑾如實說。
「我問你,你學費帶來了嗎?」錢會成不和南懷瑾糾纏,直接問石磊。
石磊紅著臉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又想來學校混。我不知道你和你爹的臉皮怎麼這麼厚,這麼多年,欠學校多少學費了,還好意思來上學。」
「錢主任,話可不能這麼說,石磊的爹給我承諾了的,今年的學費會想辦法交來。」
「他不交呢?」
「扣我的工資。」
「南老師,南懷瑾,我可告訴你,你那三個半工資已經可以扣到明年的三月份了,不要認為自己有工資,什麼都拿你的工資來擔保。有你受的。我不和你說了。」錢會成說完就轉身對石磊說,「那你前些年欠的費怎麼辦?」
石磊不理錢會成的,對著南懷瑾說︰「老師,我對不起了,書我不讀了。」說完,南懷瑾還沒有反應過來,石磊就跑了。
南懷瑾見狀連忙在後面喊︰「石磊,石磊,你等會兒。」
石磊頭都沒有回,一溜煙就不見了。南懷瑾看了下手表,快八點了,馬上要上課了,是第一節課,是自己上講台的第一節課,也是這個班的第一節課。南懷瑾左右為難。
南懷瑾一急也不管錢會成是什麼了就說︰「這個學生是我千辛萬苦做工作才來的,你現在把他氣跑了,有什麼後果你承擔吧!」
南懷瑾剛說完,就打了預備鈴。南懷瑾幾乎是跑到自己房間拿來的教材和備課本,就慌慌張張上課。心里總有一種預感,今天可能出大事。菩薩保佑石磊千萬不要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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